(五)翩翩起舞

“你們店裡也沒什麼特色貨了吧?害的老身空跑一趟,這年頭,吹的比唱的就是好聽。”一個身穿紫衫的老嫗語言裡充滿了挑釁,“還什麼第一胭脂山莊呢!山個鬼呀……”

“你!”蔡秋夢氣的跌坐在椅子上。小小臉蛋脹的通紅。

“沒有就沒有!幹嗎吹那麼遠呢?什麼皇親國戚,什麼大月遼都,什麼波絲西域呀?”那老嫗掰着手指嘲笑着,“說‘什麼寒冬紅梅精熬三天三夜,西域彩斑麝之香細工而做,採千年雪蓮混檀木香薰蒸’我看……”

“你看怎樣?”胭脂山莊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冷緋紅,冷翡翠,蔡秋夢三人驚喜的望向門外。

“姐姐!!”蔡秋夢歡喜的叫了一聲,眼淚又不值錢的掉了一地。

“這位大娘,您想要什麼樣的胭脂彩粉?”蔡思晴微微一笑。

“……要你的鮮血精熬而成的胭脂彩粉……”那老嫗話沒說完,白皙的雙手向蔡思晴騰空抓來。

“思晴!”冷翡翠失聲叫道。

只見冷緋紅躍足前掠,護在蔡思晴身前。身法之快驚的那老嫗一怔。

但那老嫗卻在半途迅猛轉身反撲蔡秋夢。眼看那一雙銳爪就要劃破蔡秋夢凝脂般的臉蛋兒,千鈞一髮之際,白光一閃。

那老嫗縮手騰空躍起,飛掠門外。

待衆人定住驚魂之時,白光裡現出一個人來。

“飛飛!!”“三兒!”衆人齊聲叫道。

“你還不快現出原形!”冷飛飛對着門外的老嫗冷冷的說,“要本少爺親自撕下你那張髒皮嗎?”

“呵呵……就憑你?手下敗將,再修煉三千年吧!!”那老嫗再次撲進胭脂山莊。

冷緋紅、冷飛飛,飛身護在冷翡翠蔡思晴蔡秋夢前面。原來那冷翡翠武功不高,只會舞功。更別提那胭脂女子了。

那老嫗着實厲害,三十個回合竟不見半分疲憊,而且越戰越勇。騰挪之間,甚是迅速。這只是雙手肉搏,並不見得刀光劍影。可是,在胭脂山莊的空氣裡,卻盪漾着金屬分子的氣味兒。

冷翡翠的額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手指緊扣着蔡思晴的手指。蔡秋夢的眼珠兒忽上忽下的盯着飛來飛去的冷緋紅,手心裡已滴着汗水。

這世界所有的東西像消失一般,只剩他們。過招的人,看招的人。

在這狹窄的胭脂鋪子裡勝負難分……

陳列的脂粉被冷緋紅他們的氣流所捲起,在真氣相拼的一瞬間灰飛煙滅。香氣四溢,四溢在死亡來臨的空氣裡,溫馨又惡毒……

那老嫗終是一牛難抵二虎輸了一招,被冷飛飛擒住一隻胳膊,只聽見“喀嚓”一響。

“啊!”那老嫗慘痛的叫了一聲,她的皮面具被冷飛飛閃手撕掉了。頭瞬間裡低了下去。

“司徒芙蓉!!!”衆人忍不住驚叫起來。

是的,是那個開芙蓉坊的司徒芙蓉。

她面目猙獰,脣角滴着鮮血。凌亂的髮絲遮住一半蒼白的臉。

“要殺要刮請便。甭想從奶奶嘴裡得到什麼!”司徒芙蓉快意的吐着造好的句子。

她自稱“奶奶”。其實,她的容貌,稱妹妹也不爲過,相較三十以上的男人而言。也許活在那種場合太久,也許天天以鉛粉蓋面,也許心力絞悴,她的面容實在老了很多。這些年,真不知那些男人的腦袋是如何的審美觀點……

“你想死的輕鬆到不難。不過,被別人擒住的俘虜,有氣節的很少,求饒的卻很多。你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讓你死的無比舒服。”冷飛飛冷冷的說。

“我說過,甭想從奶奶嘴裡得到什麼!”司徒芙蓉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奶奶’,又是‘奶奶’,您就不會換個新鮮的和別人不一樣的詞兒自稱——奶奶?”冷飛飛冷冷的說。他的那些詞兒換個人說,別說有冷氣兒,牙笑掉肚子裡去,話都不可能講出半句來。

屋子裡狼籍一片。

司徒芙蓉仍是不開口說一句話,她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原來,她的所有穴道被封死了。

藍色街燈的隊員靜默在冷緋紅的身後,奇怪的是他們身上沒有一件兵器。

沒有人拷問,很長時間都是靜默着。像等待着什麼。

這一天裡,從清晨到黃昏,從傍晚到夜深,胭脂山莊的氣息在一點一點變的靜謐,變的冷寂。是的,三個姓冷的人在那裡,空氣怎能不冷!

冷緋紅他們在跳舞的時候是一個樣子,好像跳在另一個空間;舞蹈結束的時候他們又回到了五彩斑斕的今生。這令蔡思晴疑惑,更令蔡秋夢迷惘,更令所有想和他們接近的人望而卻步……

沒有人猜透他們。同齡人中從來沒有。即便是同門師兄舞功高強的御用樂師李雪,也不能。

一瞬間天光大亮。

胭脂山莊。

“太皇太后還讓你殺誰?”蔡思晴溫和的問坐在太師椅上的司徒芙蓉,“太子?是嗎?”

司徒芙蓉閉上了眼睛。那雙眼皮青黑,就在這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藏着乾涸的絕望。深深的藏着。

蔡思晴望着黑眼圈的司徒芙蓉,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回房間了。換班的是冷緋紅和冷飛飛。

“太子等一會兒就要駕到,飛飛,我們要如實稟報嗎?”冷緋紅憂鬱的對着喝早茶的冷飛飛說,“看來,我們的一切謀劃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大哥錯了!”冷飛飛面無表情的截斷冷緋紅的話,“是他們太迫不及待了!”

“就憑你們這兩下子,還想去動太皇太后?太可笑了,哈哈……”司徒芙蓉藐視着冷緋紅。

“不到最後,誰知道誰輸?”冷飛飛用喝早茶的湯匙挑着司徒芙蓉的下巴,話說的趾高氣揚。

“輸的一定是你這樣滿腹自大的小人渣!!!”司徒芙蓉狠罵了一句,得意的笑立刻驅散了臉部長久的疲倦。

“小,人,渣?……你瞅見我給誰做**了?你看我像***的人兒嗎?我還沒有開始做鴨呢?我做了鴨,你要不要給我造個牌坊呢?”冷飛飛邊剔牙邊撕扯着嘴巴說,“你會不會再找個大文豪寫一段經典的騷文,來爲我歌功頌德?後世人民會像崇拜神一樣崇拜我嗎?那我想我一定會感動的熱淚盈眶,掩面而泣。給我造牌坊一定要用你的私房錢,我喜歡那錢上的奶味兒!”

冷飛飛說完用小手指操了一下鼻尖。

司徒芙蓉被冷飛飛的幾句話說的像收割完的新鮮稻子,太陽一照,耷拉着腦袋。冷緋紅被冷飛飛的話刺激的苦笑不得。這個最小的弟弟,舌頭真像其人,蹦到世間的字兒冷冷的讓人寒徹心骨。

司徒芙蓉被藍色街燈的員工拖到地窖裡去了。隊裡面,有幾個***的傢伙,聽着從地窖中爆發出來的慘叫,他們準是在逼良爲娼了。

……

胭脂山莊。陽光燦爛。

鏤空的窗格子油着硃紅的漆,明鑑可人。弱風扶柳,小鳥依水。花香四溢,早晨的空氣鮮的讓人心無比的舒展,醉意朦朧。

“殿下千歲!”冷翡翠屈身向太子劉氏桐行禮。

“哪那麼客氣!都起來。我們是什麼哥們兒?”

冷緋紅與冷翡翠相視一笑,抖了一下長袍立在太子身邊。

“你們大有收穫?”

“只是沒有你的准許,我們還沒有輕舉妄動。”冷緋紅的語氣很低沉。

“李雪你們都見過了吧?”

“沒想到,三年不見,他竟然成了太皇太后的爪牙!”冷翡翠氣憤的說,“這斯,太可惡了!”

“翡翠不要怪他。人都有自己的苦

衷,師父當初不是告戒我們要各安天命嗎?”

“是,可他總不能不念及三年的同窗之情吧?”冷翡翠在埋怨李雪,一臉的烏雲。

“殿下,我總覺得李雪在做些我們猜不透的事……”冷緋紅說。

“我也那樣想過,他好久不去長門宮跳舞了。李霜也說今天要來,被太皇太后先招去了。”

“那他們?……”冷翡翠正要問,蔡思晴接過話茬說,“李雪昨夜留下一塊‘黃鳳令’不知是何用意。”

“‘黃鳳令’乃是太皇太后的信物,非心腹不能用,這?……”

“我也正是擔心這個……”太子眉頭擰了一下接着說,“今晚夜探長門宮!”

冷緋紅望着太子堅毅的臉龐,心裡翻滾着無窮無盡的擔心。這個三年前許諾他們榮華富貴的異姓兄弟,當朝的太子。

三年的時光太長了,長的讓人忘記了一些事,那些事情裡的是是非非。不能再去想,想的頭腦發疼,心裡酸澀,四肢無力。也許過了這一次就會好起來的吧!榮華錦繡,富貴綢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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