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好一頓解釋,白小毛才明白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由金先生說了算了。因爲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民事糾紛,而是涉及到偷竊的刑事案件,所以,是否起訴將會由警察局來決定。具體,還要看口供和取證的結果。而金先生,不僅會作爲被害人,也會作爲污點證人。
白小毛看看金先生,看看玉子少,也不知道自己再要說什麼,於是沉默的低下了頭。
藍沁兒見她心事沉重的樣子,自覺自己是個有義氣重感情的人,於是拍着胸脯衝白小毛十分大姐大的模樣道:“嗨!小毛,別擔心了!我跟你保證,如果那小白臉真的有事兒,我直接把他從牢房裡‘偷’出來!”
衆人又是一片“默”……估計也只有她纔敢在警察局將劫獄這種事情說得跟打醬油一樣那麼輕鬆。
玉子少拍了拍小毛的肩膀,寬慰道:“與其在這裡胡亂猜測,我們不如找黃局長幫幫忙,親口問問寧月生,看看他是什麼說法。另外,我再找個律師過來,辦理下取保候審的手續。”
畢竟是去局長辦公室,人太多、浩浩蕩蕩的,也太過招搖了點。而樂正少敏他們與那黃名偉也沒什麼交情,於是他和藍沁兒、金先生便繼續留在會客室裡。
小毛跟着玉子少直上頂樓,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局長辦公室,剛要敲門,卻聽裡面傳來輕微的對話聲:
“那就多謝黃局長了,我帶着堂弟先走一步,近期都會待在揭陽酒店,一定隨傳隨到。”
這個熟悉的聲音,不就是那——王娘娘?
耳聽着腳步聲漸漸走到門口,玉子少拉着小毛左右巡視了下,沒找到可以避開的地方。想了想,索性也不躲了,兩腳微打成一個外八字,站在門口,直接敲門。
實木鑲了了鐵皮的辦公室門緩緩打開,兩個互看不順眼的男人就這樣直直的打了個照面。
“喲!”王璽率先勾嘴笑道,“我說今天牙齒和舌頭打架了呢,原來是要碰到故人啊!”
說來這揭陽市也不算大,明明在魔都市國際機場的時候還相互碰到了,這麼幾天在揭陽卻是連個照面都沒打上。而此刻,都快忘了這個人也在揭陽的時候,卻在警察局碰上了。
玉子少斜睨了他一眼,心裡暗想這男人還真是越來越適合叫“王娘娘”了,小羊皮馬靴配着鉚釘馬褲,也不嫌熱!反正他倆不對頭是衆人皆知的秘密,因此他也懶得客套,冷哼一聲,說:“故人?談不上!”
王璽吃了個軟釘子,倒也不生氣,轉頭笑呵呵的傾身側向白小毛眼神曖昧道:“小小毛,幾天不見,又漂亮了呢!有沒有想我——啊?”那個“啊”字,彷彿都能讓人感受到喉間的小舌頭酥*酥*麻麻的輕轉。
白小毛對着他的桃花眼,只覺渾身的雞皮疙瘩紛紛排隊往下掉。她縮了縮脖子,往玉子少身側靠了靠,毫不留情的實話實說道:“那個……沒有……”
已經瀕臨伸出利爪要和侵犯領土的敵人決一死戰的玉子少在感受到小毛的小動作以及聽到她非常給力的回答後,瞬間變得志得意滿起來。
他伸手輕攬過小毛,玩着她垂在肩膀的一縷頭髮,滿眼愛意,但笑不語。
王璽身後的黃名偉擔心冷場,忙打圓場道:“哈哈~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南北兩大玉石主事人今天都來這裡,黃某我沾了你們玉石的潤氣,估計將來有大福氣!這個……玉先生是找我有事吧?來來來,裡面請。”
玉子少看了眼跟在王璽屁股後面垂喪着腦袋的寧月生,聯想到在門外聽到的話,便明白寧月生的事情不用他和小土包子擔心了。自有王家的人會出面解決一切問題。
想到這裡,衝黃名偉道:“我們沒事,就是路過警局順路過來看看,現在也看過了,就先回去了。”
黃名偉自然是知道玉子少是瞎找了個理由,但也不說穿,順勢接口道:“行行,正好我手頭有幾個公文要批,就不留你喝茶了,改天咱們再聚。”
王璽便要扭着寧月生側過玉子少他們往外走去。
白小毛頓了頓,看着寧月生的背影,手下輕輕拉了拉玉子少的衣角,奇怪道:“那個……牛牛見了我怎麼不跟我打招呼呢?”
玉子少帶着她往前走的步子微微一頓,眼神凌厲的掃向寧月生。今天的他的確有點奇怪,雖然低着頭,但那背影和走路的姿勢卻不像認識中的他那樣陽光親和,那一步一頓間竟然帶着一股怨氣和煞氣。
白小毛還來不及出聲叫寧月生,就見他掠過一個轉角,那處正好有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照在他的頭髮上,一陣閃亮。
那句“牛牛”就這樣哽在小毛的嗓子眼,最後無奈嚥下,單鼓着一邊臉頰,嘆氣道:“牢房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待的人都傻掉了……瞧那頭髮,油吱吱,估計好久沒洗頭了……不過——”
“不過什麼?”玉子少一手繼續攬着她,一手插進褲兜裡,問道。
“他怎麼是王娘娘的堂弟呢?好奇怪哦~”
不過說是這樣說,心裡終歸是鬆了一口氣,寧月生有王璽給他保了出來,應該問題不會太大吧?
倆人重新回到會客室,只見陳國紅也在裡面。
藍沁兒一臉遺憾的拉着小毛道:“那小白臉被王璽保釋出去了,唉,真遺憾,不然我就可以——”小毛生怕她說出什麼“大展手腳、絕世神偷”,一個手肘撞過去,阻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啥……陳警官,你完事了啊?”
樂正少敏看了眼玉子少,又看了眼陳國紅,擡了擡眼睛說:“剛陳警官來告訴我們,寧月生已經被他的堂哥保釋出去了,讓我們不用擔心。”
因爲之前就知道這個消息了,小毛也不意外,只是點點頭“哦”了一聲。
樂正少敏接着道:“那我們不如先回去吧?”
小毛還是點頭“哦”。
幾人走出了警察局大院,叫了老李開了輛吉普車過來,將五人一齊裝了進去,直接送到了酒店。
因爲酒店是多元化經營的,二樓就是飯店,正好剛過午飯點,幾人便一起往飯店走去,由服務員領到了包間裡。
等到上菜的時候,白小毛纔算是領略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狼吞虎嚥”。以金先生爲代表的吃相是餓了三天的野狼型的狼吞虎嚥派;以藍沁兒爲代表的吃相是“吃着碗裡的望着鍋裡”的不管不顧全部包攬到自己碗裡的貪心派;再看自己……好吧好吧,她承認,自己是不動聲色“農村包圍城市”的厚積薄發派。
而玉子少和樂正少敏,吃個飯都秀氣不已,等他們夾一筷子的時間,估計金先生都能吃掉半碗米飯!
如此風捲殘雲之後,藍沁兒提議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情做,正好五個人,不如去玩最近很流行的一個遊戲,三國殺。
樂正少敏自然是雙手雙腳相應自家小狐狸的,並且在心裡一早就做好了打算:這麼好的機會,自己怎麼着也得和小狐狸打幾個賭,最近的OOXX活動貌似沒那麼多的新意了呢……
而玉子少和白小毛是隨大流的,於是也點頭同意。
金先生見超萌的小毛都點頭了,哪還會拒絕。
於是幾人便往套房走去,並讓服務員買了一副三國殺的牌送到套間。
走進套間,藍沁兒熟門熟路的摸到衛生間上廁所,玉子少表情一黑看向樂正少敏:老實交代!你家小狐狸是不是又偷偷溜進我的房間了?不然怎麼這麼熟?
樂正少敏睜了睜眼睛,雋笑着滿臉無辜狀:大哥……我不知情啊……
正眼神碰撞間,卻聽藍沁兒開了衛生間的門,半倚靠在門框邊舉着啫喱水的瓶子問道:“這東西能用不?”
“能用啊,可是小藍,這個不是男孩子用的麼?你用來幹嘛?”小毛奇怪道。
“誰說的?這個只要是有頭髮的都能用啊,一會兒不是打牌嘛,我劉海太長了,遮眼睛,用這東西可以將頭髮固定住。”說完,“蹭蹭蹭”對着自己的頭髮噴了幾下,還十分臭屁的拗了個“S”的造型道,“神偷牌啫喱水,誰用誰閃亮!”
閃亮?玉子少靈光一閃,想起寧月生的頭髮在陽光下發出的光澤,莫非,這並不是小毛所說的油吱吱,而是因爲噴了啫喱水?
可是,在牢房裡,哪裡來的啫喱水呢?而他,也不像是會噴的整個頭髮都黏在一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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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一天兩個面試,奔波在太陽底下,希望衆讀者保佑,讓夭夭早日找到理想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