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大嬸,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啊……盤子!盤子!哎,小心水杯!”小毛左擋右避的,好不容易纔安全的到達“戰區”中央.玉子少本不想扯進這些事情裡面,但眼看着小毛在一堆盤子碗筷之間躲來躲去,那叫一個心驚肉跳啊,只得快步跟上,然後一把握住那個彪悍女人的手臂,冷聲吼道:“夠了!”
趁着小柔愣神的當口,玉子少又嫌惡的將她的手臂一甩,對着滿臉血痕的盛天翔皺眉道:“丟人現眼!”
四個字,鏗鏘有力,卻一撇一捺彷彿一道道鞭子抽在盛天翔的臉皮上,讓他無地自容的很.他訕訕的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眼神閃爍的看了看周圍,地上狼藉的盤子碎片,服務員嘲諷又不屑的眼神,以及滿滿的菜盤後因爲他們的緣故變得空蕩蕩的座位.每一樣都讓他尷尬不已,但最最重要的是,自己極其狼狽的一面竟然恰好被玉子少和白小毛見了去.如果是換做不認識的人,他最多啐一口暗歎自己倒黴,但此時撞見自己的卻是認識的人,自己這一把老臉真是恨不得剝下來揣兜裡啊!
“那啥……”小毛看着陡然安靜下來的現場,忽然發現自己這個時候衝出來的確蠻奇怪的,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最後也不知中了哪門子邪,退後一步,作了個“請”的手勢道,“要不……你們繼續?”
玉子少真是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鬼機靈的時候鬼機靈的要命,熱血的時候又熱血的要命,但糊塗的時候卻也是糊塗的要命.
盛天翔聽在耳裡,只覺得是另一種諷刺,從地上歪歪扭扭的爬了起來,先前的那個柔弱女人安安見他起來,立刻從角落裡跑了出來,抽着鼻子滿臉心疼狀,然後依偎在盛天翔的懷裡軟聲道:“老公……人家好怕怕哦……我們回家吧?”
盛天翔無力也無心在玉子少和白小毛他們的面前繼續坍臺下去,別說回家了,哪怕是這個時候有個滿是爛泥的地洞,他也十分樂意的跳進去.於是不言不語的點點頭,和安安攙扶着就要往出口走去.
服務生剛想叫住他,讓他進行賠償,就發現有個彪悍的影子比他更快一步的拽住了盛天翔:“你給老孃滾回來!今天咱必須把話說清楚了!要麼你和這個狐狸精一道兩段,當面扇她兩耳光,這事兒我就算了!原諒你一回.要是不的話……哼!你就等着後悔吧!”
盛天翔這個時候還哪裡有心思,有力氣爭吵什麼,他無力的搖搖頭,看看玉子少,又看看白小毛,最後帶着一絲祈求的聲音道:“算我求你,咱們……咱們下次再說,行不?”
“行啊?那咱們就離婚!”
離婚?小毛再次震驚了,盛天翔口中的盛夫人不是得了頑疾,十分虛弱,性格溫柔,體貼善良的女人麼?怎麼難道是眼前這個女人?
聽到這裡,她忍不住插嘴問道:“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是……夫妻?”
小柔明顯對這種白癡問題十分不屑,眼白一翻,沒好氣道:“不是夫妻是什麼?你以爲人人都橡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一樣,當小三的嗎?!”
“額……這個……我還有一個問題哈……盛大叔有幾個老婆啊?”
這話一出,盛天翔,小柔,安安分別愣住.盛天翔愣住是忽然想起了自己爲了博取小毛的同情而撒的一些謊言,看來今天是必穿無疑了;小柔和安安愣住的原因基本上大同小異,莫非這個男人除了她們兩個外,還有其他人?
小柔立馬就罵道:“啊?原來你外面的人還不止一個啊?好好好!也不用你選了,咱們這婚是離定了!”
安安這個時候也不裝柔弱了,瞪着眼睛聲音尖銳的質問道:“盛天翔!難怪我讓你買套別墅你不買,最後只給我買了套三居,原來是外面還藏着人哪!就你這樣硬不起來的老男人,竟然還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想着沒燒的!你行啊你!從今兒起咱們一刀兩斷,你別來找我了!”
“啊!!!”小柔叫的更加大聲,“你他孃的竟然給小狐狸精買房子了!你你你!你去死吧!”
這回的安安不再用別人護着,見小柔不顧一切的撲上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迎面揮上,兩個女人互拽着頭髮,打得難捨難分.
盛天翔見懷着自己孩子的安安跟自己那兇悍的老婆打上了,當即就急了,但又插不進去,最後急赤白咧的喊道:“小心!安安!小心肚子!肚子裡有我兒子啊!”
“呸!去你@媽@@的兒子!實話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懷孕!”
啊?盛天翔瞪着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個柔柔弱弱的溫柔女人不見了,那個自己期待了很久的小生命原來是個假的.
小毛看他彷彿受了很大打擊,本來是準備讓玉子少帶他去醫院包紮一下的,但想了想,還是沒忍住,決定先問:“那個……我的葫蘆,您不是準備不還了吧?”
盛天翔轉過頭去,苦着一張欲哭無淚的臉,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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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要面試十幾個人......
哎......
爲毛我要天天加班,爲毛我禮拜六要去招聘會?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