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東往後看了一眼,看到幾輛警車已經朝他的車追來了,而蘇綿綿一直沒肯走,就站在廖曉瑩的屍體前,有警察到了她面前,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接着她跟着警察上了警車。
本來他是打算引開警察的,可看到蘇綿綿上了警車,他不得不將車調回去。
很快,他的車被警車給包.圍住了。
——警局——
蘇綿綿一直低垂着頭,雙手交握放在桌上,沉默不語。
一名負責盤問她的小警察,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小姐,麻煩你配合下,簡單描述下當時的情況,我這邊要做記錄。”
“我不知道。”她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這句話,搖着頭,隻字不提車禍的事。
那名小警察一看就是新來的,脾氣很大,將筆一丟,正準備教訓人,結果審訊室的門被人敲了下。他起身去開門,結果進來的是他們的頭。
“小張啊,你過來下。”比小警察位高的男人,朝他招了招手,他朝男人靠了過去。
“頭,有事?”
男人俯身下來,小聲叮囑了句,“你審訊的這位身份有些特殊,先放了她。”
小張皺着眉問,“這女人是什麼來頭?”
“不好說,反正上面下了命令,我們按規矩辦事,快去。”男人拍了小張的肩膀,然後衝着蘇綿綿笑了笑,出去了。
小張摸着頭,走了回來,將桌上的資料收拾了下,對她說道,“你可以走了。”
蘇綿綿擡頭看着他問道,“爲什麼?”
“難道你想待在這裡?”小張冷哧了一聲,轉身要走,她忙叫住他,“陸向東是不是也被抓進來了?”
“陸向東?”小警察細細嚼着這幾個字,再搖頭,“不清楚。”
蘇綿綿擔心陸向東那邊的情況,在小張離開不久後,她也匆匆離開了審訊室,但是她並沒有立刻離開警局,而是四處打探陸向東的蹤跡。
其實陸向東被警車圍堵之後,當他推開車門下車時,旁邊的幾名警察一看是他,立刻變得恭維起來。
此刻,陸向東雖然是在警局,但是卻是在貴賓休息室,局長正往這邊趕來,他剛纔在來的路上,聽手下的人說,nepc國際航空總裁進了警局,他想是不是屬下的人搞錯了,堂堂nepc國際航空公司總裁怎麼會和命案牽扯到一塊了。
短短的幾分鐘而已,但是陸向東已經有些坐不住了,他剛纔已經讓人去放蘇綿綿離開了,不知道她現在情況如何了。
蘇綿綿用腳趾頭想,也是陸向東動用關係讓她出來的,既然他能想辦法讓她出來,就一定有辦法幫他自己脫罪。
她在外面求着一名警察,讓他帶自己去見陸向東,但對方一直搖頭,讓她趕緊回家。
見不到陸向東,她是不會走的。
“拜託,麻煩你通融下,讓我進去見見我老公。”蘇綿綿發誓,這輩子,她還沒求過人。
“蘇小姐,我勸你還是先回去好了,因爲你就算見到了陸總,也未必能和他一起回去。”那人搖了搖頭。
“爲什麼?他和本案無關,你們放了他吧。”蘇綿綿急了起來。
那警察被她抓得有些痛,忍不住皺眉道,“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這個案子還在徹查中,陸總暫時不能和你回家。”
蘇綿綿嚥了下口水,艱難地說道,“那要等多久?你們要破多久的案子!他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啊!”
“蘇小姐,請你冷靜下,麻煩你現在出去,你再這樣子,我可以讓人轟你出去。”那警察一個眼神示意手下的人,將她拖出去。
這時,警局門口走進來一個人,那人看上去臉色很蒼白,他一眼就看到了蘇綿綿,情緒十分激動地叫了聲,“蘇小姐,我女兒怎麼會突然死了?我把人交到你手上時,可還是好好地,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人就死了!”
蘇綿綿渾身一抖,看着來人,忐忑地說道,“對不起,出了車禍,我沒保護好她,我十分抱歉。”
“我不要聽這些廢話,撞死我女兒的兇手可是找到了?”廖刑的目光完全就像要吃人一樣。
如果讓他知道撞死他女兒的人是齊楚研,他會不會一掌打死齊楚研呢?蘇綿綿心驚肉跳地不敢搭腔。
“說話啊!害死我的女兒的兇手到底是誰?是誰害死了我女兒!”廖刑走到她面前,情緒激動地搖着她的肩膀,蘇綿綿被他搖地頭暈目眩。
“廖總,你先放了蘇小姐吧,你女兒的案子還在調查中呢。”旁邊的警察適時出聲打斷他,趁機救下蘇綿綿,然後朝他賠笑臉。
廖刑十分生氣和難過,他唯一的女兒就這麼死了,他說什麼也要找出兇手爲女兒報仇。
蘇綿綿捂着狂跳的胸口,心跳異常厲害。
“查,立刻給我查,我要結果。”廖刑擺了下手,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替自己點燃了一支菸。
幾名小警察得罪不起這號人物,忙勸蘇綿綿先離開。
蘇綿綿心裡很自責,畢竟人是交到她手上的,如今好端端的人就這麼走了,她心裡有愧。
“廖總。”她乾澀地叫了聲。
廖刑沒理她,而是低頭一個勁地抽着煙。
“廖總,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恨我沒照顧好你的女兒,可是……”
“你閉嘴,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我女兒,從今以後,我姓廖的和你姓蘇的沒多大關係了,你可以走了!”他將菸頭丟地上,用力踩了一腳。
蘇綿綿閉上眼,心痛難耐,“對不起,不管你接不接受我的道歉,我都應該向你認錯道歉的,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瑩瑩。”
“我說了,別再提我女兒!”廖刑火冒三丈朝她吼道。
“你有什麼資格吼她,你要是有本事就不會將你的女兒讓我的女人照顧了。”陸向東正和局長出來,剛好撞見蘇綿綿被欺負的一幕,忍不住站出來替她打抱不平。
“你說什麼?”廖刑將菸頭一丟,那架勢就像要揍陸向東一樣。
蘇綿綿忙擋在陸向東的面前,討好地說道,“廖總,他心情不好,你別理他。”
陸向東將她拉開,不削地對廖刑說道,“我有說錯嗎?我老婆沒有任何義務幫你照看你的女兒,現在出了事就是她的錯了?這車禍誰能預料得到,難道你能預料得到你女兒會死於車禍?”
蘇綿綿緊張地看了眼廖刑,而廖刑雙手握拳,一副隨時要找人拼命的架勢。
“滾,你們都給我滾!我的女兒和你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廖刑冷着一張臉,轉過身背對她們。
一旁的警察忍不住插了句話,“陸總現在在接受調查,暫時不能離開,若是沒事的話,廖總你可以離開警局了!”
廖刑轉過身,一拳打在了那警察的臉上,再拽起他的制服將他抵在了牆壁上,怒吼道,“你算個屁啊!敢在這裡對老子指手畫腳的,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
那名警察捂着受傷的臉,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再不放開,我可以告你襲警。”
“告啊!老子現在就是特別不爽。”
一直沒開腔的局長終於發言了。
“廖刑,這裡好歹也是警局,你貴爲總裁,應該注意下自己的身份,我現在以局長的身份命令你,馬上停止一切武力行爲。” ωwш ¤тt kǎn ¤C 〇
廖刑將那警察從牆壁上扯了下來,摔在了局長的腳邊,聳了聳肩,哈哈大笑道,“局長,我告訴你,你最好在兩天之內找出殺我女兒的兇手,否則我會讓人把你這警局夷爲平地。”
局長沉着一張臉,瞪着廖刑,廖刑則是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警局。
“陸總,你請。”局長立刻換成另外一張臉色,朝陸向東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他在離開前,將蘇綿綿拉到一邊,悄聲說了幾句話,然後讓她先離開這裡。
蘇綿綿不放心他留在警局。
“你真的會沒事?”
“恩,相信我,快回去吧。”這裡人多,他不方便和她說太多話,免得引人懷疑。
蘇綿綿點了點頭,只能先回去等他的消息,希望他的辦法真的可行。
她一個人打的回來的,從車上下來時,她看到別墅門前站了一個人,那人正是齊楚研,齊楚研朝她跑了過來,哭哭啼啼地抓着她的手。
“蘇乘務,向東哥怎麼樣了?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蘇綿綿冷冷地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表情略顯厭惡。
“我怎麼知道,是你把他送進警局的,現在還好意思來問我,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向東哥,可是我最近幾天不敢出門啊!拜託你行行好,告訴我吧。”她厚臉無恥地再次拉住蘇綿綿的手,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