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幫她降下車窗,讓她欣賞外面的景色。
廖曉瑩和獒犬趴在車窗口,興奮地臉上露出淺淺的酒窩。
“瑩瑩,將窗戶開小點,免得感冒。”蘇綿綿搖了搖頭,這丫頭也不是完全的喜靜,只是習慣養成,纔會變得如此安靜,一旦碰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變得異常活躍起來。
她回頭看着蘇綿綿,樂呵呵地說道,“綿綿姐,我不怕,吹着挺舒服的。”
蘇綿綿點頭,意思是她可以繼續將車窗開着。
因爲考慮到各種因素,蘇綿綿沒將車開得很遠,而是就在別墅附近的地方,這邊有個小樹林,適合孩子牽狗出來遛。
廖曉瑩推開車門,牽着狗下了車。
“綿綿姐,我可以帶獒犬去那邊玩嗎?”她指着那邊一棵長得很茂盛的樹,笑着詢問道。
“可以,我在這裡等你們,你們過去玩。”蘇綿綿要考慮肚子裡的孩子,不能陪她和獒犬過去。
廖曉瑩笑着和她揮了揮手,和獒犬在一起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和她家狗狗在一起的日子是,所以在她身上,蘇綿綿看到了童真兩個字,她靠在車上,仰頭曬着太陽。
“獒犬,你會爬樹嗎?”她指着自己身後的一棵大樹,問獒犬。
獒犬“嗷嗷”叫了兩聲。
“會?”她驚喜地拍着手,以前她養的chong物狗都能爬樹,相信獒犬也不例外。
獒犬爲了博新主人的開心,伸長舌頭,蠢蠢欲試的樣子。
蘇綿綿的目光朝這邊望了過來,她們想做什麼?
獒犬突然一下子躍上了樹,但是由於體積過於龐大,獒犬將一根小樹枝給踩斷了,從樹上掉了下來。
廖曉瑩嚇得尖叫了一聲,趕緊跑去查看獒犬的傷勢,一不留神,一腳踩中剛纔獒犬踩斷的樹枝,一個筋斗,從上面滾了下去。
“瑩瑩,獒犬。”蘇綿綿趕緊撥打急救電話,掛了電話,朝那邊奔了過去。
一個小時之後,陸向東接到蘇綿綿的電話,趕來了醫院。
“情況如何了?”陸向東望着坐在過道上出神的女人,蹲下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問道。
“獒犬和廖曉瑩都受傷了,現在正在急救。”她有些自責地揣緊了手指,他握住她的一隻手,安慰道,“不會有事的。”
“可是她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受傷的。”
他挪了下身子,坐她旁邊的位置,“這事交給我去處理,你先回家。”
她搖了搖頭,她要等看了人才走。
“我已經通知廖刑過來了,待會免不了磕磕碰碰,你先回去,這事你最好別插手。”他扶她起來,讓她先回家。
蘇綿綿也不想看到什麼暴力的場面,怕影響肚子裡的孩子。
“那我先回去了。”
“恩,我已經安排助手在樓下等着,你下去後就能看到他。”
原來他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妥當了,她好像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倒不如讓他去處理。
蘇綿綿剛一離開,廖刑隨同他的人跟着趕到了。
陸向東將雙手從兜裡取了出來,朝廖刑走了過去。
廖刑差點動手,但一想到這裡是醫院,而他又是nepc國際航空公司總裁,不能輕易動手。
“陸總,我女兒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以告你故意傷人罪。”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如果出了什麼事,肯定會找陸向東算賬。
旁邊的助手忙勸道,“廖總,先別激動,等看了小姐再說。”
廖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讓助手去買點吃的,待會女兒醒來了,肯定會想吃東西。
陸向東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已經爲她準備了吃的,廖總,你若是能循規蹈矩,我也就不會使出這種招式了。但我以我的人格保證,你女兒住在我那裡,我並沒有將她如何,不信你可以問你女兒。”
他暫且相信他說的,畢竟他也是堂堂nepc國際航空負責人,他要是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出來,肯定會被媒體曝光。
點燃一支菸,他讓助手去辦理住院手續。
陸向東皺眉道,“手續費我已經付錢。”
他跟着點頭,這時過來一名護士小姐,她笑着說道,“這位先生,這裡是醫院禁止吸菸,麻煩去外面抽。”
廖刑點頭,將菸頭丟腳邊,踩了下。
護士小姐走後,廖刑又重新抽了一支,可見他心情有多煩躁。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廖曉瑩和獒犬同時被送了出來。
廖刑起身走了過去。
“我女兒的情況如何了?”
“小腿骨折,需要留院觀察。”醫生在寫着什麼,讓他跟護士小姐去取藥。
廖刑回頭讓助手跟着去取藥。
陸向東也走了過來,他還要替蘇綿綿照看好她的狗,摸了摸獒犬的腦袋,擡頭問醫生,“這隻狗呢?”
“這隻狗就沒那麼幸運了,能活幾個月算幾個月。”醫生一臉惋惜加同情地搖頭。
獒犬朝陸向東悽楚地哀叫了一聲,那聲音聽上去無比淒涼。
他黑眸一沉,拽住要離開醫生的手臂,叫道,“想辦法治好它,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它。”
醫生還是搖頭,“陸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能治,我肯定會治。”
他往後退了幾步,如果讓蘇綿綿知道獒犬活不長了,還不知道會哭成什麼樣子。
已經醒過來的廖曉瑩嗚咽地哭了起來,因爲她聽說獒犬活不長了。
廖刑看着女兒,問道,“你哭什麼?只是骨折,可以治好。”
但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可是獒犬會死,是我害了它。”
廖刑立刻沉下臉訓道,“一條畜生,值得你這麼傷心?好好養傷,養好傷和我回去。”
她擦了擦眼淚,好奇地看着他,再看向陸向東,然後問道,“爸爸你不是出差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廖刑看了陸向東一眼,蹲下來,讓她把眼淚擦了。
“事情做完了,所以就回來了。”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頭,廖曉瑩明顯感覺今天的爸爸有些不同,但又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同了。
“好好休息,我和這位叔叔還有話要談。”他指了指站旁邊的陸向東。
廖曉瑩禮貌地朝他笑道,“大哥哥,那我去休息了。”
陸向東抿了下脣,點頭。
廖刑讓他去一邊說話,陸向東跟着他去了別處。
“她媽媽跟別的男人跑了。”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讓陸向東一下子聯想到廖曉瑩的親生母親。
“瑩瑩知道?”
“她不知道。”他將手上的煙丟地上,踩了下,看着陸向東,款款而談,“她母親嫌我窮,跟着有錢老闆跑了,那時我才二十來歲,身上沒錢又是個孤兒,是個女人都會嫌棄。”
看來這裡面肯定有故事,他不會無緣無故同自己說這些,所以陸向東覺的他話中有話。
“她母親從來沒回來找過她?”
他接着點頭,“她那邊又有了家庭,和那邊的丈夫生了個兒子。我一直不肯告訴瑩瑩關於她母親的事,是想等她長大一點再告訴她,但我又當爸又當媽的,給不了她母愛,所以我一直想找個女人照顧我女兒。”
陸向東的眼眸更加深沉了,他想找齊楚研給廖曉瑩當後媽?依照齊楚研的個性,估計不太適合照顧人。
“我勸你慎重,畢竟瑩瑩也大了,她有她的想法,你喜歡的女人,她未必會接受。”
這也是廖刑擔心的事,他擔心女兒不喜歡齊楚研。
“我知道。”
“這事,我就不插手了,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你雖然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婚史,但你絕對會是個好丈夫好爸爸。”陸向東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對他的支持。
廖刑臉上是滿滿的喜悅,“能得到陸總的支持,我就放心了,我現在要說服的是我的女兒還有那個脾氣很倔的女人。”
他點頭,“我先回去了,你就跟瑩瑩說,我改天來看她,讓她好好休息。”
“行,我女兒可是喜歡你的要緊,讓我這個當爸的都不得不吃醋。”
那也只能說明他個人魅力強。
陸向東走後,廖刑進了病房,看女兒睜着眼睛,似乎在等他回來的樣子,他走到chuang邊,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她旁邊,想和她談談心事。
“瑩瑩,在等什麼呢?”
“大哥哥呢?走了嗎?”
廖刑忍不住嘆氣,擡頭看着女兒點頭,“他走了,但他向我保證過,改天會來看你,所以接下來爸爸有話要問你。”
她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爸爸,到底要和瑩瑩和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