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天回頭,望着那雙眸泛着溼潤淚光的人,擡起了手,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
而後,握住了她緊抓着他衣物的那隻手,柔和道:“夫人,你最懂我的。”
她別開了臉,微微垂下了眸說:“不,我不懂你,我只知道你還有孩子,你還有牽掛,你還有未了的事,聶蕪梨如今着了魔一樣,你去了……”
說到這,她擡起了頭,望向聶蕪梨,對着她說:“聶小姐,你要人質,就儘管來抓我好了。”
話落,她重重的推開了葉海天,朝着聶蕪梨的方向奔去。
聶蕪梨自然是樂意了。
在白新柔奔來時,聶蕪梨一腳踹開了面前的人質,腳步掠移了幾步,伸手拽過了白新柔的手,兩個女子一個旋轉,聶蕪梨就將白新柔的脖子狠狠的掐住。
她回頭,目光雖然冷漠,可脣角卻蕩着森涼的笑:“備車,開城門,通知我聶家的人,到東城效外,待我安全離去,我自會將葉家主母平平安安的放了。”
她拿着劍,那冰冷的劍在白新柔的臉上輕輕的拍打了幾下。
葉海天擡起手,滿目擔憂與責備。
他不懂,爲什麼白新柔要這麼盡心盡責的照顧他和他的孩子。
她可以做一個什麼事也不管的葉家主母,可以像那些富有的人一樣出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可這些年來,她不是圍着孩子轉就是伴他左右。
就算是沒有感情的人也會對她心生憐意。
“柔兒,你這是何苦?”葉海天聲音哽咽着問。
白新柔被聶蕪梨拖着往後走,目光在人羣中一一的掃視而過。
而後,又落在了那抱着洛賢庭屍身痛苦哭嚎的男子,心沉了沉:“爲了我自己,也爲了我的孩子。”
——爲了我自己,也爲了我的孩子!
贖罪嗎?
葉海天攥緊了拳,身子微微顫抖,卻不知要如何回她。
下一刻就聽聶蕪梨冷冷的笑聲:“好了,別在那磨嘰了,想讓她少受點苦那就給我備車,你們的人統統給我退下,還有,不準在我身邊安插黑暗傭兵,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這個還能活着回去。”
“聶蕪梨……”就在這裡,洛廣泉緩緩鬆開了洛賢庭的屍身,拿着劍,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聶蕪梨走去:“放了她。”
聶蕪梨掐着白新柔的脖子,往後連退了幾步。
眼中的警惕之意越發的閃爍:“又想跟我交換人質,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一個白新柔就夠了,我不需要洛城主你,你就……好好留下來好好的安撫這些人吧。”
手中利劍拿起,抵在白新柔的脖子。
那劍只是輕輕的一碰,便讓白新柔白嫩的脖子多了一道醒目的劍痕。
“也好,不放了她,你會比死在我手裡還慘。”洛廣泉說完,便攤開了手,命令:“你們都退下,給她備車。”
“城主……”老百姓們都擔憂的喚他。
“你們若是還信任我,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們受到傷害。”
拿着劍的手抖了抖,回頭,對着那些正向他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