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走出了房間。
月光灑在院落,使得那頎長的身影與院子裡的花花草草覆疊。
他的背影給她一種安全與可靠的感覺。
輕風吹過,他華衣輕揚,令他周身散發着飄逸的感覺,吹而不亂的發也不甘寂寞的飛舞着。
他站在院子間,仰頭望着天空,怎麼就覺得他這樣的凝視是如此的悲涼。
她的心一抽,彎彎的柳眉不由的蹙緊,擡起了腳步朝莫君邪緩緩走去。
站在他背後,一個伸手可及的距離,可她卻只站着什麼也不做。
“走吧。”葉海天還在祖堂裡,她該去向他報平安,順便幫他鬆綁,然後再領罰。
從他身邊擦過,他卻突然伸出了手將葉之狂攬入懷中。
如往常一樣沒有一絲溫暖的大掌覆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幾下,卻充滿着寵溺。
她問他:“你怎麼了?”
“沒,想抱抱你。”低沉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卻又含着說不出的情緒。
“唉,你別這麼粘人嘛。”葉之狂擡起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衣物,雖然話是如此說,可她並不抗拒這樣的擁抱,比吻更來的實在。
“不粘着你,我還能粘着誰,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充滿溫暖的說。
她推了推他,仰頭,望着俊美絕倫的男子。
他的眸總令她覺得裝着一湖清冽的水,看着她時,那水面是平靜無波的,可若是看向他人,便會令人覺得那潭湖深得見不到底。
他伸手立刻抓住了她的雙手,放在胸膛,另一隻手則抱緊了她嬌小的身子,他真想一刻也不鬆開她。
“有個要求,你必須得答應我。”葉之狂微仰了仰臉,霸道的說。
“好,你提,我儘量答應。”莫君邪勾了勾薄脣,輕柔的說。
她用力的拍他的胸膛說:“什麼叫盡力答應,這件事情,必須答應。”
“好,好,好,儘量的必須答應你。”
“……”她瞪了他一眼,便低下頭說:“待會兒,跟我爹道歉去,還有,就是……嗯,以後不準跟我爹對着扛,你對誰都可以耍嘴皮子,就是不可以對我爹胡來。”
說完後,便又擡頭望着他。
他盯着她看,卻半天沒有說話,就連臉上的笑,也收了回來。
此刻的他看起來十分的嚴肅,並且,還無法分辨出他是生氣了還是未生氣。
“……”她亦是盯着他無語的半天。
兩人沉默了不知多久。
最終,還是葉之狂打破了這份寧靜。
推了推莫君邪:“喂,啞巴了。”
“沒!”
“那你吱一聲啊。”
“吱……”
“!!!”她臉一黑,揪緊了他的衣襟,擡起了拳頭作勢在扁他:“你真的很幼稚。”
“是你把我變成如此的,你以爲我願意。”
“走,去把我爹放出來。”她懶得跟他貧嘴,鬆開了他的衣襟,轉身,走出院子。
莫君邪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後,快到祖堂時,突然快步的走到她身旁,回答了剛纔在院子時的事:“好啊,我答應你,只要你爹不惹我,我絕對不會惹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