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兒卻微微的泛紅,站起身,用力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轉身,輕吐了一句:“我出去走走,你別跟來。”
然後快步的走出了大廳。
白塵蕭會意的瞥了瞥莫君邪,而白安奎側是翻了一個嚴厲的目光給莫君邪,然後亦是無奈的搖頭。
那頂着安逸王的臉,安逸王的身份的莫君邪,完全沒有在任何一位公公通報的情況下,橫衝直撞的進入了皇上安旭堯的千蘭殿。
伺候安旭堯多外的李公公一邊攔一邊爲難的勸阻:“王爺,王爺……皇上現在在批閱奏……”
“再攔本王,本王先揍死你。”莫君邪伸手抓住了李公公的衣襟,將他生生的拎了起來,擡起了拳頭,惡狠狠的警告。
“別別別……王爺,皇上真的……”
“真說,本王真的揍下來。”莫君邪嘴裡雖是帶着威脅之意,可是手上的拳頭可是絲毫無威脅的意思,話還沒說完,就送李公公兩拳,把李公公直接打入了國寶級別的容態。
內殿裡,安旭堯聽到外殿吵鬧的聲音,眉頭不由的皺緊,放下了手中的奏摺站起身,單手負背,緩緩的走了出去。
這還未走到內殿簾,莫君邪就先大咧咧的闖了進來。
安旭堯聽到腳步聲後,快速的往後退了退,待莫君邪闖入內殿時,纔沒有讓兩人發生正面相撞的情況。
莫君邪看到安旭堯後,立刻跪下來:“兒臣參見父皇。”
安旭堯伸手扶起了莫君邪,問:“逸兒來得如此急,是有何事要於父皇說嗎。”
“正是。”莫君邪往後退了一步,又是一臉誠懇的說:“孩兒懇請父皇賜婚。”
安旭堯目光一沉,之前莫君邪跟他說過要娶葉之狂一事,但是安旭堯卻沒有正面的答應,只說回宮跟蘭妃商量。
那個女子如此的像她,安旭堯心中亦是存了一點私心,不管怎麼樣,安旭堯心中還是不希望讓葉之狂跟他的兒子成婚的。
“逸兒是想讓父皇替你跟葉姑娘做主嗎?”如果沒有猜錯,那個叫葉之狂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女兒,可他查探過,葉之狂的母親並不是另外一個女人,而是白安奎的親生女兒白新柔。
看來,她並沒有爲他生下那個孩子,大概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孩子也隨她去了吧。
想來,安旭堯還是覺得很可惜。
莫君邪搖了搖頭說:“不,葉姑娘不喜歡孩兒,孩兒也覺得葉姑娘不懂事,娶進皇家來,鐵定比逸兒還會搗亂,母妃也不喜歡她,孩兒決定,娶一個賢惠的女子做孩兒的正妃,父皇,你覺得如何?”
那一直在莫君邪衣兜裡的黑蜂被莫君邪的話搞得一愣一愣的。
仙華上仙在搞什麼鬼?
仙華上仙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父皇來,還有一個母妃。
黑蜂這些日子一直在他身邊療傷,很多次想問他事情的原緣,可惜,它的身體太虛,聽莫君邪說沒兩句話它就得保持睡眠的狀態繼續療傷。
如今,傷勢好的差不多,他的精神狀態也不再如之前那麼弱,便俯在他衣兜內,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只是越聽越糊塗,甚至,黑蜂覺得跟在身邊的人根本不是什麼仙華上仙。
仙華上仙……有這麼滴……白癡嗎?
好吧,他只能說仙華上仙的演技真的好到無話可說。
那安旭堯可不懂莫君邪在搞什麼鬼,莫君邪在那麼年輕又充滿着活力的臉蛋兒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伸手抓住了安旭堯的手,拉着他往殿內的大交椅而去,然後,爲安旭堯擦了擦椅子,又很狗腿的讓安旭堯坐下,再爲他親自倒茶。
安旭堯覺得最近自己的兒子有點兒不正常。
回頭,上上下下的打量莫君邪。
擡起了手,阻止莫君邪繼續倒茶的動作,說:“兒啊,你坐下來,讓父皇看看你是哪兒病着了。”
黑蜂聽後身子忍不住的抽顫着,卻使勁的抿嘴,不敢笑出聲來。
莫君邪周身的氣息瞬間冷卻了下來,卻又將本質收斂的很到位,他半蹲半跪在安旭堯的面前,笑道:“父皇,孩兒想要的姑娘很普通,但是,那個姑娘,比葉姑娘溫柔好多,漂亮好多,賢惠很多,身份……雖然身份沒有葉姑娘的好很多,但是,各種綜合素質來看,那位姑娘……”
“好了好了,逸兒你就直接跟父皇說你想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吧。”安旭堯被莫君邪的話繞的有點兒暈,扶了扶額,擡起了手揮了揮,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
莫君邪雙眸一亮,直言:“白家家主的養女,白幽雪。”
安旭堯驚呼了一聲:“什麼,白安的人?”
“對,不過,也不算,只能算是白家養大的人。”莫君邪繼續笑道。
他知道安旭堯忌諱白家的人,因爲白安奎那個老家主可曾經入朝當過幾年的官,但是,因爲跟安旭堯無法溝通而辭去了官位,即便是沒有入朝爲官了,安旭堯對那個老東西還是心存着忌憚之意。
白家的勢力可不是在洛城呢。
就白塵蕭一個常白宗足以抵他一個皇城內十萬大軍啊。
白安奎是個很聰明的人,把白家宗門的所有弟子弄到離平原最近,而離洛城卻有着好幾個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
他打不着,卻又能夠威脅他的地位。
若是把宗門裡的人,搬到洛城來,洛城的首位家族洛家的勢力怕也抵不過他白家。
他除都除不及,可他的兒子卻要娶白家的人。
這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這……”
“怎麼了父皇。”看到安旭堯臉色一青一白,莫君邪拿出了安逸王的殺手鐗,哭!
莫君邪其實很受不了這大男人動不動就在他父母面前哭。
並且,他該死的爲什麼偏偏就選安逸那個愛哭鬼做替身呢。
這若是再頂一雙紅眼睛回去,葉之狂怕是又要笑話他了。
“你容父皇想想。”
“不行,你必須現在答應。”莫君邪突然站起身,雙手攥緊了拳,目光憤憤的瞪着安旭堯。
安旭堯頭一次看到兒子擺着如臨大敵一般的表情,好似不答應他,他就會失去全天下,他的表情多可愛,卻令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曾經他也像他一樣,爲了一個女子,可以放棄一切,哪怕現在擁有的。
熟悉的感覺在他心頭涌上,他擡起了手,拍了拍莫君邪的手背說:“兒啊,父皇曾經說過,只要是你喜歡的,父皇都會答應你,你既然喜歡那個白家的姑娘,待父皇同你母妃商量商量過後,再決定你們的婚期如何?”
莫君邪聽後,身體軟了下來,蹲下身子,又以一副乖乖孩的模樣,笑道:“孩兒全聽父皇的安排,只是,父皇可別讓孩兒等太久了。”
安旭堯點了點頭,可卻是一個頭兩個大。
一面是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另一面是白家。
若是皇室與白家聯姻,那麼白家的人很有可能接着皇室的力量打壓林家,或者其它家族。
白家已經夠強大了,安旭堯認爲白家不需要更加強大的後盾。
但是,安逸又跟別的皇子不同,他看不得他半點傷心,終歸還是答應了他。
林棟重重的拍桌:“你說什麼?皇上同意安逸王娶白家的人,這怎麼可能?”
林棟身爲林家的家主,是絕對不允許白家的人派上皇室的任何一個皇子或者王爺,更沒有一個白家的人入宮爲妃。
因爲安旭堯比他還清楚白家的影響力。
可這一次林棟怎麼也想不到安旭堯竟然會同意了。
林熊低下頭,回道:“今兒響午,公主就被蘭妃召入宮中,出來的時候神色就不太對勁,我問她,她才把蘭妃找她的原因跟孩兒說的。”
“那蘭妃的意思?”林棟目光泛起了希望之光。
他希望蘭妃可以阻止安旭堯的決定。
“蘭妃希望公主先去白家拜訪,意思是……同意安逸王娶白家的人。”其實林熊聽到這樣的消失後,反倒是鬆了一口氣,聽說之前帶入宮中的女子已經被安逸王給趕走了,那麼安逸王要娶的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而那個女子……
他不是不知道葉之狂是葉幕蓮的堂妹,只是,一直不敢在人前表露出對她的仰慕之心。
林棟聽後,重重的坐了在椅子上,說:“決對不能讓安逸王與白家的人有任何一點關係,林熊,你可是知道安逸王要娶的是哪位?”
“聽說是白安奎的義女白幽雪。”
“白幽雪?”林棟眉頭緊蹙,雙眸泛着犀利的冷光:“是不是長年閉關不出的常白宗核心弟子白幽雪。”
“正是。”林熊道。
“她長年閉關不出,安逸王又一直在府裡,那他們兩人是如何結識的?”林棟質疑的問。
林熊搖頭說:“這個安逸王並沒有在皇上面前詳細解釋,只提出要娶那位姑娘。”
林棟沉思了片刻,覺得此事不簡單。
擡頭說:“你派幾個人去白家查探查探,無論如何也要查出點什麼來,我不相信此事就只是因爲白幽雪跟安逸王兩情相悅才成的事。”
據說白幽雪的性格很自閉,而安逸王的性格又十分好玩,而今,安逸王做出來的事情,卻令林棟怎麼也想不透。
他不曾記得安逸王是個感情用事的男子,哪怕就是安逸王真有喜歡的女子,也不可能是白家的人。
白幽雪長年在遠在俺山的常白宗,安逸王又是如何結識到她的。
這就是一大疑問,林棟心裡其實也有些怪罪安旭堯的做法,哪怕就是安逸王喜歡的人,他也得好好的查一查啊。
林熊接到了林棟的消息後,立刻派下了數十個精銳的探子到安逸王王府與白家查探情況。
“七寶,你去慕容家看看慕容傅在不在府裡。”葉之狂離開白家莊後,就到了慕容家的府近。
那天晚上慕容傅到慕容家禁地,怕是要拿什麼東西吧。
雖然自那夜後,慕容傅再沒有找過她,也並沒有跟葉之狂提過什麼,葉之狂卻隱隱覺得慕容傅進入地下閣沒有那麼簡單。
就憑莫君邪打爛慕容家的傳送空間,而慕容傅卻絲毫無怪罪他就可以看出,慕容傅其實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沒有找他的碴。
因爲他知道,一旦莫君邪出了事,葉之狂也免不了受遭。
七寶搖頭說:“不行,我之前去過慕容家,可自從你離開慕容家之後,慕容家在四周設下了結果,我們這種小妖根本進不去。”
“結界?”葉之狂眯了眯雙眸,望着矗立在不遠處看起來壯嚴又帶着詭異的慕容大宅,心中暗哼了一聲:“怕不是老太君拿那些結界來防我吧。”
“防你?她幹嘛要防你?”七寶不解的問。
“你聽說過驅邪風鈴嗎?”她回頭望着七寶,七寶在大陸上生存的時間比她長久,知道的東西自然要比她多。
七寶聽到驅邪風鈴後,立刻怪叫了一聲:“什麼?”
“有問題嗎?”葉之狂看它神情怪異,便覺得慕容家那個風鈴很蹊蹺。
想到了莫君邪因爲風鈴而受傷,葉之狂更加確信慕容家其它的同個風鈴會對她造成不好的後果。
至少,不會帶給她好處。
七寶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坐在她的肩膀上說:“那個風鈴早在幾百年前就絕跡了,沒想到慕容家竟然還留下了那麼神奇的寶貝,你是在哪裡看到那些風鈴的。”
“大門。”葉之狂指着大門的方向。
七寶順着她所指之處望去,此刻的慕容家家宅早已解下了那天晚上看到的風鈴。
而老太君送給她的那個風鈴只是其中最小的一顆。
小風鈴的威力就這麼大,若是大風鈴還不知道會給她帶來什麼奇蹟啊。
“現在已經不在了,不過,我之前送甜甜回家的時候,風鈴卻響了。”葉之狂顯得毫不在意風鈴搖響的事。
七寶聽到後,卻毛骨悚然,回頭,望着葉之狂:“你是說,你送甜甜姑娘回家的時候,那些風鈴竟然響過。”
“對,而且……我再說詳細一點吧,就是我站在風鈴下面的時候,那個風鈴竟然響了。”
葉之狂支着下巴,目光漫散的盯着慕容家大宅,完全沒有把風鈴當一回事。
七寶聽到,頭頂的幾根發突然豎了起來,看着葉之狂嚥了一口口水,說:“那……那就是你身上有邪氣。”
“不可能,莫君邪說有仙氣那個風鈴也會響。”
“好吧,這種說法也說得過去,那麼,當時莫君邪是在你身邊嘍。”七寶放下了心來,若是莫君邪跟在她身邊,那麼就代表着葉之狂是受到了莫君邪仙氣的影響才使得風鈴動。
葉之狂輕嗯了一聲,眼中泛着絲絲不明的閃光。
“七寶,你不能進入慕容家,不代表你的幻術不能用吧。”她回頭望着七寶。
七寶抖了抖身子,問:“你又想做什麼?”
“嘻嘻……”葉之狂並沒有跟它明,拎着它進入了一個小巷。
慕容家宗祠內,慕容傅被罰跪在祠堂有四五天,這五天裡,慕容家沒有一個人送吃的給他。
就連慕容甜甜也被老太君給軟禁了起來,因爲一旦讓慕容甜甜出來,她就會偷偷的給他送吃的。
大門吱一聲被人打開,一陣風輕輕的吹過,慕容傅耳朵動了幾下,身子依然一動不動,可雙眸卻泛起了犀利之光。
風從他耳邊吹過,在門再次輕輕的關上。
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進入祠堂,可卻令慕容傅感到另外一股氣息的存在。
三刻間的時間,祠堂依然沒有動靜,但是大門自剛纔開啓過後,就再沒有打開過。
慕容傅嘴角微勾,淡淡的說:“想找什麼?”
那隱藏在空氣之中的人兒身子突然一僵,緩緩回頭,望着跪在祠堂間,面容有些憔悴的男子。
突然不知要跟他說什麼。
葉之狂進入慕容家並不想太過招搖,因爲她知道老太君對她不善,大概也是不希望葉之狂再告訴慕容家的任何一個人。
“別怕,這裡除了我沒有別人,你告訴我,你又想找什麼,我幫你。”慕容傅仰頭,望着葉之狂所站之地,那裡雖然沒有半個人影,可是屬於她的氣息卻在那個地方飄動。
就如那夜在冰湖她爲他繫上披風一樣的氣息,那樣熟悉的清香,那樣令人難道,他怎麼也忘不了。
葉之狂心顫了一下,那句輕輕的“別怕”卻令她心中蕩起了不安。
慕容傅的實力一直隱藏的很深,是她太弱還是七寶的幻術不行,導致她變成隱形人都無法逃過他的眼。
她立刻低下頭望着自己的雙手與雙腿,發生連自己都無法看到自己的身子,那麼慕容傅又是如何發現她的。
她擡起了自己的手,嗅了嗅身上的氣息。
她身上根本沒有灑什麼香水,他應該也不可能嗅到什麼異味,更何況,祠堂香火濃重,她身上就算有什麼氣味也已經被香火給覆蓋纔對。
慕容傅似是瞭解她心底的那點想法,低低的笑了幾聲:“你連我都不信嗎?”
葉之狂繃緊了身子,望着慕容傅,最終還是輕聲的問:“你爲什麼在這裡?”卻令慕容傅感到另外一股氣息的存在。
三刻間的時間,祠堂依然沒有動靜,但是大門自剛纔開啓過後,就再沒有打開過。
慕容傅嘴角微勾,淡淡的說:“想找什麼?”
那隱藏在空氣之中的人兒身子突然一僵,緩緩回頭,望着跪在祠堂間,面容有些憔悴的男子。
突然不知要跟他說什麼。
葉之狂進入慕容家並不想太過招搖,因爲她知道老太君對她不善,大概也是不希望葉之狂再告訴慕容家的任何一個人。
“別怕,這裡除了我沒有別人,你告訴我,你又想找什麼,我幫你。”慕容傅仰頭,望着葉之狂所站之地,那裡雖然沒有半個人影,可是屬於她的氣息卻在那個地方飄動。
就如那夜在冰湖她爲他繫上披風一樣的氣息,那樣熟悉的清香,那樣令人難道,他怎麼也忘不了。
葉之狂心顫了一下,那句輕輕的“別怕”卻令她心中蕩起了不安。
慕容傅的實力一直隱藏的很深,是她太弱還是七寶的幻術不行,導致她變成隱形人都無法逃過他的眼。
她立刻低下頭望着自己的雙手與雙腿,發生連自己都無法看到自己的身子,那麼慕容傅又是如何發現她的。
她擡起了自己的手,嗅了嗅身上的氣息。
她身上根本沒有灑什麼香水,他應該也不可能嗅到什麼異味,更何況,祠堂香火濃重,她身上就算有什麼氣味也已經被香火給覆蓋纔對。
慕容傅似是瞭解她心底的那點想法,低低的笑了幾聲:“你連我都不信嗎?”
葉之狂繃緊了身子,望着慕容傅,最終還是輕聲的問:“你爲什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