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葉之狂而言,那不過是擺給敵人看得架勢,真正有用的在他的手掌,他需要近距離的搏鬥才能夠發揮出鬼影武魂的力量來。
葉之狂嘴角勾起了陰冷的笑意,七寶在她耳邊嘀咕道:“鬼影武魂剛剛形成,雖然他實力比你高很多,可是,鬼影武魂並沒有得到覺醒的情況下,不足以發揮出它的真正力量來。”
七寶說話的聲音很小,顯然,它也是忌諱那個老太君。
在說話的時候,七寶還回頭望了眼站在一邊鎮定觀戰的老太君。
非常不贊同葉之狂再繼續與慕容家的人有任何牽,而後又回過頭來,勸告葉之狂:“慕容小姐心地雖然善良,可若是繼續與她交往下去,某人免不了會從慕容小姐身上下手來害你。”
“七寶,我懂。”在她進入密道,無意間聽到老太君與慕容甜甜說的那幾句話後,就明白老太君很有可能利用慕容甜甜來從自己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也不知,那老太君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看她的時候總用怪異的目光盯着她。
那種眼神,好似是認識她,又好似在看一個充滿怨念的人,總之,怎麼看她都不像心存着善意。
“來了。”七寶驚呼。
那人一拳重重的揮落,葉之狂身影一掠,她剛纔所站之處便凹了一個深坑,不得不說他的一拳足以擊暴她的腦袋。
可惜,在她看來,也只是一個充滿着滿身的力氣的粗鄙之人。
腦子裡除了橫衝直撞的戰鬥之外,根本無裝其它戰術。
力氣是他的優點往往也是他的缺點。
他緩緩轉身,而他背後的鬼影武魂終於出動了。
鬼影武魂突然從他的身後無限的延長,它張大了嘴,往葉之狂的方向兇猛的襲去。
一股殺氣撲面而來。
七寶大聲的驚叫:“啊……”
葉之狂卻眼中泛着冷光,在鬼影武魂快將她吞噬時,她動用了浮光分身,一道銀光色的光芒從她的周身散發而出。
原來她站着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此刻,卻分化出了無數個葉之狂來。
她哈哈的大笑,使得那粗獷男子分辨不清葉之狂在哪一個方向。
此時,衆人的注意力都在葉之狂的分身上,而七寶也是趁着衆人視線轉移的情況下,被葉之狂狠狠的扔到了一邊的角落。
葉之狂希望它能先離開。
雖然七寶很不願意離開她,可是面對飛來的大狼狗,七寶只能帶着驚叫聲從狗洞鑽了出去。
而葉之狂卻在衆多的分身之中突然一躍而起,召喚出了茗蘭藤將男人由腳至脖子的死死纏住。
森利長刺由茗蘭藤間突然直挺挺的立起,狠狠的紮在男人的骨髓之中。
“啊啊啊……”使得那男人痛苦的搖擺着身子,狂亂的大吼大叫。
待他消停下來的時候,那葉之狂早已離開了慕容府,只是她的手掌心卻不斷的流血,臉色看起來頗有些蒼白。
躲在慕容府附近的七寶看到那嬌小的人兒奔出來後,立刻衝入了某間店,再奔出來的時候,它手裡拿着一打的臭屁球,狠狠的扔向後頭的追兵,這才截去了追兵的追趕……
白府
“你強行斷了你的武魂?”白塵蕭神情凝重的看着臉色煞白的女子,手放在葉之狂的手腕爲她診斷體內的傷勢,過了許久之後,白塵蕭帶着質問的語氣問她。
躺在牀上的葉之狂,輕輕的點了點頭,而後別開了臉,並不想多言。
白塵蕭收回了自己的手,也沒有過多的責備她,只是擔憂的說:“表妹,你貿然去慕容府若是被外公知道,定是要被責罰一頓啊,眼看洛城的劍會將臨,你又執意要參加,如今又受了如此重的傷,你還有什麼把握去對付林家的人。”
她若是真想去慕容家弄什麼東西,只要開聲,他手下也不缺可以對付慕容家的人,可她總是覺得自己太麻煩他們了。
伸手握住了她微涼的手,放入了被子裡,聲音溫潤的說:“罷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說多了你還嫌我羅嗦。”
葉之狂回過頭來,望着白塵蕭,淡淡一笑說:“你就不感興趣嗎?”
白塵蕭眉頭挑了挑,靜靜的等候她開聲。
七寶這時走了進來,背上還揹着大包袱,來到了葉之狂的身邊,再將包袱從身後解下,雙手棒上包袱,目光閃爍的望着白塵蕭。
白塵蕭接過包袱,並沒有急着打開,回頭望着葉之狂,葉之狂點了點頭,他纔打開包袱。
然後,纔剛剛拆開了包袱,裡面的風鈴便突然飛了起來。
聽慕容傅說,慕容家的風鈴有七顆,原本失蹤了一顆,送給她一顆,那現在就還剩下五顆。
而那五顆,正好被七寶全部盜到了手。
此刻,那五顆風鈴高懸在白塵蕭的面前,它們圍成五角的棱形,周身散發着金色的光芒,使得那風鈴看起來更加的詭異。
白塵蕭知道慕容家從祖輩遺傳下來了無數的寶貝,可真真是沒想到七巧鈴會只剩下五顆了。
“竟然才五顆。”白塵蕭有些意外的說。
他並沒有因爲這風鈴的出現而感到驚訝,只是好奇她怎麼盯上了這玩意,回頭問:“你怎麼會看上風鈴,據我所知,七巧鈴是會認主,你將它強行帶到這裡來,只會將你身邊的信息帶到慕容府去。”
“表哥,你先聽我說。”葉之狂把送慕容甜甜回府而遇到詭異風鈴一事告訴他,還把老太君送風鈴的一幕也跟他說明。
“我是覺得這風鈴太過詭異與邪門纔想拿出來研究的。”葉之狂望着懸在半空不動的風鈴,知道此時的風鈴正在不停的吸收周圍的氣息,傳遞到了慕容家去。
“那樣做太危險了,若是你的力量壓不過七巧鈴的話,反倒要被它吞噬了力量,說來,這七巧鈴雖然有鎮壓邪魔的力量,可它本身就邪的很。”白塵蕭拿起了將它裹回來的黑布,輕輕一揮,便將那風鈴包裹了起來。
葉之狂苦笑,別開臉輕道:“一個風鈴都能把莫君邪的手毀成那樣,我怎麼能不擔心它將來的作用,自打我離開慕容府後,這風鈴大概就不掛在慕容家的大門了吧。”
這時,她想到了被罰跪在慕容家祠堂內的慕容傅,雙眸一亮,思索了片刻。
那白塵蕭聽到了她的這一番話後,低頭看着已經回到自己手中的風鈴,只是它被一塊布給包裹着。
他聽過風鈴可驅邪弒魔,也是上古時代就已經滅絕的寶物,可卻沒有想到連仙也能傷到。
這不得不讓他起到重視,也對葉之狂的心有所理解,若不是因爲莫君邪受了傷,她怕了不會動了這風鈴的念頭。
回頭對着葉之狂笑道:“你倒是對他有心,你走了沒多久,他也回安逸王府了,不過,他的意思是希望你過去一趟,你這些日子跟他也鬧得有點兒久啊。”
久嗎……不久好嗎,也還沒十天。
況且,她也沒跟他鬧,是他自己什麼事也不跟她說,這哪能讓人不氣。
她也是擔心他罷了。
“不過,看你這身體是……”
“沒多大礙。”葉之狂看着已經被白色的布包裹着的手,卻實已經沒事了,只是還有一點兒痛。
“如果是想參加劍會對付葉幕白跟葉幕蓮,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用這種念頭,否則,對你沒有好處,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慢慢琢磨這事。”
白塵蕭是真的不希望葉之狂有半點傷害。
其實她只要開聲,白塵蕭什麼都可爲她做。
葉之狂沒有跟她爭辯此事,只是點了點頭。
至於風鈴是如何解決,葉之狂也不打算再交還給慕容家,相信這樣東西對她有着很大的威脅。
她要毀了風鈴。
月上樹梢,美貌的男子坐在院子間的藤椅上,披着一頭慵懶的發,望着天空懸掛着的月。
鐵手走入院子,身後跟着一羣的侍衛,他們都是身強力壯的人。
來到莫君邪面前,以一副恭敬的態度低頭拱手,一致行禮:“見過王爺。
莫君邪撩撥着一頭烏黑的發,目光懶懶的在衆人的視線掃過。
站在他面前有十位強壯的侍衛。
他目光陰冷的望着他們,也沒有打算起身去認真的看,挑了挑眉問鐵手:“你怕嗎?”
鐵手繃緊了臉,面是雖然表露出鎮定,可是他的眉心出賣了。
他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安逸王府,並且,將他家王爺弄到地牢去,這已經讓鐵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畢竟這世上妖魔鬼怪可多着呢。
這安逸王又稟賦着琴音治療的力量,誰能保證面前的這位是個正常人。
看他不語,莫君邪也不急着得到他的答案,低哧了一聲,笑道:“我看起來沒有多可怕吧!”
他這些日子表現出來的舉動跟安逸王完全沒有差別。
可精明的鐵手卻又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與安逸王的不同。
安逸王的眼神裡是純真的貪玩,而面前的男子卻是隱忍着自己的鋒芒。
“不知王爺有何要吩咐?”鐵手低着頭問。
莫君邪緩緩起身,微微仰頭,嘆了一聲:“也沒何事,就是想借這幾個人用一用。”
“這幾人都是府中的精銳。”鐵手回道。
“我不需要精銳。”莫君邪突然將自己的手重重的放在鐵手的肩膀上,目光含着淡淡的笑意卻又令人對上他的雙眸時而止不住的打冷顫。
又道:“我需要你聰明的腦子爲我所用。”
鐵手絕對夠聰明,他也絕對夠強大,一個擁有着魂尊七階還有着青鬢銀龍族血液的隱霧人。
莫君邪又怎麼會浪費這樣的資源。
過了十五年,誰也想不到隱霧人會再現世吧。
鐵手身子一僵,並不動一下,依然低着頭不解的問:“我不懂。”
“你會懂的,帶着這些人跟我來。”
莫君邪收回了手,轉身快步的踏出了院子。
邪域
“報,大,大大王,那那那個仙華上仙又來了。”
“什麼。”躺在石椅上正啃着人肉的鬼劍愁蹭的站起了身來,目光睜大的望着鬼兵不確信的又問:“你剛纔所說可是真的。”
“大王,真是仙華上仙,而且,他他他還帶着一羣人,就就就……”
不等那位鬼兵將話給吞吐完,莫君邪便踏入了鬼王領,擡起了手,寬大的衣袖輕輕一揮,便將那鬼兵卷出了鬼王領,再不見蹤形。
鬼劍愁本以爲只要幫莫君邪抓完了千年老妖后,他應該就不會再來了,豈料,時隔沒幾日竟然又見令他整日心驚膽顫的仙。
忙着從上面的石臺上下來,卻不料腳一軟,便滾了下來,跪在了莫君邪的面前,雖然他曾經警告過自己無數次,見到莫君邪的時候一定不能叫他上仙。
但是,如今看到莫君邪後,鬼劍愁依然是以上仙之禮叩見他:“見過仙……仙華上仙。”
“不必多禮。”莫君邪揮起了那暗黑色的披風,他已不是之前的白色素衣,看起來翩翩若仙,而是那黑色而莊嚴黑色錦羅衣,看起來不是那仙若絕塵而是多了幾分陰邪之氣,然後他的面容亦不是安逸的。
他從鬼劍愁身邊走過,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鬼劍愁所坐過的位置,手再次一揮,便放在了扶手上,儼然一副帝王降臨那般的嚴肅。
鬼劍愁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的陣勢,不由的頭皮一麻,卻也不敢站起身來。
只是移了移身子,面對着他而跪着。
“不知仙華上仙到來是否又遇到何事需要鬼劍愁出面處理。”鬼劍愁低着頭問。
莫君邪皺緊了眉,身子往後一靠,擡手揉了揉眉頭道:“選幾個得力的鬼兵,拿他們幾個做替身,然後跟我去洛城。”
“啊……”鬼劍愁驚呼了一聲,猛的擡頭,對上了莫君邪呈現的慵懶的眸子卻又帶着三分逼人的戾氣。
而後回頭望着身後一羣雙目無神的人。
獨獨那鐵手還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可卻面無表情,臉色也不大好看。
“怎麼?”莫君邪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悅,說來這個鬼劍愁也沒有多大的野心,守得一座邪域對他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所以,腦子根本就不及鐵手,說白了,就一個字形容他:笨!
莫君邪挑眉又問:“需要我教你如何做?”
鬼劍愁臉色一變,忙着低頭回他:“不,不,只是不知仙華上仙如此做的目的。”
自打鬼劍愁死後來到這片邪域就再沒有踏入凡塵的想法,此刻莫君邪說要帶他離開邪域,一來讓他有些惶恐不安,二來讓他有些激動,總之很是迷茫。
離開邪域不是不可,只是鬼劍愁也有自己的立場,他雖然是鬼王,可卻也不是濫殺無辜的鬼。
只有他需要丹藥來固執自己修爲的時候纔會離開邪域到人間找適合他的人煉成丹藥服用。
說起野心,他還真的沒有多大,只要守護這片土地不讓人霸佔就可,畢竟這是他的家園。
莫君邪靠了靠椅背,俊美的容顏上絲毫無表露出任何表情來,只是一股森涼的冷氣縈繞不絕。
鼻息輕哼了一聲說:“要打仗了。”
“什麼?”鬼劍愁一驚一乍,令鐵手眉頭不由的緊皺,連他聽到莫君邪那四個字後也不由的驚詫了。
打仗!
不是天緣大陸四國的仗事,而是仙界與他!
他知道,從葉家宅那場大火事件後,他已經無法再按自己的原先的想法來做了,所以,他必須在仙界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做出充分的準備。
不然,他一個人絕對無法跟整個仙界對抗。
莫君邪看一個白癡一般的瞥了鬼劍愁一眼,目光再輕輕的移到了鐵手的身上。
俊美的臉低了低,將自己的半張俏顏埋於毛茸茸的披風領裡,直接無視掉了鬼劍愁的驚訝,輕聲的喚了一聲:“你是誰的遺孤?”
鐵手身子一繃,雖是依然面無表情,可在莫君邪問出這句話時,內心早已激起了萬丈海浪,手也暗暗一緊,回道:“王爺,屬下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青鬢銀龍族早在十五年前就被世人宣佈滅絕,那麼……你是被誰小心翼翼藏到現在的?”他也不跟鐵手拐彎抹角,因爲對鐵手這樣的人還是直言稍好,他狡猾着呢。
鐵手面色終於有了變化,緩緩擡頭,第一次正面的用質疑目光望着莫君邪。
莫君邪清楚他很想再深切的瞭解自己的身份。
雖然鬼劍愁一直在左一句上仙右一句上仙的喚他,鐵手還是不確定他到底是敵是友,因爲仙也跟青鬢銀龍族結了很大的仇恨。
莫君邪坐正了身子,笑了笑:“不想說?”
“鐵手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
“我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莫君邪站起身,從腰間掏出了一張掛牌,隨意的丟到了鐵手的面前。
掛牌落地,上面一個刺眼的“洛”呈現在他眼前。
鐵手目光頓時瞪大,連吸了幾口涼氣後,腳步也是往後挪了半步,再次擡頭望着站在石臺上面的男子。
他其實離他們都不遠,只是這樣看他卻覺得很是遙遠,他記得他認識他的時候還不是這般的模樣,當然,鐵手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鐵手擡起了手,指着莫君邪如似見了鬼一樣,聲音發顫的說:“你是曾經守護郡蘭城的洛……洛……神……”跟整個仙界對抗。
莫君邪看一個白癡一般的瞥了鬼劍愁一眼,目光再輕輕的移到了鐵手的身上。
俊美的臉低了低,將自己的半張俏顏埋於毛茸茸的披風領裡,直接無視掉了鬼劍愁的驚訝,輕聲的喚了一聲:“你是誰的遺孤?”
鐵手身子一繃,雖是依然面無表情,可在莫君邪問出這句話時,內心早已激起了萬丈海浪,手也暗暗一緊,回道:“王爺,屬下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青鬢銀龍族早在十五年前就被世人宣佈滅絕,那麼……你是被誰小心翼翼藏到現在的?”他也不跟鐵手拐彎抹角,因爲對鐵手這樣的人還是直言稍好,他狡猾着呢。
鐵手面色終於有了變化,緩緩擡頭,第一次正面的用質疑目光望着莫君邪。
莫君邪清楚他很想再深切的瞭解自己的身份。
雖然鬼劍愁一直在左一句上仙右一句上仙的喚他,鐵手還是不確定他到底是敵是友,因爲仙也跟青鬢銀龍族結了很大的仇恨。
莫君邪坐正了身子,笑了笑:“不想說?”
“鐵手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
“我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莫君邪站起身,從腰間掏出了一張掛牌,隨意的丟到了鐵手的面前。
掛牌落地,上面一個刺眼的“洛”呈現在他眼前。
鐵手目光頓時瞪大,連吸了幾口涼氣後,腳步也是往後挪了半步,再次擡頭望着站在石臺上面的男子。
他其實離他們都不遠,只是這樣看他卻覺得很是遙遠,他記得他認識他的時候還不是這般的模樣,當然,鐵手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鐵手擡起了手,指着莫君邪如似見了鬼一樣,聲音發顫的說:“你是曾經守護郡蘭城的洛……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