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大妖手中拿着的兩把大刀就重重的朝着葉之狂砍去。
“轟”一聲,大地被馬面的大刀砍出了兩條深長的裂縫,使得四周搖動越發的厲害。
葉之狂便在兩把大刀的中間穩穩的站着,在大地搖晃之時,她伸出了一隻手支着一面大刀才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仰頭,便見馬面半彎着腰,用它那雙斑斕色的雙眼死死的盯着葉之狂。
它看葉之狂的眼神就似是葉之狂滅了他十八代祖宗一般的憎憤。
而在另一頭與莫君邪激戰的地煞神君見已經從七界冥域趕過來的牛頭馬面,頓時,也充滿了力量跟莫君邪對戰。
他對着牛頭馬面說:“你們兩個,只管守着冥界之門,絕對不可以讓他們過去,或者,你們也可以把那個女人活捉起來,記得……一定要活捉。”
活捉起來他就有機會拿着葉之狂來威脅莫君邪。
將他弄回上仙界去邀功,他還有機會升仙職。
總之無論如何那個女人是不能死。
牛頭馬面接收到了地煞神君的話後,雙雙點頭,可他們的實際行動也沒有像地煞神君說的那樣。
依然是拿着大刀向葉之狂胡亂的揮砍。
而葉之狂,亦是聽到了地煞神君的話後而微微勾起了脣角。
很好,只要他們不用大刀,她有的是機會對付那兩個龐然大物。
牛頭馬面兩位又要朝她揮刀,她立刻擡起了手大叫了一聲:“停。”
兩面刀懸在了她的頭頂之上,只要那兩位稍稍的用一個力,就能直接把她給砍死。
可牛頭馬面不解的回頭互相對視,而後再低頭望着葉之狂。
葉之狂抱着蛋蛋低低的笑,笑容略有點兒齷齪,心平氣和完全不像遇到大敵那般的說:“兩位大哥,你們家主子可是說要活捉我的呢,像你們這樣拿着個大刀朝着左揮右揮,我這麼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哪經得住你們這架勢,我們仨個不如來個公平的戰鬥吧,一對一你們懂不懂。”
她豎起了兩根手指比給他們看。
他們又互相對視,而後雙雙蹙緊眉頭,顯然都不想理會她說的一對一。
“一看兩位大哥就是不知道什麼是一對一,不如讓小女子告訴你們吧,一對一呢就是說,我跟你們其中的一位對打,當然,你們若是喜歡揹着一個以多欺小的罪名來活捉我的話,那我也拿你們沒辦法。”
“反正我到頭來也會被你們活捉到,到時候到了什麼界,我若是一不小心管不住我自己的嘴巴毀了你們三世英名你們可不能怪我嘍。”
她知道眼下不能讓這兩個大塊頭生氣,必須得先將他們手中的大刀騙走,她纔有**成的把握玩死他們。
對於這突然示弱的葉之狂,牛頭馬面也鬆懈了剛纔的敵意,對他們而言,葉之狂就是一個渺小到不足掛齒的小羅羅,除了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她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你想做什麼?”牛頭頓時開口問,畢竟在六界他們的名聲可大着呢,若是出去真的被這小丫頭毀了幾世英名,那可是丟臉丟到了家。
葉之狂淡定的吹了吹額前掉落的散發,一隻手輕柔的撫摸着蛋蛋的腦袋,說:“單挑,一對一干,你跟我,他跟我的小寵物。”
馬面目光立刻落在了還拿着奶瓶子的蛋蛋身上,嘴角頓時狠狠的抽了幾下,讓他這麼威武的神跟一個小奶娃比武,這簡直……
似乎是看到了馬面對她的不滿,葉之狂立刻道:“馬兄,你可別小瞧我的小寵,雖然它看起來有點兒小……”
這已經不是有點兒小能夠形容蛋蛋的身軀了。
馬面妖還是不滿的瞪着葉之狂。
且聽,葉之狂振振有詞的說:“它可是繼真龍後的逆龍族,逆龍一族何其的高貴稀有,跟你打絕對不會委屈了你的,相信這事兒傳出去,人家還會稱讚你英勇對敵,怎麼樣,你可以先試試它的武力,誒,前提是你們必須把手上的兩把大刀收起來,想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你倆一人兩把刀怎麼也看不出紳士風範來。”
弱女子?!站在一旁的鐵手心肝兒狠狠的顫了一下。
想來這女子也就這個時候看起來弱不禁風了,換成平時,鐵手還真的沒有看出他家王妃哪兒弱了。
其它的十位鬼兵早在之前就見識過了葉之狂的手段,自然是聽到葉之狂的這一番話後,一個個抽着嘴角。
牛頭馬面卻不以爲然,雙雙收回了大刀,兩手亦是空空。
葉之狂見此也是心頭放下了一塊大石。
她一個人要同時面對四面刀,說來……真的有點兒難爲人。
這會兒也不能怪她卑鄙了。
她也是隻求保身……
而後,拍了拍蛋蛋的腦袋,它現在可以清楚的知道她內心的活動,根本不需要她再另告知。
只見,葉之狂把蛋蛋放在下來,蛋蛋便搖擺着小身子,朝着馬面緩緩的走去。
誰會知道這隻小東西放下來後,還沒有馬面的腳趾頭那麼大。
這使得馬面立刻後悔答應了葉之狂的要求,而此時,牛頭卻十分興奮的看着自己的對手,能夠用她所說的君子之道跟她一對一單挑,它何樂而不爲之?
馬面淚流滿面的看着蛋蛋一步步朝它走去,而蛋蛋的嘴裡依然含着一隻奶瓶子,看它高興的模樣兒完全沒有要與馬面對戰的意思。
馬面卻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兒,雙手握緊了拳,防備的望着蛋蛋。
他可不認爲這隻小傢伙真的如現狀那樣的弱小,就如葉之狂所言,逆龍族高貴稀有,經常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此時的蛋蛋雖然很幼小,可誰知道他犯了它之後會爆發出什麼樣的力量來。
他冷哧了一聲:“要喝奶,回你娘身邊去,不要耽誤我時間。”
“奶……”蛋蛋聽到奶,立刻豎起了耳朵,鬆開了奶嘴,搖了搖手中的奶瓶子,告訴馬面說:“爹爹給我奶,給我奶,給我奶……”
它蹬着兩條小短腿,往馬面那一搖一擺的走去,追着馬面要奶喝。
馬面看着奶娃子跟他要奶,心肝重重一顫,往後連退了幾步……
蛋蛋就緊追着上去,爪子拎着奶瓶子對着馬面不停的喊:“爹爹,給我奶,爹爹……”
一聲“爹爹”,使得馬面妖雙腿立刻發軟,他活了幾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孩子叫過他一聲爹。
這會兒有隻奶娃子跑來喊他爹,他哪兒能夠承受得住,當下就轉身棄鬥武場而去。
雙手擡起得高高的說:“啊……救命啊……”
蛋蛋卻鎮定的蹲在原地,看着那幾近崩潰的馬面妖已經離它越來越遠,它咯咯的大笑,指着那馬面妖說:“真的……太不經騙了,一點都不好玩,七寶那個小孩都不會被我的小技倆騙到,你個二貨……”
戰鬥中的四人,聽到蛋蛋的話後,眼角都忍不住的跳動了幾下。
話說當初葉之狂聽到蛋蛋叫她一聲孃親的時候,她都逃了,莫說一個活了幾萬年,卻依然孤零零一人的馬面妖,看到蛋蛋頂着一張是可愛的臉皮奶聲奶氣的喊他爹,這正常的人都會受不了的。
也就只有莫君邪那種不正常的男子才接受得了它那樣叫他。
地煞神君看到自己沒用的手下逃陣後,打得更是憤怒。
而牛頭更是以勁用勁的與葉之狂對博,當然,在馬面妖臨陣脫逃時,牛頭亦是極爲的憤怒。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面前的女人給耍了。
“該死的女人。”牛頭憤怒的仰頭長吼。
葉之狂以矯健的動作逃過了牛頭一次次的進攻。
這時,蛋蛋轉身,從牛頭的眼皮子底下悠閒的走過,來到了鐵手的面前,然後擡手勾了勾手指。
鐵手挑了挑眉,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幫不上忙,好幾次上去,他不是被葉之狂打退就是被牛頭給阻擋。
看到蛋蛋後,鐵手彎了彎腰問:“小東西,你想跟我說什麼。”
“也不是我想跟你說的喲,是我孃親有事情要交代你。”蛋蛋的爪子在衣兜內掏了幾下,然後拿出了一根長長的銀針,問:“我孃親問你,敢不敢到那隻牛的頭頂,把這根針插到他頭殼裡去。”
葉之狂心念一動,蛋蛋便可知道她吩咐的任務,這也是爲什麼這一次行動她沒有帶上七寶,而是帶上了手無縛雞之力還要“喝奶”的小蛋蛋。
鐵手看着那泛着銀光的針,再擡頭望着與葉之狂抵死相鬥的牛頭,目光便落在了牛頭的頭頂。
牛頭的頭可不是像人的頭顱那般脆弱,它的的頭顱就如銅牆鐵壁那樣,鐵手實在想不通爲什麼葉之狂會覺得牛頭的弱點在頭頂。
蛋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便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傳達給了戰鬥中的葉之狂。
葉之狂迅速翻了一個跟斗再穩穩落地。
她單膝跪地,一隻手撐在了地面上,另一隻手緊握着她的劍,仰頭,望着那十分難搞定的大塊頭,頓時回眸,瞥了眼鐵手。
蛋蛋立刻接收到了葉之狂的命令,繼而傳達給鐵手:“我孃親說,它的頭頂有一個坑坑,那裡軟軟的,只需要用針扎就可,只是……它的牛角或沒那麼好對付,我孃親還說,她會掩護你喲。”
蛋蛋邊說邊比劃着牛頭的牛角,鐵手心中自是有了幾分的底氣,面對一隻龐大而又強大的牛頭妖,鐵手其實很佩服葉之狂。
換成是他,相信他會先逃了再說。
畢竟沒有什麼比保命更重要。
可眼下的任務是不允許他做逃兵的。
他伸手接過了蛋蛋手裡拿着的針,身子一躍而起,在空中行動自如的飛行,葉之狂望着從她頭頂劃過的黑色身影。
不敢有任何怠慢,便抽出了自己的劍,對着那牛頭兇猛的亂砍。
如今她也管不了什麼招不招術,她要做的是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分散牛頭的注意力。
助鐵手一臂之力讓他順利的將牛頭給打倒。
他們的時間可不是用來在這裡跟一隻妖斗的。
地煞神君見到鐵手也出動後,頓時感到不妙,一個拳風之下重重的揮向了莫君邪。
拳頭如泰山般的壓來,莫君邪卻穩步不動,見他使出了全力,莫君邪也不想再跟他玩下去,頓時眼中泛起了寒戾的光芒,揚起了青光鞭就朝着地煞神君鞭去。
地煞神君見他再次合鞭,身影快速的往後而退。
嘴裡憤憤的怒罵:“你們這對卑鄙、無恥、齷齪的小人,只會在暗地裡耍小手段,一點君子風度都沒有。”
莫君邪冷笑了一聲,揚鞭的動作清閒又淡定:“呵,本仙從未說過本仙很有君子風度,更何況,你的人笨得實在讓人找不着地兒撞,你怪誰好,結束吧。”
一字一句的輕吐出那句結束。
莫君邪的青光鞭子便狠狠的甩在了地煞神君的眼睛。
“劈!”
“啊……”
兩道來自於前後的痛苦叫聲驀地響起。
而地煞神君的雙眼被青光鞭鞭打傷,兩眼冒着青色的血液。
而牛頭的頭頂便流着黑色的血,雙手在空中揮舞,想要釋放頭頂的痛,可越是掙扎越是難受,龐大的身體也泛起了銀光。
轉眼,那牛頭便消失在了葉之狂的面前。
鐵手經歷了生死一戰,滿身是傷的躺在地上,看到葉之狂還好好的時,他坐了起身,對着葉之狂輕輕一笑。
莫君邪回頭望着葉之狂,揚起了青光鞭將地上的骷髏頭杖捲起,重新插|入了鎖孔內,輕輕輾轉,冥界之門緩緩的啓開。
一道刺眼的光芒從門縫間投射而來,使得葉之狂微微眯緊了眼。
莫君邪朝她走去,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溫柔的問:“有沒有傷着你。”
“當然沒。”手捂了捂手臂,仰頭望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便落在她流着鮮血的手臂上,瞳孔縮了縮,伸手握住了她受傷的手臂說:“受傷了就不要逞強。”
血在他手中立刻不再流釋,那抹痛也漸漸的消失,葉之狂低頭望了一眼說:“有你在。”
那一句“有你在”博得了莫君邪的歡心。
他脣瓣勾起,將她攬在懷中說:“那若是日後我不在了呢?”
“你胡說什麼。”葉之狂猛的仰頭望着莫君邪:“你現在做的一切不就是爲了以後嗎,不對,不會有那個時候的。”
莫君邪握緊了葉之狂手,低頭親吻了一下說:“對,沒有那一天的。”
冥界之門已經倘開,地煞神君傷着了雙眼早已消失,而牛頭倒在地上已經無戰鬥力量,馬面又不知去了何處,那些冥界的鬼魂根本不敢靠近莫君邪。
他身上的仙氣是那些鬼魂的利器,一旦靠近莫君邪他們就會魂飛魄散,所以,在莫君邪把地煞神君打倒的時候,那些鬼魂早已不知躲到了何處。
他握緊了葉之狂的手,一起進入了冥界之門。
前方可見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一片灰濛濛的環境籠罩着冥界,看起來詭異又陰森。
隨着莫君邪等人的到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鬼魂統統讓道。
他們可沒有鬼劍愁手底下那些鬼兵的力量,甚至,他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而那跟在鐵手身後的鬼兵們一個個仰首挺胸,爲自己可以自由進出冥界而得意。
“只有無法投擡的人才會進入這道門。”莫君邪突然開聲道,他面容顯得十分的清冷。
只有看向葉之狂的時候他纔有一點點的笑容。
葉之狂回頭問:“這麼說,黑蜂仔也是無法投胎嘍。”
“鬼有鬼道,人有人道,他們傷害了人類,無論那人是好是壞,他們都應該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所以,那些死去的黑蜂仔自然是無法進入輪迴道。”莫君邪細心的回答葉之狂的問題。
顯然,葉之狂對這樣的回答有些不滿。
“什麼叫做他們傷害人類,那些都是該死的人。”葉之狂攥緊了拳頭,一來也是爲黑蜂仔打抱不平,二來氣憤的是這所謂的天地準則不長眼睛亂懲罰心靈善良的生靈。
那是無數的生命啊,就這樣淪落在了八冥界而永世不得超生。
說來那些將他們打入這道冥界之門的人才是最該萬死。
鐵手東張西望說:“這裡不太像輪迴道。”
“對,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煉獄,黑蜂仔擁有着上萬年的道行,拿它們來煉化成捆魔石是絕對有一定的防禦效果,雖然它的效果沒有逆龍獸的好,可捆魔洞至少這一百年內都會相安無事。”莫君邪道。
葉之狂皺眉問:“你們一直說捆魔洞,那裡面的魔頭到底有多強大,至於讓你們都無法用自己的力量去抗衡他,而需要用外界的力量來。”
“呵,你錯了。”莫君邪否認了她的話。
面前出現了煉獄的景色,不遠處,是一座骷髏頭山,那骷髏頭足足有一座泰山那麼龐大,骷髏山的眼睛部位,時不時的飛出一羣骷髏兵,他們手拿着鐮刀飛進飛出,看起來很是忙碌。
放眼望去,天空中無數個黑色的星星點點縈繞着,而偏偏那些黑色星點絡繹不絕的進出骷髏山。
出口是骷髏山左邊那隻眼睛,入口則是骷髏山右邊的那隻眼。
而骷髏山的嘴巴部位則是被兩排雪白的牙齒緊合着。
莫君邪與葉之狂等人停在了遠處的冥界之道,遙望着遠處。
這時,葉之狂才接過莫君邪剛纔的話:“聽你語氣是你們仙界也有法子將捆魔洞裡的魔擒拿住?”都應該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所以,那些死去的黑蜂仔自然是無法進入輪迴道。”莫君邪細心的回答葉之狂的問題。
顯然,葉之狂對這樣的回答有些不滿。
“什麼叫做他們傷害人類,那些都是該死的人。”葉之狂攥緊了拳頭,一來也是爲黑蜂仔打抱不平,二來氣憤的是這所謂的天地準則不長眼睛亂懲罰心靈善良的生靈。
那是無數的生命啊,就這樣淪落在了八冥界而永世不得超生。
說來那些將他們打入這道冥界之門的人才是最該萬死。
鐵手東張西望說:“這裡不太像輪迴道。”
“對,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煉獄,黑蜂仔擁有着上萬年的道行,拿它們來煉化成捆魔石是絕對有一定的防禦效果,雖然它的效果沒有逆龍獸的好,可捆魔洞至少這一百年內都會相安無事。”莫君邪道。
葉之狂皺眉問:“你們一直說捆魔洞,那裡面的魔頭到底有多強大,至於讓你們都無法用自己的力量去抗衡他,而需要用外界的力量來。”
“呵,你錯了。”莫君邪否認了她的話。
面前出現了煉獄的景色,不遠處,是一座骷髏頭山,那骷髏頭足足有一座泰山那麼龐大,骷髏山的眼睛部位,時不時的飛出一羣骷髏兵,他們手拿着鐮刀飛進飛出,看起來很是忙碌。
放眼望去,天空中無數個黑色的星星點點縈繞着,而偏偏那些黑色星點絡繹不絕的進出骷髏山。
出口是骷髏山左邊那隻眼睛,入口則是骷髏山右邊的那隻眼。
而骷髏山的嘴巴部位則是被兩排雪白的牙齒緊合着。
莫君邪與葉之狂等人停在了遠處的冥界之道,遙望着遠處。
這時,葉之狂才接過莫君邪剛纔的話:“聽你語氣是你們仙界也有法子將捆魔洞裡的魔擒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