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莫君邪的四魂七魄

莫君邪那樣鎮定的將仙界要密告訴她,可她卻沒有他表面的那麼平靜,心狠狠的沉了一下,再次仰頭望着莫君邪:“那麼你身上豈不是少了一魂。”

他低下頭,嘴角噙着一抹溫柔的笑,帶着安慰她情緒的柔,抱着她的手緊了緊,輕聲的說:“其它少了一魂也不礙,我體內本就正常人多一魂。”

“正常人擁有三魂七魄,你說你比正常人多一魂,那麼就是有四魂。”她臉色瞬間變綠,擁有四魂就可以毫無理由的奪走人家的其中一魂嗎,哪有這麼做事的仙帝。

“你在仙界……”

“仙帝沒有虧待過我,我在仙界享受的榮耀比同輩的還要多,甚至,周圍不少的上仙都很嫉妒,但是,他們也只能在背地裡悶着一張臉,卻不敢有實際的行動,因爲這是用我的靈魂換來的,有得必有付出,若是當初沒有我一魂,我也不可能站在上面仰望衆生。”

莫君邪在仙界掌管着銀河,還有十萬仙兵,但是,在他下凡的時候,仙帝就奪回了他的兵權。

他知道仙帝不放心他,而仙帝給他十萬兵權也是爲了能夠因此留住莫君邪。

實質上,他只有虛權沒有實權。 щщщ✿ ttk an✿ ¢ o

因而這些年來,他並沒有認真的去打理過銀灑與仙兵。

都是任由着那些仙兵自由出入銀河。

對他來說,將仙兵訓練的越強大,危害越大。

仙帝這些年來,最最想除掉的人是他,而最捨不得的人也是他。

一個很矛盾的帝王。

“你還有什麼沒跟我說的嗎?”看着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葉之狂擡起了手,撫了撫他略有些蒼白的臉。

他握住了她的手,含在了嘴裡說:“希望你能夠將穆公子請來,若是可以成爲我們的合作伙伴,對我們的將來也有利。”

“嗯,我懂,可是,你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我?”她從他嘴裡抽回了自己的手指,離開了他的懷抱,目光之中含着異樣的光華。

看到這樣的她,莫君邪的心卻十分的安靜,這當中,還有濃濃的歉意。

他低下頭,手拂過那垂落在大腿上的發,說:“我把蛋蛋送回給他父母了,以後你都不會再見到它,而它,也將永遠不會再想起我們。”

“你爲什麼不提前跟我說。”葉之狂的聲音很安靜,雖然如此,可還是聽出了她話語中的責備。

心一緊,想起了蛋蛋寶藍色的眼,掛着淚,撲到她懷裡嚷嚷着“不要丟下我,我還小我還要吃奶,我不要媳婦,我要孃親”。

——我不要媳婦,我要孃親!

——我不要媳婦,我要孃親!

充滿着稚氣的話,在她的心頭一遍遍的盪漾,最終,還是逃不過分離。

她知道蛋蛋待在她身邊只會更加的危險,不止是它會很危險,她也會有危險。

隨着蛋蛋攝取她體內血液容量的增多,她的身體已經快供應不及它所需要的那個量。

她冰冷的手緊攥着自己的裙襬,低下頭,什麼也沒再問。

他伸手把她攬入懷中,說:“他們逆龍族,畢竟還傳承着你們所擁有的力量,甚至,他們的體內還蘊藏着你想不到的爆發力,當年,銀龍族人死去後,化成白骨演變成的逆龍獸可稱得上無數,再經過這幾年的繁衍,他們那一族對仙界也有一定的威脅力量,蛋蛋在那纔不會顯得特別,說來若非他們本就不喜歡與人世爭奪是是非非,我還想邀請他們到一起復興郡蘭城,畢竟他們算得上是銀龍族的另外一個種族,可他們不想讓自己的族人像銀龍族一樣被毀滅掉,所以選擇了拒絕。”

從骷髏山出來後,莫君邪將昏昏欲睡的蛋蛋帶到了望天島。

那裡是逆龍族人的天地,在還未成年的逆龍獸都會以蛋蛋那種模樣展現在人們的面前,兩三年後,蛋蛋就會長得跟三歲小孩子一樣,到時候可以像人一樣的走路、吃飯、穿衣,就如他說的,還能夠娶媳婦。

既然那裡可以給他一個安定的生活,那爲何還要讓幼小的生命跟着他們奔波。

他下凡來尋找逆龍獸幼仔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生命何其的尊貴,那時候他的心幾乎是麻木的。

儘管郡蘭城被毀滅後,在人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年,可是在天上,只不過才短短的十五天……

看着他平靜的俊顏終是有了一點點的表情,那表情伏動不大,卻已經看出了他內心的傷痛。

葉之狂張開了雙臂,將莫君邪緊緊的抱住:“不怕,都會過去的,就算沒有他們,我們也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事。”

“你呢?”他低下頭,親吻着她的小腦袋,感受着她的溫暖,突然想起了慕容甜甜他無心的就問出來了。

她不明白他的話,仰頭看着他的眼。

“慕容甜甜跟你大概是做不成朋友了,就算她還會叫你一聲姐姐。”慕容老太君也定不會讓她再踏出慕容府半步,就算她能夠走出來,她也走不到她面前。

葉之狂恍了恍神,而後將自己的臉深埋在他懷中,靜靜的待着,卻不願意在慕容甜甜的事情上做出任何的決定。

他環手抱緊了她微顫的身子:“現在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能面對的,慕容甜甜的事,你是跟她說清楚也好,還是什麼也不做也好,總之,都不可讓自己太過大意,慕容家的老太婆不簡單,她自然不會讓慕容甜甜繼續單純下去。”

她輕輕的點頭:“我懂。”

事情來的太突然,讓她連解釋都來不及,現在想補救已是不可能。

安逸王站在木屋前的樹頭下很久很久,久到他站的雙腿麻木,久到他等的有點兒不耐煩。

走過來,就似耍小孩子脾氣一樣,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再給我新的蛐蛐。”

葉之狂聽到這一句話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壓抑着的心情得到了緩解。

莫君邪雖然臉色變得鐵青,但是看到懷中女子臉上的笑容後,他也沒有再去跟安逸王算賬。

從地上撿起了一片綠葉子,說:“蛐蛐有什麼好玩,聽過鬥黃蜂嗎?”

安逸王搖了搖頭。

“就是黃蜂跟黃蜂在天上大戰。”他管理的銀河旁有一面很寬廣的花園,花園內飛舞的不是蝴蝶,而是黃蜂。

因爲黃蜂將那些的仙蝶趕走了,佔用了那片花園。

而後,他就經常見黃蜂因爲爭奪花粉而打架。

他閒來無試就研究黃蜂打架的方式,當是消遣時間。

安逸王那麼喜歡鬥蛐蛐,相信也會喜歡鬥黃蜂吧。

一片葉子化成了兩隻黃蜂飛到了安逸的手掌心內。

安逸起初有些害怕黃蜂,但是看到掌心的小傢伙都很安靜,所以才放下心來好好的玩。

“他可真像個孩子。”

“不,你別小瞧他,他神經的時候,很讓人受不了,但是,他正常起來簡直不是人。”莫君邪望着已經蹲在上底下玩耍的人。

真的像個孩子,但是,他還有另一面,他不跟人爭不代表他不會鬥。

走出了這片空間,葉之狂帶着七寶離開了王府。

直到葉之狂離開後,莫君邪那強撐着的身子才重重的倒下。

“王爺……”鐵手跟錦上趕忙走來扶住了他往後傾的身子。

錦上爲他把脈,感覺到了情況不太妙,皺緊眉頭問:“上仙,你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差,你一直在消耗自己的仙骨,這是爲什麼?”

鐵手回頭瞪着錦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把上仙扶回房去。”

“是。”錦上低下頭昨晚還沒有發現莫君邪的仙骨越來越薄弱,今日再次打脈,他的身體像是透支了一樣,氣息浮浮沉沉、若有若無,又似遠似近,很是怪異。

但他是仙,錦上首先想到的是他的仙骨已經出現了問題。

莫君邪躺在牀上,滿腦子都是她離開的背影。

“你說,她若是知道我現在這樣子,她還能專心的做事嗎?”他問。

可鐵手跟錦上都沒有回話。

難道爲了讓她專心的復仇他就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嗎?

“我沒事,暫時死不了,你們都下去吧。”莫君邪罷了罷手,翻了一個身,心情異常的煩躁。

鐵手低頭說:“你得保重你自己的身體吧?不然,她以後怎麼過。”

“您的仙骨,需要修復,上仙你現在該做的是療傷,而不是躺在這裡什麼也不做。”錦上溫聲細語的勸說。

莫君邪回頭,目光沉了沉,冷冷的落在錦上的身上:“出去。”

可兩人都沒有離開半步。

莫君邪慵懶的躺着,腰間安置着仙骨的那一塊地方隱隱散發着白色的光芒,一陣陣的痛從腰部傳來。

錦上擅自走前,將他的衣物解開,查看他身上的傷。

腰間有一塊細長的爪痕,光芒便是從那一處散發出來。

錦上瞳孔縮了縮:“上仙……”

“出去。”他突然伸手把錦上推開,坐起了身,暴躁的吼:“滾——”

錦上跟鐵手還是被他給嚇到了。

兩人雙雙看了一眼,並沒有就此離開。

三個人面對面僵持了很久,最後還是莫君邪先妥協了,安安分分的躺着讓錦上幫他打理傷口。

並且,在一旁囑咐他要如何如何才能夠修復仙骨。

回到家中,不少的人圍在白家莊。

葉之狂拎着七寶立刻躲了起來。

圍着白家莊的人都是從宮裡出來的禁衛軍,他們手拿着劍,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對白家的人發動攻擊。

七寶“咦”了一聲:“這麼多從宮裡出來的人,莫非是到白家來抓你的。”

“先看看情況。”葉之狂目光犀利的掃過四周,最後鎖定在白家莊不遠處的那棵樹。

樹就挨着白家莊高牆而種,禁衛軍只守着大門,她只要繞過去就能夠爬樹翻牆。

“七寶,變一個。”葉之狂道。

七寶嘟囔着嘴說:“怎麼變,把你變成男的還是女的。”

“我是說你。”

“我爲什麼要變。”

“你已經暴露了身份,當然得變,萬一那些人真的是慕容府傳到安旭堯耳邊,而安旭堯再派兵來查白家的,以你現在的形象出去,豈不是被人逮個正着。”

“也對。”七寶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在慕容家的時候是用本尊與慕容老太君對敵,它這心肝就止不住的顫抖,怎麼這麼大意。

看來跟着葉之狂腦子也變遲鈍了,果然,被凌|虐後的腦子不如從前了,唉。

“砰!”七寶轉了一個圈,就變成了一隻黑色的貓,可惜那耳朵還是豬耳朵,那鼻子還是豬鼻子,葉之狂看它這副貓不像貓、豬不像貓的怪模樣,臉色瞬間發綠。

“你可以變個正常點的嗎?”她白了七寶一眼,道。

七寶深縮鼻子說:“我就只會變貓,因爲仙鳳媽媽養的那隻黑貓我好想它。”

又是仙鳳!

仙鳳到底是七寶的什麼人?

不行,等這事情閒下來後,定要好好問問七寶,仙鳳是誰?仙鳳是不是也是郡蘭城出來的,若是的話,她會去親自找她的。

“那你變一隻正常點兒的貓,像你這副模樣兒,真心……太醜了。”葉之狂支着下巴,皺起眉頭略顯苦惱的評價七寶現在的模樣。

七寶攥緊了拳,磨牙說:“我家貓兒就長這樣。”

“噗……”葉之狂真真是對七寶無語了。

“萬一,人家看到你的豬耳朵後,不小心就認出你是傷害慕容老太君的主謀那……”

“砰!”還未說完,七寶立刻在原地轉了兩圈,趕緊將自己的豬耳朵跟豬鼻子收了起來,然後氣呼呼的說:“我想起來了,我家的貓其實不長剛纔那樣。”

“呵!”葉之狂抱起了七寶,然後淡定的從街邊走過,亦是禁衛軍身後慢吞吞的走着。

到了那棵樹時,葉之狂突然似做賊一樣迅速閃身躲到了那棵樹後。

爬上了樹,就見白塵蕭與林熊正站在院子間談話。

她側了側耳,仔細的收聽着遠處的聲音。

隱隱約約之間聽到了白塵蕭對林熊說:“不可能,我家表妹絕對不會是滅絕的銀龍族後代,林兄,你應該也見過我那表妹,她生性柔弱,怎麼也不可能會對慕容家做出那樣的帶來,再說我表妹早就不在洛城了。”

林熊深皺緊了眉,聽到了那女子的消息後,林熊怎麼也不相信那女子會做出那些事情來,更加不敢相信那女子會是銀龍族的後人。

這不,趕緊派兵來尋問,他明裡是來白家搜人,可暗裡卻是過來查問葉之狂的情況。

聽到白塵蕭的話後,林熊放下了心來,說:“我見過她幾次,令妹怎麼看也不像是銀龍族的後人,銀龍族生性兇殘,而她弱不禁風儼然需要人好生護着,怎麼會到慕容家盜竊並且傷人呢?況且,除了慕容老太君的片面之詞,慕容府內根本無人可以證實令妹曾經出現在慕容府內。”

那是當然,在場的所有護衛都被莫君邪、七寶和她聯手殺光了,活口的只有慕容傅跟慕容甜甜。

慕容傅怨恨着慕容老太君,是不可能出現指證她,而慕容甜甜在所有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會發表任何言論。

只是,那兩個男人,一個說葉之狂“柔弱”一個說葉之狂“弱不禁風”。

她到底是有多麼弱啊!

窩在葉之狂懷裡的七寶悶悶的笑。

葉之狂臉色一青一白很是難看。

林熊又在白塵蕭的身前不停的讚賞葉之狂,表明了他是站在白家這邊,然後會親自處理慕容家污衊她的事。

白塵蕭知道他那點心思,可卻也無捅破。

這個時候,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強,更何況,像林熊那樣的人,有得利用就狠狠的利用,有得榨狠狠的榨。

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小談了一會兒後,林熊就帶兵撤離了白家。

白塵蕭回頭望着挨着他家高牆那個位置的大樹,緩緩朝着葉之狂的方向走去。

來到了一棵果樹旁,他伸手摺下了一片葉子,動用風猛的朝葉之狂那兒揮去。

“劈!”

“啊呀!”

“我的毛——”葉片子不是剛好落在七寶的身上,而是在葉片子飛來時,葉之狂拿七寶的身體擋了一下。

七寶頭頂的那一搓發便掉了下來。

它奮力的划動着爪子,想攥住要空中飄落的頭髮,然而葉之狂一起身,它的爪子就撲了一個空。

它更加欲哭無淚。

“你賠我頭髮。”七寶大叫。

葉之狂冷瞥了它一眼說:“不關我事,你要找就找他好了。”

一個翻身,便從牆上穩穩的落到了地面。

七寶揉着眼睛說:“嗚嗚……”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對你可好了,至少我還留了一根給你。”說完,葉之狂捏着它頭頂那根最長的頭髮。

七寶聽後,立刻從她懷裡跳了下來,緊緊的護着它的最後一根頭髮。

再不走,它連最後一根也要沒了。

“表哥,你下手也太恨了。”葉之狂朝他走去。

白塵蕭低哧了一聲笑道:“你都聽見了。”

她點頭嗯了一聲:“對,聽得清清楚楚。”

“有何感想。”白塵蕭問。

“感想沒有,倒是有事求你。”

兩人一同步入了廳子坐下,葉之狂這才注意到了白塵蕭臉色有點兒蒼白。

她眉頭皺了皺,問:“表哥,你最近怎麼了,氣色看起來有點兒差。”

白塵蕭聽後趕緊擡起了手撫了撫自己的臉,可不是嗎,近幾日,脖子一直乾的難受,他怎麼運功治療都沒用,反而越漸的嚴重,雖然那股陣陣抽蓄的痛經過他的運功治療後有所緩解,可是每到了夜,他總覺得需要大量的水不停的澆灌自己的喉嚨才能緩解喉嚨的乾渴。

可是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事情,葉之狂的事情鬧的似乎有點兒大。

看向那張只屬於白幽雪的臉蛋兒,他低哧了一聲,爲了不讓白安奎跟葉之狂擔心他並不打算將自己的身體狀況告訴他們。

“我還不是爲了你的事,日夜思慮擔憂你嗎?”白塵蕭道。

葉之狂一絲愧疚從臉上劃過,也對,爲了自己的事,她卻沒有顧慮到周邊那些關心她的人,不過,她此次回來也是想跟他說一些事情。

她問:“外公入宮了吧。”

白塵蕭點了點頭說:“對,聽說城效外昨夜出現在很濃重的煞氣跟……”

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道:“跟異種族人的氣息。”

他並不是不想提及到銀龍族,可是,總是有些忌諱。

當年的事,白安奎也加入其中。

但他並非願意加入屠殺郡蘭城子民的行動,而是被迫。

當時的白塵蕭已經有六歲大了。

該懂的他都明白。

白安奎雖然沒有讓他加入屠城的行動,可是,看到白安奎回來後那痛苦不堪的表情,白塵蕭深深的體會到了白安奎內心的煎熬。

“異種族人!”葉之狂眼底閃爍着鋒利的光芒:“很可怕嗎?”

她很想知道白塵蕭對異種族人的看法。

他跟白安奎或許並不知道她是異種族人的後代。

白塵蕭平靜的臉上在聽到葉之狂的問話後,掀起了洶涌的波浪,他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椅扶手,回道:“異種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一旦人心出現嫉妒,就會爲達目的而不擇手段。”

“異種族人怕也不是想選擇成爲這一類人,你聽過一個傳說嗎?”他微微仰頭,呼吸有點不順暢。

葉之狂望着他,沒有打斷他的話,靜靜的等他繼續說下去。

“遇之情,結之卿,佳偶執卿恨相離。”他端起了茶水,放在掌心內慢慢的旋轉着杯子,動作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可說話時卻備爲沉重無力。

“遇之情,她說在最傾城的時光遇到了你,結之卿,在腥風血雨中你又親手結束了我,最後一句,你猜是什麼?”白塵蕭回過頭望着她。

佳偶執卿恨相離?!如果第一個情是說“你”第二個卿是說“我”,那麼第三個卿是不是指“我們”。

“難道是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你錯了。”他當即就打斷了她的話,茶杯輕放在桌面上,儘管動作很輕,可茶杯與桌子相碰出來的聲音聽在葉之狂耳邊卻異常的響亮。

他說:“佳偶執卿恨相離,很多人都這麼認爲是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卻不能夠在一起。可是,我卻覺得更應該是如此‘我們兩個最好的相遇,就是從一開始就相殺,然後又愛的死去活來’說出這句話的人,恨透了這樣的局面,恨相離更應該是那女子心底最真實的苦,而不能用愛得死去活來卻不能在一起來形容“相離”。”

“在最傾城的時光遇到了你,在腥風血雨中你又親手結束了我,我們兩個最好的相遇,就是從一開始就相殺,然後又愛的死去活來。”

她在心底,將白塵蕭解釋出來的句子重新拼讀了一遍。

心卻猛的抽痛了一下,倒吸了幾口涼氣。

她低下頭,在心底一遍遍的默唸這句話。

不懂,不懂,她還是不懂。

相遇後不應該是相愛嗎,卻變成相殺後再相愛。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愛情。

“你不必去深探這個問題。”白塵蕭看她眉頭深鎖,開聲勸慰:“異種族人本就不該跟我們這些人聯姻。”

“如果那一對戀人有了他們的孩子呢。”葉之狂問,心中多少有點兒期待白塵蕭的回答。

白塵蕭卻打破了她的幻想:“這片國土連異種族人都無法容忍,又豈能容忍異種族人跟正常人生下孩子。”

“爲什麼?難道他們就不是人?”葉之狂騰的站起了身來,質問。

白塵蕭對她激動的表現有些不解,皺眉說:“這就是生存,一旦他們覺得某一個種族的生存危害到了他們,他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去除掉。”

“那表哥你呢?”葉之狂不甘的心,爲了生存就可以殺害無一個城的子民嗎,再說他們之前強大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侵略哪一個國土,他們安分的待在自己的城內過自己的生活,明明是他們想多了。

白塵蕭低下頭,十指互扣,平靜的說:“爲了生存,我可能會選擇防。”

“可能會?!”她低笑了一聲,點頭說:“我明白了。”

聽到了她的話後,葉之狂更加相信自己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能在這個世間活下去。

人們可以爲了生存而不擇手段,她爲何不可以爲了活命而選擇主動強大。

“表妹,你想多了,昨晚那股煞氣是從地獄而來,至於異種族人的邪氣,我估着是從死去後的異種族人化骨中傳出來的,有些快要演變成逆龍獸的化骨也會釋放出濃厚的邪氣,一旦將這股邪氣釋放完,逆龍獸才能夠擁有真正屬於他們的思想。”白塵蕭解釋道。

他跟她說那麼多,也只是當作一個故事一樣的講給她聽。

經過十五年,時至今日,還是有一些成熟的銀龍族化骨進化成新生的逆龍獸。

但是,他們也只是逆龍獸,而不會是銀龍族人。

所以,這兩種龍是不同的存在。

目前來說,並不會危害到人類。

他們居住在遠在天邊的望天島。

葉之狂對此事並不感興趣,因爲那股邪氣是從她身上傳遞出來的。

但是,有一件事情,卻不得不讓她知道。

她跟莫君邪去冥界將黑鋒仔靈魂搶回人間的事情。

“我剛纔說有事相求,表哥,你最近可有時間?”葉之狂知道他很快就會回俺山的常白宗,若不趕在他回宗門之前將這事給辦了,恐怕又得花時間去俺山求見他了。

白塵蕭這纔想起了她剛纔說有事跟他說。

眉頭不由一挑,問:“有何事,你儘管說,我能辦的定會全心全力幫助你。”

他只知她面臨葉幕白與葉幕蓮兩個敵人,卻不知道,葉之狂根本不把這兩人放在眼裡,她真正的強敵也不是他們兩個。

而是整個帝都的子民,和各個強大的家族。

“你見過了我的黑蜂吧。”葉之狂擡起了手,素白的衣袖飛出了一隻有拇指那般大的黑蜂。

沒想到過了幾日後。黑蜂竟然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

他自然是知道葉之狂身上有這樣了得的妖。

只是,爲黑蜂仔的死亡感到惋惜。

黑蜂飛動的翅膀響起了“嗡嗡嗡”的聲音,只在外頭停留了片刻,黑蜂就回到了葉之狂的衣兜裡。

白塵蕭指着黑蜂飛走的方向問:“這也是他治好的。”

她點頭嗯了一聲。

“他不但把黑蜂治好了,還把黑蜂仔的靈魂從冥界救了出來。”葉之狂輕聲的話令白塵蕭倏得站起了身來。

“什麼?”興許是太過意外,使得白塵蕭“舊病”復發。

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指着葉之狂半天吱不出一個字來,葉之狂看他不對勁,便以爲他十分的生氣,趕忙低下頭說:“表哥,這事有點突然沒有及時跟你說,可若是我們晚到一步,黑蜂仔就要被冥界的使者煉成魂石,黑蜂仔畢竟是黑蜂的夥伴,我不想……”

“砰!”話還未說完,葉之狂就聽到白塵蕭那邊傳來的重物的落地聲。

待她擡頭望向白塵蕭那邊時,白塵蕭已是臉色蒼白的倒在了地上。

“表哥——”

白安奎回來的時候,白塵蕭面色如灰的躺在牀上。

他握住他的手,還未開始把脈,就感受到了他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息在作祟。

無奈之下,只好親自去不歸樓相邀穆輕風。

不歸樓離白家有點遠,白安奎怕耽誤了時間,便讓葉之狂騎着飛馬速速前往不歸樓誠邀他。

葉之狂雖然沒有聽白安奎爲白塵蕭的身體定下結論,可是看到白安奎的臉色難看的樣子,想來白塵蕭的身體狀況有點兒糟糕。

可她想來想去,也覺得不應該,白塵蕭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倒下。

難道……被自己活活氣暈了。

“七寶……”那隻自打入了白家莊就不知死哪去的七寶從角落裡奔了出來。

它還是保持着貓的模樣,看到葉之狂從走廊快步的走着,七寶一瞬間躥到了她的懷抱,蹭了蹭問:“主人有什麼事?”

“我們得去一趟不歸樓,你得再幫我一個幫。”

“什麼忙?”

“瞬間移動空間。”

“啊!!!不行,我不會。”七寶大叫。

“人命關天,你不行也得行。”她揪住了七寶的一根發目光陰森森的瞪着七寶。

七寶捂着那根發說:“嗚嗚,我先放手,我立刻移。”

兩人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宅子裡。

可惜,七寶的瞬間移動術一點也不精。

它剛纔那一飄,兩人就移到了城效外,離不歸樓更遠。

七寶又費力的再次移動,這會竟然移到了某家青|樓,房間內表演着男|歡女愛把戲。

七寶大叫,趕緊又施功瞬間移。

最後連葉之狂都忘了是多少次七寶才成功的到達了不歸樓。

不歸樓在洛城最西的方位,以西方的建築形式築造着這一座城堡,進出的人們不是身份高貴便是從商的富貴之人。

即便是一些爲賭而來的客人,也必然是有素質之人。

進入不歸樓時,那些客人都需要在大門前拿自己的身份卡,無論你是求見穆輕風還是爲了進入花天酒地,又或者去比試武藝都需要用上這張身份卡。

葉之狂剛剛走到大門,兩名身穿着黑色衣服的專業守護者突然長劍一橫,左邊的男子機械式的問:“姑娘,請按規矩入樓。”

“規矩?”葉之狂回頭望向大門左邊掛着的兩列序號。

七寶指了指說:“我們過去拿身份卡。”

“哦。”葉之狂轉身,選擇了紅色“”。

突然,目光落到了其它的字母上。

這片大陸只有一些奇怪古老的文字,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清晰的現代文。

紅色一列都是英文字母。

她回頭,深深的望着大門的牌匾,心裡卻被一股力量所牽引,至使得她迫不及待的走入。

然而,就在她準備進入不歸樓時,一個九歲的小男孩從裡頭走了出來。

在這寒冷的冬天裡,他的穿着顯得有些單薄,一身淡淡藍色的服飾,身材有着比九歲孩子還要高的頎長。

俊俏的臉蛋一雙黑黝的眸子泛着精亮的光芒,還只是小小的年紀已經俊朗非凡。

他伸直了雙手,做了幾個小運動,然後打了幾個呵欠。

而他肩膀上混身長着刺,毛髮灰亮,鼠臉刺蝟身的小傢伙,突然跳了幾下。

看起來也像在做運動,只是,他在那男孩兒的肩膀上做。

這時,男孩目光幽幽的望向葉之狂,因爲自打他出來後,葉之狂的目光就停留在他的身上一直沒有停開過。

他太過敏感纔會朝這邊看來。

他勾了勾手,旁邊的侍衛趕忙走了過去,對着男孩兒十分恭敬。

男孩兒望着葉之狂壓低聲音竊語。

他與她之間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可她怎麼聚精會神的聽也無法聽取到男孩兒在說什麼話。

七寶從她懷中跳到了她的肩膀,哼了兩聲,而後豎起了兩根手指,像在跟誰示威。

葉之狂這才又將視線移到了男孩兒肩膀上的那隻小寵物。

它此時也在對着七寶做着某種挑釁的動作,而後,它扮了一個鬼臉,七寶不甘示弱也搶了一個鬼臉出來。

顯然,對方的臉皮要比七寶厚。

因爲到最後它“鬼臉”比不過人家,倒是轉過身來,頂起了屁|股扭了扭。

七寶直接暈倒,指着對方破口大罵:“你他|媽不要臉。”

這時,對方也大罵了起來:“這年頭要臉做什麼,你瞧,你身後那隻老乞丐,他若是要臉就註定被餓死。”

那隻小不點指着從葉之狂背後走過的老乞丐。

葉之狂與七寶都轉頭瞥了眼乞丐。

七寶更怒,對着葉之狂說:“走啦,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你不救你大表哥了。”

葉之狂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身份卡“”。

她真搞不明白這個東西能夠代表什麼。

在她準備要進去時,那位到男孩兒面前的守護者突然走了過來,不屑的說:“我家小少爺請你過去。”

“我拿了身份卡,是不是代表我可以進入不歸樓了。”葉之狂顯然是無視守護者的話。

她不是看不起男孩兒,相反男孩兒身上的氣勢吸引了她,他可以屏除音質不被人聽到他所說的話,實力必定不弱。

想想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暗藏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她不會傻到貿然去得罪人家。

可她……

確實不認識他。

“不歸樓是我家小少爺的,你惹得他不高興,別說是你有一張身份卡,你就是有一百張也進不去。”守護者看她無視自己,略有上結惱怒的說。

“哦。”她鎮定的朝着男孩兒點了點頭。

她看到的男孩並沒有像守護者那樣眼高於頂看人。

“要不要過去?”七寶問,而後看到男孩肩膀上那隻小傢伙,七寶就憤憤的說:“咱們不要理會他們,直接進去把穆輕風揪出來。”

葉之狂狠狠的白了它一眼,沒有說話,便邁開了腳步朝着男孩走去。

“不知小公子找我有何事?”她說話還算體面。

男孩也沒有爲難她,只是由上至下的打量了她一眼,才道:“原來白公子的表妹就長這樣?”

額……

什麼意思?不長這樣難不成跟他肩膀上的小寵物一樣,長着四隻腳滿身刺嗎,還頂着一張老鼠臉。

或者,像七寶那樣,掛着一張臉色外加一個人身?

葉之狂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心平氣和的對自己的說,何必跟一個小屁孩置氣,表哥的身體要緊。

看着男孩問:“你說的白公子是不是白塵蕭。”

“白家,除了白公子還有誰能夠有資格結識我呢?”男孩兒微微仰頭,顯得十分自信。

他肩膀上的小傢伙跳了起來,提醒他:“辰寶,你的任務好像不是把人攔下來狠狠的顯威。”

被叫爲辰寶的孩子突然扭頭,目光陰陰的盯着小不點。

小不點全身豎起了毛髮,瑟瑟發抖着說:“我也覺得只有白塵蕭纔有資格結識到你。”

“哈哈哈——”

“擔小鬼!”看到那隻刺蝟鼠獸害怕的樣子,七寶棒腹仰天大笑,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

:懷念嗎?小不點、辰寶還有穆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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