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柔快步的追了出去,這一路上,她緊跟在葉之狂的背後。
葉之狂走的有多快,白新柔就走的多快。
因爲在大街上,白新柔纔不敢上前去拉扯葉之狂。
直到葉之狂刻意到了自個家的後山,方纔停了下來。
葉之狂側了側眸子問:“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
不管她以前是怎樣的人,只要老老實實的告訴她,她還是會原諒她的。
若是像現在不明不白的跟洛廣泉眉目傳情,那她的爹爹葉海天又算什麼。
她攥緊了拳,目光冷冷的盯着已經來到她面前的白新柔。
白新柔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手中的手絹被她攥的早已變了形。
她低下頭,避開了葉之狂那冷漠的目光。
在這十幾年裡,葉之狂可從未用這般的眼神看待她。
看她就如是看一個骯髒的東西。
她心痛,可又害怕。
看她在猶豫,葉之狂轉身,坐了在大岩石上:“你跟洛廣泉的事?”
“不!”白新柔聽到這話後,激動的往前走了一步,可看到葉之狂那份疏離,她又怯步退回:“我跟洛城主什麼事也沒有。”
“好,即便你現在跟他無任何事,那以前呢?”
“你不再問了。”白新柔搖頭,眼淚止不住的流着,手絹不時的擦拭着臉龐的淚水。
“好,這我也不問,那我……是誰生的?”這纔是重點:“那天你欲言又止,你到底是想跟我說什麼,娘,對我,你都還要隱瞞,你的日子過的累不累。”
白新柔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感到這幾日自己像個小丑一樣在她面前扮演着賢妻良母的角色,可其實早已知道她的一些事情。
只是一直憋在心中不讓她太難堪。
若是今日不在洛廣泉的店鋪買布,她大概會將這糾心的痛隱藏的更深。
她手都顫抖了,不知所措的朝着葉之狂慢慢走去,肩膀卻無助的抽|動着。
“狂兒,娘不是有意要去隱瞞你,我跟你爹都是爲了你好。”白新柔已來到她的面前。
葉之狂突然轉身,雙手握住了白新柔有些顫抖的手,雙眸眯了眯,目光裡透着股淡淡的祈求。
求她,好好的在家裡頭相父教子,就像過去的十五個年頭一樣,讓她一直保持着賢母的形象。
可往往很多事情不如人們所願。
白新柔她變了,自打那晚洛廣泉偷偷潛入她家時。
她就變得焦慮、精神不振,總是對某些事情很敏感。
她討厭看到這樣的白新柔。
“我是不是你生的。”葉之狂不想聽她的那些大道理,直白的問。
白新柔從她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回身,語氣有些不悅:“狂兒,你問出這樣的話不是在懷疑你爹嗎。”
“那我爹是哪一個?”
“你……”白新柔倏得轉身,揚起了手,往葉之狂臉上狠狠的揮了一巴掌。
“啪!”一聲,這一巴掌就像是打在她心尖上一樣,打在她的身,痛在她的心。
可白新柔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着她怒吼:“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就算外頭聽到了什麼,又或是你看見了什麼,那些都不是真的,我們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