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奧林匹斯山上之後,葉文沒有急着詢問太多的事情,而是讓張玲先將申公豹要的工具給取出來——這位分水將軍要的藥材還真很多,若不是張玲用儲物寶貝親自給送來,估計崔鈞那葫蘆上面能堆出一個山來。##
申公豹此時就在宮殿中休息,見到張玲到來就曉得自己要的工具到了,趕忙起身一一查看,最後確定要的工具都在,這才笑着對張玲道了句:“有勞姑娘了!”
張玲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另外暗示,好在申公豹也在蜀山上住過些時日,曉得這女孩就這麼個性子,也不在意,徑直取出幾種藥材,然後對依舊趴在那裡不動的玉麒麟招呼了一聲:“隨我來!”
玉麒麟雖然高傲,可是也明白申公豹喊自己是要幫自己療傷,所以也沒拿架子直接站起了身。
經過這月餘的修養,玉麒麟早不復先時的狼狽模樣,雖然依舊顯得瘦弱,但身上漸漸也開始長起了肉,不再是一副瘦骨嶙峋的可憐相了。
它這漸漸一恢復,身爲麒麟本就用有的不凡氣勢也漸漸顯露了出來,宮殿中一些來往行走的侍女侍從們原本還沒將這個長相奇怪,並且頗爲落魄的怪物放在眼中,直到最近才漸漸有所改觀。
此時玉麒麟昂着頭,年夜踏步的跟在申公豹後面進了那間最年夜的浴室——雖然葉文和申公豹的房間中也有零丁的浴室,不過這座宮殿中還另外有一個較年夜的浴室,裡面那個池子用葉文的話來‘整個就一遊泳池!’,看來申公豹是準備用那池子幫麒麟泡製藥液,然後讓這神獸泡在裡面療傷了。
至於奇遇的藥材,需要煉製成丹藥少不得還需要點工具,不過葉文現在與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關係還算不錯,麻煩他打造一些煉丹的器具應該不難——何況申公豹自己也是道士身世,隨身也挾帶了一些簡單的煉丹器具,赫菲斯托斯再輔佐打造一些輔助品也就足夠了,所以倒不消怕沒有趁手的傢伙使用。
比及申公豹和玉麒麟從視線中消失,葉文才招呼張玲坐下來,不過宇文拓還是一副死樣子,站在一旁裝雕塑,若是不細看,可能真以爲這就是一個裝飾品。
尤其是扣上了頭盔之後,引文頭盔的特殊作用,只能夠看到鼻子下面的部分,可實際上就是這部分也不過是個假象,永遠都是微笑着的面容也是製造出來的,並不是代表了這人原本的臉色——現在的宇文拓,估計也露不出這種淡然的微笑吧?可能一臉苦笑更容易擺出來。
加菲在進來後卻是不客氣的直接蹦到了桌子上,然後眼睛在水果上來回的遊弋,估計是在尋摸着哪種水果比較好吃一些?
葉文對張玲招呼了一聲:“來之前,師孃有什麼囑咐麼?”
依照他對自己兩個女人的瞭解,肯定會交代一些事情的!而張玲也不是那種會什麼也不的性子,只要自己問,就能夠得知自己想要的事情。
果然,張玲坐在那裡很淡然的出了一句:“師孃讓門生看着點師父,免得師父招惹來一堆莫名其妙的女人!”
葉文有點尷尬,不由苦笑了一下。他來這裡之前還真沒想過招惹女人,不過莫名其妙的就和阿爾忒彌斯扯上了關係,然後雅典娜還嫌不敷亂的跑進來參合一腳,現在這番處境要是讓那兩位知道了,華衣可能不會什麼,不過師妹八成又得吃醋。
他還沒來得及什麼,就聽張玲繼續道:“師孃聽了奧林匹斯衆神的某些名聲之後,就很是不安心,所以纔會叫門生前來!”
“所以纔會親自將工具送來!”是肯定而不是疑問,葉文本就納悶張玲怎麼會這麼積極,居然主動要將工具送來,原來根由在這裡!
不過,若是派人來看着自己,張玲似乎其實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因爲這丫頭性子有點冷,並且好似對什麼事情都不怎麼上心,就算派來了看到自己和哪個女人走的近了估計也起不到什麼作用,至多就是回去如實與自家兩位夫人述說一下。
與其派她來,還不如讓李逍遙過來,起碼這子英俊瀟灑並且頗有女人緣,還能幫他吸引一部分活力。
不過仔細一想,葉文就明白爲什麼會這樣了。
蜀山上那些門生,要麼是在修煉的緊要關頭,要麼就是蜀山上面有事情忙着脫不開身,目前算來算去也就是張玲可以過來。
也就是,這丫頭也是沒有選擇這個情況下的選擇!
“既然來了,也別閒着,這個師弟正好缺個陪練,以後他每天修煉時候的敵手就由來擔負了!”
張玲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臉色,好像葉文的事情和她沒什麼關係一樣。不過總歸是有了反應,慢慢的將手擡起,然後扶了下自己的眼鏡,隨後瞧了眼旁邊更顯僵硬的宇文拓:“我知道了!”
不知道爲什麼,一旁站着的宇文拓突然有一種光着身子立在寒風之中的感覺,明明張玲的聲音很平淡,並且聲音也挺好聽的。
到了第二天來到鬥技場之後,宇文拓依舊沒有明白心中越現顯的奇怪感覺從何而來,比及看到張玲就這麼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還是一腦袋的問號。
看了看自己,渾身披掛整齊,天秤座的黃金聖衣完整無缺的裝備在身上,並且連平時不戴的頭盔也扣在了頭上,渾身上下掛了足足十二件武器(一共六種,每種兩件),除此之外自己的護腕裡還放着一對黃天化使用過的年夜錘,可謂是全副武裝。
再看看對面……
張玲穿戴一套黑底的水手服,那條短裙堪堪只能蓋住年夜腿根部,過膝的黑色長襪與短裙之間還流下一截空白,而在黑色的陪襯下這一截年夜腿更顯白嫩,讓人不由自主的將目光停在此處。
宇文拓嚥了一口唾沫,暗道一聲:“難怪被諸多狼友稱爲絕對領域,簡直蠻橫……”
腳上踩着一雙棕色的平跟皮鞋,這都是標準配備了,而除此之外就是一副再平常不過的眼鏡,以及那一頭烏黑順滑的直長。
“黑長直、水手服、眼鏡娘……”
宇文拓來來回回打量了一圈,有點納悶自己師父是從哪裡找來的這樣的徒弟?難道仙界也流行這些工具不成?雖然他聽葉文過,蜀山派也是地球傳承下來的門派,後來才舉派飛昇來到仙界,那麼派中有地球來的門生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可是這副裝扮,實在和他印象中的仙人扯不上半點關係,而更讓他意外的是張玲手中提着的那件武器——那也是張玲身上唯一一件看起來有殺傷力的工具了。
竟然是一柄武士刀?
“咱們門派這麼國際化的嗎?”昨天他就看到張玲手上提着這柄長刀了,可是那時候剛被加菲教訓了一下,所以一直不敢正眼去瞅這個師姐,究竟結果剛在師姐面前丟了好年夜一個人。可是今天是要和師姐單練,自然要好好打量,這一次他纔將目光放到了武器上面。
正納悶着,只見張玲用手扶了下眼鏡之後,用那萬年不變的聲調了一句:“出手吧!”然後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等着宇文拓出招。
依照門派輩分以及修爲實力,她這麼做倒也無可厚非,只是宇文拓總覺得彆扭,好像自己被人瞧了一樣。
身爲穿越者,後來也算是奇遇不竭,心中幾多有點傲氣!在葉文面前不敢造次忍了許久,後來又被一隻貓咪收拾了,心中幾多有點憋悶,此時幾多有點爆的傾向,雙手一翻,兩柄年夜錘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對那對誇張的,明顯就殺傷力十足的兵器,張玲卻是沒怎麼在意,不過宇文拓竟然用一對年夜錘還是讓她有點意外。
竟然還轉過頭對一旁站着的葉文問了句:“不是用劍的嗎?”
葉文似乎是明白她在問什麼一樣,笑了一聲:“暫時沒有合適的長劍,不過若是將那柄劍造了出來,估計還是會給他用的!”
張玲嘆了口氣,好像就知道會這樣似地,然後這纔回過身面向宇文拓,此時宇文拓手持雙錘已經衝到了近前,張玲隨即不緊不慢的將長刀抽了出來,隨手一揮,口中輕唸了一聲:“散落吧,千本櫻……”
“我去,不帶這麼兇殘的!”
聲音雖然不年夜,可是宇文拓還是能夠清楚的聽到張玲的聲音,自然也知道這句話代表着什麼!
就在他作聲埋怨的同時,原本平平無奇的長刀陡然散成了片片粉色的花瓣,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將宇文拓給圍攏在了傍邊。
“每一片花瓣都帶有我一部分的絕對領域力量,最好竭盡所能不讓這些花瓣打到的身上,否則後果……”
張玲的聲音透過重重的花瓣傳到了宇文拓的耳中,可是這還算清脆悅耳的聲音所透露出來的內容卻讓宇文拓一陣心驚。
“絕對領域?那是什麼玩意兒?”
他可不知道這工具是哪裡的,雖然覺得有點耳熟,但一時半會肯定是想不起來了,何況那密密麻麻的花瓣看起來着實讓他眼暈,眼下要緊的就是揮動雙錘,將聚集起來轟向自己的花瓣給砸開。
一錘砸上,聚攏在一起的花瓣立刻就會被砸的散開,宇文拓見狀立刻趁勝追擊,緊跟着又是一錘,好砸開一條通路衝出這片花瓣形成的包抄圈。
可惜他忘了,這花瓣其實不是被他砸散了就不會再對他造成威脅,在張玲的控制下,這些花瓣幾乎都有了生命一樣,即便一時之間被轟的散落開來,但卻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聚攏並且策動下一波攻擊。
宇文拓接連四錘,將花瓣形成的牆壁給硬生生鑿了個洞出來,眼瞧着就要衝出來了,心中難免有點滿意。
而張玲也對這個新入門的師弟竟然有這麼恐怖的力量而感到驚訝,可是想要這麼簡單就衝出來,那也是不成能的。
心念一動,同時一直垂在兩邊的白嫩手也接連做了幾個手勢,圍攏着宇文拓的花瓣瞬間又變得快了幾分,同時策動的攻勢也更加凌厲。
就在宇文拓高舉雙錘想要一鼓作氣將通道買通的時候,花瓣分成了數股別離攻向了宇文拓周身數處要害。
被逼無奈之下,宇文拓只好暫時變招,手中年夜錘一收然後順勢一掄,另一柄年夜錘也跟着補上一錘,這樣可以包管連續兩次攻擊後這股攻來的花瓣會被完全擊潰。
可是宇文拓到底還是看了張玲,許是先前的那一陣攻擊被他輕易接下之後,覺得這股師姐的能耐也就是如此了。
卻不料自己一錘掄出去的時候,早有另一股花瓣偷偷兜了一個圈子,就在宇文拓第二錘還沒來得及出手的時候,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轟在了他手上握着的年夜錘上。
張玲的這一擊選擇的位置很是巧妙,不單沒有傷到宇文拓,並且還迫使宇文拓不克不及不撒手棄錘,因爲錘子上傳來的巨年夜力量讓他根本就握不住,而如果繼續強行握着的話,那麼只有一個結果:手臂重創!
沒有經過幾多熬煉的宇文拓還做不到死也不撒手這一點,身體上傳來的痛苦感覺讓他本能的就做出了選擇。
而就在右手年夜錘離手之後,宇文拓左手那一錘也已經到了力竭之時,就在他準備回錘自保,並且趕緊將那柄失落落的年夜錘取回的時候,就現又是好多花瓣別離襲向自己,雖然堪堪躲過了前兩擊,可是最後一下終歸還是沒有遁藏過去,繼右手年夜錘之後左手這一柄也被張玲的千本櫻給擊落。
慌忙在地上一滾,再擡頭的時候現兩柄年夜錘已經沒了影子,估計是被張玲用千本櫻給移出了這個規模,看來自己最信賴的雙錘已經不克不及繼續使用了。
可武器沒了,不代表今天的較量到此爲止,張玲只是往葉文那裡瞥了一眼,見自己師父不話就繼續策動進攻。
身爲一名動漫遊戲通,張玲自然也對天秤座黃金聖衣有着詳細的瞭解,知道這件聖衣自己就配備十二件武器,所以即便將宇文拓的雙錘給繳獲,也不代表這個師弟就沒有了可用的兵刃。
果然,憑藉雙臂上的盾牌又抗了幾下之後,宇文拓立刻從後面抽出了一杆黃金蛇矛。是蛇矛,實際上根本就是一根三叉戟,雖然不如海皇的那柄威武霸氣,但也不是一般的武器能夠對比。
看到花瓣又向自己襲來,宇文拓立刻揮起蛇矛,舞出片片槍影,雙手更是翻個不斷好似盛開的花朵一樣,那黃金槍簡直就是釀成了螺旋槳,即即是漫天的粉色花瓣也遮擋不住那片金光。
宇文拓舞的正滿意,只道這般嚴密的戍守在沒法了吧?卻不料就這麼一分神,雙手間一陣巨震,整個手掌都是一片麻木,那黃金槍已經脫手飛出。
仰起頭一瞧,飛上半空的黃金槍才一達到極點即將下落的時候,一個粉色花瓣凝聚而成的年夜手竟然隨手一扇,那黃金蛇矛就嗖的一下飛出了老遠——看來也被張玲給收繳了。
僅僅是如此的話還不算什麼,宇文拓隨即就現那粉色的年夜手竟然在空中握成了拳頭,然後豎起了拇指,緊跟着一轉釀成拇指向下的姿勢,還衝自己搖了兩搖……
“可惡!”
隨手取出另一杆黃金槍……被打飛!
取出三節棍……被打飛!
用雙節棍……繼續被拍飛!
把一對盾牌耍的和流星錘一樣……依舊被拍飛!
取出黃金劍刀法劍法齊齊掄出……無懸念,瞬間就被打飛!
順手一摸,氣喘噓噓的宇文拓現手邊就只剩下一對拐,而此時周圍的花瓣似乎也消散了許多,對面的張玲依舊站在原地,不單位置沒有變過,就連姿勢都和剛開始比試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種無聲的比試更是讓宇文拓臉紅,不過他也敏銳的現周圍的花瓣不似最初的時候那麼嚴密,心下計議了一番之後,猛的往側面一衝——那裡是花瓣最稀疏的處所。
若只看此刻,只會認爲宇文拓是想要選擇硬闖,衝出這片花瓣陣然後再做圖謀,可是葉文卻現這子雖然往旁邊衝去,可是眼神間卻始終瞄着另一個標的目的。
“唉?有意思,終於曉得動腦了?”
正這麼想着,就見宇文拓猛的一甩手臂,一對黃金拐竟然被他先後拋了出去,這對黃金拐自己也擁有極年夜的威力,此時被當作暗器扔出,自然也不容窺,而那些花瓣也是本能的一聚集準備接下這一擊。
這樣一來,花瓣難免就有些移動,原本不怎麼起眼的空隙陡然變年夜了,宇文拓見到機會立刻一轉身形,竟然用雙臂護着臉部,硬生生從花瓣中衝了出來,然後擡起拳頭一拳轟向了張玲。
“可惜……對仇敵缺乏足夠的瞭解致使了最終結果和預期有着天地般的不同!”
宇文拓一臉無法置信的看着面前這一條包裹着黑絲尼龍的腿,肚子傳來的絞痛感告訴他這不是幻覺。
隨後眼前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