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風靡全世界的魔術師之王羅吉斯,他的身份亦十分神秘。他的出生一片空白,比漂白粉漂白過十次的白紙還要白,整個世界都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
所以他的本身,就是一個迷,一個魔術,一個懸念,一個令所有人都猜疑、神往的茶前飯後所共討的話題,彷彿憑空出生,如神一樣福澤世界,爲整個世界帶出新的娛樂和新的世界主導。
此刻正英冷颯爽的站在舞臺上,享受全世界的矚目的我,則是羅吉斯的第二個徒弟。
很顯然,以我的資質,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我的成就比之羅吉斯,僅僅一個月已足以出師,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
“各位朋友,今天我有幸站在這裡,爲大家表演每個人都喜歡的神奇的魔術。那麼,魔術的神奇,何爲神奇?神奇之處又是如何神奇?”在七彩矚目的燈光中,一縷縷淡淡的煙霧憑空出現在我的周圍,接着我的形象全然變化,卻是變成一個彷彿能勾魂攝魄的絕色美女。
“實在太偉大了,太神奇了,陰影陰影,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我要娶你!”
“陰影,你正如天上的明媚晚星,照耀我在人生的方向,我要嫁給你啊,我可是個絕對美女,要不就算是做你的情婦也可以啊,似乎情人好聽點……”
“啊,全世界,乃至全宇宙最帥最酷的陰影,你就像是我飯菜裡的鹽油醬醋,永不可缺少……天,我說了什麼呀,你應該我身體裡的血液,是那樣的高貴,又那樣的重要……”
“每天每分每秒的每一刻,飽受思念的我,總懷疑自己在做夢,眼前夢裡彷彿都只有一個身影。那一個神奇的動人的像王子一樣的身影,就是你魔術師之神陰影,一直陪我伴我抱我,在我累的時候、笑的時候、哭泣的時候、寂寞的時候都守在我的身邊……”
“TMD,陰影是個美女,可不是你們眼中的青蛙蟑螂,你們這羣瘋女人,都給老子彈開……”
“誰偷了我的錢包?哪個賊這麼可惡,公然在魔術師之神陰影先生的舞臺前行偷……”
“我的金項鍊怎麼也不見了……”
“我**奶,哪個傢伙不長眼睛,踩了你大爺新買的鞋子……”
隨着我的話音落下,所有觀衆的心情勻是瘋狂到了沸點,比原子核能彈發射時的噪音還要熱烈,更夾雜着許多痛苦的呻吟和不雅的咒罵,簡直就是羣情洶涌啊。
秋波流露,伊笑如影,挺了挺那高傲迷人的胸部,惹得衆多男人差不多都是色目跌落,一副甜美的嗓音從我的喉嚨發出:“現在,我還是不是大家所認識的魔術師之神陰影?或者,我其實本身就是一名無可挑剔的美女?這正是魔術的神奇……咳咳,請允許我解釋一下,我絕對是個標準的帥哥……”
終於,受到我最後一句話的挑釁,維護治安的防線傾刻瓦解,所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涌上舞臺。那氣勢,簡直就可以把人賤踏成一張張血皮。
最先來到我的身邊的卻是幾個還算入眼的美女,完全沒有半點矜持,一下子撲在我的身上。
雖是化身美女,但受到那幾團玉脯的擠擁,我還是不自覺的起了生理反應,激動得左擁右抱。一雙不安分的手,老實不客氣的摸索着她們的敏感部位,大享美人豔福。
不失時機的享受,賺盡便宜的我更在心內賣弄道:“魔術,我表演魔術,哈哈,爲的不是名不是利,而是實實在在的更有利於泡妞……啊,這些秘密,絕不能讓師父知道,否則非扒了我的皮。他的魔術道行可比我高得多,利用‘心意相通’一下子就能讀懂我的心思了……”
同時間,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一個頭發微微過長,卻染得一塌胡塗,甚至可以說邋遢的少年,正在牀上翻天覆地的做着美夢。
雖是睡覺,他卻十分不安份,口裡還不斷的大叫大喊:“啊,美女,來親一個……你也要呀,大家不要急,見者有份……你塞給我什麼了?啊,是寶石公寓……你是說與我單獨討論魔術?既然你誠心邀請,我怎麼忍心拒絕……”
正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女孩,有着一頭乾爽的短髮,樣貌清秀,眼神清澈,在微弱枯黃的燈光下,依舊具有幾分不可多得的麗質,亦有幾分堅毅之氣。
口裡哼着極具音韻的情歌,慢慢收拾衣服的她,卻被那個傢伙的叫聲嚇了一大跳。
驚魂過後,卻聽到如此不堪入耳的下流聲音,她當即氣得身體發抖:“好呀,你這個色鬼,竟連做夢也不忘成爲魔術師,還要左擁右抱,你真當我不存在啊!”
“卟”的一聲巨響,一包裹緊的衣服全然砸在他的臉上,殺豬之聲接着轟然而起。
“誰偷襲我?這個人所仰慕的魔術師之神……啊,原來是我的馬若琪大小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啊,我的清白之軀啊,都讓你看個精光了……啊,原來剛纔我又做夢了……”驚醒過來,看清場景,心嘆不妙的我,爲轉移話題,忙裝腔作勢的隨叫一通。
“說啊,怎麼不說了?剛纔做夢的神氣,不是像個流氓一樣威風麼,都跑哪去了?”面帶冷笑,馬若琪的聲音絕對是平靜得出奇,正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望着等待大發雌威的馬若琪,我是那個驚心啊,壓根兒沒想過會被她偷聽到自己大放厥詞的夢話。
雖然還沒有承認她便是自己的女朋友,可是武術造詣一流的她,明明已把自己當作男朋友,所以自己絕無可能飛出這隻母老虎的手指間的。
想想她那盛氣凌人的雌威,渺視自己如同一隻老虎瞪視一隻老貓,我忍不住連連吞食口水。
“陰影,你在幹嘛?若琪妹妹,你沒叫那條懶蟲起牀嗎?就要登臺表演了。他這個樣子,還夢想成爲國際一級的魔術師,做夢也不要在白天的時候做……再不出來,師父就要生氣了,可有他好受。”羅天潮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打擾了這微妙的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