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公主兩眼茫然,有些怯怯地說:“我也不知道,我……聽你的吧。好嗎?”
“嗯……”我說,耳邊同時連續不斷地傳來系統提示音。
這次系統給我送來的是幾封信,王思行:“該死的本色呀,時間漫漫猶如度秒如年,丫你死在哪個角落裡?見到聲音就立刻給我回話,否則改天我一個不爽那怕是啷鐺入獄,我也要爬了你的皮!!!”同一句話,他卻足足複製了好幾十份送過來,差點要把我的留言箱脹滿。
署名叫依依的一個玩家說:“本色,名字和你的性格不附呀,害羞的小男孩……是我,千依,你終於回來了……你一直在哪裡啊?爲什麼信息總是傳達不到呀?我在北影城中,快來接我哦,我等你!”
害羞的小男孩?看到這稱呼,我渾身疙瘩直冒,丫也太彆扭了,我連忙按通私聊回答說:“我的大小姐,我真懷疑你答應羅迪那廝的無恥條件,是否其實是你自願。”
其實現在的聊天系統已經經過了升級,且增加和完善了許多功能,可以直接對話。私聊的情況下,外人更不會聽到玩家的聲音。
話說出後,良久收不到迴應,我才發現有些欠妥。
不過話已經說出,不可能再收回,我也只有一笑置之。
王思行的聲音又響在耳邊:“你終於回來,你現在在哪?我是指現實裡。”
想了想,我如實說道:“應該是世界大廈的地下。嗯,如果他們沒有將我弄走。”
“世界大廈?什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總之我也迷迷糊糊的吧。”
“可以回來?”
“去,如果能回來,我願意蹲在那地方飽受折磨?我有那麼笨嗎?你這個大白癡啊,當初幹嘛要跑下地下龍殿第二次,死得那麼幹脆……不過,呵呵,好像還應該謝謝你,否則我哪能泡到美麗的公主啊……”說着,我不禁樂意忘形,那邪惡的笑聲中也充滿了**的味道。
“地下世界他們做的?那裡是地下世界的總部?請你務必耐心地等待,如果有機會,一定要逃出來。你是怎麼惹上那些傢伙的?如果不是君哥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出了這麼大的事……該死,傳說中的地下世界?我的媽,你一定倒了八輩子的黴……”
莫明其妙地看到這一大段話,我一下子就傻了,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有些懷疑地說:“君哥?他也知道地下世界的事?”
君哥是我們附近的一個社會混混,名叫劉君,平常自稱大哥,打架特牛逼。不過在我的腦海之中,他的那種幹架,與地下世界所說的“能”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
平常,劉君打架除了拿着幾根光能棒四處耀武揚威外,最常用的還是各式各樣的能量槍。他的動作十分正常,打架的時候完全是靠一身蠻力,怎麼可能知道地下世界這種秘事?
“君哥他自然知道……我也是幾天前才通過他的口中聽到這些奇離古怪的事的。怎麼,你膽敢懷疑我?你是不是吃了豹子龍虎膽?丫……其實,你對那些惡魔有什麼看法?”王思行的口吻很小心。
“惡魔?你是指地下世界那幫邪惡的傢伙?我操,他們除了不正常外,便是變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呀?他們的勢力很恐怖,我想我的這一生已經完了,記得以後給我上香的時候,燒多些金銀珠寶給我……”我可憐巴巴地說。
幽冥公主忽然轉過身,聲音不解地說:“夫君,你怎麼了,默不作聲?有很強大的戰士來了。”
另一邊王思行繼續抱怨說:“媽的,上次下地下龍殿時,真是莫明其妙呀,進入去還沒明白什麼事,我便被怪物秒殺了,好像是……墮落天使?什麼怪物啊?”
這時,兩個打扮古怪的人影從遠而來。
近了,他們其中一人裝着一身古老的鎧甲,面孔剛毅、冷忍而英俊。在他的右眼角,有一個小小的刀疤,破壞了他的面部輪廓,反讓他的整個人多了一種堅韌的氣勢。
至於另一個人,身上包裹着一件黑色的披風,頭上頂着一頂草帽。從頭到腳,除了披風和帽子,我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任何一個部份。他給我的感覺,是一名詭異而危險的刺客,像是可以瞬間收割我的生命一樣。
那名身穿鎧甲的男人,神色微笑的望着幽冥公主:“小姐,你很美。”
“啊……謝謝!”幽冥公主一愣,卻是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平凡的話。從這名男子散發的氣勢中,她可是明顯感受到一種強大的氣息,且硬是一種死死壓制着自己的神聖力量,神經自然緊張。
轉而望向我,他的笑意更濃了:“你也不錯呀,想不到你會這麼幸運。不過,幸運不代表實力。儘管這只是一個遊戲,卻亦是一個維素系,所以,一切皆有意義。”
“什麼意思?”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種爆炸性的能力,讓我感覺十分不舒服。不過我沒有退卻,迎上他的眼睛一字一拍地說。
“我叫南海十三郎,記住我的名字。”他的笑容更大,卻更詭異了。
“……”我的眼中充滿了問號,猜想着這個傢伙是不是剛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如果未知時空裡也有精神病院這種神奇的地方。 Wωω ◆тt kán ◆¢O
“因爲將來我會親自取你性命,哈哈哈哈!”說罷,大笑不已,南海十三郎接着轉身而去,對那名神秘的好像見不得光更見不得人的怪傢伙說,“笑顏,我們走吧。現在的他,弱得像只螞蟻,我是沒興趣現在玩弄他。而且,這裡只是一個維素空間,把他撕成碎片也可以復活!”
笑顏不動。
一陣冷洋洋的腥風拂過,掀起他的披風一搖一擺地曳動,微微露出裡面看似充滿毀滅性能量的黑色鎧甲。
良久,他才轉身而去,瞬間去到南海十三郎的身邊。
陽光從空中,依舊不緊不慢地撒下來,把他們的身影拉得越來越長,也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