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榮,面生的狠,便說道:“你誰啊,少在這裡多管閒事,我陸啓的事,不是什麼人都能管的。”
他故意說出自己的名號,就是想嚇唬一下李榮,誰都知道,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闆,市值也是幾十個億,一般的人都認識他。
李榮冷笑,“總有你這麼一些人,天大地大,以爲自己最大,暴發富的心態,變態到極點。”
“你竟然敢罵我,找死嗎?”陸啓還不傻,知道李榮這是在罵他。
李榮卻懶得和他廢話,“說吧,你這麼做肯定是有條件的,說出來,怎麼樣才能讓她把自己的東西拿走。”
陸啓心裡就納悶了,這小子怎麼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本想緩緩的,如今也只好說出來,“很簡單,人生不過四個字,成家立業,我現在已近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闆,業算是立了,但一直沒有婚配,如果淩小姐不介意的話,我也不嫌棄。”
“做夢!”凌晨一口就回絕了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
“別給臉不要臉,我沒嫌棄你就算不錯了,整個凌家都垮了,但就你沒事,還保留海天會所的會員,產業也沒受到毀滅性的打擊,要說你沒付出點什麼,鬼才信。”
“你簡直無恥,再詆譭我的名譽,我便對你不客氣。”凌晨被他氣的脖子都紅了。
“是不是詆譭,你讓我好好給你檢查一遍,不就知道了。”陸啓奸笑道。
“再說了,對於你這個殘花敗柳,我出三億的禮金,難道還不夠誠意嗎?”
“意思就是你不肯還這三億了?”李榮問道。
“是又怎麼樣?”陸啓很大方的承認的,“不服氣你去告我啊。”
李榮笑了,“上法庭沒必要,現在開始,一分鐘百萬利息,你儘管拖,一天便能拖到你公司破產。”
說完,李榮拉起了凌晨的手,“我們走,借錢不收點利息,天王老子都說不通。”
這是一點嗎?一分鐘一百萬,一個小時下來就是六千萬,一天就是十多個億,這錢誰借得起啊。
凌晨相信了李榮,跟着他走了。
“你現在要是缺錢,可以跟我說,我借給你,當然,不會收你的利息。”李榮說道。
凌晨點了點頭,“我現在確實需要一筆現錢,不過估計我手裡的也夠了,不夠我再管你借吧。”
“發生什麼事了?你是想投資什麼嗎?”李榮問道。
凌晨搖頭,“不是,凌家破產,產業大幅度縮水,凌志遠又沒有管理經營的經驗,也沒什麼商業頭腦,半個月時間,就被他敗的差不多了,他現在沒錢了,準備把家裡的房子,還有一些古董什麼值錢東西拍賣出去,我想全部買下來,這些東西,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要這麼丟了,我無顏面見列祖列宗。”
“那你爲什麼不直接找他,他要錢就給他錢,把這些東西買下來,不用拍賣那麼麻煩。”李榮說道。
凌晨一聲苦笑,“他以爲我會坑他,堅持不賣給我,一定要拍賣。”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凌家雖然瀕臨破產,但這留下的老宅子,還有古董字畫還是非常值錢的。
粗略估計一下,也是二三十個億。
嘶!這些家族底蘊還真是豐厚,但還不是被老子搞垮了。
李榮微微有些得意。
“走,我帶你去找他,不信他不賣。”李榮說道。
“還是算了吧,他可能不想看到你。”凌晨有些擔心,畢竟凌宇峰是因他而死。
“這個世界上,他不想見的人多了,但有些事必須得親自面對,你現在已經不算是凌家的人,你以後也沒辦法幫他了,要想他能成功,就帶我去見他,我向你保證,這次絕對不傷害他,除非他堅持作死。”李榮說道。
凌晨想了一下,李榮說的確實也有道理,“那好吧,我帶你去見他。”
整整一個小時,陸啓沒感覺到任何變化,便把李榮說的話忘了。
“一分鐘百萬利息,你沒睡醒吧。”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他辦公桌上還有兩臺座機,也一起響了。
他隨便接了一個,臉色瞬間大變,“王總,不是說好的嗎?怎麼變卦了,我再讓點行嗎?喂喂喂!”對面直接掛了。
他又接聽一個電話。
“馬總,你怎麼也變卦了,你還要撤資,爲什麼,要不,我請你吃飯,我們當面談,別掛啊,喂喂……”
陸啓一連接了十多個電話,全部是終止合作的。
好不容易有時間擦一下汗,發現各部門的主管都站在了自己面前。
“你們有什麼事嗎?”
“陸總,我們運往北方的一批貨全部被退回來了,對方說,就算賠違約金,也不和我們合作。”
“陸總,我們的代理商全部不幹了,線上幾乎沒有我們的人了。”
“還有歐洲那邊發來消息,拒絕您入駐,沒得談,我們的人現在已經被遣送回國。”
“還有我們的廠大部分是租的,到期的已經都被收回去,限我們兩天內搬走。”
……
“夠了,不要再說了,現在所有人放下手裡活,都給我去街上找一個人,就是那個今天在公司門口的年輕人,快快快!”
他現在相信李榮說的話了,這個人的身份可能以及超脫了想象,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做到這些,絕對是他惹不起的。
凌晨竟然認識這等牛逼的人物,那爲什麼凌家會成這個樣子?
時間就是金錢,還特麼好貴,一分鐘一百萬,現在已經接近一個億了。
再有幾個小時就破產了。
而李榮已進到了凌家,看了一下手錶,冷笑一聲,估計那個陸啓已經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
保姆沒換,還是那個阿姨開的門。
“大小姐,你回來了。”看到凌晨,她老淚縱橫,想上去擁抱一下,但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做這種事。
但凌晨不介意,上去撲在了她的懷裡,這阿姨對她的關愛,對父母來的都要多。
可以說,父母僅僅是給了他一條生命而已。
“大小姐,使不得,快起來,我身上髒。”阿姨受驚若寵,連忙說道。
“阿姨,你就抱我一下好嗎?”凌晨也有些哽咽。
這阿姨才把凌晨抱在懷裡。
溫馨了一刻,才走進去,滿屋子的酒氣,酒瓶子到處都是,阿姨收拾了一張沙發出來,“大小姐坐。”
然後繼續收拾去了。
凌志遠已經能走路了,不需要輪椅,只是不怎麼方便,他提着一個酒瓶子出來,“凌晨,你來我家,也不說一聲,亂七八糟的,笑話了,你吃飯了沒有。”
他現在都不叫姐了,兩親姐弟,顯得特別生分。
“你快別喝了,放下,好好休息去。”母親也走了出來。
本來凌晨想照顧她的,她不同意,非得和兒子住在一起。
“凌晨,你竟然還有臉回來,真是白生你這個女兒了,你弟弟公司已經這樣了,你都不幫一下,你出去,這家不歡迎你。”
“我來,就是來幫他的,只要他願意把房子,還有這些東西賣給我。”凌晨回道。
“二十五億,這些東西就都歸你了。”母親說道。
凌晨過來過一次,只願意出二十億,她不同意,堅持要拍賣,可能現在知道二十億都算多了,才鬆口。
“好,二十五億就二十五億,我買了。”凌晨連價都沒還,就答應了下來,她也知道,其實這價高出太多了,但畢竟是一家人,她不想因爲砍價而吵架。
見凌晨答應下來,當母親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留下吃一個飯吧,這男的是誰?你男朋友?不用來問我,你的事我不管。”
“他就是那個打傷我,又逼我爸跳樓的人。”凌志遠淡淡的說道。
李榮摸了摸鼻子,自己貌似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