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沒想到,兩人竟然還能以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場合下遇見。
葉安誠很高興,因爲李榮終於和他一樣了,被迫離開祖國,漂流到異鄉。
“哦!”中年婦女仔細打量了李榮一番,“既然是你的朋友,不如上樓去喝一杯茶。”
說着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榮卻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事,我們下次再聚。”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裡還是華夏,還是你掌控的花都嗎?”葉安誠突然沉聲道。
在這一瞬間,李榮至少感覺到有五把槍指向了自己,不得不停下腳步。
微微回頭,“狼行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我走到哪裡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你呢,永遠顧忌前後,步子邁大了會扯着蛋,沒錯,但男人終究不會走小碎步。”
中年婦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不是說朋友嗎?怎麼會是這樣的朋友,不過她也不能看到葉安誠在這裡胡來,便小聲說道:“我們現在這個時候,不易與任何人發生衝突,有什麼事以後等這事過去了再說,讓他走。”
葉安誠搖了搖頭,“親愛的,你根本不瞭解他,他比任何人都危險,只要有一絲機會,就要馬上幹掉他,不然後患無窮,到時候,就是他要我們死了。”
李榮笑了笑,這個葉安誠還挺了解自己的嘛。
“你們還等什麼,開槍啊!”葉安誠見沒有動靜,便對這四周喊道。
不過沒有任何人迴應他,這可不是他的中誠集團,這個中年婦女纔是老闆,所有人都聽她的命令做事。
沒她點頭,任何人都不敢動手,說白了,葉安誠就是她養的一個小白臉而已。
“親愛的,別等了,快動手吧。”葉安誠快急死了。
李榮神經也蹦到了極致,他的手離自己腰間的槍很近,但不能拿出來,一旦他拿起武器,可能這個中年婦女就得點頭。
雖然相信自己身手,但這也太冒險了。
這個時候,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對李榮說道:“我希望你能離開金三角,可以嗎?”
如果李榮說不可以,恐怕她就要翻臉。
“我需要在這裡修整三天,然後便走。”李榮回道,他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可能不一般,在沒有搞清楚她的底細前,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安誠,你也聽見了,他說休整三天就走,我希望你這三天不要給我搞事情。”中年婦女又對葉安誠說道。
葉安誠沒辦法,現在自己還靠着她才能吃飯呢,“我沒意見。”
其實他在飯店就發現了李榮,故意把他吸引到這裡來,就是想直接把他做掉,不帶一絲猶豫的那種,可沒想到,還是讓他走了。
但對於這個女人,他也不敢發脾氣,不過他注意到一個關鍵詞,那就是李榮說要在這裡留三天。
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所以葉安誠打算冒險試一下。
李榮離開這家公司前,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公司的招牌,“塔斯食品有限公司。”
牆上還貼着他們的宣傳廣告,那個中年婦女親自代言,一手提着玉米,一手握着把玉米粉,至於是不是真的玉米粉,那就不知道了。
過了轉角,李榮馬上靠牆休息了一會,收收背後的了冷汗,估計當時打起來,自己能活着離開的希望不是很大,但那個女人似乎在顧忌什麼,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才讓李榮跑了出來。
這也怪自己,竟然跟着葉安誠走了進去,太過於輕狂了,看來以後得把脾氣收一收。
休息一會後,李榮回到了賓館,在野北的房間找到了他麼兩人。
野北情況很不好,吸毒歷史太長,一時間強行戒掉,引發了各種綜合症狀,出去之前,他還流汗,現在連汗都不流了,但額頭燙的厲害。
“你去哪裡了?我們得馬上把他送去醫院,再拖下去,他可能會死。”張遠說道,其實早該送醫院了,但張遠這個傢伙曾經在軍校學過一點醫術,感冒發燒他還是知道怎麼治的,可誰知道,越治越嚴重。
“我去了一趟塔斯公司。”李榮回道。
張遠直接楞住了,隨後更是圍繞李榮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似乎在找李榮哪裡缺了零件。
“你知道這個公司?”李榮問道。
“何止是知道,我還見過他們老闆,也就是現在克奧克的前夫,被你們華夏特種兵幹掉的,曾經是金三角最大的軍閥,現在應該也還是。”張遠回道。
“慢慢說,先把野北送醫院,然後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李榮說着直接背起野北,將他放到車上,送到醫院。
然後找了一個地方,聽張遠說說這個克奧克到底什麼來頭。
“首先,要搞清楚軍閥和普通毒販的區別,兩者雖然都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但他們有本質的區別,毒販如耶斯那種,已經是頂級的了,但他沒有自己軍隊,只有幾百給他效命的打手,不能叫軍閥,真正的軍閥如克奧克這種,她不止有自己的軍隊,還有建制,完全的軍事化管理,並且除了不正當產業外,一定還有自己正當商業集團,並是成型的,可以說耶斯那種只能叫地頭蛇,而克奧克這種就是猛虎。”
“不過早幾年,迫於壓力,世界強國的美華等國家組建過一次聯盟,也是那次粉碎了金三角的模式,罌粟種植業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克奧克的丈夫戰死,無數僱傭軍和軍閥主義倒臺,才形成今天你看到的模樣,安分了不是一點點啊。”
張遠說着陷入了回憶,當初越南也有參與,他也是其中一員,帶着自己的突擊隊,在金三角經歷了不少血與火,那怎麼能用一個亂字解釋,那就是煉獄場。
雖然經歷了無數風暴,但金三角的軍閥和罌粟產業還是沒有徹底死絕,依然還存在。
不過目的已經達到,聯盟就解散了,繼續下去也沒有多大作用,徒然消耗軍費罷了。
再者,這些是消滅不乾淨的,曾經有一華夏人說過,要想讓這裡的種種徹底消失,只能殺盡四代人!
金三角販毒武裝軍閥,已經深入每一個人骨子裡了。
“你繼續說重點啊,以前的事就不說了,說現在,這個克奧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李榮見他半天不說話,便問道。
張遠回過神來,繼續說道:“聯盟解散,各國都撤走了自己的軍隊後,克奧克突然以鐵血手段整頓了她丈夫留下的人和產業,並且建立了她自己的軍閥,所有國家都知道,但都不再過問這個事,克奧克的軍閥便得以保存下來,她反其道而行,主動出擊,打壓附近剩下的罌粟產業,看起來是在做好事,實際上她是在打壓她的對手,說來也好笑,當地幾十個大老爺們竟然沒有鬥過一個女人,如今,整個金三角,克奧克是唯一的軍閥,不低於一千正規軍,還有附屬勢力,她至少有三千多人,還壟斷了金三角罌粟產業,除了她,再沒人敢種,當然,正當產業她也有不少,否則也養不活這麼多人。”
李榮聽他說完,有些疑惑,“你說她有一千正規軍,我一路走來,似乎都沒看到有軍隊的樣子,她把軍隊都藏在哪裡了?”
“都在外面,有三座軍營,互爲犄角,她平時也住在外面別墅裡的。”張遠回道。
“你說野北這病什麼時候能好?”李榮又問。
張遠突然有點慌,“你想幹嘛?這可不是耶斯,就算是有正規軍來打,都很難拿下來,你可別胡來。”
“你想什麼?我是說野北病一好,我們就趕緊跑。”李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