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大廈,靈靈堂,馬小玲的居所,當她領着況天佑等人來到這裡的時候,楊逍也正好前來拜訪,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了,這些人,都可以成爲自己一方的棋子,雖然,與將臣女媧麾下的二代殭屍和五色使者還有些差距,但是勝在有足夠的潛力!
尤其是馬家的神龍,若然運用得當,絕對有擊殺二代殭屍的威力,楊逍要與將臣放對,自然要找齊了幫手。
看着況天佑與馬小玲一副互不相干的姿態,楊逍哪裡還不明白爲什麼,當即出聲笑道:“怎麼,況先生的殭屍身份暴露了?”
況天佑聞言,不由得爲之一陣驚詫,馬小玲卻忍不住的爲之眉頭大皺:“楊大少,原來這件事情你也知道!”
楊逍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出聲道:“雖然與況先生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不巧的是,我在英國的時候,已*無*錯*小*說 .s.經與將臣交過手了,所以對他血脈繁衍出來的殭屍很是熟悉,所以”
話雖然只說到一半,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聞言,衆人不由得爲之一陣驚詫,況天佑更是忍不住的驚異出聲問道:“楊先生,你說你和將臣在英國交過手了。”
“不錯。”楊逍應聲感嘆道:“將臣的確不愧是殭屍之王,他的力量強大,簡直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見識了他的強大。再看馬小姐的模樣,以此推斷驅魔龍族馬氏一家傳人的實力,我真不知道。你們歷代是如何追殺將臣的。”
馬小玲道:“你管得着嗎?將臣再厲害,不還是被我們追的全天下亂跑,早晚,我一定能夠將他收服。”
楊逍搖了搖頭,“差距太大了,你們馬家之所以能夠追着將臣到處跑,不是因爲你們馬家的實力夠強。而是因爲,將臣從頭到尾都沒有殺人的想法,他只想安安靜靜的等着他要等的人。只是你們總是打擾到他,所以,他纔不得不走開,去換另外一個地方繼續等待。”
馬小玲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況天佑卻道:“我不知道將臣有沒有想要殺人的心思。我只知道,我這一生的悲劇,都來自於將臣。”“是否是悲劇,這件事情暫且先擱在一旁不談。”楊逍淡然出聲道:“馬小姐,還是趕緊叫你姑婆出來吧。”
聞言,馬小玲點了點頭,當即上前敲了一下褐色茶壺,口中叫道:“姑婆。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一陣白煙過後。馬丹娜出現在了小玲面前,帶着幾分不滿問道:“小玲你回來了,天佑到底是不是殭屍?”
馬小玲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況天佑,馬丹娜隨着馬小玲的目光看去,卻發現況天佑正盯着她看。
況天佑看了她一眼,隨之口中淡然出聲道:“馬姑娘,你還記得六十年前紅溪村的況國華嗎?”。
聞言,馬丹娜不由得爲之一陣沉默,但她沒有迴應,反而突然化成一陣輕煙回到了茶壺裡,馬小玲急步上前,拿起茶壺,大力的搖了搖,威脅道:“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放進微波爐烤了,姑婆啊,你老是教我,我們馬家的女人要怎麼堅強,怎麼樣硬撐,你自己卻做縮頭烏龜,你敗壞了我們的名聲。”
說着,她將茶壺擱在桌上,馬丹娜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再次顯現出來,嘆了口氣道:“就因爲我們馬家的女人不堅強,我纔會經常提醒你。”頓了頓,她方纔看向況天佑,低聲叫了句:“況大哥!”…
況天佑冷然一笑,譏諷道:“我還以爲你已經不認識我了。”
馬丹娜低聲說道:“六十年前的事,我時時刻刻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好。”況天佑沒有絲毫廢話的打算,當即便就出聲道:“那麻煩你告訴馬小玲,六十年前紅溪村將臣洞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馬丹娜一陣爲難,哀求道:“不說行不行?”
況天佑還未開口,馬小玲已經斷然出聲道:“不行,一定要說!”
馬丹娜一臉哀求的看着小玲道:“小玲啊,別這麼逼姑婆好不好。”
馬小玲到底還是心軟了,當即便就轉頭看向況天佑,出聲道:“好,那你說。”
況天佑微微一怔,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之中,但半響之後,終究還是說出了六十年前的往事,如果說這段往事中最痛苦的人是誰,毫無疑問一定是況天佑,不僅害得復生也變成了殭屍,還害得阿秀白白等了六十年,直到阿秀死前的那一刻,況天佑纔敢去見阿秀一面,說到這裡的時候,況天佑幾乎流下淚來,無奈之下只好捂着頭掩飾,馬小玲聽得很認真,內心中一陣翻涌,馬丹娜見狀勸道:“況大哥,如果你不想說就別再說了。”
馬小玲看着馬丹娜低聲下氣的樣子有些無語,忍不住的出聲道:“叫我收他的是你,現在又對他那麼低聲下氣,你到底有沒有立場啊!”
馬丹娜沉默了一下,解釋道:“況大哥是我最尊重的人,對他好是應該的,捉殭屍也是應該的。”
馬小玲頓時抓狂了:“又要尊重他又要抓他,你們的關係搞得這麼複雜,你叫我怎麼辦啊?”
馬丹娜說道:“所以我纔沒告訴你以前發生的事,我怕況大哥真的變成了到處咬人的殭屍,連你也下不了手。”
楊逍嘆息道:“有些事情,藏是藏不住的,該說的,始終還是要說出來,你們別打岔,還是讓況先生繼續說下去吧。”
馬小玲微微一陣沉默,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就這樣,況天佑儘量的放緩了自己的情緒,將馬丹娜到紅溪村邀他一起去收伏殭屍王將臣到收伏失敗,到他和復生被將臣所咬變成殭屍的事情全都說了說來,也說了後來他差點咬了阿秀,讓他被迫離開阿秀,承受連兒子和妻子都要拋棄的痛苦,他知道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六十年來東躲西藏,像老鼠一樣生活,不敢哭,不敢笑,不敢上街,不敢見人,不知道什麼是活着,也不知道生存的意義,而復生更是爲了他一直以來想盡辦法來逗他開心,但曾幾何時,他早已經沒有了心
“你不必可憐我,當初我是自願幫助你們馬家的,到今時今日我也沒有後悔過。”
聽了況天佑的話,馬丹娜頓時淚流滿面,楊逍也深深的吸了口氣,拍了拍天佑的肩膀,雖未多言,但敬重之意,都在無聲之中。
馬丹娜哭着出聲道:“況大哥,對不起,我知道是我害了你,但既然做錯了,我會盡量去補救。”
“呵呵”況天佑忍不住的自嘲一笑:“你的補救方法,就是叫求叔跟着我況家的後人,如果見到我出現,就叫馬小玲消滅我?”
馬小玲強忍住心中的同情之意,輕聲嘆息道“你也知道這是唯一的一個方法,可以讓你擺脫殭屍的身份,除非你一輩子吸人血,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怪物。”…
況天佑冷然一笑,漠然出聲道:“說得好啊,人做錯事上天收,殭屍做錯事馬家收,那馬家做錯事誰來收啊?”
楊逍連忙出聲勸解道:“好了好了,諸位,先別忙着相互指責了,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來說該怪誰怨誰都已經太遲了,還是靜一靜想想眼前的事情吧。”
況天佑不再言語,馬小玲沉默了半響,終是忍不住的出聲問道:“既然他是況國華,那麼天佑呢?”
“天佑”況國華忍不住的出聲嘆道:“唉天佑在英國的時候,已經死在了殭屍的手上了”
馬小玲身子一顫,忍不住的向後跌退了好幾步,口中顫聲道:“不不可能的那個醜警察怎麼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的”
“馬小姐,節哀。”楊逍伸手往馬小玲的肩膀之上輕輕一壓,一股純陽真元渡了過去,助她壓住了翻涌的氣息,撐過這次的心緒波動,她的修爲至少能夠增進一輩,雖然仙道遙遠,但堪比入道,已經不是問題。
況國華無奈道:“雖然我當時已經儘可能的救他,但是,我始終沒有勇氣咬他,我不想他變得跟我一樣,變成變成一個怪物!”
馬丹娜忍不住道:“對不起,況大哥,我知道是我的錯,現在我已經死了,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我說過,一定要小玲收伏將臣,爲況大哥你報仇。”
馬小玲這時正自心裡悲傷、可謂是心煩意亂,聞言,當即不滿出聲道:“喂,你夠了吧,硬要我幫你背黑鍋我已經不服氣了,現在還口口聲聲要幫人家報仇,你覺得我比你更厲害嗎?”。
況國華不耐煩道:“我不是想追究責任,也不是想要什麼人爲我報仇,我只想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我不管你是南毛還是北馬,如果想捉我,儘管放馬過來,就算我今天離開嘉嘉大廈也不代表我以後會東躲西藏,我只想和復生過正常的生活!”說着,他抱起之前因追尋堂本靜而消耗了大量念力的況復生,沉聲道:“故事已經說完了,如果想要找我的話,就到隔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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