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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門口,衆人駭然目光之中,但見藍衣男子怒起異咒,江晨巍然擋關,御動符籙,半空之中,黑蛇嘶昂,火鴉長鳴,鏗然交擊,不死不休!
“可惡!”交鋒中傳遞回來的巨大反震之力,讓得藍衣男子心中駭然,一聲暗罵,當即閃身便逃。
“嗯?”見狀,江晨口中一聲沉吟,擡手之間,牽引周遭靈力轉動,一根金燦燦的繩索橫空乍現,隨着他劈手一揮,化作長鞭席捲而出。
眼見着金色長鞭劈打而來,藍衣男子滿是驚駭的眼中陡然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隨之,身上陡然冒出道道悽豔的血光,瞬息之間,速度狂飆,竟在千鈞一髮之際,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致命的攻擊,緊接着,只見他身體一扭,就像在空間中拉開一條縫隙般,霎時消失在了江晨的眼前。
“該死的,空間挪移?!”江晨見狀,不由得爲之臉色幾變,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實力並不怎麼樣的巫師竟然還練有這等保命的法門,不但避過了自己的麒麟真火,還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
但江晨又豈能任由他就這麼毫髮無損的從從自己眼前逃脫,心念一動,人已經在原地消失不見。
空間挪移之術,雖然是一門厲害的神通法術,但也並不是什麼獨門秘傳,否則當初皇甫鬆、皇甫明華父子也不會輕易的就傳給自己。
相比於其他的法術,空間法術涉及到諸多的規則奧秘,並不是法力高就能夠輕而易舉修煉成功的,不僅需要相當高的悟性,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參悟修煉。
悟性神馬的,江晨倒也不缺,再加上他初次穿越世界輪迴,於空間的轉換感悟,比起許多有天賦的人都要強上不少,只可惜,他到底參悟修煉空間挪移之術的時間有些短暫了,所以只學得皮毛。
好在,藍衣男子在這項神通法術上的造詣似乎並不比他高,再加上他本身法力淺薄,哪怕不惜自殘激發精血之力加持,挪移而出的距離也很是有限。
江晨循着殘留的空間波動,很快就追了過去,眼見着藍衣男子飛串而逃的身影,擡手之間,赤麟乍然出鞘。
“吼!”驚聞一聲異獸怒吼,火光騰騰,劍光乍現,於呼吸一瞬,斬出一道紅的刺眼的凌厲劍光。
“啊!”飛速逃串的身影,不及閃避,頓時便是被熾熱劍光一斬而過,淒厲無比的慘叫過後,但那身影非但不停,反而逃得更加快了,空氣中,只餘一聲滿懷怨憤的大喊遙遙傳遞回來:“可惡的崑崙派小道士,我還會回來的!”
“我等你!”眼見着對方速度再增,追之不及,江晨反手還劍歸鞘,身形幻滅,眨眼之間,便就再次回到了茶館之前,揮手之間,周遭的火焰、黑氣,頓時全都煙消雲散,好似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不理會茶館裡那些驚魂未定的過客,江晨轉過身去,只見王二郎正跟一箇中年婦人並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抱在一起,正是一家團聚。歷經苦難之後的久別重逢,哭笑之間,別顯人生苦辣酸甜。
另外兩個婦人並四個小姑娘,也都嗚嗚咽咽的哭泣着,哭聲之中,滿滿都是劫後重生的欣喜之意。
“知秋道長!”一手扶着母親,一手拉着妹妹,王二郎連忙來到江晨身前,“噗通”一聲,徑直跪倒在了地上:“承蒙你的相助,我才能夠找回母親和妹妹,救他們脫離災厄,大恩大德,難以言表,日後若有差遣,我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母親和妹妹聞言,都跟着跪倒在地,另外兩個婦人並那四個小姑娘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她們中了秘術,一時之間,還未能恢復過來,口不能言,只能不住叩首,表達心中的感謝之意。
“都起來吧。”江晨虛空一託,便就輕而易舉的將衆人托起,口中淡然出聲道:“身爲修道之人,順應天意,濟世救人,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你們中了邪術,這些天來,想必吃了不少苦,身子耗損極大,我這有幾顆九花玉露丸,你們拿去服用,等恢復一二,讓王二公子護送你們回返家鄉!”說話間,他已然伸手自懷中摸出了一個白色玉瓶,轉而將之遞向了王二郎。
“多謝知秋道長賜藥!”王二郎自然知道九花玉露丸是何等靈藥,接過玉瓶在手,連忙正色道:“道長請放心,我一定會將她們平安送回家鄉!”
經歷了這一遭,他自然知道家破人亡是個什麼滋味兒,如今,他雖然有幸借住江晨的助力,提前更母親、妹妹一家團聚,但其餘幾人顯然就沒這個運氣了。
且不說作爲一個注重品性的讀書人,扶危助困乃是最基本的道德操守,但是同病相憐的遭遇,王二郎也不能扔下她們不管不問,更何況還有江晨的吩咐,所以他答應的十分乾脆、異常鄭重。
“嗯。”江晨點了點頭,當即又給了他一些護身符籙,囑咐他道:“這年頭世道混亂,你們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還要去追那邪派巫師,便就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回去之後,勞煩王二公子幫我照看一下崑崙別院。”
“這.......”稍作遲疑,王二郎當即連忙應聲道:“知秋道長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看顧道觀的。”
江晨沒有多言,當下招手將一旁還在發愣的店小二喚了過來。往來的客人看得多了,那小二也是個有眼色的,當下連忙滿臉諂媚的笑問道:“道長,不知你喚我來,可有什麼事情吩咐?”
“去給這幾位夫人、姑娘買些乾淨和身的衣服過來,隨便幫忙準備一輛馬車。”江晨毫不客氣的指着王二郎身後的三個婦人和五個小姑娘吩咐道:“嗯,要多準備一些乾糧水食,給她們路上用。”說話間,隨手拋了一錠金子給他:“好好辦事,多餘的就當作是給你的賞錢。”
“是,是!”雖然先前吃了一場大驚嚇,但是,難得遇見江晨這麼一個大方的客人,這麼一大錠金子,他事後少說也能剩下一半,可算得上是一筆不小的意外之財了,當下連忙應聲,快步辦事去了。
王二郎見狀,心知江晨一定是見自己因來得匆忙,身上沒帶多少錢財,以爲自己囊腫羞澀,這才幫忙出手打點行裝,當下,他連忙出聲道:“知秋道長,我身上有錢的,這些雜務,何需勞你操心?”
“不過是隨手爲之罷了。”江晨笑着道:“你身上那點錢,還是留着回去的路上用吧,來時只有你我二人,走得又快又急,自然是沒什麼,但回去的時候人多,她們的身子都有損耗,必然是走不快的,沒有足夠的錢財,這路可不好走。”
王二郎聞言,不由得爲之一陣沉默,他很清楚,江晨說的都是事實,半響,他方纔忍不住的一聲輕嘆,稽首道:“有勞知秋道長費心了。”
“你幫我看好崑崙別院就行了。”江晨說罷,又隨手扔了一錠銀子進茶館,付清了茶水錢,這才翻身上馬,口中揚聲道:“記得我的囑託,好好護送你母親、妹妹並那幾位無辜百姓回運城,行了善事,日後自會有福報!”
“謹遵道長教誨!”王二郎再次稽首一禮,擡頭看時,江晨已然縱馬而去,須臾間,只留給他一個模糊的背影,漸漸消失不見。他兀自呆愣半響,方纔回過神來,口中忍不住的大讚出聲:“知秋一葉,真奇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