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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許仙!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西湖之畔,斷橋邊緣,再見許仙身影,白素貞、小青乘舟湖上,眨眼之間,千古絕戀的男女主角赫然全員到場,在西湖的另外一邊,江晨目力張開,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一幕。
“姐姐,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書生了。”小青看着站在斷橋渡口上正在四處張望尋找船隻的許仙,不禁掩嘴輕笑:“他看起來蠻有意思的。”
“入世修行,歷練紅塵,他這種人纔是首選。”白素貞的臉上亦是帶着一抹輕笑:“你看他老老實實的,比較起來容易相處。”
小青聞言,不由得提議道:“照這麼說來,那我們在紫竹林裡遇到的那個和尚似乎也不錯呢!”
“嗯?!”聞言,白素貞不由得爲之臉色一變,隨即,她看着小青,以異常肅然的語氣沉聲道:“小青,你這個念頭要趕緊打消,他法力高深莫測,像我們這樣的妖怪,遇到他躲都還來不及呢?”
“哦。”小青點了點頭,有些泄氣的應聲,只是,她雖然口頭上應了聲,心中卻有着幾分不以爲然,而正是這幾分不以爲然,爲她以後與白蛇反目埋下了種子。
白素貞只當她真的聽進去了,當即隨手取來一杯酒水,往天上一拋,霎時,天空之上風雲乍變,但聽得一聲驚雷炸響,大雨“嘩啦啦”的瓢潑而下。
“嗯?”感應到頭頂突然灑落的雨水,江晨不由得眉頭一挑:“果然不愧是蛇妖成道,天生善於御水,雖然只是小範圍的一場急雨,但這份能爲,卻也着實不可小覷了,有了兩千年修爲的白素貞,真是令人驚豔!”
同樣站在湖邊,同樣身處雨中,許仙可沒有江晨這般的從容姿態,他既沒有帶傘,附近也沒有可供躲雨的地方,當即把他淋得是七零八落,好在,就在這個時候,湖面上一艘小船引入了他的眼簾,他連忙揮手大喊道:“喂,船家,等一等啊,可以送我過湖嗎?”
聞得岸上有人呼喊,船伕還在猶豫,但白素貞卻已然帶着幾分焦急催促道:“船伕,快靠岸!”
僱主發話了,船伕自然沒有什麼好再猶豫的,當下連忙撐船靠岸。爲了躲避大雨,不等船靠岸停穩,許仙已然慌慌張張的上了船,可是,因着船身搖晃,他立足不穩,當即就向着船艙之中撲倒。
“公子小心啊!”驚聞一聲嬌呼,許仙還未回過神來,只覺軟香在懷,他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隨即連忙穩住身體,站在艙口,口中連聲道:“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剛剛是我沒站穩.........”他說話間,眼角餘光瞧見白素貞與小青兩人的面龐,整個人不由得爲之一陣呆愣。
“嘻嘻........”看着許仙的呆愣模樣,小青不由得爲之一聲輕笑,這一笑,許仙頓時驚醒過來,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白素貞和小青二女。
白素貞卻道:“公子,你方纔淋了雨,渾身都溼透了,快過來喝口熱湯,驅驅寒氣,免得着涼生病。”
“這.........”聞言,許仙不由得爲之一陣猶豫:“我已經上了姑娘船,怎麼好意思在勞煩姑娘。”說話時,他又忍不住看了白素貞一眼,只這一眼,眼前的人好似已然印入了他的心中,整個人不由得又是一呆。
白素貞亦將許仙的模樣看在眼中,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因爲她很清楚,許仙已經將她看到心裡去了。
“咕嚕........”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許仙猛然回過神來,畢竟是讀書人,這個時候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當下連忙搖了搖頭,儘量的讓自己變得清醒,隨之連忙轉身看向艙外,不敢再有半點逾越。
白素貞將這一幕看在眼中,臉上的笑容更甚先前,當下,她拿起旁邊一把紅傘,盈盈起身,撐開雨傘,踏步來到許仙身側,將雨傘舉起,爲許仙遮擋雨水。
“謝謝!”許仙下意識的去握雨傘,卻不曾想,這一握竟是握在了白素貞的玉手之上,他本能的想要鬆手,但不知爲何,手上竟好似沒了力氣,任憑他如何催促,握住的手就是不能放開。
就這樣,白素貞和許仙二人就這樣共撐一把傘,靜靜的站在船頭,靜靜的站在風雨中,風雨過處,西湖美景,三潭映月,就在眼前,好似昭示着他們之間的緣,從三生之前,蔓延至今。
小青一個人呆在船艙裡頭,看着眼前一幕,開始只覺無比傾羨,但很快,就莫名的浮現出了幾分妒嫉。
同樣關注着這一場奇緣美景的還有另外一人,一旁,西湖邊上,江晨就靜靜的站在風雨之中,落下的雨水進不了他的周身九尺,而他,則一直在靜靜的看着許仙與白素貞的相遇,雖然,這是一場驚心策劃的風雨奇緣,亦不失爲一場好戲。
“白素貞啊白素貞,以風雨開啓自己的紅塵之戀,註定了你們將要以滿城風雨收場,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這一場緣分,是緣還是劫,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一聲輕嘆,江晨當即踏步離去,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三個時辰了。
卻說,樑府之內,自江晨離去之後,以秦牧之爲首的十數位名醫聖手當即聚在一起,合力爲杭州知府樑思遠會診:
“你們看,樑大人身上發寒,分明是中了風寒,而且,寒氣已然入體,傷及五臟,身體早已經虛弱不堪,不宜下猛藥大治,只能用效力溫和的對症之藥慢慢調養,否則只怕樑大人支撐不住。”
“王大夫此言差矣,樑大人如今病情已然十分嚴重,哪裡還來得及慢慢調養,須得以猛藥對症治療。”
“依我看,還是先給樑大人鍼灸一下,活絡活絡全身血脈,舒緩寒氣蔓延的速度,再想完全的辦法治療不遲.........”
大家都是名醫聖手,各自所習的醫術又不相同,此時此刻爭相發表自己對樑思遠身上寒症的看法,各自提出診療之法,卻是都有自己的道理,誰也不肯服軟,一時之間,大廳裡亂糟糟一片,跟到了菜市場一般。
樑夫人、樑川母子二人只聽得眉頭大皺,好半響之後,終於忍無可忍,樑夫人口中不禁爲之一聲嬌喝出聲:“諸位,你們都是杭州境內有名的大夫,醫術高明,在治病方面,我一介婦人,是不大懂得,但是,你們這麼一直在討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治好我相公身上的奇寒之症?”
“這.........”聞言,衆人不由得爲之一怔。
說句實在話,不是他們不想治,而是真的沒辦法,之前已經試過很多方法了,可惜都沒有效果,當然了,他們手頭上也不是沒有幾個冒險的法子,可是,用這種方法也要看人,病人可是杭州知府,一旦出了什麼問題,他們這些負責醫治的大夫,第一個討不了好!
所以,這病雖然得治,但必須得找一個沒有什麼太大風險的法子,如此一來,別說是先前那些對樑思遠病情束手無策的名醫聖手,就連後來的秦牧之,也大感頭疼,因爲,他雖然有幾個方子可能有用,但是,所用之藥皆十分猛烈,按照樑思遠現在的狀況,一旦服用,有可能會藥到病除,但更大的可能卻是因爲藥性猛烈,與病症衝突,病害沒治好,樑思遠就先沒命了。
雖然說,大夫治病救人從來都沒有什麼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也要看病人是什麼人,要換做一般病人,在兇險的方法,他也早已經用上了,可是現在,他卻連提也不敢提,只能保持沉默。
沉默發怔間,卻聞樑川道:“我說各位,方纔你們合力逼我趕走知秋道長的氣勢呢,還不趕緊拿出治病的方法來,若然你們治好了我父親,我樑家自然是重重有賞,包你們後半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說到此處,他驀然語氣一變,狠聲道:“但若是你們治不好我父親,或者胡亂用藥,那就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我有的是方法,教你們生不如死!”
乍然聞言,在場的大夫們不由得齊齊打了個寒顫,就連秦牧之也不敢有所妄動,他雖然是一代名醫,可是,在官府面前,名醫又算得了什麼呢?
眼見着一衆大夫們的模樣,顯然都沒有對症下藥的把握,樑夫人不由得杏眼一挑,環顧四周,口中當即冷然出聲道:“沒聽見我家川兒的話嗎?都別愣着了,還不趕緊給我家相公治病,你們可千萬別跟我說,你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都找不到一個診治我家相公的方法........”
面對與樑川母子二人的咄咄相逼,一衆名醫聖手們不禁面露幾分爲難,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啞然無言,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冒然站出來做出頭鳥,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能夠治好樑知府的病。
樑夫人並樑川母子二人見狀,不免爲之大怒,正要發火,便在此時,突聞下人來報:“夫人,少爺,樑王世子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