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庸從醫院出來後,也沒有馬上回賓館,而是和小熊一起緩緩步行着向賓館走去,一路上聽着小熊在那裡講述着這幾個月來,基金會是怎麼一步步的發展壯大的,一邊感受下這裡的風土人情,不過總是有些煞風景的事發生。
就在陳庸在聽小熊講解的時候,前面就傳來了一陣驚呼和呼痛聲,其中還有大罵聲,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急促奔跑的零亂腳步聲,陳庸二人急忙擡頭望去。
前面不遠的地方,正有二大幫子幾十人正拿着西瓜刀等傢伙在那追逐着,惹的散步的路人因躲避不及,不時的有人被撞倒在地,那驚呼聲和大罵聲就是那些路人發出的。
陳庸看到這種情況,也不想去制止更不想去參與,這小混混打架可不是自己能管的着的事,就是想管自己也管不了,這人數也太多了,自己知道自個的事,趕緊拉着小熊快速的避到了一個店鋪門口,順帶着給別人騰開躲避的位置來。
站在店鋪門口的陳庸二人,就這樣看着二幫人呼喝着從跟前跑過去,二幫子的人大部分都是衣裳散亂,不少人還掛了彩,能看到那青紫的傷痕,還有那血跡斑斑的衣衫,甚至於還有裸露在外不時流血的獰猙的傷口。
只不過在前面逃跑的掛彩的人要多一些,幾乎是過了一大半,而且多是身上血跡斑斑的,面色慘白額角也在冒着細密的汗珠。
後面追趕的人羣,雖然有部分人也是一身的血跡,但是那面積卻要小上好多,也沒有那種有失血過多的慘白麪容。
看着這二幫子人呼啦跑過去後,陳庸二人才離開了這個店鋪門口,再次向着賓館走去。
次日,陳庸二人在吃過早點後,就向着縣公安局去了,來到公安局門口,在門口守衛那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和身份並做了登記後,在裡面的人通報過後,才被放行進入了公安局大院。
陳庸進去後不由的在心裡暗罵,這小小的縣級單位的架子也太大了,莫不是真的是以爲天高皇帝遠的,就在這亂擺譜了嗎,就是瀘上那樣的市公安局也只是登記一下,就可以進去了並不要通報這樣麻煩,但是一個小縣城的公安局卻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好像哥幾個就是來告黑狀似的。
進了大院來到辦公樓的大廳裡,陳庸二人又被人攔住了,陳庸不解的看着眼前這人,等待着來人的解釋,那人看到陳庸那不解的目光,先是向着陳庸歉意的笑了笑纔開口。
“你好,我們局長現在還在開一個會議,你們先和我去會客室坐坐吧,一開完這個會議就會來見你們的。”
陳庸看到對方的態度也很誠懇,也不想在還沒有見過真佛,就在那鬧的不愉快,就點了點頭跟在後面向着會客室去了。
陳庸和小熊只是在會客室裡坐了一會兒,也瞭解到了這個來接待的人的姓名,還沒有多說上幾句別的話題,就看到會客室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警服的高個中年人出現在了門口。
那個帶陳庸進來的警察連忙起身:“局長,你來了,這就是來找你的星光基金會的陳理事和熊幹事。”又轉過身來向着陳庸他們道:“陳理事,這就是我們的謝局長,你們先談,我就先出去了。”
陳庸走向前去和謝局長握了握手,雙方坐下後纔開口說道:“謝局長,今天來貴地這呢,就是想問下那幾個打傷我們基金會的幾個歹徒,現在查的怎麼樣了,這可是我們基金會從開辦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希望你們能儘快的把那幾個歹徒抓捕歸案。”
“陳理事,我瞭解你們現在的心情,只是這個案件非常的複雜,我們雖然知道這事對你們有很大的影響,但是現在這件事我們卻不好馬上去處理,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行,不過你們放心,那幾個打你們基金會幹事的人我們基本上幾經鎖定了,只要等待一些時間,讓我們理順了這其中的關係後,就可以抓捕歸案了。”
謝局長聽到陳庸是爲了那個員工被打的事來找自己的,也沒有遮着掩着,直接就把案件其中還有內情的事說了出來。
“哦,謝局長,難道這中間還牽扯着別的事情了嗎,可是我那現在受傷躺在醫院的幹事只是一個外來人,只是來這覈實下申請救助人員的真實情況的,怎麼會牽扯到別的事情呢。”陳庸聽到其中真的有隱情,就不覺的追問了起來。
“哎,是啊,是牽扯上了別的事情了,其實你們那個受傷的幹事,只不過是受了牽連,受了那個申請人家裡的牽連,這個事情說來就有點話長了,我們現在也是很頭疼,這個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就有可能引起大事件來了,現在不光我們公安系統在頭疼,就連市裡都在爲這件事情頭疼呢。”謝局長有點無奈的在那說道。
陳庸聽到謝局長把這事件說的這麼嚴重,心中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來了:“謝局,什麼事件能引起市裡面的重視了啊。”
謝局看了看陳庸,有點爲難了,這個事情現在可還沒有在外面流傳開來,只是體制內部在高度重視的,陳庸這一個外人問起來,真的令謝局不知道怎麼來回答了。
陳庸看到謝局在那裡爲難,也感到自己問的有點冒昧了,有點歉然對謝局說道:“謝局,如果不能說的話就別說了,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別因爲我這一點點好奇心而在這傷腦筋了。”
謝局看到陳庸這樣的通情達理,沒有在那繼續的追問,心頭也很是感謝,再想了想對方的身份地位,相信就是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在外面亂傳的,而上面也沒有明着下禁口令,只是自己的警覺心理在做崇,想通了這些後心中更有了決定。
“陳理事,其實這件事情只是在外面還沒有傳開,外面的民衆只知道這一段的時間,治安有一點點的混亂,打架鬥毆的事情是每天都有,還沒有往深處去想是怎麼回事,現在還只是我們內部在高度重視這件事情,因爲這混亂的源頭是因爲二個少數民族分支成員而引起的。”
“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到現在我們也還沒有弄清楚起因,二個民族突然間就變得水火不容了,經常小規模的發生械鬥,而在你們公司提交了救助申請的那一家,也是這二個民族中的成員,他也是這一次事件的犧牲品,而你們那個成員就是因幫助那一家子,而被誤認爲是那一家的族人而被圍攻的。我們也找過二個分支的長輩們瞭解是爲了什麼而交惡的,結果二方都是摸不着頭腦,要不是這些長輩們出面,現在早就出現大規模的械鬥了。”
“正是因爲怕引起大規模的械鬥,我們現在對這些參與者只是進行例行的詢問,而不敢進行抓捕和審訊,怕引起其他人的反彈。陳理事你應該知道現在上面的態度,對這些少數民族的寬容吧。”謝局在說完這些後就在那苦笑了起來。
陳庸聽到這也感到有點苦笑不得,自己原來以爲是那一家子得罪了什麼權貴而遭到報復的,連帶着自己的員工也受到了牽連,卻原來真的是飛來橫禍,成了二個少數民族分支交惡的犧牲品。
“謝局,你們就沒有一點點的線索嗎,這明顯是有心人在挑撥離間啊,只要找到了這個人,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陳庸還是有點不明白爲什麼謝局還在這煩惱。
“陳理事,這個我們也想到了,可就是一直沒有找到這個幕後的人,每一次出現械鬥後,我們也去調查過那些參加過械鬥的人,但是每一次都是說對方有人先挑釁打傷了他們的人,雙方都是如此的說。”
“經過我們多次的詢問那些參與者,才知道只是二個人在那挑釁雙方的人,並且也拼湊出了那二個人的畫像來,但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查找到這二個人來,也不知道這二人藏在什麼地方了。”
陳庸聽到這也有點感到無法可想了,找人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說是審訊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幫上點忙,思索了好一會兒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謝局,難道這二個民族械鬥之前就沒有一點的徵兆嗎,比如說有關於這二個少數民族的案件,也許這也是其中的某個案件的延續呢。”
謝局聽到陳庸如此的問,臉上的苦笑也更濃了:“陳理事,你說的這事我們也想過,不過經過排查了這二年的案件,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至於再久遠的還在組織人手排查當中,但是希望也可能不大。”
陳庸聽到這也明白以自己這半桶水都不到的水平,想給這些專業人士去出點子,這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憑白讓人笑話的,只是提出來想看下那二個嫌疑人的畫像,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不,謝局看到陳庸提出了這麼個要求,只是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