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在玄燁那個小崽子沒有給我任何食物和水的情況下,我的在這個天牢中呆了至少有兩個月了。 ”
說話的時候,鰲拜向小馬哥伸出了一隻手,在他的手上竟然有一塊手錶。不是什麼品牌的,不過就是這地攤貨出現在大清朝,那也絕對算得上是高科技了。
鰲拜慢慢的擡起頭,看着黑漆漆的牢房房頂,聲音透露出幾分淒涼:
“幸虧在草堆裡睡覺的那個小夥伴,他告訴我這玩意叫手錶,可以計時的。在每天午夜零點的時候,我都會在牆壁上留下一條記號,來計算玄燁小崽子把我禁錮在這裡多少天了。到今天爲止,正好六十天了,呵呵,這六十天中,我只看到了你們兩個活人”
小馬哥真想提醒他,不是每個月都是三十天,大月份還有三十一號呢,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明顯已經不能說這個了。
“六十天,我靠,那貨到底帶了多少吃的啊,竟然讓你到現在還沒有餓死,渴死”
對前輩騎着自行車的裝載的能力,小馬哥真是佩服的如同黃河之水。可是鰲拜的一句話就讓他瞬間胃裡翻江倒海了。
“他能夠有多少吃的,呵呵,不過他死了,他也可以作爲我的食物了嘛”
“嘔,臥槽,你大爺”
小馬哥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幾步,手扶着鐵柵欄,整個人搖搖欲墜。之前還琢磨着爲什麼自己一看到鰲拜的牙齒就感覺着慎得慌,感情這傢伙能夠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中活下來,靠的竟然是吃人
看到馬野狼狽的樣子,鰲拜再一次朗笑了起來,只是他的笑聲聽上去更加的滲人,還帶着幾分淒涼。
“很好啊,老天爺都不讓我死,哈哈,把你又給我送來了。哈哈,知道爲什麼玄燁那小子什麼都沒有給我,偏偏給了我一個尿壺麼呵呵,他曾經在我剛剛被關押到這裡的時候來過一次。告訴過我,這個尿壺是賞賜給我的,等到他下次再來這個牢房的時候,我就只剩下一副枯骨了。他會用我的腦袋做他的夜壺。哼哼,小崽子對我的恨意很深啊,只不過,我要給他個驚喜,要我的頭蓋骨,哈哈,看看老天爺是不是答應”
這貨已經徹底癲狂了,不過小馬哥對他還真是佩服,別說關在這個暗無天日而且沒有食物和水的地方了,就是關閉自己兩天,他就會發狂。
“你大爺的,當我是菜麼”
鰲拜仰頭狂笑的時候,小馬哥猛的從地上跳起來,掄起軍用鏟看準了鰲拜的腦袋劈了下去。
佩服是佩服,現在可是在生死關頭,小馬哥就是死也不能死在鰲拜的後面,這一鏟子力道十足。閃瞬之間,小馬哥也想明白了,自己是剛剛穿越過來,體力上還算不錯,而鰲拜在天牢裡沒有任何供應已經過了兩個月了,自己還是有希望將他幹掉的。
夢想還是應該有的嘛,萬一能夠實現呢
小馬哥還是低估了鰲拜的韌性,在小馬哥手中軍用鏟落下的時候,鰲拜微微側了一下腦袋。軍用鏟擦着鰲拜的腦袋滑了過去,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樣的攻擊落在鰲拜的身上,這傢伙的身體連晃都沒晃一下。而是一把將軍用鏟的手柄抓住了。小馬哥身體騰空之後,雙腳就再也沒有落地,竟然被鰲拜用一隻手就這樣拎着懸浮在半空。
還沒有等他明白過來,做進一步的動作,就感覺着一隻大手已經抓在了他的脖子上。頓時窒息的感覺襲來,讓小馬哥的腦子轟的一下,在瞬間陷入了一片空白。
“完了,也許就這樣掛了”
在混沌的狀態中,這是小馬哥腦海中唯一的想法,他就好像一個溺水者一樣,雙手徒勞的在半空中撓抓,原本緊握着軍用鏟的手也放開了。
無意中,小馬哥的手竟然插到了身後的登山包裡,一個冰冷圓滑的東西落入到了他的手中。想到沒有來得及想,甚至在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掄起了那個圓溜溜的東西狠狠的揮了出去。
“砰”
一聲悶響在牢房中迴盪,悶響聲中,還伴隨着玻璃碎片四處飛揚,白色的水沫子如同燃放的禮花一樣飛散、綻放
事實上就是這綻放的水沫救了小馬哥一命。情急中,小馬哥摸到了一瓶還沒有開封的啤酒瓶子,隨着啤酒瓶子的破碎,新鮮出爐的啤酒灑了鰲拜一臉。
鰲拜的臉色劃過一抹茫然,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貪婪的用最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上面還有殘留的啤酒。
“水,水,你怎麼可以這樣浪費,你怎麼可以”
這傢伙已經出離憤怒了,一把將手裡抓着的小馬哥丟在地上,雙手拼命的在腦袋和臉上擦拭,好像生怕浪費了一滴水一樣。
之前被鰲拜掐了個半死,現在又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馬野現在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趴在潮乎乎的亂草地上,發出了吭哧一聲。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兒,發現應該沒有收到什麼太重的皮外傷。
手上半截冰涼的啤酒瓶子已經變得溫潤了,低頭看看,雖然被摔的七葷八素都快出來了,好在半截啤酒瓶子還沒有放手,幽暗的光線中,啤酒瓶子破碎的邊緣,散發出了幽蘭色的光芒。
狀如癲狂的鰲拜依舊拼命的在自己的頭髮和腦袋上抓着,上面還殘留着一些啤酒沫子。也不知道這貨的腦袋是用什麼做的,正常情況下捱了一啤酒瓶子,怎麼着也應該頭破血流了,可是這傢伙的腦袋竟然啥事沒有。
突然,瘋狂在自己頭髮上抓來抓去的鰲拜的手停住了,慢慢的低下腦袋,在他的身下,小馬哥咬牙切齒的將半截酒瓶子插入到了他的小腹中。鮮血正順着小馬哥的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在一瞬間,空氣好像完全是靜止的,連同時間一起都凝固住了。
“啊”
鰲拜一聲虎吼,震得小馬哥耳朵嗡嗡作響,鰲拜殊死反抗早就在小馬哥的意料中,在喊聲響起的同時,小馬哥猛的向後縱身。幾乎是在他剛剛跳開的時候,鰲拜蒲扇一樣的大手從天而降,一把抓在了小馬哥剛纔站立的地上。
因爲劇烈的運動,讓他小腹上的傷口更加的血流如注。殷虹的血水汩汩冒出。剛纔的窒息,讓小馬哥的腦子依然不是非常的清醒。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做出正確的決定。他纔不會正面和一頭蠻牛角力,面對已經發瘋,而且受了重傷的蠻牛,最好的辦法就是躲避。
一聲聲咆哮迴盪在天牢中,鰲拜的身手非常快,幾次攻擊都差點落在小馬哥的身上。被他逼迫中的小馬哥在狹小的牢房中間中閃展騰挪。偶爾也會被鰲拜的掌風掃上,被擊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但是他依舊咬牙挺住,不敢有片刻的停留。
幾次撲空之後,鰲拜的攻擊終於慢了一些,本來在牢房中,又渴又餓,他殘餘的力氣已經不是很多了,現在半截酒瓶子還插在小腹血流不止。這更加讓他成爲了強弩之末。一個沒留神,小馬哥從他的身前翻滾了過去,幾乎在同時,小腹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小馬哥趁着翻滾的空當,一把將漏在鰲拜肚皮外面的酒瓶子揪了出來。
“啊”
相比之前的慘叫聲更加的慘烈了,小馬哥就感覺着彷彿是有人在自己的耳邊,重重的敲了一聲大鼓一樣。感到震顫的不只是耳膜,就是腦子都轟的一下,眼前金星亂竄,然後一陣發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慘叫聲停止了,牢房中再一次恢復了之前的死寂,鰲拜半弓着身子,慢慢的向躺在地上的馬野走去。臉色慘白,兩隻手垂在身體的兩邊,小腹處一個大大的血洞裡,鮮血依舊在流個不停。在血水中,依稀還能夠看到玻璃碴子的影子。鰲拜對傷口依舊是不理不睬,只是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躺在地上的小馬哥身邊。
在距離小馬哥只有一步遠的距離的時候,龐大的身軀搖晃了一下,好像一座小山一般,轟然倒塌。
小馬哥自己都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他只是清楚自己是被鰲拜的一聲大吼給震暈的。當他失去意識的時候,看到鰲拜還沒有死,正在慢慢的向自己走過來。他已經聽天由命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依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茫然四顧,很快他就看到了趴在距離自己不到一步遠的地方,肉山一樣的鰲拜趴在地上,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小馬哥。嚇得他打了一個哆嗦。
畏首畏腳的在地上爬了幾步遠,和鰲拜保持一段距離之後,發現鰲拜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小馬哥總算是放下心。
“,鹿鼎記上不是說鰲拜是讓韋小寶給幹掉的麼,怎麼現在成了死在我的手裡了”
小馬哥沒注意到的是,鹿鼎記裡韋小寶是主角,而這裡,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