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光幕出現之後,被包裹在裡面的所有軍隊只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滯了起來,不,應該說空間被凝滯了起來。
身處白色光幕之內,所有人只感覺動彈一下身體都無比艱難,彷彿周圍有無數巨力在擠壓他們,這股巨力太大大了,他們活動一下手指頭都有點氣喘吁吁。
不多時,也就十幾分鍾。
當白色光幕出現之後,哪怕是有着血色長龍的保護,所有士兵也感覺一陣難受,體力消耗的巨大,眼看着似乎撐不了多久了。
凝聚起全身的力量,化成一道紅色血刃,然後狠狠地朝前面的白色光幕斬去。
光幕面對襲來的血刃光芒大作阻擋了一會,但終究不敵,被切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但隨後快速的被彌補,又恢復如初。
富田義成皺了皺眉,看到自己那包含着五成力量的血刃,竟然只能造成如此低微的效果,不由心底感到萬分焦急,遂開口向周圍說道。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的話,我們遲早也要被困死在這裡面,必須要儘快找辦法。”
富田義成的話,引起了周邊所有人的贊同。只是大家都皺着眉頭,時不時的發出兩道攻擊,前去試探這道光幕的韌度與防禦力,並沒有開口說話。
“我知道大家很擔憂,可是敵人只有18個,就算他們的實力再強,要維持規模如此巨大的法陣,以他們的修爲,也絕難撐不了多久。”
富田義成心裡更加不滿了。
他知道眼前這些人是在埋怨自己怪自己,不該如此輕敵冒進,使得大軍如今陣亡太多,損傷力量太大。
然後又輕易的推進如此廣闊的領土,最終招來埋伏,陷入了巨大的死局。
之前,富田義成一意孤行的不計代價進攻聯軍軍隊,並不是所有人都贊同,只不過他憑藉着修爲最高,再加上主將的身份強壓了下去。
之前,隨着戰爭的勝利,再加上一路不斷的放縱士兵獲取軍心,使得所有的反對者都沉默了下去,不敢多說什麼。如今已面臨困境,此刻都有一點爆發的跡象。
“如今已經到了生死之時,在計較之前的恩怨,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當務之急,是破開這個陣法,帶着大軍衝出去。如若不然,等底下這些士兵都死光了,難道你們以爲我們還有幸免之理嗎?就算逃出去,所有軍隊都死光了,你們以爲道祖大人會放過我們嗎?如今唯有拼死一戰,方有活路。”
儘管對着眼前這些反對自己的人萬分的不滿,心裡的厭惡越發的茂盛。
但現在確實到了危機關頭,富田義成不得不說服他們,他還有着廣大的前途、美好的未來,不想就這樣跟着下面那些軍隊陪葬。
“到了如今這種光頭,你難道還有什麼辦法嗎?有辦法破開這道法陣嗎?”
終於,富田義成的身邊,一個平素與他不怎麼對付的將領開口問道。
見到有人回答自己,富田義成面色一喜,知道自己終於說服了他們。一下子,對於如今的危局也不怎麼感到害怕了。
“我觀這些陣法,似乎是藉助了周圍的山脈之力,抽取山脈的力量纔有如此威力。不然以那些人區區四五階的實力,又如何能夠施展出比神魔的力量還要恐怖的陣法。怕是光光這些陣法的能量,一下子就要抽光他們,哪還能維持這麼久。要破這個陣法,首先就要斷了他們小山提供力量的渠道。”
“縱然知道他們的陣法是什麼原理提供的又能夠怎樣?對於如今的情況根本沒有絲毫的幫助。難道你還能夠摧毀這些小山嗎?”
身邊有一人忽然質問道,他對於富田義成的話並不怎麼感冒,認爲是在敷衍他們。
周邊的人聽到之後,皆是一臉贊同的神色。顯然他們對於這個人的質問,也是同樣的想法,只不過沒有出口說出來罷了。
周邊的陣法是根據山脈來施展的,這點不只是富田義成清楚,身邊稍有點修爲和眼力的,一看就能夠知道。
可是知道你又能怎樣。
周圍的小山雖然不高,但也有着一兩百米的高度。並且每座小山相互串聯,更遠處又連接着更多的山脈。周圍數十里的地區都被這些小山給覆蓋,可以說是一個小山系了。
如此之多的山脈連在一起,其中蘊涵的地脈之力極爲的渾厚,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破壞的。
如果有着足夠的時間,給他們準備一些必要的東西慢慢佈置起來,也不是不能把陣法破掉。可如今的情況,顯然不具備這種條件。
所以在如今這種緊急的情況下,就算能夠知道陣法的破綻,衆人又能夠怎麼樣,根本沒有時間去佈置破解陣法的準備。
時間太緊急了,爭分奪秒。每拖延一刻,他們距離死神的腳步就近了一分。
“不,我們有這個力量,破解陣法足夠了。”
富田義成一臉胸有成竹的說道,對於那人的質問根本不在意。或者說在心裡暗暗記起來,準備以後給他小鞋穿。
“足夠的力量,呵!”
剛剛發出質問的人冷笑一聲,滿臉的不信任以及懷疑。
如今大家都被困在這個陣法之內,想出去都變得很難,這個陣法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強大,哪怕是以富田義成五階的力量,想要出去都很困難。
所以這些人以往看富田義成的經驗來看,很多人都認爲富田義成是想要藉助他們的力量,來突破這個埋伏。
至於現在說的足夠力量,不過是爲了達成他目的的一個藉口罷了。甚至他們還懷疑很有可能富田義成會在過程中害死他們,然後將一切過錯推到他們身上,畢竟死人是不會開口辯解的。
“不,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可是你們看下面那條長龍,多麼雄壯威武啊。他充滿了毀滅一切的力量,只不過現在還不懂得怎麼利用激發出來。而我,可以幫他發揮自己都不會使用的力量。”
富田義成一臉詭秘的笑容,神情癲狂,看上去似乎已經有點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