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刺,收,刺,都把手給我擡高一點,要繼續端正,整齊。”
“向右轉,聽我號令,齊步向右走,跟整齊一點,不要落隊。”
隨着一聲聲的訓斥,所有的新兵都在教官的呼喝之下,慢慢的對於軍隊戰陣之事熟練了起來。
漸漸的有了一個新兵的樣子,精氣神和麪貌都精神了起來,看上去也頗爲的威武不凡,有那麼一股股的士氣。
站在指揮官的高臺之上,鍾御在幾個將領的陪伴之下,不斷的巡視着這些士兵的訓練進度,一顆頭不斷的點着,看樣子他也對這些士兵的學習進度,頗爲的滿意。
他的身邊都是一些管理五十人的隊正,或者管理100人的部將。此時,衆人都環繞着他,不斷的跟他訴說着這些天的軍隊訓練進度。
以及一些軍營發生的事情,他們不敢定奪,只能呈報給鍾御,讓這位領主大人來決定這些事情。
聽着那些將官的不斷彙報,自己稍微的處理了一些閒瑣碎事。心中對於這些新兵的訓練情況,在大腦之中有了一個快速的印象你想開了?在心中漸漸有了一些低。
轉過頭來,問一下身邊的一個百人部將:
“那你來跟我說一下,這一批新兵還要幾天才能夠勉強達到出兵的地步,我也不要求能夠立馬上戰場,只要求他們給我搖旗吶喊,看管一些野蠻人俘虜的程度,並且還可以在行軍路上邊走邊進行訓練。”
聽到鍾御的問話,這個臉上本來還浮現出激動之色的將官,頓時臉色一凝,面龐變得僵硬了下來,聲音也慢慢的低沉了下來,漸漸於吶吶無聲。
其他的將官,本來還有些忌妒他能夠得到領主大人的垂問,現在卻心中無比的慶幸,面上更是有些人忍不住露出了嘲諷之色,無比快意地想到,讓你猖狂,讓你得意,現在報應來得快吧!
這些人爲什麼會這樣子呢?卻是因爲,這些新兵入營訓練纔不過區區一個星期,七天左右。
不過能夠稍微的聽懂一些命令,想要熟練的進行行軍和基礎的戰爭訓練,起碼還有他一個星期,也就是共計半個月到時間才勉強足夠。
現在只是自己的一半的訓練,領主大人卻問這個問題,這叫他怎麼回答?
說不行,這是在向領主大人表明自己的無能嗎?可以,到時候這些新兵真的被領主大人拉到戰場,出個紕漏,那我可真是百死難贖其罪。
就在那個將官心中不斷糾結,面色漸漸變得有些蒼白之時,忽然看見鍾御臉上有些不耐煩的神色,心中更是一稟,再也顧不上許多,連忙回道:
“回稟大人,末將不敢欺瞞,這些新兵訓練不過區區七天,各種兵法戰陣,將官號令都不甚熟練。想要勉強拉上戰場,起碼也還需七天之時間,充足半個月只教訓,才能勉強可堪一用!”
那個將官終於還是不敢欺瞞,在他心中,如果自己如實回答,頂多一個降職。
而如果爲了領主大人一時之賞識喜悅欺瞞,讓領主大人發現,甚至在戰場上出了紕漏,那自己可就,必死無疑,甚至還會牽連家人,全家充爲奴籍。
看到那個將官的回答,鍾御臉上露出了笑容,面上的陰霾漸漸散去。他又如何知道這些新兵不可以用,如此一說,我試一試那些將官對自己的忠誠罷了。
發現這個將官我真不敢欺瞞自己,心中充滿了欣慰之情。身爲一個上位者,不怕屬下無能,甚至不怕屬下心懷鬼胎,充滿了不該有的野心,只要他們能夠爲自己所用,認真的完成自己的每一個命令。
做到一絲不苟,沒有紕漏,讓別人最起碼在面上說不出什麼,那麼自己一切都可以忍耐。
但卻最最忌憚的就是,手下爲了自己一時之利益,而選擇欺瞞自己的上位者,以損害上位者的利益,來達成自己的目標,這是所有上位者最最忌憚之事。
所有膽敢這樣做的手下,只要他們的事情被自己的上官所發現。那麼他們的上官絕對會傾盡一切,用盡實力手段來打擊,壓迫他們。
甚至碰到一些心狠手辣的,會直接下殺手,以絕後患,並藉此警戒其他手下,使他們不敢有所二心。
而現在,既然這個將官對自己如此的忠誠,沒有絲毫隱瞞。鍾御自然也就十分的欣慰,對他也不由得放心了下來,心中升起了一絲絲的信任感。
又開口詢問了他的其他幾個問題,發現這個人做事比較穩重,平時考慮事情卻十分的細心。
很多平常訓練工作上,比較讓人容易疏忽的事情,都被他十分細緻的發現並且妥善的處理,沒有出過什麼太大的紕漏。
這是一個人才,傾向於保守穩重,適合用來鎮守一方城池,護佑一方安寧。他那謹慎的思維與性格,能夠使他儘可能的減小每一處地方的威脅,最大的消弭有可能出現的叛亂。
看他在自己的每一個問題之下,都似乎早有準備,全都井井有條回答自己每一個問題。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沒有平常使用足夠的時間去了解,去實踐,一般人還真做不到這些。
他的表現打動了鍾御,在鍾御的心中靜靜有了一個剛剛形成的想法。自己在今後一段時間之內,領地的安危可能就要託付於這個人的手上了。
不過這一切還只是一個想法,想要讓鍾御真正地付諸於行動,具體還要看那個人的表現。
又詢問了一番,那個將官出生,發現他還真不是一個普通人。他的祖上出過一個將軍,雖然也不過是僅僅一個統帥千人的校尉罷了。
但也可以稱得上是將門出身,最基本的一些兵法傳承還是有的,從他祖上之後,歷代的後人不斷得學習兵法,也通通選擇了參軍這條路。雖然沒有再出過千人以上的將官,但一些百人將,五十人將。
有了這些不斷的傳承,家族之內不斷的出現了一些小軍官。就那個人的父親,也還是一個五十人將,所以他小的時候跟父親一起在軍營之中,處過一段時間,看父親和父親的長官處理軍營的事務,耳濡目染之下也漸漸的有了自己的一個大概念頭。
因而,他被鍾御任命爲一個百人將的時候,十分熟練的處理起了諸多事務。在他麾下的100人,是四個百人隊之內,裡面訓練進度是最高的,這也是鍾御選他來回答自己問題的原因。
這不得不讓鍾御心中感嘆,古代那些世家大族,相比起普通人是何等深厚的底蘊。先不說那些知識傳承,就單單這些可以提前熟悉各種官員的日常事務。這種待遇就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到的,也只有那些官二代,貴二代纔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