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請徐斌爲三所大學的客座教授,並且會專門爲他開幾場大型的公開課,所講課內容涉獵數個學科。
相比較兩院的院士,教授這個職稱並不算什麼,可三所知名大學的聘請就顯得有了那麼點別的味道,以徐斌現在的成就,似乎專業類的軍事院校不該錯過他,沒有正式聲明大家也相信早早就有了安排。
徐斌接到電話之後也愣住了,成爲院士只是一個頭銜,可現在要他到現場去給數百人講課,心裡倒不是虛,多少有點不自然,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成爲別人的老師了?
首先就是北航,單兵作戰飛行器的世界影響力太大了,上面給他來了一個先斬後奏,不過在開課之前還是詢問了他本人的意願。
“我能拒絕嗎?我看現在邀請都發出去了,下午有來自幾十個國家的教授和學生還有媒體,我要是不去,估計馬上就會成爲人民公敵,給國家丟臉放國家鴿子。”
從系統中得到了多種多樣的知識,體制內的高官經驗閱歷掌控局面的能力,腦域開發對知識結構的攝取,專業技能所帶來的豐富經驗……搭配一些臨場發揮和節奏掌控的臨時物品,又是講解全世界誰也沒有他了解的單兵作戰飛行器和一些未來的空中裝備思路,靠着系統內一些超前裝備的基本性能,他即可以簡單推斷出一整套的未來理念,反正講課這種東西靠的就是成就,你作出了成就只要別將基礎理論說錯了,那你說出來的就是真理,成績是唯一的衡量標準,你拿出東西來,能引領別人按照你的思路去想,未來你還能有一些成就。那你就是真理,就是學科帶頭人,就是引領世界風向的奠基人。
徐斌也沒有強硬的非要拒絕,他真要拒絕也不是拒絕不了,但好爲人師的特質幾乎每個人都有,你看酒桌上侃侃而談的人,講的都是自己知道的別人不知道的,要的就是別人接受自己想要表達和傳遞出來的觀點。有這麼一個機會站在數百人的大課堂內講課,很新奇,沒嘗試過。自然就想要嘗試一下,結果聽到這個消息的邵晴邵雨兩姐妹,從一大早就開始忙碌着,給徐斌搭配衣服,做學問嘛?總要與平日裡的穿着打扮不一樣。
徐斌則就是一個木偶,任由她們擺佈,基本上他是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事的,整個上午電話幾乎就沒有斷過,還不太好讓武念丹接。都是一些朋友、長輩,得到了消息後打過來電話求證是否真有其事,徐斌是帶着幾分不好意思的回答,而剛剛下飛機的父母則直接向他要聽課的座位。這到讓他多少有些臉紅,從小到大要說最瞭解自己的無疑是父母,在他們面前給別人當老師講課,壓力可想而知。羞愧值直接飆升到即將爆炸的臨界線。
當午飯後徐斌走出別墅時,很多媒體都已經就此事作出了相應的報道,國內的一些知名學者和教授被一些媒體聯繫到專門就此事作出了採訪。實際上很多人是不想被採訪,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對方取得的成就給予任何的殊榮都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年歲和過去的履歷成爲了讓他們嫉妒的根源,說不出一二三的反對,只想因此而沉默,卻又被人找出來採訪,心情可想而知。
但更多的人,是褒獎和觀望態度。褒獎的多是一些真正意義上的大智慧者,他們看你的貢獻看你的成就看你對國家的無私程度,徐斌這樣自然也就得到了他們的褒獎。更多的則是觀望態度,這類人也是受邀參加今天下午公開課的羣體,很多專業領域很有名望的人都公開表示自己會去取經學習。
媒體來了一百多家,正規媒體幾十家,體育界和藝壇的媒體來了過百家,弄得學習很是無奈又不好趕人家走,我們這是學術界的客座教授講座,你們來幹什麼,我們今天這裡沒有你們想要的新聞,奈何根本就沒有人理他們,依舊是我行我素的等着,跟徐斌有關的消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造成轟動爆炸效果,誰錯過了就意味着你今天所屬媒體的新聞報道關注度至少會下降百分之二十或更多。
網絡上更是以超乎尋常的火熱在散播着,先不要說來自燕京各大院校的年輕人了,即便是根本不懂今天徐斌要幹什麼的,也有不少單純只是爲見偶像而來的。
早在上午,學校就實施了全面的管制,進出的陌生人實在是太多了,到了下午一點,校門外是人山人海,校園內也是人流匆匆,隨着除了受邀之外的關係戶越來越多,來自國外的專家學者、來自官方推薦的相應人員、一些學校內的關係戶使得聽課的人羣越加龐大,不得已,學校通過官方途徑改變了地點,將這堂特殊的公開課放在了學校的大禮堂,爲了效果還找專人重新調試了現場的擴音設備,安裝了一些裝備,能讓徐斌在他的黑板上書寫的文字通過投影儀放大在講臺後的幕布上,讓現場九成以上的人都能看得清。
當徐斌的車子出現在學校正門附近時,鑑於現場的人羣數量,不得不出動了特警和武警維持現場秩序,一切參照了最頂級的超級文娛明星待遇,但也是經過了足有二十多分鐘的‘艱苦奮戰’才成功進入學校,然後就可以看到路旁有很多的學生在進行着歡迎,他們之中多數都不能進入禮堂,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歡迎偶像的到來。
一身暗藍紋的黑色西裝,正統不失個性,搭配一條亮色的領帶,爲了緩和一下面部的硬朗,還專門佩戴了一個很容易被人誤解爲裝b的平鏡,頭髮也經過細緻的打理,乾淨整潔將年輕人的飛揚跋扈收起,盡顯出成熟氣質。
門口處,他突的站定了腳步,衝着一旁本來是向前擠看到他又下意識向後退的身影笑道:“有這麼怕我?”
“沒,沒……”馬瑞雨連連搖頭,她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一幕,她會很開心今天能夠有這樣的機會進到裡面去聽課,儘管她心裡也跟不少同學一樣,不太相信只比他們大了幾歲的徐斌能夠講出超越老教授的課程,但就像是明星演講一樣,觀衆們聽的就是你不爲人知的私密和成功史,至於是否可以複製是否對自己有所裨益,不重要也沒人關心。
“昨天走的匆忙,你的朋友,沒事吧。”徐斌鼓了鼓一側臉頰,馬瑞雨知道他問的是被打了一巴掌的琳琳:“沒,沒事,打人的今天上午專程找她道歉了,琳琳也原諒他了。”
“我們進去吧,時間差不多了。”
有了徐斌這一句話,不止是馬瑞雨,就連她身邊的三名室友也都借光擁有了前排的位置,後面的工作人員怎麼敢怠慢讓徐教授停下來聊幾句的熟人。
進場之前,徐斌兌換了幾張臨時效果的增益卷軸,專門爲了應對這一堂課,待到他走進禮堂的時候,整個人洋溢着強大的自信,臉上的微笑,眼神中的堅定,都給人一種這是個經歷過無數次演講完全已經不怯場的演講專家。
面對相比較而言客套的掌聲,徐斌表現的很淡然,開場第一句話就緩和了相對壓抑的氣氛,也讓一旁那些其實對他表現也有所擔憂的官方人員鬆了一口氣,首長下達的命令,誰知道短短半天時間雪球就滾的不受控制,一堂內部只需要滿足學生們的渴望講解一些研發單兵作戰飛行器心得的課程,一下子成了國內航天學標杆性的理論課程,所有堅持這堂課如期舉行的理由就是徐斌作爲單兵作戰飛行器的創始人,就算他只是單純的講一講這款裝備的優缺點和一些不爲外界所知的細節功能,撐下來一堂課並不難,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在大禮堂七八百人現場他能否壓得住場。
一開口,放心了,此刻實時轉播到一些相應領導的辦公室,他們一聽也放心了,這小子果真是不會讓人失望,要不是硬趕着他上場先斬後奏,你還別想知道他還有這份能力。
“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外國客人來,不過今天的主角是北航的學生們,我還是要尊重他們,所以請允許我接下來依舊用華夏語講課,而你們只能辛苦點佩戴翻譯器。”流利的英語,準確的發音,幾乎與母語一樣的駕馭感覺,讓現場的外國友人客氣鼓掌表示贊同,而現場那些聽得懂這句話的學生們則在第一時間完全不顧現場紀律的大聲叫好,以最爲熱烈的方式鼓掌,就衝這一句話,我們拿徐斌當偶像就沒當錯,姑且不論這句話有沒有別的深層含義,就沖人家的成就能讓這麼多的外國專家和媒體大老遠趕過來我們盡顯主場優勢,這就是學生認爲最爲國爭光的方式。
今天,我們是主角。
而你們,是慕我們的名而來。
在這裡,你們要入我們的鄉隨我們的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