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皇帝指出牆上一處痕跡道:“看,這個是什麼東西留下的,兄長可看得出來?”
趙飛揚仔細一看,道:“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劍痕。”
“我也如此想。”皇帝說,“此間密室即爲父皇居處,那這道痕跡又是因何留下。”
“莫非是先皇所至?”
皇帝搖頭,“父皇崩殂前夕,身體已無法行動,臥牀不起,又怎會用劍,且留下這般痕跡啊;兄長這劍痕之深,你恐怕也留不下吧?”
趙飛揚必須承認,確實如此。
“既然如此,莫非......”
皇帝並未讓他說出口,只道:“有些事,存於心中更好;陳氏弄權,欺我太甚,今日朝上更失君臣綱常,飛揚兄,我曾說過你是希望,而今日,你並非僅是我的希望,更是我大梁趙氏皇族歷代先祖之希望!”
“陛下。”
趙飛揚語氣變了,“豈會是陳氏之人將......”
皇帝無奈而笑,“這還是太后告訴我的;今日朝上之事太后盡知,事後朝散,太后親往御書房見我,本以爲她要對我呵斥一番,然則卻說了些駭人之語。事關重大,飛揚兄自行理會。”
話說到這,還需要理會什麼?
趙飛揚道:“陛下我早就說過太后干政,然仍爲太后,這底線是不會被突破的;如此說來,臣明白了。”
“這個給你。”皇帝此時從身後架子上取下一枚玉牌子給他,“這個是先皇之物,也是我趙氏所傳密寶,見此物,如朕親臨,飛揚兄啊!我的哥哥,我是將這一切都交給你了,不僅是身家性命,還有這大梁山河社稷。”
看着皇帝樣子,又瞧了瞧手中玉牌,趙飛揚當即跪倒,“臣趙恪,必不辜負陛下、大梁歷代君王!誓衛大梁社稷,肝腦塗地,刀山火海亦不改志!”
“兄長速速請起!”
皇帝忙將他扶起,又道:“這個地方除了朕還有李公公外,只有你知道,就是外面的侍衛也不知道這地方;日後你若要見我,就到此地,從今日起,我不再上朝。”
“臣,這便回去準備。”
“兄長,一切,靠你了。”
皇帝的滿眼期許讓趙飛揚心中升騰起一股無法描述的感覺,但這感覺令人興奮血脈噴張的同時,又如同有千鈞重擔落再他肩上一般,令他喘不過氣來。
最終,趙恪告辭離去,現在時間纔是最重要的。
待他離開後,皇帝忽對李公公問道,“你說這趙恪,會是陳羽環等人的對手嗎?”
“陛下所指何事?是文,是武?”
“朕只希望他能夠助朕奪回朝權,我大梁江山竟會落得如此,朕愧對先皇,愧對祖宗。”
李公公不語,他是先皇留下的內臣,對小皇帝又是從小看看長大的,所以他此時這般垂目之態,已是非常控制了,先皇對他的恩,小皇帝待他的情,這一切他都不會忘記,永遠不會。
許久的沉默,小皇帝忽然又道:“李公公,朕今日是不是不該將那塊玉佩予他。”
“陛下將九龍玉璧暫交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