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後,皇帝召程政允往御書房說話。
“愛卿。”皇帝道,“陳家人下手好厲害啊。”
程政允嘆息起來,“雖如此,但臣以爲這或許是個機會。”
“愛卿何意?”
程大人說道:“陛下今日殿上將此時轉交內職司處置,不就是爲他爭取時間嗎?依我看莫不如藉此機會,再給趙恪一隻臂膀。”
“愛卿所指何人?”
“羅通。”
“羅通?”皇帝想了想,“滿朝文武,並無此人吧?”
程大人頷首,“羅通乃趙恪的護衛,出身江湖,此次經武前夕,趙恪曾特意找我,舉薦此人,其言此人有不世英雄之氣,武藝高強且懷絕技。”
皇帝點點頭。“只怕沒有合適的位置。”
“有的陛下。”程大人到,“他既是趙恪的護衛,莫不如還讓他做個護衛;再任羅通代軍校職,則水到渠成。”
“就依愛卿,擬旨發經武司。”
“諾。”
王都外,驛道上。
飛馬夤夜狂奔,馬上騎士鎧甲破損,腰上也只剩刀鞘還在,他的狼狽正好對應了他的遭遇。
狂奔二十日,廝殺十三場。
他還有命,已是不易。
“站住!”
王都城門處,守備的禁軍當即攔住了他,此時已是門禁,除非緊急軍務之外,其餘擅闖城門之人,甚至可以就地正法。
“速速下馬!”
任由禁軍如何叫喊,可那騎士卻仍然飛馬疾馳,無奈之下,禁軍們只好挺起拒馬這才攔住那一騎人馬。
“大膽!”
不由分說,禁軍上前一把扯下馬上騎士,只此刻方纔發現這騎士早已昏厥。
“醒醒!”
禁軍們呼喚下,騎士方纔甦醒,虛弱非常卻很慌措,“蘇,蘇定方將軍帳下宋若虛,有緊急軍情,稟,稟......”
言及此處,騎士再度陷入昏迷,幸得禁軍們聽清了他說的話,找到他身上得軍牌之後,連忙擡着他牽着馬,將其送入宮中。
大梁制度,凡緊急軍務聲明需面呈皇帝者,一旦確認身份無論何時,皆需直送王庭。
御書房內,皇帝陛下此時眉頭緊鎖,宋若虛稟報之後便一直躺在臨時得牀榻上,這是他第三次昏迷,其實也不怪他無禮,經過太醫診治方纔得知此人竟身負戰瘡二十一處,其中兩處足以致命,他能活到現在,太醫們都大呼神奇。
李公公一直陪在皇帝身邊,他不說話,作下人得也不作聲。此刻就聽門外有人來報:“稟陛下,程政允大人、謝宏闐將軍到。”
“快請!”
二人入內,見禮陛下。
“二位愛卿,這是蘇將軍的戰報。”
二人看過,也是眉頭緊鎖,作爲王都禁軍左領的謝宏闐開口:“陛下,蘇將軍,威矣。”
“謝將軍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