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對於趙飛揚來說簡直重要之極,可還不等他高興,另外一股陰鬱忽然蒙在了他的心頭。
“公子?”
見趙飛揚的表情深沉,羅通不由發問,“公子,這不是咱們正需要的嗎,爲何您臉上卻如此沉重呢?可是這裡面還有什麼花花頭嗎?”
趙飛揚搖了搖頭,“我不確定,雖然現在匈奴部和北燕人已經發生了摩擦,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現在還不是咱們高興的時候,什麼時候匈奴部徹底與北燕宣戰了,而且雙方的兵將也真的大規模血拼廝殺,只有到那個時候,一切才能算落定。”
羅通明白了,“那公子,我這就給他們回信,要他們密切監視?”
趙飛揚頷首,同時拿起了桌上的犀角杯,“這是麻泰馳剛纔給我送來的琥珀酒,嘗一嘗,對了今天晚上把王輝還有陸鳴他們叫來,晚上在我的院子裡面,咱們吃一頓。”
“吃一頓?”
趙飛揚一下笑出聲來,“那是當然了,雖然還不能確定匈奴和北燕的情況,但他們已發生摩擦,我們又怎麼能不稍稍慶祝一下嗎?”
夜晚,篝火闌珊。
極北之地雖然苦寒非常,但此地也有自己獨有的文化,數十位美女身上穿着雪白繡花的獸皮長衣,卻赤着腳在如冰一般的地面上蹁躚起舞,別有一番韻味。
蘇雨萱此刻坐在他的身旁,見他那欣賞的眼光不覺咬着耳朵和他打趣,“看你興致這麼高,要不然從裡面選出一個兩個的,晚上陪陪你?要不然咱們國尉大人把這些丫頭全收了如何?”
趙飛揚不覺苦笑,衆人也笑,只不過沒有人看到的是他那隻摟着蘇雨萱的手臂,此刻更緊了幾分。
大家說說笑笑,氣氛很好,陸鳴端着酒杯忽然站了起來,他的腿腳大家都知道,故此所有人都看向他。
本以爲他是要敬酒的,可哪裡知道陸鳴竟走到了一個舞女的身邊,就這麼當着衆人的面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本身他的腿腳不好,再加上喝了很多的酒,所以這一下猛地用力,差點讓他摔在地上,只不過好在他也是武人出身,身體強健的很,晃盪了一下,就穩住了身形。
“陸鳴兄,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通陰陽怪氣地看着他,一臉的戲謔不過並無什麼惡意,陸鳴只是笑而不語,轉來對趙飛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