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懷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他經歷的世界太多,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了,所以他並沒有什麼感覺……
“媽的,這幾個垃圾,把老子戰馬差點給毀了!”三個公子哥居高臨下的坐在戰馬上,朝幾個死去的小販罵罵咧咧的說道。
雖然周邊那些平民們都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但卻絲毫不敢出聲,也不敢說些什麼……
只有那些特工們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尼瑪的,周副局長的兒子周紹竹怎麼這時候跑這兒來了,大哥,您長點眼啊,不然的話,別說是你,就算是你爹也得跪了……
當那些特工僵硬着回過頭去,看向錢如懷時,一顆心瞬間提起來了,因爲他們發現的目光已然看向那個公子哥。
不過。
讓特工們鬆下一口氣的是,只是淡漠的看了兩眼就沒有再多關注。
“這種人怎麼不從馬上摔下來摔死。”藍胭脂狠狠的說道,但她也有心無力。
雖然可以幫她,但藍胭脂卻不想因爲這些事去麻煩,雖然她知道以錢如懷的身份不會有什麼麻煩,但她就是不想因爲自己,從而讓錢如懷惹上任何一絲麻煩。
因而藍胭脂只是狠狠的說了兩句後,就沒有再看那邊了。
然而!
世界總是這麼奇妙,在藍胭脂剛轉過頭時,那三個公子哥中間的那一個,也就是軍統副局長的兒子,周紹竹他正好也看向這邊,一眼便看到了藍胭脂,眼睛頓時就是一亮。
“胭脂,沒想到這麼巧,居然在這看到你了,你不是回上海了嗎?怎麼還在這裡啊?”周紹竹立馬調轉馬頭,騎着戰馬,趾高氣昂的來到胭脂面前,換上了一副笑容滿面的臉說道。
變臉速度可真快……
而這時候,那些剛鬆下一口氣的特工們,看到這一幕時,瞬間瞪大了眼睛,驚恐無比、渾身顫抖不止,心中咆哮着喊道:“我艹!”
“快去把那白癡給打暈拖走,我的天!!”一個特工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另外幾個特工隨即反應過來,當即朝錢如懷跑去……
然而。
砰砰砰……
幾個身着青衫、戴着天神面具的人忽然出現,直接踢飛了那幾個特工,冷冷的說道:“不得踏入大帥三十米範圍內,否則格殺勿論!”
“那個人要找你們大帥麻煩,我是去幫你們大帥解決麻煩的啊。”幾個特工忍着疼痛喊道,心裡是那麼的憋屈,你們這羣人怎麼不長眼啊?
聞言,幾個身着青衫的青衣隊員完全沒有反應,有反應纔怪了,那幾個公子哥在他們看來就是個垃圾,怎可能威脅的了大帥,再說了……大帥身邊最少有上百個青衣樓保鏢特工在守護,沒有任何一絲造成威脅的可能性……
他們之所以沒有提前出手把那幾個垃圾公子哥清理掉,是因爲他們有過吩咐,一般而言,不允許出現,不允許打擾大帥的心情。
而像這種情況,對其他人而言或許是個天大的事,然而在他們眼裡……還不如一個小偷在接近大帥三十米範圍內呢。
就在那周紹竹獻殷勤的時候,藍胭脂臉色很是不好看,俏臉上滿是厭惡的說道:“周紹竹你能離我遠點嗎?你在這,薰臭了這邊的空氣!”
本來還滿是笑容的周紹竹臉瞬間僵了,尷尬無比,眼珠子轉了轉,隨後趕緊向錢如懷開口說道:“這位兄弟面生的緊,不知尊姓大名啊?”
“呵呵……”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周紹竹,不鹹不淡的笑了兩聲,便自顧自的吃着油條,一點也沒有搭理這腦殘的意思。
藍胭脂給他冷臉看也就罷了,畢竟是他想要獲得的女人,而且還是世家之女,他也不敢怎麼亂來,但錢如懷是個什麼東西?看起穿着都是普普通通的,也敢在這裡對他這麼放肆?
想到這裡。
周紹竹眼神都冷了,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真以爲自己算什麼東西呢,哼,藍胭脂,既然你還在,那你就別想走了,世家?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是龍給他盤着、是虎給他趴着。
錢如懷的無視,直接讓周紹竹蛋疼了,人生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你裝逼的時候,別人對你愛理不理的。
當即。
周紹竹就打定主意了,教訓這小子後,就把藍胭脂給搶走,然後當着這不知死活的小子的面,好好教訓下藍胭脂……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周紹竹當即翻身下馬,提着馬鞭朝走去,言語之間,有種莫名的優越感。
輕嘆一聲,朝藍胭脂開口說道:“胭脂你說的沒錯,有些人稍微靠近一些,就會污染了咱們周邊的空氣,是那麼令人噁心。”
說完後……
隨手端起那碗豆漿,直接潑了毫無防備的周紹竹滿臉豆漿,臉上、頭髮上、衣服上,全是豆漿……
“小子,你找死,你居然敢這樣對待我!”周紹竹懵逼了好一會兒,才猛地反應過來,臉色頓時很難看難看,手中馬鞭猛然朝甩出。
啪嗒。
鞭子抽爆空氣,猛地抽向了錢如懷,藍胭脂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隨後閉上了眼睛,毫不猶豫的擋在了的身前,眼睜睜的看着鞭子朝自己抽來。
砰!
一聲悶響。
雖然很意外,但錢如懷的反應速度何其之快?一手攬住藍胭脂,與此同時,猛地一腳踢出,砰,甩來的鞭子直接被踢得倒回去,啪嗒的一聲,反甩在周紹竹自己臉上。
一道血痕深深的印在了周紹竹的臉上,讓他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尖叫聲,痛痛痛,火辣辣的疼痛……
沒有理會倒在地上捂着臉慘叫打滾的周紹竹,而是有些憐惜的看了一眼懷中的藍胭脂,剛纔鞭子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女孩渾身一顫,那是恐懼……
然而。
在那足以讓女孩子一輩子都會被毀了的場景下,藍胭脂竟然還是能夠勇敢的站在自己面前,情願來替代自己挨那一鞭子,這是得有多大的勇氣。
“傻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幹嘛要給我擋?好了好了,沒事了!”錢如懷笑着拍了拍藍胭脂的腦袋。
藍胭脂這纔敢睜開眼,輕呼一口,當看到滿地打滾、臉上一條血淋漓傷痕的周紹竹時,便立馬不高興了,跑了上去,砰砰砰,氣狠狠的踢了好幾腳才罷休。
周紹竹被踢得慘叫不已。
而這時候,剩下本來在看熱鬧的公子哥也變了臉色,都憤怒不已,翻身下馬朝這邊走來,其中一個竟然還拔出了手槍,朝指去。
砰!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只見那拿槍的公子哥此刻右肩已然中單,鮮血飆射而出,整隻手都斷了……
“啊啊啊……我的手……”那公子哥慘痛無比的喊叫着,鮮血飆射,整條右臂好似被硬生生撕裂般的疼痛。
而此時在不遠處,一個穿着青衫、帶着天神面具的男子緩緩的收起一支狙擊步槍,隨後走入巷子裡,消失不見。
青衣樓準則之一,永遠不允許別人用槍指着樓主!
“完了!出大事兒了。”
“大魔王估計生氣了!”
“……咱們軍統麻煩大了。”
“那周紹竹是不是犯賤?是不是找死?就算是犯賤找死的話,也不要拉上咱們啊。”
軍統特工們面如死灰,一個個在哀嚎着喊道,充滿了悔恨,憤怒,與鬱悶,好像誰死了似的。
“啊啊…痛死我了,你個混蛋,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你死定了!”周紹竹這時候從地上掙扎站起來,一邊忍着痛,一邊怒吼着。
然後……
喊完後,周紹竹當即轉身想要騎馬逃走。
錢如懷嘴角撇了撇,這畫風不對啊,隨手在桌子上抽出一根筷子,直接朝周紹竹坐下的戰馬丟去。
噗嗤。
筷子好似尖銳的刀鋒,整根直接刺入了正準備奔跑起來的戰馬健壯的後腿裡,得嘞嘞~~~戰馬發出痛苦的嘶吼,整個都蹦了起來,瘋狂亂蹦着。
坐在馬背上的周紹竹這下遭殃了,整個直接都被瘋狂的戰馬給摔在了地上,最慘的……還是下身被馬蹄給踩了一腳,嘭、噗嗤,爆了!直接被馬蹄給踏爆了下身。
“嘶,這下可真疼!”倒吸一口涼氣說道,但眼神卻是沒有絲毫波瀾,隨後朝對面,最後剩下的那個公子哥說道:“給你個機會,你可以把這傢伙老爸叫來,讓他來帶這傢伙回去。”
這簡直就像是天籟之音,那個唯一沒有受什麼傷的公子哥聞言大喜,連忙騎着戰馬朝外面奔跑而去,心裡想着待會特麼的,一定帶人來救出周少爺,然後再把錢如懷給碎屍萬段。
街道已然被清場,一個又一個特工從暗處走出,成了站崗明哨,封鎖了整條街道,除了錢如懷等人外,再無他人。
而這時候……
一個瘦高個、臉色陰狠的中年男子開着車從遠處而來,停在街道口便下車,徒步走到這街道中央,當他看到自己兒子周紹竹的慘狀時,臉色一片猙獰與狠毒。
這人正是軍統副局長、周紹竹的父親,周義羣!!
而此時周紹竹還在不斷的翻滾慘叫着,臉色蒼白無比,下體血肉模糊,鮮血在不斷的飆射……
據說一個人可以承受45del(單位)的痛楚。但是當女人生孩子的時候,要承受57del的痛楚,大概就是碎了20根骨頭的樣子,可以稱之爲突破了人類承受痛苦的極限了。
但!
還有一點,那就是,如果一個男人被踢到蛋了,那種痛楚是9000del,換算過來就是同時分娩160孩子或者斷了3200根骨頭。
而若是一個男人的蛋被踢爆了的話,那這痛苦顯然就得翻倍,完全就是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慘叫聲極爲淒厲,周紹竹的聲音都沙啞了,嗓子都快要喊爆了……
看着自己小兒子這般痛苦,周義羣心中同樣很痛苦與怨恨,臉色滿是猙獰與怨憤,但想到對方是錢如懷時,竟然硬生生的收起了猙獰與怨憤,換上了滿臉笑容朝着走去。
忍常人所不能忍,不是梟雄就是僞君子!
“大帥!您好您好,我是軍統小周,周義羣!”周義羣滿臉堆着笑容朝走去,一邊走一邊鞠躬,把自己的姿態放得無限底下,甚至都沒有看向痛苦無比的周紹竹一眼。
這演技,放到二十一世紀,影帝非他莫屬了!
但對錢如懷而言,卻是完全沒有用,不說神識的探查功能,就說剛進街道的時候,周義羣那陰沉的臉就明白了,只是周義羣這傻吊以爲他看不到,自以爲是的在演戲罷了。
這種人。
完全就是一個僞君子,但沒有資格稱之爲梟雄。
“周義羣是吧?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你自己掏出槍把你兒子給斃了!第二,連你在內,誅你家九族!”懶得跟周義羣廢話,不鹹不淡的說道。
對付這種人,霸道直接了事,省得浪費時間。
本來還想着求情的周義羣臉色瞬間僵硬了,眼神中滿是怒火,平日裡的演技再也繃不住了,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帥是不是有些逼人太甚?犬子已然受到教訓了,還請大帥繞過犬子這一回。”
“十三,帶上十幾個人,去把周義羣他家九族誅了!”錢如懷眼簾微微擡起,不慌不忙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很小的事。
話音剛落,十幾個穿着青衫、帶着白色天神面具的神秘人出現,向躬身行了一禮後,便當即準備離開,去執行任務……
“等等!!”周義羣怒吼着,他神色滿是不敢置信與驚怒,這錢如懷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是個大魔頭,一言不合就是殺,而且還是誅九族。
果斷無比的一幕,瞬間讓周義羣本來還因爲自己身份,而尚存僥倖的心理徹底破滅。
周義羣有三個兒子,兩個妻妾,以及上有老父老母,而周紹竹是最小的兒子,雖然平時最爲寵愛,但……面臨現在這道選擇題,周義羣極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心如刀絞,他發誓以後一定要找機會把千刀萬剮,把所有的親人都抓起來扒皮抽筋扔油鍋!
錢如懷微微眯起眼睛,周義羣的想法,他怎麼可能不會知道,他神識都沒有放出來,便探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