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好貼身兵器,備好馬匹!”
“另外,找人給守衛南城門的將領送去厚禮,我們一會兒要出城!”
那胤禛將和王府中的親信召集過來,叮囑一番,但他並沒有將詳細的叛逃計劃跟這些心腹說,畢竟劫法場,逃亡沙俄,這可是等同於謀逆的大罪,動輒會誅九族的。
如今太平盛世,沒有多少人提前知道,還願意冒這個險的。
不過,當事情發生了之後,和王府中上下,哪怕知道是謀逆,爲了活着,也只能跟他胤禛一路走到黑了。
於是乎,這胤禛雷厲風行地動員和王府中的力量,兵器、金銀、快馬……都統統準備完畢。
眼看太陽即將當空懸掛,那胤禛便領着年羹堯等一衆心腹和王府家丁,共五十餘人,不動聲色地朝着午門趕去。
這時,那些正在暗中盯梢的暗影衛東廠番子,立刻便將和王府的情況上報到李玉這裡。
太監總管兼任暗影衛東廠廠公的李玉,看到這一道情報,立刻趕到仍在跟沐劍屏下棋的錢如懷面前。
“陛下,有緊急情報!”李玉將記載着和王府異動的奏摺,遞到手中。
一邊下棋,一邊掃了一眼這奏摺,隨後他一把將奏摺摔在地上,冷道:“朕養你們這些人,難道就是給朕自己添麻煩的?”
這麼一丟奏摺,那李玉頓時嚇得渾身打顫。
旁邊,那沐劍屏看着太監總管李玉渾身打擺子的模樣,忍不住掩嘴輕笑。
記得在第二輪由宮中太監挑選入宮選秀時,沐劍屏便見過這李玉,當時那李玉可謂意氣風發,趾氣高揚,可現在看來,在皇帝面前,這李玉就像是一條圈養已久的小狗似的。
“奴婢萬死!”李玉連忙匍匐在地請罪。
“那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錢如懷問道。
“派兵包圍法場,一旦和王爺敢做出大不逆之事!”
“奴婢當即將其一舉殲滅!”
李玉額頭冷汗狂冒,頸部、背部的衣服,此刻都被汗水沾溼了。
聞言點了點頭,一揮手,示意李玉可以離開了。
這時,李玉連忙撿起摔在地上的奏摺,興匆匆地朝着大內禁軍的駐地趕去,接下里李玉便要調動部分精銳,悄然包圍午門,他要在這胤禛剛作亂之際,以雷厲風行的手段,一舉將其鎮壓下來!
李玉離開。
錢如懷則繼續跟沐劍屏下棋。
實際上,錢如懷的棋藝,在當今延禧攻略世界中,舉世無雙,但爲了不打擊沐劍屏的信心。
還是讓了幾局給沐劍屏。
於是,在連敗的情況下,沐劍屏多次“逆襲”,獲得了棋局的勝利,高興得她手舞足蹈。
看到沐劍屏高興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跟沐劍屏情投意合,便在偌大的御書房中,讓沐劍屏初次嚐到了當女人的滋味。
“陛下,有緊急軍情!”
李玉的聲音,在御書房門外響了起來。
“進來吧!”在沐劍屏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接過李玉手中的密報。
“陛下,和王爺愛新覺羅·胤禛,反了!”
“剛收到奏報,那剛被送上刑場的弘晝,被人劫走了。”
李玉有些慌,此刻,在他的心裡面,沒有人比他更恨這和王府上下了。
“反了,就反了,你們抓到他了沒?”其實錢如懷知道,這愛新覺羅·胤禛麾下共有一百建奴,這批人可都是血統純正的滿人精兵,尋常兵將,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過,如今留在和王府中,僅有五十餘建奴。
現在將這五十個無比兇悍的建奴投入到劫法場這件事上,難度也不大,只要城門不關,那麼這些人必定會順利逃出京城!
“這胤禛,老謀深算,這一次他打算劫法場,必定是已經做足了準備!”
“以有心算無心,和王府豢養的建奴戰鬥力又高,你們剛建立不久的暗影衛打不過他們,純屬正常!”
“這樣,你立刻以最快的方式,命人關閉京城西門!”
先分析了一下,接着給李玉下命令!
李玉得令,雖不懂爲何要派自己去京城西門鎮守,但他還是快步離開御書房,翻身躍上快馬,往那京城的西門奔去。
“關閉城門!”
“所有人等,都不許離開京城!”
很快,李玉趕到了西門城牆,守城將領認得李玉,當即便將西城門給關上了。
京城午門距離刑場最近,本來大家都以爲這和王府會從北門離開,並第一時間讓封鎖北門。
可誰料這和王府的胤禛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當即便帶領着五十建奴,往那京城西門趕去。
雖說之前西門守城將領,受過賄賂,可現在看到京城深處傳來隱隱約約的怒罵聲,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怎麼一回事,然後他們急忙把南門關上!
可那建奴就是厲害,雖然京城的南門關上了,但他們是還是怒吼着衝殺過去,區區五十餘人,竟然打得鎮守城門的部隊,屍橫遍野,血流滿地……
但建奴再強,也不過是區區五十餘人。
很快,軍營中的其他部隊紛紛來援,接着一番血腥的戰鬥後,那五十位建奴,悉數被砍成肉泥!
“快找出那異族的狗賊胤禛!”
收了那胤禛管家年羹堯近近千兩的守門將領,不斷地辨認那五十餘建奴,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胤禛、弘晝、年羹堯等三個和王府核心的下落。
“糟糕,這胤禛可真是狡詐,他們竟然使用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那守將,大驚失色,然後急忙向上奏報,並未找到那胤禛的下落的消息。
此刻,胤禛跟年羹堯二人,正各自推着一輛撞糞的獨輪車,喬裝打扮成倒屎的農人。
當然,他們現在的兩個糞桶,一個是裝滿了骯髒腥臭的糞水,而另一個糞桶裡頭則是乾乾淨淨的,並盛着奄奄一息的弘晝。
如今的弘晝,已經身心俱疲,正躺在了木桶中,呼嚕嚕地睡着了!
“王爺,怎麼辦,現在南門已經關閉了!”
“我們出不去了!”
年羹堯有些不安,此刻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將來的下場。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和王爺胤禛不緊不慢地調轉車頭,跟年羹堯一起不起眼地將獨輪車,重新推回到一座小院子裡面。
“如今整個京師,已經被佈置下天羅地網,我們想要逃出去的話,就只能從皇宮的煤山的一個密道中出去!”胤禛將弘晝從糞桶中帶出來道。
“難道我們要混進皇宮?”年羹堯忽然感覺背部涼颼颼的。
“對,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現在這個時候,我們要是混進去皇宮,相信所有人都不會想到!”
“而且,當年咱滿人從李闖王手中得到大明天下,險些坐穩江山……說到底,都是因爲這該死的大夏突然崛起!”胤禛咬牙切齒地道。
“這一趟,只要我們逃出大夏,抵達沙俄,到時就根據我對被北地各城兵力防守的瞭解,想必很快就能帶着沙俄大軍,長驅直入,打到這大夏京師城下!”胤禛說到這裡,他的臉色情不自禁的變換了幾下。
“王爺所說甚是!”年羹堯連忙附和。
於是,三人便設法換上宮中巡邏的禁軍服飾,然後在奸細的安排之下,悄無聲息的混進皇宮裡面。
三人悄然來到煤山。
找到了他們想要找到的密道,可即將出去之時。
胤禛忽然將弘晝推給了年羹堯,臉色陰沉道:“年羹堯,你先帶着弘晝和邊境兵防圖離開,本王要再進宮一趟!”
“王爺,別做傻事!”年羹堯找到胤禛的想法,連忙勸道。
“那狗皇帝身邊,也就海大富一人功夫了得,擋得住我,其餘人等都是土雞瓦狗!”
“放心,這一次我會啓用死士,設法引開海大富後,我便再進宮中,殺了林飛這狗皇帝!”
“這狗皇帝如今還沒兒子,他一旦死去,大夏必定大亂,到時候我們滿人推翻大夏這座大山,重新執掌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胤禛的眸子中,此刻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聽到這些話,年羹堯知道,在勸也是沒用的了,當即便揹着那弘晝,潛入到這密道之中。
目送年羹堯離開,胤禛身形一隱,悄然在宮中找了些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藏起來,並且將他留在宮中的幾名滿人死士,召喚過來,叮囑一番後,他再度化身隱形人,在御花園之中藏了起來。
而胤禛的所作所爲,並沒有逃得出的眼睛。
“很好,關了西門後,真的自投羅網了!”
“現在朕只需要派人守一下那煤山密道的出口……直接便能再次活抓那弘晝!”
“至於這胤禛,朕倒是想看看,他自以爲是的本領,能在朕的手下能走幾招!”
彷彿是一名以天下爲棋盤的棋手,此刻正在佈局,跟胤禛這等老狐狸一起“鬥智鬥勇”,可實際上,從一開始,胤禛就註定了失敗!
因爲,在強大的武力碾壓之下,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渣渣!
時間過得匆忙,那年羹堯一手提着火把,一手攙扶着弘晝,好不容易纔從那密道中,灰頭灰臉地走出來。他們之所以選擇晚上才離開密道,是想借用夜色的掩護,快速離開京城。
“太好了,我們終於脫險了!”弘晝早已醒來,雖然身上被天牢中的酷刑折磨得他痛不欲生,但現在勉強還是能走動的。
“咦,外面爲何這麼亮?”
年羹堯跟弘晝,推開密道的最後一塊巨石。
卻發現,無數的火把的火苗,正在眼前跳動着。
“將密道中的所有人,都抓起來!”
“關進天牢,好好審問一番!”
這一次守在密道的另一端,守株待兔,是李玉得到了的暗示後,迅速帶領着暗影衛,鎮守在密道的另一端。
實際上,煤山密道對於大夏皇朝其他宗室而言,可能只是個傳說,這是根本不存在的。
但只有曾經佔領過長安的愛新覺羅後代才知道,確實有這回事!
當初那胤禛在宮中當質子的時候,還私底下偷偷走過這條密道,不過因爲那時候胤禛還年輕,而且沒有反心,所以一直都不以爲然。
但人,總是會變的。
如今,胤禛便利用從祖輩繼承下來的秘密,想要從這密道撤出京城。
可誰料,密道的另一端,早已有人等候多時!
年羹堯根本沒有反抗,直接便抓起來,那弘晝因爲在天牢中吃過無數苦頭,心中已經有了陰影,當看到暗影衛的飛魚服,繡春刀之後,一聲大叫,衝了上來,要拉着李玉下地獄。
可李玉身邊高手如雲,沒等弘晝衝到李玉面前,弘晝便被一名侍衛打中腹部,疼得弘晝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像是一隻剛剛死去沒多久的蝦米。
“這下可以回去交差了!”李玉高興地率領着暗影衛,押解着年羹堯、弘晝二人,返回京城。
另一方面,跟明妃沐劍屏一起吃完晚飯,翻了純妃蘇靜好的牌子。
不久,明妃沐劍屏返回翊坤宮。
則乘坐龍輦,前往鍾粹宮,本來從御書房前往鍾粹宮,可以不需要經過御花園的,可是爲了弄這胤禛,便讓龍輦,特地從那御花園經過。
於是,幾名太監力士,擡着龍輦,不緊不緩地進了御花園。
衆人剛進御花園。
“嗖嗖嗖”,驀然無數的石子,朝着激射而來。
“轟!”老太監海大富的身影,突然間出現在的面前,一拳將這些石子給轟碎。
“陛下,你沒事吧。”海大富朝着錢如懷道。
“沒事,你去將這些刺客給朕活抓過來,好好審問,看看他們背後到底藏着什麼人!”其實是知道這些刺客,其實就是在宮中當侍衛的滿人功勳子弟,他們身後的黑手,其實正是那愛新覺羅·胤禛!
不得不說,這胤禛的手段確實了得,竟然將好些滿人功勳後人,發展成他的死士!
如今,這批死士,只爲胤禛刺殺創造機會!
“陛下一人在此,請多加小心!”老太監海大富跟道了一聲,便轉身去追殺那些死士,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幕中。
“陛下,需要找傅恆將軍前來護駕嗎?”一個正扛着龍輦的太監力士,突然開口,朝錢如懷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