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葉子揚走了進來,看見我他歉意的勾了勾脣角,附身在我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重重的吻上了我的脣,他的吻不溫柔也不強硬,在我的脣上輾轉了幾秒鐘便起身離開,他站在我上方看着我說:“我今天晚上有事,”他頓了一下,眼中滿滿的愧疚與不捨,他說:“今天晚上我恐怕不能回來了陪你了。”
他說完,我就擡頭定定的看向他,心裡酸的像喝了一壺山西陳醋,手下意識的緊緊的攥在一起,過了差不多有三秒鐘,我斂了斂情緒,冷笑一聲,問道:“去哪?”
他的眉頭皺了起了,看了我一會,忽然笑出聲來,他說:“關心我?”
我冷冷的勾起脣角,問道:“必須去嗎?”
“捨不得我?”葉子揚更加得意的看着我問。
對於他的轉移話題,我感覺到一絲煩躁,開門見山的說:“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他挑眉看我,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說:“明天晚上好嗎?今天晚上我真的有事。”
我垂下眼眸,冷冷的笑了。
葉子揚如他所說的,一夜未歸。
第二天早上,我看着空空的公寓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腦袋裡自動腦補了葉子揚和徐曉雅翻雲覆雨的場景,心頓時緊緊的揪成一團,一種無法言說的疼痛瞬間瀰漫至全身,痛的我無法呼吸。
在牀上睜着眼睛躺了差不多有十分鐘左右,我才無力的從牀上爬起來洗漱,我知道今天等着我的還有一場硬仗。
我到遠安的時候正好看見韓初傑搬着自己的東西從遠安出來,隔着一個玻璃窗我們兩個人的視線凝在了一起,韓初傑看見我脣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從遠安走了出來,走到我面前時他的腳步頓住了,他看着我說:“韓初心,恭喜你!”
我詫異的看向他,脣角微微蠕動,幾經掙扎最後還是說了一句,“你,其實不用這麼着急。”
韓初傑低頭輕笑出聲,他說:“願賭服輸,你贏了。”說着他就越過我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鼻子微微一酸,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希望我和韓初傑一直是姐弟關係。
回到辦公室我立馬以董事長的身份召開了一次股東大會,會上我宣佈了幾分解聘合同,其中就有解聘韓初傑董事長身份和王玉潔財務總監以及韓初舞、汪嘉文還有我的助理等人的解聘,這也是遠安成立以來解聘高管最多的一次。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後,我感覺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安穩了下來,同時一種空虛感也在心底漸漸的發芽。
由於一次性裁員太多,一時間公司的運營出現點問題,很多人現在都是一人多崗身兼數職,爲此我又找人事部經理談了一次話,要求她在最短的時間把人員招上來。
臨近下班的時候,我閒着無聊便想着給葉子揚打個電話問一下他,晚上回不回去。其實我很少給葉子揚打電話,每次都是有事,這次也不例外,我準備晚上和葉子揚敞開心扉的好好談一次。
電話響了五聲後被接了起來,我還沒等開口,就聽見電話那端響起了熟悉溫婉的女聲,“喂!初心,你找子揚有事嗎?”
我微微一詫,
是徐小雅。
聽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纔是葉子揚的正牌老婆,我深深的吁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呵呵一頓冷笑,我說:“徐小雅,我老公呢!”
我宣示完主權,電話那端一下子沉默了,徐小雅應該是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我和葉子揚的關係,所以一時間愣在了那裡,不過只是很短暫的沉默後,她便開了口,這次的語氣明顯沒有了以往的溫婉,反而讓我聽出了一股挑釁的意味。
她說:“子揚在洗手間,你有什麼事?”
我呵呵冷笑,反問她:“他是我老公,政、府承認的,你說我找他還需要有事嗎?”
她也不甘示弱,直接怨懟過來,“他現在不方便,等他方便的時候我讓他給你回過去。”
不方便?這三個字震的我再一次的心口鈍痛。
聽着發出嘟嘟響的電話,我氣的七竅生煙,心口更是義憤難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狠狠的把手機摔了出去。
我下班回到公寓,葉子揚並沒有在家,其實我之前就有所預感他不會在家,但是還是忍不住抱有幻想。
一個人在家懶得動又沒有食慾,便隨便吃了一碗泡麪。
看着漸漸變黑的天,還有牆上一分一秒過去的時間,我的心也從最開始的希翼變成了絕望。
葉子揚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
時間停留在晚上23點的時候,我苦笑一聲,準備上樓休息,就在這時微信響了起來,我怔了一秒反應過來立馬從茶几上拿起手機,我以爲是葉子揚,他說過今天回來,然而當我看見微信裡的圖片時,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像是讓人用冷水從頭澆灌到腳,渾身冰冷。
微信裡一共接收了三張圖片,一張是徐小雅挽着葉子揚進皇宮酒店門口的照片,一張是徐小雅扶着葉子揚拿着酒店的房卡刷開房門的照片,還有一張是葉子揚赤裸着上身躺在牀上而徐小雅露出赤、裸的雙肩趴在葉子揚身上的照片,雖然只是三張照片但是信息量很大。
我的手緊緊的攥握住手機,一雙眼睛更像是膠在了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眼淚噼裡啪啦的掉在了手機屏幕上,我抹了一把眼淚,但是止不住,還是一滴一滴的滴在手機屏幕上,落在兩個人赤、裸的身上,模糊了我的視線,也模糊了圖片。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頭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我問我自己,我韓初心要貌有貌,要錢有錢我憑什麼這麼委屈自己。
想到這,我沒有猶豫,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就開車去了圖片裡的酒店,到了酒店前臺,報了葉子揚的名字,前臺服務員便告訴了我房間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葉子揚就有這種癖好,服務員告訴我的房間號,竟然就是葉子揚第一次帶我去的那間房,想到這我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韓初心是多缺愛,纔會在葉子揚的設計的愛裡沉淪。
下了電梯,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我告訴我自己待會無論我看見多麼辣眼睛的情景,我也不能表現出一絲難過,更不能哭。
媽媽曾說過,不愛就是不愛,不論你是優雅轉身還是死纏爛打都改變不了不愛的事實。
既然結局一樣,我只希望過程美好。
至少我不能把自己放的太低,至少我要保有一絲尊嚴。
本來我還想着是敲門讓那對狗男女給我開門,還是找個藉口騙客房服務人員幫我把門打開,然而當我走到門口,看見門並沒有完全關嚴還留有一條小縫,頓時覺得連老天都在幫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吐出來,無聲的給自己打了一會氣,才輕輕的把門推開,客廳裡很整潔沒有我想象的限制級辣眼睛畫面,我不由得又吸了一口氣,朝臥室走了過去,推開門便看見躺在牀上赤、裸着上身睡死過去的葉子揚和穿戴整齊但是同樣躺在牀上勾脣冷眼看我的徐小雅,頓時一股怒火升了起來。
我冷冷的看着躺在牀上的一對男女,脣角勾引一抹冷笑,我強力穩住顫抖的身體,對上徐小雅挑釁的目光。
她紅脣輕啓,挑釁的看着我說:“你來的到挺快?”她呵笑一聲,繼續道:“是不是很想打我,動手啊!”
我氣極而笑,說:“打你?我怕髒了手。”
徐小雅聽我說完,雙眼眯了起來,看向我的目光中也帶着探究,似乎不肯相信我來了竟然沒有與她動手。
她疑惑的神色漸漸變得挑釁,伸出白皙的手在葉子揚的胸肌上不停的撫、摸,一雙眼睛挑釁的看向我。
其實這一刻我真的很想,重重的甩徐小雅一個耳光,但是沒被憤怒掩蓋的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所有的事情都太過巧合了,這些巧合讓我不得不警惕起來。
但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當看見另一個女人對自己的老公上下其手的時候,難免理智被憤怒控制,特別是當徐小雅將手伸向葉子揚的小腹時,憤怒的情緒再一次席捲了我,我想都沒想轉身進了浴室,把水開到最大,用牙杯接了一杯水,朝葉子揚的臉上灑了去。
有些水滴濺在了徐小雅的身上、臉上我聽見她驚恐的叫聲,也是同一時間葉子揚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他眉頭深深的擰在了一起,一臉懵逼的看着我,即使他現在搞不清楚狀況,從他臉上的神情中我也看見了一抹慍怒。
但我現在的我並不懼怕,反而心底生出一絲快感。
我冷笑的看着他,眼神冰冷帶着抹輕視和嘲弄。
“子揚,”徐小雅適時的開了口,語氣嬌嗲帶着委屈,眼神更像是受到了侮辱般,她說:“你快和初心解釋一下,她,她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