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我享受個屁。
我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你那隻眼睛看出來我享受了。
我不自在的動了動,試圖掙開葉子揚的懷抱,卻被葉子揚緊緊的擁住,怎麼都掙扎不開。我轉頭惱怒的看着他說:“流亡民也耍完了,你還要幹什麼?”
葉子揚聽我說完,突然笑了起來,他說:“親一下就叫耍流氓,那這樣呢?”嘴上說着手就直接在我胸口上捏了一把。
我驚慌的叫了一聲,腳底下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葉子揚的鞋上,聽見葉子揚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腳下才收了力氣。回頭看着葉子揚呲牙咧嘴的樣子,好心情的笑了起來。
姑奶奶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嗎?哼!臭流亡民。
我衝葉子揚眨了眨眼,笑得十分幸災樂禍的說:“葉總,你一個人慢慢玩吧!我就不陪您了。”我一說完就腳底抹油的溜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得意的衝葉子揚揮了揮手,聽見葉子揚氣急敗壞的叫了我的名字,我好心情的哼起了跑調的小曲。
出了葉子揚的公司往前走了幾步,正好看見地上貼着一個小廣告,上面有一個身着暴露性感的美女,下面一行字已經被踩得不是很清晰但是找小妹三個字以及上面的電話號還是很清晰的,我拍了拍臉頰的笑意,嚴肅的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掛了電話一個人站在陽光下,想象着葉子揚看見美女的樣子,忍不住掐着腰笑了起來。直到身邊的路人都朝我投來異樣的眼光時,我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沒形象。收了收笑,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去了被停業整頓的亞斯迪酒店。
從沒有貼封條的側門走了進去,到大堂的時候看見值班的保安正趴在桌子上玩手機,見到有人進來擡頭看了一眼,提不起精神的打了聲招呼,“韓總好!”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一個人去商務區接了杯速溶咖啡回了辦公室。像往常一樣把咖啡放在桌子上,伸手開了電腦。
等待開機的時間,我走到窗前俯身向下望去。
時間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時韓德越還不是如今遠安的總裁,他只是經營一家小旅館的小老闆。那時媽媽和我還不知道有王玉潔這麼一個人,依稀還記得當時我在這間辦公室裡騎在韓德越脖子上玩耍,媽媽一邊數錢一邊笑着看我們,後來旅館的生意越來越好,韓德越開了第二家分店、第三家、第四家,而我也漸漸的長大了再也沒有像當初那樣肆無忌憚的在韓德越的脖子上玩耍。
雖然當時我還小,但是也發現原來眉目中帶着溫柔笑意的媽媽越來越沉默,晚上還經常一個人偷偷的抹眼淚。而爸爸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偶爾回來一次也只是和媽媽吃頓飯。再後來韓德越註冊了遠安集團把亞斯迪酒店開到了全國,而他和王玉潔的事也越來越白熱化。連我這個半懂半不懂的孩子也知道爸爸還有一個家,那個家裡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回憶被鈴聲打斷,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涼溼走回電腦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一眼,疑惑的接了起來,“喂!初傑。”
“什麼?”
“真的?”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還處在一種蒙圈的狀態中,韓德越怎麼會突然要公佈遺囑?難道.........心突然一陣刺痛,沒敢接着往下想。
我到醫院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韓初傑站在韓德越的病房門口等我,看到我他微微蹙了一下眉,便快步的朝我走了過來。
我看着他笑了笑,拍了一下他的肩用特別無所謂的語氣問他,“爸爸真的要公佈遺產?”
韓初傑看着我淡淡的點了點頭,神色突然有些凝重他說:“恩,爸讓我給你打電話,說等你到了就讓律師公佈遺囑。”
得到韓初傑的確定,我心裡有些疑慮還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勉強的扯了一下脣角用特別混蛋的語氣說:“走吧!聽聽那個老東西要說什麼?”
“姐,”韓初傑突然叫住了我,他看着我的眼睛猶豫了好一會才說:“你進去能不能好好說話,爸爸,爸爸他下個星期就要手術了。這次很可能就醒不過來,所以纔會着急公佈遺產。”
韓初傑的話音一落,我感覺整個人像讓人打了一擊悶棍,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僵硬的笑了笑說:“你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沒事老東西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