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若還是與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異樣,對於昨晚醉酒的事,更是隻字不提。
蕭沫兒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平靜的陪他吃過早飯。
當蕭沫兒再次捧着衣物來到婢僕大院時,院門再次響起。
蕭沫兒對這個聲音已經很敏感了,按理說烏炎若是看到那三個被扔進烏樓的人,應該去找帝昊玉暉算帳,不至於再來找她。
正想着,門開了。
只見傷勢未愈的封權正站在門外,他的胸口和手臂都還裹着厚厚的棉布條,眼睛周圍還有着明顯的烏青,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封少爺”蕭沫兒看到他,有些頭疼,傷還沒好,又來找事嗎
“沫兒姑娘。”封權直接踏進婢僕大院,走到她面前,溫和的道,“之前的事,多有得罪,還望姑娘恕罪。”
說完,他竟然行了個標準的劍士大禮。
蕭沫兒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道:“封少爺,您這是做什麼”
邊說着,蕭沫兒邊扶起封權,心裡開心不已,但表面上依然謙遜。
封權看着蕭沫兒,面上帶着幾分慚愧之意:“沫兒姑娘,之前是我誤會了你,實在是封某羞愧不已”
蕭沫兒怔了下,接着便笑着道:“封少爺客氣了,您的傷怎樣了”
封權垂眸,溫雅笑道:“勞姑娘關心,都是皮肉傷,沒什麼的。”
蕭沫兒盯着他微黯的神情,暗歎口氣,輕聲道:“玉蓮姑娘的事請封少爺節哀。”
封權緩緩擡眸,定定地看着蕭沫兒,誠懇的道:“沫兒姑娘,之前是我莽撞,差點誤傷姑娘,做爲賠罪,封某想請姑娘吃頓午飯,不知沫兒姑娘是否應允”
蕭沫兒微怔,封權找她有事
封權看她愣怔,連忙補了一句:“姑娘千萬別誤會,只是致歉之意,若是司徒少爺有什麼意見,我可以親自去解釋。”
這下,蕭沫兒確定,封權的確有事,他寧願親自去向司徒容若解釋,也不願連司徒容若一起請,說明他有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單獨與她商談。
“封少爺放心,司徒少爺心胸寬廣,只是簡單的請客吃飯,他不會放在心上。”蕭沫兒非常透徹的回答。
封權沒想到蕭沫兒如此聰明,立刻笑道:“司徒少爺倒是好福氣。如此,那就多謝姑娘願給封某一個致歉的機會。”
蕭沫兒笑着道:“麻煩封少爺稍等,沫兒先把這些衣物洗好晾乾,再與封少爺出去。”
封權點點頭:“如此,我在這裡等姑娘,可以嗎”
蕭沫兒悠然笑道:“您可是尊貴的少爺,這樣的身份待在婢僕大院裡,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讓您在這裡等,有些委屈了。”
封權微微一笑,向婢僕大院的大殿走去,傅娘連忙跟上去端茶倒水的伺候。
蕭沫兒也沒的人再次大開眼界,同時他們隱隱感覺到,蕭沫兒是特殊的,身爲婢女,她似乎從來不巴結任何人,哪怕尊貴如帝昊玉暉,也沒見她有什麼激動奉承之意。
當蕭沫兒將幾件衣物淘洗乾淨,打算晾曬時,一個修長有力的手與她一同抓住了盆中的一件衣物。
蕭沫兒怔了下,隨即擡頭,只見司徒容若神色淡然的淺笑着,見她看過來,他柔聲說道:“我幫你。”
蕭沫兒連忙按住那件衣衫:“司徒少爺,您身爲內院聖榜強者,在這裡幫我曬衣服,實在說不過去。您先去歇歇,或者去內院修煉吧。”
司徒容若溫潤一笑,也不說話,執意拿出那件衣衫,抖開來便去院中晾曬。
如果說前幾天蕭沫兒引來衆尊貴的少爺,已令婢僕大院的人目瞪口呆,那麼此時此刻,衆人只覺得她能給他們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尊貴的內院聖榜強者,溫文爾雅俊美不凡的司徒少爺,居然在幫她晾曬衣物
封權已經從殿中走出,看到這一幕也明顯怔了下,但在看到蕭沫兒那纖弱柔美的背影,和想到老師對他說的話後,卻又理解的笑了笑。
“封少爺”司徒容若看到封權,不由皺了眉頭。
封權微笑着衝他行禮道:“司徒少爺,之前多有得罪。”
司徒容若手中拿着件衣物,看了看蕭沫兒,又看看封權,笑道:“既然誤會已解,倒也沒什麼好說的。”
封權沒想到司徒容若如此寬容,便笑道:“司徒少爺,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哦”司徒容若有些詫異。
“爲了賠罪,我想請沫兒小姐吃頓午餐,不知是否可以”封權微笑着道,言語中,顯然透出需要單獨吃飯的意思。
司徒容若看了眼不動聲色的蕭沫兒,淺笑道:“若是此事,封少爺只需告訴沫兒,她同意即可。”
這下,連封權都愣住了。
這司徒容若真的是蕭沫兒的未婚夫嗎哪有這麼寬容大度的未婚夫
不是,這世上,哪有對未婚妻子如此縱容、如此尊重的丈夫就算妻子是修煉者,在這個以男子爲尊的大陸上,女人的地位依然是有限的。
蕭沫兒卻視以爲常,並沒有對此多麼的感動。
封權不由有些奇怪,但這些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因此,他只是謝過司徒容若,待蕭沫兒和司徒容若晾曬好衣物後,便帶着蕭沫兒離開。
司徒容若竟毫不介意的轉身回了內院。
這令衆人大開眼界,簡直不敢相信,司徒容若竟把蕭沫兒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玉宴樓中,蕭沫兒苦笑搖頭,她終於清楚的認識到,這帝都之中的玉宴樓,地位是如何的重要
原來封權找她來,一是爲了賠罪,二來是爲了感謝她幫他找到真兇,三來,便是試探她的真正實力。
蕭沫兒盯着封權的雙眸,就知道這宴無好宴,他若無事,只需道歉就好,何必大張旗鼓
“封少爺,您的道歉和謝意我都接受,但至於您所說的那些東西,我真的不清楚。”蕭沫兒淡然的回答。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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