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坑洞中的玄囂月渾身血漬斑斑,衣衫破爛,俊美的臉上此刻也呈現一種死灰狀。
“敗了?”帝昊錦天盯着躺在那裡似乎連動彈都不能的玄囂月,喃喃的開口,語氣中有着一股難以抑制的驚訝,和若有若無的一絲驚喜。
蕭沫兒等人連忙看向半空,玄囂月被打了下來,這麼說竺孤梟已經勝了!
烏雲漸漸的散去,陽光重新灑滿君昊大陸的帝都,在烏雲散盡之時,一道黑色的頎長身影漸漸出現在煙雲薄霧之中。
那烏雲輕薄,如霧般繚繞在他的身邊,襯得他彷彿謫仙之姿,俊美非凡。
倏地,他在原處消失,再出現時,已站在了觀星臺的巨坑旁,垂眸看着巨坑中的玄囂月。
玄囂月擡手抹去嘴邊汩汩而淌的血水,艱難的道:“沒想到你竟然能將自身的實力短暫的提升到半步神階的水平!哼,再加上血脈威壓我確實甘拜下風,不過你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你將永遠停留在現有的水平上,終其一生都不得寸進半分!驚世的天賦就這麼葬送,值得嗎?”
竺孤梟的脣畔是已逸出血絲,身上半步神階的氣息在慢慢的逸散,一種頹勢漸漸的顯露出來。
“我只做我應該做的事。”竺孤梟薄脣微啓,略帶沙啞的聲音響徹在空中。
玄囂月怔了下,隨即嘲諷的一笑,這樣的動靜令他胸口的傷再次撕裂,血水如潮涌般流出,他笑着道:“應該做的事?什麼是你應該做的事?爲了穩住權位大肆殺戮,還是爲保全自己殺了父兄?你劍下的冤魂成千上萬,你可以因心情不好或看不順眼就殺人,現在,你居然說你也有應該做的事?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明明血水狂涌,可玄囂月還是猖狂的笑着,任由自己的傷一再的加重,氣息再度萎靡殆盡。
竺孤梟微微蹙眉,氣息也在逐漸萎靡,他對付玄囂月,也是耗盡了心力和魂力,如今也已竭力。conad1;
帝昊玉暉的臉色很不好,當初曾經警告過竺孤梟,在蕭沫兒的面前不要吐出半句愛慕她的言語,因爲他不配。
他也做到了,直到今日,他都不曾吐露過半點心跡,對蕭沫兒更是冷言冷語,彷彿渾不在意,可還是被玄囂月所察覺,不,還有沫兒,以她的聰慧,自然感覺得到!
帝昊玉暉很清楚蕭沫兒的性情,若是一味的如司徒容若那樣表達心跡,她會很坦然的拒絕,但若是如竺孤梟這樣,嘴裡什麼都不說,卻爲她拼了命,她……
帝昊玉暉只覺得心慌難耐!
因爲蕭沫兒此時的眼神明顯變了!
“竺孤梟,女人都是無情無意的,就算你爲她丟了性命,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呵,你不惜用絕世的天賦去救別人的女人,真是可悲可笑!”玄囂月直直的盯着天空中燦爛的暖陽,淡淡地說着。
竺孤梟定定地望着玄囂月,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和身上,如鍍了一層金光。
“玄囂月,我殺你是因爲你不應該活着!這天下局勢已定,不需要你來打破定規,你的存在會令天下大亂,我竺氏一族自然也會受到波及。何況,我父兄之事,也是你從中設計,我殺了你,也等於替他們報了仇。”竺孤梟淡淡地說道。
玄囂月無所謂的笑了笑,看着天空中悠然飄蕩的白雲,竟這麼躺着不動,血水還在流淌,彷彿已認命般的任由生命流逝。
此時,衆人都鬆了一口氣,玄囂月快死了,那麼這一場大亂總算是告一段落,好在自己家族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創傷,死去的大半是些需要清理淘汰的小嘍羅。
至於帝昊一族,他們現在失去了玄囂月打頭陣,恐怕也生不出什麼花樣來,主要是,也不敢再生出什麼花樣來。conad2;
帝昊玉暉心中微酸,但也放下心來,不管怎樣,沫兒都會好起來……
倏地,帝昊玉暉瞪大雙眸,盯着幾近昏迷的蕭沫兒,只見她雙眸緊閉,臉上及身上的青烏越發的嚴重,整張臉也唯有印堂那裡還保有一絲玉白之色。
“竺孤梟,玄囂月沒事!”帝昊玉暉頓時喝道,並拼命往蕭沫兒體內輸入光明氣息。
而就在帝昊玉暉暴喝之時,躺在坑洞之中的玄囂月脣畔勾起一抹妖異的笑,他的身影突然自原地消失。
竺孤梟大驚失色,以他的血脈之力,他能感覺到玄囂月的狀態,玄囂月這是打算拼盡最後的力量加速詛咒蕭沫兒,想要致她於死地!
說時遲那時快,從帝昊玉暉暴喝到竺孤梟想通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間。
當玄囂月出現在帝昊玉暉的身邊時,竺孤梟也立刻飛奔過來。
帝昊玉暉一手緊緊摟着蕭沫兒,另一隻手與已經攻上前來的玄囂月對了一掌,頓時,排山倒海的黑暗元之力通過掌心透入帝昊玉暉的體內,令他額頭瞬間滲出冷汗,他發現自己的靈力竟然狂瀉而出,身體瞬間失去了力量。
而玄囂月的第二掌已經擊至面門,帝昊玉暉無奈,只得緊緊抱着蕭沫兒,猛然轉身,以自己的肩背去扛玄囂月的襲擊。
噗!
帝昊玉暉被玄囂月打得飛開三丈才落下,自始至終,他都護着蕭沫兒,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玄囂月沒想到自己置之絕地的兩擊都沒能得手,而身體已經越發的軟弱,他一咬牙,拼盡所有的元力再次瞬移到帝昊玉暉的面前,一掌拍在帝昊玉暉的肩膀上,在令帝昊玉暉再次口吐鮮血無力反抗時,玄囂月冷笑一聲,手中的妖靡荼突然出現,就這麼向昏迷的蕭沫兒刺去。conad3;
竺孤梟此時正好趕到,他立刻出掌相阻。玄囂月沒有得逞,只得作罷,反而攻擊竺孤梟。
而帝昊玉暉則摟緊蕭沫兒,艱難的站起來,正在這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接着他背脊巨痛,與此同時,一柄劍竟透胸而過,劍刃滴着血水,從他的前胸透出。
他下意識的摟緊了蕭沫兒,但緊接着手臂脫臼,蕭沫兒從他的臂彎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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