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蕭思璇一起走進辦公室內,蕭思璇便追問起關於徐立病情的事情,這讓王明心中微感詫異。
“徐立的病情?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怎麼?難道說錯了?”
聽到蕭思璇察覺到某些異常一般,王明故做詫異的開口問道。
蕭思璇盯着王明,看到他神情不似作僞的樣子方纔輕輕嘆了口氣。
“我覺得徐立可能是被人下了‘蠱毒’纔會導致現在這種查不出病因的情況來。”
搖頭嘆氣之間,蕭思璇座了下來滿是沉思苦惱。
“被人下了‘蠱毒’?據我所知,這些所謂的‘蠱毒’應該在湘北、湘西一帶鬧的非常厲害。可我們所在的‘雲州市’地處中原,平時這類傳聞非常少。而且‘蠱毒’之說到底存在不存在還是兩說。現在的人們大多不相信什麼‘蠱毒’之類的東西,也認爲這些東西是根本不存在的。你怎麼會想到這上邊呢?”
見蕭思璇果然是猜想到了‘蠱物’這方面,王明心中微感詫異,點頭說話之間他也想把蕭思璇的這個猜測打消掉。
畢竟如果讓徐家的人知道徐立被人下了‘蠱毒’的話,恐怕會多生不便。如果有心人細密調查的話,難免會查到他身上來。
到時雖是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但多多少少總會讓人起疑。
穩妥之下,不讓對方往這方面去猜想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我只是覺得有些像被人下了‘蠱毒’的樣子,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以前在家裡邊聽爺爺提起過一些關於‘蠱毒’的事,原本我以爲你要比我瞭解的多一些呢,沒想到你竟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聽到王明的話,蕭思璇皺了下眉頭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
原本她心底就有些不太敢確定,此刻聽了王明的話之後,心中想法更加動搖起來。
“關於‘蠱毒’之說,只在上古的一些醫書裡邊出現過隻言片語的記載,到底有沒有還是兩說呢。就算真有的話,也不是我們所能掌握破解的存在,畢竟這些東西太過飄渺了。不僅是‘蠱毒’,還有南洋盛傳的‘降頭術’之說,也都在這個類別裡邊,屬於‘巫術’的範疇,和咱們這些正統中醫有那麼一點關聯,但關聯不大。要是和西醫說起來的話,那就更搭不上邊了,幾者完全不是一個體系內的存在。不過既然今天你說起這些來了,我倒是想起一些以前我爺爺給我提起的逸聞趣事了。相傳隋朝宮廷裡邊曾發生過‘蠱亂’,拜的是‘貓鬼’讓其取物……”
看到蕭思璇的想法有些動搖,王明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與蕭思璇說起一些關於‘蠱毒’的閒聞逸事來,王明也將她的注意力引向別處,兩人又談及了一些關於中醫傳承和醫術的事情來。
就在王明和蕭思璇在辦公室裡邊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徐立的病房內卻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在收到匿名人士送來一系列關於徐文斌的相關罪證之後,中央工作小組便抓緊時間暗中嚴密調查,一邊確認這一系列證物的真實姓,一邊調查着徐文斌的相關資料背景。
當查到徐文斌連同身後‘徐家’在雲華省內的影響力之後,中央工作小組的曾副組長立即將這件事情列入高度保密級別,辦案的大小事情全部由中央小組嫡系成員直接辦理,甚至連省公安廳的人員也不動用。
最終,當一切事情經過細密調查確認過後,坐實了徐文斌的一切罪證,中央工作小組這才雷霆出動緝捕徐文斌!
當曾副組長帶着姬哲彥等組員來到徐立的病房內時,醫院裡的一衆院領導連同醫師們剛剛離去不久,病房內只剩徐文斌一家人。
“等過兩天我帶着孩子去華京市看一下,省醫院看來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看着妻子在一旁憂心忡忡的樣子,徐文斌嘆了口氣拍了拍妻子的手低聲安慰道。
“媽,沒事,這點小病,你別擔心。過兩天我照樣能生龍活虎的。”
躺在病牀上,臉頰消瘦的徐立看到母親十分擔心的樣子,當下輕聲說道。
說着話,他也忍不住輕咳起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曾維民帶了五六名組員走進屋內。
“你們這是?”
看到曾維民等人氣勢舉止頗不普通的樣子,身處公安系統多年的徐文斌意識到這些人的身份不簡單,當下站了起來下意識的擋在妻子兒子身前開口問道。
“徐局長,請跟我們協助一些調查,這是我們的工作證件還有對你的拘捕令!”
曾維民看着徐文斌這一家三口聚在病房內,心中頗爲不忍,有些懊悔沒有尋找到恰當的時機來抓人。
站在一旁的姬哲彥拿着證件以及拘捕令的相關文件上前一步向徐文斌冷聲說道。
“中央專案組?好,你們能不能在外邊稍等我一下,我和老婆孩子交待點話就跟你們走。”
接過姬哲彥手中的證件和那些眼熟的拘捕令,徐文斌確認過後臉色變了一下方纔低聲對曾維民幾人說道。
曾經,這些拘捕令經他之手不知下發了多少張。可現如今,沒想到有這麼一天這些拘捕令竟然會落到他自己身上。
在公安系統工作這麼多年,徐文斌對這些辦案程序相當瞭解。此刻說話間,他心底已經意識到恐怕這次是出大事了。否則的話,中央工作小組也不會專門找上門來把他帶走。
接過徐文斌遞迴的證件以及拘捕令等文件,姬哲彥聽到他的話不由回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曾副組長。
曾維民觀察了一下病房內的情況,又看了看徐文斌一家三口,而後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向外走去。
其他幾名組員看到副組長轉身走出屋外,便都跟着陸續出了病房,給徐文斌一家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文斌,出什麼事了?!”
待中央工作組的一衆成員離開之後,徐文斌的妻子拉着他的胳膊急聲問道。
“爸?!怎麼了?!”
躺在病牀上的徐立意識到父親可能出事了,當下也掙扎着想要從牀上座起。
“沒什麼事,你們放心吧。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中央下來嚴查整治,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我去協助調查。”
看到妻子和兒子有些緊張擔心的樣子,徐文斌強自笑着安慰兩人。
頓了一下他又對妻子說道:“一會你給大哥打個電話,說一下我被中央專案組帶走的事情,他會想辦法的。”
說着話,徐文斌拍了拍妻子的手讓她別擔心。
說完這些之後,徐文斌站了起來準備向病房外走去。
“小立,你已經20多了,也該長大懂事了。等病好了,以後可得好好工作,養活你媽和我。”
有些溺愛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徐文斌笑着說道的同時轉身向病房外行去。
“爸……”
看着父親離開,徐立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好像父親這次走了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一樣。
……在被中央專案組帶回的路上,徐文斌座在車上腦中急速思考着種種事情,以及如何應對中央專案組的對策問題。
不管出了什麼事,他都絕不能栽進去!
現在兒子生了重病,剩下妻子一人照顧他,家裡邊沒個主事的人是萬萬不行的。自己萬一出了什麼事,剩下這孤兒寡母的以後怎麼生活?
想着這些事情,再想着自己以往暗地裡做的種種事情,徐文斌驚恐焦慮之間想不出是哪裡出了紕漏被中央專案組抓到。
……就在徐文斌被中央專案組帶走不久,王明也從蕭思璇的辦公室內走去。
剛纔閒聊之間,王明也向蕭思璇問起了過段時間自己想要和家人一同前往華京市,到時想請她繼續醫治母親的一系列問題來。
對於這些事情,蕭思璇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說考慮一下便沒有給出下文了。
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事情,總不可能整天和王明呆在一起,整天爲王明母親一人看病治療。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以及圈子,或多或少的會因爲某些人,某些事而改變。
但所看的,是這些人,這些事,值得自己爲之改變、遷就、付出嗎?
面對王明的邀請,蕭思璇沒有給出下文,王明心中頗有疑惑。
……王明剛剛離開蕭思璇的病房沒多久,便接到了一個不速之客的電話。
看到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打來電話,王明思索一下接通電話。
“王醫生,你好。我是省紀委劉主任,我這裡有一些關於你幾位親人的資料想和你說一下,不知道你有空嗎?我現在就在你們醫院對面的茶室。”
電話剛一接通,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這番話語雖輕但又頗具威嚴,讓人聽在心中頗爲不適。
“省紀委?我幾位親人的資料?我醫院裡邊還有點事情,估計一個小時後纔能有時間。你能等嗎?”
突兀的接到這個電話,聽到對方所說的話來,王明眉頭挑了一下開口說道。
雖然頗爲疑惑詫異這個自稱省紀委劉主任找自己什麼事情,但聽到這些關鍵詞,王明卻已想到了那位已經好幾天沒有動靜的省長身上。
看來那位省長終於出招了,那就先試探一下對方的誠意和底限。
“一個小時?沒問題。”
電話另一端的中年男人聽到王明的話頓時愣了一下,停了好一會他方纔回答道。
聽到對方的回答,王明掛斷電話。
……在醫院內巡視了一些病人,又去母親病房內陪了家人一會,而後在辦公室內喝了幾杯茶。待一個半小時之後,王明這纔不緊不慢的向醫院對面的茶室行去。
他頗爲困惑這位對手會出什麼招來對付他,兩者又能否達成某種協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