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張書記夫妻二人帶着其女兒張涵雙陪着王明等人來到酒店中。
張書記的妹妹張婉菊夫婦已經先一步到了酒店中,爲衆人訂好房間打理好一切。
席間,張家衆人頻頻向王明以及張院長和林教授幾人敬酒感謝,但最多的還是向王明敬酒。
一頓飯吃下來,在張書記連同其家人的熱情招待下,王明也喝了些酒。
酒席間與張書記和其家人聊起老太太的病情來,並聽了張書記對其老母親的頗多感觸,王明不由起起了自己即將見面的母親。
像張書記現在已經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了,他的老母親也已經將近六七十歲的年紀了。哪怕是他想再盡些孝心,恐怕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就像今天去診斷出的結果一樣,張書記的老母親最多也就三年左右的時間了。
哪怕這位張書記再有權勢,又能怎樣呢?
錢、權,或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
哪怕你億萬身家,哪怕你權勢滔天,可你無親無故,孤身一人,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子欲養,而親不在,那是一種悲哀。
珍惜眼前,珍惜現在,平淡是真。
身邊細微處,皆是親情真情。
酒喝了一些,話多了點,又觸景生情的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說話間,王明也向張院長林教授兩人請教起了一些關於‘精神錯亂症’的事情來。
昨天晚上仔細翻閱以前所診治過的病例,更是針對各種相關藥物做了詳細的推演,可王明費盡心力,仍舊沒有想出完美的治療方案來。
畢竟因思念離散幼兒生病,可衍生出千變萬化的病情,眼下沒有親眼見到母親,任他費盡心力恐怕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而林教授和張院長兩人眼見王明此刻的話題始終圍繞着‘精神錯亂症’的問題來說,兩人隱隱間也察覺到了一些事情。
和王明探討這結病情病理的時候,兩人也都發覺王明在這方面病情上邊的造詣絲毫不比兩人差多少。
若說真有差距的話,那也只是王明所見所聞的病例不如兩人豐富而已。其他諸如治療方案,以及各種藥物配合的調劑方面都要比兩人強上一線。
“王醫生,你上一次和我提起過,說你有位親人要住院。他的病是和這方面有關嗎?”
林教授思索了一會,方纔向王明問道。
酒席上,聽到林教授的話,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
市委張書記連同其家人感激王明的這份恩情,所以想尋着機會爲王明做點事情,以示感謝。
而中心醫院的張院長卻瞬間聯想到了許多。既然王明要留在華陽市,此時又有親人要來住院。那華陽市排得上號的醫院也只有他們中心醫院了。那到時是不是可以藉着這個機會把王明給挖到醫院呢?
衆人抱着各自的想法,都看向王明,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嗯。。。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這樣的。確實是這方面的病情。林教授和張院長應該知道,關於‘精神錯亂’這方面的病情,治療起來十分困難,而且患病年限越長,治癒的難度越大。我還是有點太年輕了,一些閱歷知識方面還很欠缺。所以對這方面的病情實在沒有萬全的把握。”
見林教授問起這件事情來,王明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王明雖然知道自己的醫術已經到了一定水平,但他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自身的醫術始終不可能在所有方面都超越其他人,別人總歸有比他強的地方。
所以此時遇着林教授與張院長兩人,王明也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啓示幫助。
“王醫生,方便說下這是你的什麼親人嗎?普通親戚?還是?”
張院長低頭想了想,然後問道。
他倒是認識一些這方面的專家,此時聽王明說起這些病情來,他便想到了這些朋友。
但張院長也沒敢把話給說太滿了,畢竟親人也分很多種。有的是遠親,有的是普通親戚,有的是至親。每一種親戚的類型也不一樣,待遇也不同。
如果是王明至親的話,張院長自然要費盡心思動用所能動用的關係來幫忙。但如果是一些普通親戚,或是遠親的話,王院長卻也捨不得動用這些人情。
張書記此時聽着王明三人的話,卻一直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等待王明的下文。
“上次在警局的事情大家應該都有所耳。我來這裡其實是爲了尋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已經找着我的親人了。我那二十年沒見面的母親明天就來了!我明天就能見到她了!可是。。。可是她當年因爲我丟失的事情而導致精神錯亂失常,一直到現在都十幾年了。說實在的,我的把握真的不是很大。所以今天在這說起張書記老母親的事,我就想起我的母親。”
說到這裡,王明的語氣低沉下來,聲音也有些發苦。
一名醫生若是能醫盡天下人,卻醫不了自己的至親,那是上天開的莫大玩笑,更會讓人痛苦欲狂。
誰也不會願意自己身邊在乎的人有個什麼大病小災之類的。
更何況自己身爲醫生,如果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照顧不好,那不是莫大的諷刺痛苦嗎?
“張院長,林教授,我對這方面的病情確實沒有萬全把握。如果兩位有什麼能指點幫助的,或者有什麼朋友前輩在這方面有權威建樹的話,還請兩位多費些心,幫我引薦一下。”
頓了一下,王明看着張院長和林教授兩人誠聲說道。
“王醫生,等你母親來了之後,咱們再一起看一下她的具體情況再說。說不準你自己就能醫治好她呢?現在想那麼多也於事無補呀。真等到時候你沒辦法了,咱們再一起想辦法。我在省裡工作這麼多年,還是認識一些朋友的,到時雖然不一定敢打包票,但幫點忙,盡點心還是可以的。”
見王明眉頭隱有愁雲的樣子,林教授趕忙開口勸解道。
“是呀,王醫生。一會我就聯繫我的一些朋友,幫你諮詢一下這方面的事情。你就先放寬心吧,說不定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呢。其實你在這方面的醫術已經很不錯了,別想太多了。”
一旁的張院長得知王明所說的親人竟然是至親時,心中微一驚愕的同時出聲安慰道。
“王醫生,你爲我老母親看病,盡了這麼多力,以後還有許多要麻煩你的地方。如果你母親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的地方,請你儘管開口。在華陽市這一畝三分地,我張明漢還是能爲你做點事情的。”
此刻座在一旁的市委書記張明漢得知王明竟然也是爲了母親的事情而煩憂時,便開口說道。
“也對,事情也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樣糟糕。醫者三戒裡的‘醫不自治’直到今天我才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啊。”
搖頭苦笑道,說話間王明把自己的酒杯滿上之後站起身來:“感謝各位對我的關心,謝謝大家,我敬你們一杯。如果真有勞煩各位的地方,還請多費心了。”
說着話,王明向在座的每一人敬過之後一飲而下。
酒入喉,滿是辛辣。
幼時看醫書上所說的醫者三戒之一‘醫不自治’,大凡自己或家人生病時,最好找別的醫生來診治,不要憑着自己主觀診斷治療,尤其是對一些重症病。
行醫十幾年,王明雖然謹記‘醫者三戒’,也明白其中有這一戒。可直到今天被林教授等人先後開解之後,他才驀然發現,以前他只是知道了這一戒,但在心底卻對他沒有太多感觸。
醫不自治,只因關心則亂。
一亂,輕則小病成災,大則重病厄命。
因爲關心,第一次,王明對自己一身醫術的信心有所動搖,害怕自己救治不好母親的病情,害怕失敗。
微醉之間,王明在想着明天見到母親的事情,以及如何治療的長遠問題,還有當年關於身世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又一個的謎,等待自己去尋覓。
……
酒席過後,市委張書記要親自送王明離開。
而得知王明要去第二人民醫院看望董老併爲母親安排住院事宜時,林教授和張院長兩人不知爲何也說順路一同前去。
當下,兩輛車,張書記和王明同乘一輛。林教授和張院長兩人同乘一輛前往第二人民醫院。
不片刻,將王明送到第二人民醫院門口下車時,中午也喝了些酒的張書記親自送王明下車。
“王醫生,二院的條件在市內來說確實是差了點。等明天你母親來了的話,就把她直接接到中心醫院吧。等過兩天我把我老母親的思想工作做通了,也讓她到中心醫院住院去。到時不管你忙閒,咱們互相也有個照應。至於王醫生你在這邊的工作嗎?不妨也調到中心醫院吧。在華陽市,你想和母親到哪個醫院,你隨便說!”
拍着王明的肩膀,張書記雖然有些微醉,但語氣十分真摯,眼神之中更是沒有一絲虛應之色。
人來人往的第二人民醫院門口,一些醫生護士,連同院方領導眼見市委書記這麼親熱的拍着王明的肩膀,一時間皆是頗爲驚疑。
誰也沒有想到,這纔剛來不到一個星期的年輕醫生竟然頗不簡單,一個事情接一個事情的出,現在竟然和市委書記的關係這樣好?
而那些過往的行人或病人看到市委書記時,也都是有些不敢相信,平時只在電視上經常見的市領導,竟然也能在醫院門口這種地方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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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老虎有一些疑惑想請教大家。希望各位能說一下各自的看法以及觀點。
就好比這章一樣,老虎感覺這是王明對母親的一種掛念和心理活動,以及對後文的一些鋪墊。這樣寫或許稍細膩了點,有些注重細節方面的自然刻畫。同時也是讓故事自然流暢合乎情理自然進行下去少不了的一些東西。
當然,這是老虎自己的一些想法出發點和感觸。
但站在另一個角度上來說,比如站在讀者的角度來看。又感覺這一章,或者是這種類型章節的描寫會有種’空‘的感覺。感覺沒有寫什麼具體的事情一樣,但又不能全說這裡邊空洞無物。給人一種’拖沓‘、’累贅‘的感覺。
這或者和老虎自己本身的實力以及筆力有關係,老虎寫的不夠精煉,不能用最少的文字去表達最多的東西來。
老虎現在的疑惑是,我這樣寫,大家是感覺這是應該的必要描寫呢?還是可以簡略或者一筆帶過的東西?
雖然老虎想寫那種平淡舒緩的文字感覺,來讓大家在舒緩放鬆看下去的同時,體會到裡邊的一些人物感覺和一些爽的情節來。
但老虎也要適當考慮到每一位讀者的感受,或者說是絕大多數讀者的感受。
有些地方是應該堅持自己的理念想法,這樣才能寫出自己所執着的東西來。但有些地方確實也應該多聽聽別人的意見看法,這樣纔不至於走入歧途。
大致上是這些疑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和看法,希望大家空閒的話能在討論區裡邊說下各自的看法,老虎也好心裡有個數。
如果沒有什麼人發貼的話,那老虎就當大家棄權默認了,哈哈。那我就堅持自己的信念穩定寫下去。現在已經20萬字了,相信大家多少對老虎的一些寫作手法和文字感覺方面有了一些各自的感覺和看法。如果信的過我,那就放任老虎順其自然依如前邊20萬字一樣寫下去。如果感覺老虎有欠缺的地方,那就指正下老虎,老虎反省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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