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很好,感覺遠山都有綠意了,春天在人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誰來就來了。
李蘅遠的心情去沒好,因爲她不理蕭掩,蕭掩就不理她。
但是又不能生氣,因爲分手是她提的。
但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卻不是說出分手,就能斷了的,靠時間慢慢撫平吧?
李蘅遠決定去大吃一頓。
可是還沒走,墨玉領了一罈酒進房來找她:“別走遠了,皇上在監視,拼酒?”
欺負她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才誰都不怕。
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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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的枯藤下,擺了小几和酒菜。
李蘅遠小臉紅撲撲的,倒着空空如也的碗,看着墨玉,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道:“你怕不怕?”
墨玉嘴角豎起,大手勾着酒罈,笑了笑,後將酒罈中剩下的半罈子酒咕咚咕咚都渴了下去,然後到給李蘅遠看:“怕不怕?”
李蘅遠也不知道自己怕不怕,她頭重腳輕,但是感覺對面的人不怕他,竟然不怕她。
她哭出來:“要麼騙我,要麼不怕我,我哪裡還像是國公府的小娘子,我成了你們的笑奴婢,嗚嗚嗚……”
“蕭掩啊蕭掩,天知道我那麼喜歡他,他卻什麼都騙我。”
“騙感情,騙身體。”
又看着墨玉,拍拍胸脯:“都摸過了。”
墨玉:“……”
蕭掩絕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要騰飛的,而一個男人做事,不可能什麼都跟女人說。
尤其是危險的事,跟女人說了,只會讓她乾着急,什麼用呢?
蕭掩可以理解,只是碰到了他們娘子的個性,就不好理解了。
墨玉看着李蘅遠耍酒瘋,心頭有淺淺的疼痛感覺,可是又覺得挺好笑的。
他也不阻止,也不勸,就看着,看着就夠了,偶爾低頭去吃桌上的小菜。
李蘅遠哭到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哭了。
道:“我頭好疼,好像喝多了,回去睡一會。”
晃晃悠悠站起來,就要走。
不想讓她走,墨玉道:“知道喝多了,就是沒多,再拿一罈?”
李蘅遠晃着兩根手指,然後頭也沒回往前走。
正這時,櫻桃迎面跑來:“娘子,太子來看您了,已經到外院。”
李蘅遠眼皮擡不起來:“太子是個什麼東西?”
櫻桃:“……”
“太子啊,皇帝的兒子。”
啊,是他,她還要找機會殺了他呢,他就自己上門了,李蘅遠瞬間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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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中途離席,雖然自己問心無愧,可是父皇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太子感覺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越來越像個影子,淡的快要沒了。
這種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的感覺真不好,他迫切的想要做一件事來給羣臣看,他不是影子,他比他那糊塗父皇更適合當皇帝。
但是修書打仗,他能做什麼?
前者好做,父皇卻不給錢,後者不知道好不好做,他不敢做。
所以還得跟李蘅遠搭上點關係,讓北方軍聽令與他。
所以明明太子妃已經告誡他不許再和李蘅遠來往,他還是來了。
不過看着搖搖晃晃從院子裡出來的少女,太子有些大跌眼鏡,怎麼這人白天還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