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冰山老公 20 靈巧可以有,勤勞就不必了
翌日,當聶文渝睜開眼時,身邊已經沒了方傾寒,她悄然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裹着薄被去拿衣服穿。
剛穿上牛仔褲,方傾寒便出現了,他光着上半身,穿着黑色的運動褲,脖子裡掛着一條毛巾,正在擦汗,看得出來他剛纔在晨練。
“醒了。”方傾寒上下打量一眼聶文渝,她穿着他的襯衫,直蓋到大腿根,可惜穿了褲子,要不這黑……配上她膚如凝脂的肌膚,該是一種怎樣的冷豔性感?
嗯,下次一定要讓她穿給他看。
聶文渝瞅着方傾寒的眼光,不着痕跡地移向門邊,狀似自然地問:“現在幾點了,我們什麼時候出門?甑”
方傾寒自然看出她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心思,也不惱,反正她註定了是他女人,早晚的問題。
“你先洗漱,吃了早餐再走。”
聶文渝立刻動作利索地洗漱完畢,早餐是方傾寒做的,牛奶加漢堡,漢堡做的十分可口,聶文渝很給面子地吃完,喝了大半杯牛奶,看的方傾寒心情格外好,好似餵飽聶文渝,讓她吃的愉快是一件值得驕傲和很有成就感的事夥。
終於走出方傾寒這個牢籠了。
電梯裡,聶文渝忍住雀躍,身子卻激動的顫抖起來。
方傾寒今天穿了一身正式的西裝,他昨天鬼混了一天,今天應該一定會去上班,這樣的話就不會盯着她了,聶文渝有些輕鬆的想。
“別忘了設計禮服的事,最好在一天之內設計出圖紙,三天之後做出來,這樣纔不會太趕。”方傾寒忽然朝着滿心雀躍的聶文渝說,霎時在聶文渝頭上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她只是想先用話推搪一下,沒想到他竟認真了。
“哦,好。”聶文渝只得硬着頭皮應了一聲。
方傾寒看出她的漫不經心,立刻一把扯過她抱在懷裡,利用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着聶文渝,嚴正的警告:“你最好給我按時完成任務,要是耽誤了婚期……”他意味深長地瞄着她的臉,突然吻住她的脣,輾轉反覆,流連忘返,“小心我在新婚之夜就迫不及待地要了你。”
聶文渝煞白了臉,低着頭微抿着脣不說話,卻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兩人出了電梯,聶文渝無法拒絕方傾寒的護送,想要說去療養院,可轉念想到他對宋醫生的敵意,要是她一大早就去療養院反會引起他的不快,只好說回自己的住處。
一聽說她要回自己的家,且看樣子並不介意他過去,方傾寒冷臉依舊,可鳳眸裡卻多了一絲笑意盈然。
聶文渝看着車窗外,拒絕看這個男人的得意洋洋。
一處稱不上高檔卻也不錯的小區,環境清幽,晨起上學的孩子特別多,有的見到聶文渝還會笑着打招呼,說小渝姐姐早上好。
有一些老者,聶文渝也會停下腳步面色含笑地跟他們打招呼,看着他們從自己面前走過。
方傾寒意外地看着這麼謙恭禮貌的聶文渝,她的臉上淡漠還在,但眼裡卻多了絲絲溫情,他銳利的目光打量了四周,如果他猜的不錯,這裡是有名的學區房,附近小學、中學、乃至大學,一應俱全。
而剛剛經過的那些老者,看上去都像學識淵博的教授,應該是這學校附近的教師。
“小渝啊,這位是誰呀?”又一位經過他們身邊的老者,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銀白色的髮絲,看上去年紀很大了。
聶文渝還沒說話,方傾寒卻一手親暱地摟了她,對眼前的老太太自我介紹,“我是方傾寒,小渝的未婚夫。”
老太太把方傾寒從頭看到腳,吆了一聲,笑着說:“小夥子長得挺好看,跟小渝站在一起挺配,郎才女貌啊。”老太太火眼金睛,一眼看出方傾寒舉止不凡,氣質冷貴,定然不簡單,由衷誇了一聲。
方傾寒說不出的受用,摟着聶文渝十分認真地說了謝謝,聽的聶文渝想要推開他再給他一巴掌,叫他亂認她的未婚夫,讓人誤會。
可她沒有,垂着眼睫繼續往前走,又陸續遇到幾位小朋友,紛紛驚歎方傾寒好帥,問他是誰,聶文渝恨不得甩開手離方傾寒遠遠的,可他始終拉着她的手,簡直是春風得意。
方傾寒覺得自己真是來對了,看看聶文渝,選擇住在這樣的環境中,她還真是別出心裁。
“好了,就送到這裡吧,我到家了。”一棟樓下,聶文渝轉過身對着方傾寒。
方傾寒挑眉,“都到家門口了也不請我上去喝杯茶?”他站着不走,執意要去她家一看。
聶文渝見拗不過他,脣角一抿,默默轉身往前走,方傾寒一看,眼神一冷,她果真誆騙他,站在別人家的樓下說自己到了,可惡的、耍小聰明的女人。
饒了半個圓,二棟六單元301室,是聶文渝的住處,方傾寒在心裡記下。
聶文渝摸出鑰匙開門,現在只能順了方傾寒的意,儘快打發他了。
很平常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卻處處透着溫馨淡靜的氣息,看起來整潔舒服。方傾寒走向聶文渝的房間,單人牀,牀前有小說桌邊上是一排溜的小說架上整整齊齊地碼着書,大多是有關服飾的,還有法語書以及一些中國古代歷史書。
這就是整個她了,簡單而優雅,卻說不出的迷人。
聶文渝倒了一杯水遞給方傾寒,方傾寒接過喝了一口,聶文渝靜靜等着他看完,可他卻慢條斯理的一點不急,在她書桌上摸摸,又在她的牀上坐坐,簡直急人。
到了另一間空着的房子,裡面只有一張牀和衣櫃,其他地方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服飾,邊上還有一臺縫紉機,零碎的布料分門別類地歸在一旁。
方傾寒看着,眸色一深,手指在那些禮服上一一劃過,突然站定,轉過頭看着聶文渝冷淡的問:“你設計的所有wy服飾都是自己親手做的?”
聶文渝理所當然地點頭,她喜歡設計衣服,喜歡聽縫紉機的聲音,喜歡拿起剪刀剪出自己想要的造型,享受那種設計創作的過程。
方傾寒面色掠過一抹奇怪的神色,他慢慢走近聶文渝,靜靜看着她,突然執起她的手垂眸察看,細白柔軟的小手,掌心卻有薄繭,顏色略黃,看得出是成年累月磨練出的。
聶文渝有些犯傻地看着方傾寒溫暖的指腹在她掌心順着那些繭子摩挲,他微低了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她心裡忽然覺得有一絲異樣,忍不住想要抽回手,方傾寒卻緊緊抓住她放在自己的脣邊無比愛護地親了親,而後凝睇着她的眼睛,輕輕的說:“這是一雙靈巧勤勞的手。”
他在誇她,聶文渝淡了神色,臉上顯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動容。
誰知方傾寒話鋒一轉,緊緊捏住她的手,淡聲說:“但是嫁給我以後,靈巧可以有,勤勞就不必了。”
聶文渝愕然,他看着她,眼裡神情卓然,“我方傾寒的妻子用不着用自己的雙手去掙錢,我擁有的也是她的,錦衣玉食,香車豪宅,只要你開口,一切都會實現。”
聶文渝抿脣,自以爲是的有錢人。
“以後你只做設計師,至於裁剪這些粗活就交給下人去做,我會幫你找助手,他們的工資我來付。”
聶文渝無語了,不說話,隨他怎麼安排,反正她馬上要離開這裡了。
“看過了,茶也喝了,你去公司吧,時間不早了。”聶文渝儘量壓抑着焦急的心情細聲慢語。
方傾寒忽然抱住她,在她耳邊嘆了口氣,“怎麼辦,我從來沒有過這種心情,這種感情,”他頓了一下,連他自己都心驚都害怕,竟情不知所起,一發而不可收拾,“真想和你快點結婚,一夜共白頭。”
聶文渝很想推開身上發情的種馬,可她忍耐着,聽着他的嘮叨,目光注視着窗外自由飛過的鳥兒,想象着自己展翅遨遊的快樂。
方傾寒終於抱夠了,煽情夠了,依依不捨地離開,一再叮囑聶文渝儘快做禮服,臨走之時又突然想起什麼,正色朝聶文渝道:“對了,你還沒量過我的尺寸,要不要我現在脫衣服給你量一下?”
聶文渝終於忍無可忍地把他往外面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昨夜都看過了摸過了,我知道的。”
方傾寒聽見如此,清冷地嘶啞一笑,這才轉過身離去。
聶文渝站在樓上直到看到方傾寒的車開出小區走遠了,她才輕呼出一口氣,極快地轉過身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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