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前夫,求寵愛,
“再說,他們可能並不是衝着你來的,畢竟,我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樹大招風,有人想要對付我也不奇怪。1”
陶麥想要扯出一抹笑容,想要說林啓輝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可她抖着脣,半句話也說不出。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進來的居然是穿着制服的醫生,再看門外停着的救護車,上面印有軍區醫院的標誌。
醫生很快把那名重傷的保鏢送往醫院,而林啓輝不願離開,就在家裡做了仔細的清洗包紮。
陶麥想要幫忙,趙巖卻擋着她,連傷口都不讓她見,林啓輝也叫她坐下休息,可她心裡一片混亂,哪裡能真的休息棼?
這些隱藏在暗處的人,簡直太兇殘了,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居然就來殺人。
這件事鬧的很大,警察局已經來人調查過程了,本來林啓輝向他們要人手時,理由是自己的生命安全遭到威脅,但這種話警察不信,現實面前,現在卻不得不信。介於林啓輝的身份,他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調查應對。
趙巖把當時的情況鉅細無遺地一一說了,警察認真做了筆錄,當問到有沒有看到對方是什麼人長什麼樣時,趙巖和其他人都一致地搖頭帶。
“他們用的是遠程狙擊。”林啓輝盯着自己的傷口,冷冷地說。
在場的人頓時愣住,做筆錄的警察懷疑地看向林啓輝,正在爲他處理傷口的醫生點了點頭,“照傷口看確實是,只要收集到子彈,就可以具體證實是哪一種狙擊槍。”
深陷沙發內的陶麥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恐怖分子用的什麼槍,應該在哪裡布的點,目標到底是誰……聽的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知不覺手心裡汗涔涔的。
不過半個小時,突有來了一羣人,爲首的人威嚴魁梧,正是李首長。
衆人看見他肩上的三顆星,紛紛站起來行李,軍警本是一家,尤其是面對暴力威脅時,合作更是密切。
李首長一來,先是詢問了林啓輝的傷勢,見並無大礙便轉向了靜默站立一旁的陶麥。特製的軍靴踏在地板上,是一種乾脆利落的聲音,卻莫名地在陶麥心裡迴響,李首長站到了她面前,飽含睿智滄桑的雙眼盯着她看。
陶麥微低着頭,攪着雙手,吶吶的,“李首長你來了。愛夾答列”
“你受驚了吧。”李首長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陶麥瘦削的肩,陶麥這才慢慢地擡起頭對上李首長殷切期待的眼神,點點頭,又搖搖頭。
李首長不解地蹙眉,“那你到底是怕還是不怕?”
“怕——”陶麥張了張嘴,目光落在已經處理好傷口正看着她的林啓輝臉上,四目相對,柔情繾綣,“但有他在,我就不怕了。”
林啓輝嘴角一翹,向陶麥伸出了一隻手,陶麥立刻幾步走過去,撲進了他懷裡,林啓輝順勢把她抱在自己大腿上坐下,目光如炬地望向李首長,“李首長,我知道您的意思,但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從小到大生活在城市裡,沒接觸過社會的黑暗,更沒見過一個國家背後不爲人知的暴力角逐,你要置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到龍潭虎穴之中,就是枉顧她的命,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的。”
李首長看着這對相親相愛的小夫妻,眼底掩不住的失望,嘆了口氣,“是我自己異想天開了。”
李首長臉上有沉痛一閃而過,陶麥不忍細看,忙調轉目光,低眉斂眸,安安靜靜地在林啓輝懷裡不動。
李首長又問了些情況,安排了一批人留下來保護他們的安全,警方同時去追查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傷害他們,趙巖留下做指揮。
忙完這些之後,外面已經是暮色四合,李首長他們一走,房間裡立刻安靜了下來。陶麥愣了許久纔想起他們晚飯還沒吃,她去把菜熱了一遍,草草地吃了個飽。
清理廚房時,林啓輝要幫忙,卻被陶麥推到一邊站着了,“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幫忙,我又不是不會做家務,用不着你。”
林啓輝站在一邊笑,看着陶麥纖細的身子走來走去的,裡裡外外的收拾,廚房淡暖的光照在她清麗的臉上,她偶爾會對着他微微一笑,眼睛眯成可愛的月牙,露着皓齒,說不出的動人美麗。
他的心一片柔軟,剛剛的兵荒馬亂好似沒發生過,臂上的傷也不再疼痛,有的,只有滿心滿眼的滿足,只要,只要這個人安然無恙地在自己身邊,別什麼都好。
“好了。”陶麥洗乾淨手,轉身對着林啓輝微笑,林啓輝上前幾步,用完好的那隻手托起陶麥的翹臀,低頭,深深一吻,陶麥嘴角含笑,熱情地回吻。
廚房的窗簾沒拉下來,他們擁吻的畫面靜謐美好地被外面巡邏的人看見,趙巖搖着頭,心有慼慼地嘀咕:尚若我也有心愛嬌妻,寧願犧牲自己的一切也會保她周全,生活無憂。
這麼想着,對於出生軍人世家的林啓輝拒絕自己的妻子去做臥底,也有點理解了。
陶麥眼角餘光忽地看到了那面光潔的玻璃,立刻羞窘萬分地推開林啓輝跑過去落下窗簾,身後隨即傳來低低沉沉的笑聲,陶麥回身瞪一眼林啓輝,林啓輝毫不在意地牽起她的手,陶麥順手關掉廚房的燈,兩人準備上樓休息。
入睡前,接到了林爸爸的電話,他現在在外地一時趕不回來,叫他們一切小心,林啓輝一一應着,一再強調沒事,不用擔心。
“你讓麥子接電話。”電話那頭忽然這麼說。
林啓輝衝着一旁的陶麥搖了搖手機,遞給她,陶麥甜甜叫了一聲,“爸爸……”
林明靜了一下,問:“麥子,受驚了吧。”語氣間有着難掩的心疼,聽的陶麥心裡暖暖的,酸酸的,吸了吸鼻子,振作精神說:“沒有,他們把我保護的很好。”
林明笑了笑,“勇氣可嘉。”
聽到爸爸的稱讚,陶麥立刻咧嘴笑了,爸爸說要她放心,有李首長親自派人保護他們沒有問題的,等過兩天他就回家了,陶麥應着。
“那爸爸您也要注意身體!”陶麥緊貼手機,生怕林爸爸聽不清。
林爸爸嗯了一聲,最後掛電話的時候十分感慨地說:“原來有女兒就是這種感覺啊。”
“父親跟你說了什麼?”林啓輝接過手機,見陶麥一臉的欣悅,好奇的問。
陶麥一下後仰躺到柔軟的牀上,笑了笑,“我和爸爸之間的秘密,不告訴你。”
林啓輝一笑了之。躺了一會兒,陶麥又彈跳起來,“我去打水給你擦澡。”
手臂受傷,且還是槍傷,醫生說了不能沾水,可他哪一天要是不洗澡就根本睡不着覺,陶麥自然得幫他擦澡。
打來了溫水,小心地除卻他身上的衣物,順着臉手一點一點地擦拭,橘黃的燈光下,高大壯碩的男人坐在牀沿,身前站着嬌小拿着毛巾的女孩子,靜靜的,只有清洗毛巾之時才發出水聲。
洗好之後,這才相擁入眠。
陶麥睜着眼睛看着窗外好一會兒,起初連一隻鳥飛過都覺膽戰心驚,感覺到林啓輝若有似無地抱緊了她,她才徐徐閉上眼,相信只要在他身邊,她就用不着害怕。
可是,這種時時提防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窗外那些嚴正以待的警察和兵們,什麼時候纔會撤走?這裡是居家生活的,真的不是黑社會與警方較量的地方啊。
翌日,太陽依舊炙烤着大地,天氣格外的炎熱,林啓輝心裡放不下,又兼受了傷,便打了電話給楊勳,叫他把文件送過來在家辦公。
楊勳走進來的時候便響起了咂舌之聲,“你們家這是怎麼了?外面被圍得水泄不通,別人還以爲這裡住着什麼了不起的高官呢。”
林啓輝穿了套寬鬆的居家服,蓋住了臂上的傷,是以楊勳窺不見半分端倪。一進來,便把高高一疊文件往林啓輝面前的茶几上一放,一屁股坐下就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連班都不去上了。”
林啓輝輕飄飄看一眼楊勳,不想解釋,更何況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對誰都好,便甩給他一句話,“不想被滅口就不要多問。”
楊勳一噎,眼珠子看了看門外那些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和保密性,當真不再多問。
“那你要在家辦公多長時間?這樣畢竟不方便。”
林啓輝隨手拿起一份文件,淡聲說:“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習慣就好,以後每天上午九點的會議現場由你主持,我通過視頻遙控,一切談判應酬由你來負責,沒問題吧?”
楊勳瞪大眼,要不要這麼倒黴?可看情形是避無可避了,只得悲壯地點點頭,“好,我會盡力而爲。”
林啓輝橫他一眼,“不是盡力而爲,而是一定要做好。”
楊勳嘴一撇,豎了豎眉目擡頭肯定的說:“知道了。”
陶麥端了兩杯茶站在不遠處聽他們談話,林啓輝這是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了嗎?心中忐忑地上前,“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