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大驚小怪了!
秦落衣心中一哂,暗自翻了翻白眼,不過這話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笑着點頭附和。
柳傾城見狀,臉色頓時好看不少,妖嬈中帶着清冷的目光看了看四周,確定大師兄真的不在,便不再多做停留,更不屑秦落衣留她吃飯,御着神虹,飛快掠向天際。
那個方向,分明是端木長青洞府的位置……瞭然的勾了勾脣角,秦落衣重新坐了下來,繼續享受美食。
“砰!”
一大早,還在沉睡中的秦落衣,突然被一聲巨響驚醒,反射性的坐了起來,鳳眸中閃着警戒之光,望向門口。
端木長青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門口,一身玄色錦袍,烏黑的頭髮略顯凌亂的披散在身後,雙眼明亮銳利泛着寒光,清雋剛毅的臉龐面無表情,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緊闔的下頜線更是讓他的形象立體而鮮明。
“我當是誰呢,一大早就來擾人清夢,原來是二師兄你啊!”看清楚闖進來的人後,秦落衣微微緊繃的身體倏的放鬆,慵懶的斜倚在牀柱上,鳳眸瀲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端木長青大踏步的走了進來,直到走近白玉牀旁才站定,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冷聲喝道:“秦落衣,把解藥拿出來!”
“沒有!”秦落衣用手支着下巴,明眸流盼,朝着他肚子上睨了一圈,笑得異常燦爛。
“沒有?你騙誰呢!”端木長青彎下身子,凌厲的目光和她平視,冷冷的道:“秦落衣,我勸你還是快點把解藥拿出來,否則,我定會讓你後悔你對我所做的這些事情。”
“沒有就是沒有,我用得着騙你嗎?”聳了聳肩,秦落衣漫不經心的道,絲毫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沒有就馬上去給我煉出來!”端木長青握緊垂在身側的手掌,極爲忍耐的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
“不煉!”秦落衣拒絕得十分乾脆,輕哼一聲自嘲的道:“我若是煉出來,難道又讓你來取我的性命不成,我可沒有那麼傻。”
“你不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端木長青漆黑泛着寒意的目光緊緊的鎖住她,下巴抽了抽。
“哈哈,那我就等着看你怎麼讓我生不如死。”秦落衣譏誚的一笑,換了個姿勢,青絲披散在肩上,襯得她的皮膚更加雪白細膩,散發着着瑩瑩的光澤,份外誘人。
端木長青眸光中閃過一抹異色,猛的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冷聲道:“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哎,我好怕哦。”秦落衣撩了撩髮絲,沒有甩開他的手,反而將被他捏住的下巴更加向他靠近了一點,故做發抖的道,不過她的眼中,分明還帶着淡淡的笑意,哪裡有一點懼色。
端木長青見了她這副樣子,臉色瞬間變了數變,不怒反笑,將她的下巴捏得更緊了,傾過身子,突然吻住她的脣,輾轉吸吮,強勢的開始攻城掠地起來。
秦落衣瞪大眼望着他,就那麼坐着,根本不爲所動,鳳眸中有寒意一掠而過。
該死的臭男人,還親上癮了是不是?抿緊了紅脣,堅決不讓他攻入脣內。
端木長青吻着她脣上時,也沒有閉上眼睛,見秦落衣不爲所動的樣子,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挫敗。
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高大的身體猛的朝她身上壓了下去,將她壓進軟軟的被子裡,自己則緊緊的覆在她的身上。火熱的薄脣從她的脣上移開,咬住她精緻小巧的耳垂。
刺痛酥麻的感覺,讓得秦落衣心中一跳,臉上仍然是不動聲色,還故意扯開脣角,朝他嫵媚的笑了笑。
“二師兄,你這樣壓在我的身上……難道是真的想跟我雙修不成?”
端木長青微微支起身子,冷冷的譏誚道:“雙修?你想跟師父說我非禮你了嗎?可惜,師父閉關了……”頓了一頓又戲謔的開口:“秦落衣,說我非禮你,你覺得這話說出去,會有人相信你嗎?”
秦落衣眼中的懊惱一閃而逝,知道他說得在理,一是這男人本性冷酷漠然,平日除了修煉,平日是不太近女色的,對飄渺宗中許多暗戀示好的漂亮女修,都不大理睬……當然這些自然不是她特意去打聽的,是從師父偶爾提起來的話中,還有昨天跟鳳飛漓說話時,她得出來的結論。
二是他們一個是青府巔峰修士,修爲強大無比,一個纔是尊者修爲,青府巔峰的男修士……以她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只要他想要女人,便會有不少漂亮女修趕着送上門去的,根本用不着主動去非禮人。
扯出一抹笑容,故做鎮靜的道:“別人或許不會相信,不過沒關係,只要師父相信就是了。”她把掌門擡了出來,就不信這個男人敢真的肆無顧忌。
“哈哈,師父閉關,至少也是半個月以上的時間,若是進入靜修階斷,閉關個一年半載也有可能,空口無憑,你以爲師父會相信你?”端木長青似乎窺透了她的心思,挑起脣笑了。
“師妹,快點把解藥做出來,念在我們同是一門的份上,這次我就饒了你……”
“哈哈,饒了我?我怕你前腳說饒了我,後腳又翻臉將我扔進寒譚裡!”秦落衣嘲諷的笑,眼中盡是不信。
上次輕易爲他解了穴,就是自己太相信他了……這次,她再相信她,她就是白癡。一個人可不能同樣的當再上兩次。上次自己僥倖的沒有死成,萬一這次他守在寒潭邊上,讓自己在裡面泡個半個時辰再起來,她不得死定了?
哼!
說不定等她死了,這個男人還會說是她自己急於提高修爲,在寒潭裡面泡得太久,所以才被強大的靈力撐得爆體而亡!那樣的死法太他媽的窩囊了,她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不會!”端木長青看着她固執的樣子,覺得頭開始隱隱痛了起來,有些後悔那天做的事,原本他就沒有取這丫頭命的意思,只是想教訓她一番罷了,她現在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就是說出來自己的初衷,怕她也是不會相信的。
深深吸了兩口氣,他讓自己的臉色變得柔和了一些:“那麼,你告訴我,究竟要怎麼樣纔給我解?”
好不容易之前半個月,他的兄弟每天早上都擡頭了……今天早上一起來,看着那又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心中就鬱悶得厲害!
秦落衣沉吟一番,然後漆黑的眸中飛快的掠過一抹狡黠之色,笑道:“等我修爲比你高的時候!”
“你的修爲比我高?”端木長青支着手臂,不客氣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嗤笑:“小師妹,你覺得可能有那一天嗎?”
她現在才尊者修爲,要修煉到青府巔峰,少說也得百年以上時間,沒有機遇或許還得幾百上千年……好吧,就算她資質過人,百年就修煉到青府巔峰,難道他會一直在原地踏步,不再晉階等着她不成?
“怎麼不會有?”秦落衣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不屑,冷哼:“你現在雖然比我強,不過有一天,我肯定會超越你!”
就沒有可能,她也要把這變成可能!媽的,自己處於弱勢的感覺,真的讓人非常不爽。
“當然,若是師兄你想早點恢復男人雄風,和喜歡的女人巫山雲雨,你就得把自己的修煉速度放慢點,有了什麼增加修爲的好東西,你最好還是別用了,拿來給師妹我用吧,哈哈,師妹進步得快,早點超越你,你才能快點尋找回充滿性福的生活。”說到這裡,她彎彎的眼中盡是促狹。
巫山雲雨,男人雄風,性福的生活……該死的丫頭,年紀小小,說起這些話來,居然是一點也不害燥。
端木長青瞪着她,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是隻對自己是這樣,還是對所有人,特別是男人,說話都這麼口無遮攔?
還要讓他把好東西都送給她修煉,等着她早日超越自己……虧她想得出來這種好事!
神情複雜的凝視着她嬌豔的紅脣,還有白皙明豔的俏臉,勾起薄脣,冷冷的道:“師妹,一會兒,師兄相信你一定會改變主意的……你要改變主意了,可要記得早點跟師兄說啊。”
秦落衣看見他說話時,眼中有邪肆灼熱的光芒閃動,心中一跳,暗暗嚥了一口唾沫。
自己在他的身下,他在自己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身體的重量,更是毫不客氣的壓在她的身上,還有他灼熱的體溫,更是從他的身上傳到了她的身上,讓她身子也微微發燙。
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擰了眉頭,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你馬上就會知道了,記得師兄說的話,你要改變主意了,可得提前跟師兄說……”端木長青笑得莫測,然後在秦落衣狐疑的目光下,突然再度俯下身,重重的吻住了她的紅脣,手腳則緊緊的固定着她的四肢,讓她不能動彈。
秦落衣被他出其不意的吻住,微張的紅脣更是被他靈敏的攻入。待要故技重施,發狠的朝他舌頭上咬去,哪知道這個男人的吻技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比以前高超了不少,每次她以爲就能咬住了,他又快速的閃了開去……如是幾次之後,她心中充滿了挫敗的感覺,不得不放棄。
片刻後,端木長青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粗重了起來,漆黑冷酷的眼睛,變得灼熱,裡面閃爍着情慾的火光,若不是知道他被自己給“廢了”,不可能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她真的有拔腿就想溜的衝動。
“小師妹,你改變主意了嗎?”又過了一會兒,秦落衣的臉都被他吻得通紅了,端木長青終於擡起頭來,啞聲問她。
秦落衣惱怒的瞪着他,沒有說話。
“沒有改變主意麼,那咱們就繼續吧!”端木長青凝視她片刻,也不以爲意,勾脣笑了笑,然後再度俯下身子,不過他這次的目標不是她的薄脣,而是她精緻的下巴,脖子……一直往下。
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的衣襟,露出裡面紅色的精緻肚兜和凹凸有致的玲瓏身體,端木長青的呼吸一凝,瞥了秦落衣一眼,見她仍然固執的咬着脣沒有作聲,不由得握了握手,心下一狠。
“嘩啦”一聲,裡衣被撕裂。
秦落衣控制着想狠狠給他一拳的衝動,在他又要動手撕下自己的肚兜,讓她真正的變得身無寸縷之前,她突然展顏笑得燦爛。
擡起手來,一手飛快的握住他蠢蠢欲動的手掌,一手摟上他的脖子,將他向自己壓近,挑着眉頭似嗔似怒喃喃的抱怨道:“師兄,你都把我身上的衣服撕破了,你身上的衣服,還穿的好好的……這樣,也太不公平了吧?”
眨着眼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如果忽略她此時眼底的譏誚,端木長青真的會以爲,這個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就是那些愛慕着自己,千方百計想爬上自己牀的膚淺女人。
“不公平?那你想怎麼樣?”端木長青眸光一閃,沙啞着聲音道。
“我也要讓師兄變得跟我一樣……”粉嫩的脣角含笑,明眸水意盈盈,深深的凝睇着他,充滿着誘惑和嫵媚的風情,端木長青的心臟彷彿被人重重的擊了一下,疼痛而狂暴,又充滿着一絲莫名的期待。
秦落衣眼中的笑意更濃,一邊解着他的衣衫,一邊欺身上去吻着他的薄脣,輕輕的,淺淺的,如蜻蜓點水一般,帶着說不出的溫柔與愛憐。
端木長青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望着她絕美的俏臉,漸漸的忘了自己的初衷,黑眸中閃過一抹恍惚之色,緊摟住她纖腰的手放鬆了一些。
秦落衣趁機翻身而上,跨坐在他的身上,將他壓在自己的身下。端木長青先是一驚,還以爲她又要使什麼手段,兩眼中精光一閃,觸到她泛着緋紅的臉龐和柔軟的薄脣,眸光漸漸的又軟了下去。
明知道應該推開她的,他是來逼她要解藥的,可不是和她這樣曖昧糾纏不清的……可是懷中的溫香軟玉,又讓他十分的不捨。
心情複雜的竟是任秦落衣在自己的身上爲所欲爲。有一股無可壓抑的衝動,想將這個可惡的丫頭狠狠壓在自己的身下,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只可惜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身體被火熱的感覺充斥着欲爆,可是全身的血液都是都朝着臉上涌來,讓他白皙如玉的臉龐變得通紅一片。
當秦落衣的手繼續往下游移的時候,他再也忍受不住,有些粗魯用力的一把推開她的身子,翻身從牀上站了起來。
“咦,二師兄……你怎麼了?”秦落衣脣眼含笑,故做疑惑的支着下巴問他。
端木長青飛快的穿上衣服,話都沒有說一句,只神情複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身影便如輕煙一般的掠了出去。
望着他遠去的身影,秦落衣身子一軟,懶懶的倒在了牀上,瞪着鳳眸,望着房頂,有些紅腫的脣角閃出一抹苦笑。
幸好先放手的是他……再有片刻,她也支持不住了,非得投降給他解藥,讓他滾開不可。
深深了吸了幾口氣,平息一番有些紊亂的心跳,才支起身子,穿好衣服,又梳洗一番後,走出了大師兄的洞府。
尋到師父當日將簡玉衍放下的山頭,她打聽到,簡玉衍已經是飄渺宗的記名弟子,住在離此不遠的另一座千嵐峰上。
到了千嵐峰上,沒花多少時間,就在山下的一個偏僻山谷裡,發現了簡玉衍的行蹤。
他一身白衣,持着長劍,正和一名看起來極爲年輕的青衣男子拼殺在一起。
在他的身後,有三名年齡差不多的男子,也提着長劍,一臉憤憤的望着青衣男子,和青衣男子身後那名頗有姿色的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的旁邊,還站着三男二女,個個趾高氣昂,神情傲然,一邊爲正和簡玉衍拼殺在一起的青衣男子加油打氣,一邊一臉不屑的嘲諷怒罵着簡玉衍。
“居然敢打玉師妹的主意,蕭師兄……狠狠的揍他!揍得他連他爹孃也認不出來。”
“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啊,一個記名弟子而已……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玉師妹也是你能肖想的?”
……
那粉衣女子聞言,垂下頭,眼中閃着瑩瑩的水光,一副十分委屈受了侮辱的樣子。
站在他身旁的三男見了,眼中的怒意更甚,一邊繼續罵着簡玉衍,一邊安慰她道:“玉師妹,你別生氣了,放心,師兄們今天一定會爲你找個公道回來的,一會兒將他打趴下了,你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
玉師妹抿了抿脣,臉色這纔好看了不少。站在簡玉衍身後的三名男子一臉的不屑。
“簡直是胡說八道!誰肖想誰啊?”
“玉清顏,簡師弟會肖想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長成什麼樣子,以爲自己還真是天姿國色呢!”
“就是!明明是某個不要臉的女人,看上了簡師弟,簡師弟不同意跟她相好,所以才惱羞成怒,卻說是簡師弟欺負了她……”
“你們才胡說八道!不許誣衊玉師妹!”
“嘿嘿,誰誣衊她了?當時咱們離得不遠,可是親耳聽到的,哼,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記得去年,有人還說周宣師兄欺負了她呢,最後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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