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星瀾真的是支撐不住了,煉獄之中,根本就沒有靈力,縱然是父神,在這煉獄之中,也無法動用半分靈力,這也是當年他的得意之作。卻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自己栽在自己身上。
身上的傷,若是一般人,早就熬不住死去了,但他只是失力而已。
靠在若華的腿上,魔君星瀾閉上雙目,他知道若華不敢妄動,她還想要靠着自己離開煉獄呢。
若華感受的魔君星瀾靠在自己的腿上,許久之後,風沙聲中夾雜了些許呼吸聲,若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搓了搓魔君星瀾。
魔君星瀾毫無反應,若華隨即小心翼翼的碰觸着之前她想要碰觸魔君星瀾的手臂,忽然,指腹摸到些許粘稠的東西,鼻尖嗅了嗅,是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雙手用力,扯開魔君星瀾粘着鮮血的衣襟。
她之前學的是醫道,身上也是有些許丹藥,從懷中摸出丹藥,兩手碾碎,隨後摸索的敷在魔君星瀾傷口之上。隨後撕下里衣的衣襬,給魔君星瀾包紮完之後。
若華小心翼翼的又摸索到魔君星瀾的小腿之上的傷口,艱難的彎着腰,給魔君星瀾包紮。
就在這時,若華忽然雙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不老仙山之上,景鑠看着澄泓天君,那日澄泓天君尋遍了整個不老仙山,景鑠看着澄泓天君癲狂的模樣,沒有阻止,也沒有說什麼。
終於,澄泓天君也不鬧騰了,不老仙山就差掘地三尺,卻沒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可是,自己想要找什麼,澄泓天君自己也不知道。
“把御靈扇和玉佩還我!”
景鑠冷眼看着澄泓天君,御靈扇和玉佩還在澄泓天君的身上,他這些日子翻遍了所有古籍,根本就沒有記錄這仙界煉獄的記載,裡面究竟是個什麼地方,有什麼?什麼模樣,景鑠不敢想,每日他都活在擔憂之中,若華還在裡面。
澄泓天君看着景鑠,隨即張開手心,御靈扇就在其中。
“御靈扇?它的名字叫做御靈扇?”
景鑠不語,一時大意,因爲若華卻忘了先前隱瞞御靈扇的名字的事,仙界之中誰人不知御靈扇是誰的東西,這下子,就等於徹底暴露給澄泓天君知曉了。
景鑠看着澄泓天君,心中嘆了口氣,不過御靈扇的主人,這仙界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澄泓天君看着御靈扇,眷戀的撫摸着御靈扇上的月牙狀的玉墜。
“告訴我,它的主人究竟是誰!她現在在哪!你告訴我,我就還給你。”
澄泓天君擡起頭看着景鑠,不知爲何,景鑠總覺得,澄泓天君有一些頹廢之感。
景鑠不語。
澄泓天君笑了笑。
“我是上古留下來的天君,整個北虛之境都在我手下,經歷了上百萬年,我只曉得,可比那些個古籍還要多得多。你要是想要救那個小姑娘,求我可比那些個古籍管用的多!”
澄泓天君擡眼看着景鑠,眼底中竟然有些許陰沉,這千百萬年,他有許多記憶都記得不清楚了,可是玉娘偏生生的,這一次,他總有一種感覺,他忘了什麼最重要的事。
景鑠看着澄泓天君,微微低沉雙目,輕抿脣畔,並未言語。
“不如,你我做個交換,你告訴我這御靈扇的主人,還有她的去向,我就把御靈扇和玉佩還你,還告訴你仙界煉獄的來歷。”
“好。”
景鑠看着澄泓天君,緩緩開口。
澄泓天君看着景鑠,笑了起來。爲表誠意,他先把玉佩給了景鑠,反正魔君星瀾去了仙界煉獄,無人能夠救他,給了景鑠又能如何。若是解不開這玉佩上的封印,這無非就是一塊如同的玉佩罷了。
景鑠看着手心的玉佩,這確實是若華的玉佩,這才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
“這御靈扇的主人,是一名女子。”
澄泓天君雙目直勾勾的看着景鑠期待景鑠繼續說下去,可是景鑠卻並未繼續開口。
澄泓天君微微皺眉,隨即開口道。
“仙界煉獄,換句話說,就是魔君星瀾自己弄出來的東西。”
景鑠點頭,隨即開口道。
“那名女子,是我師傅的小師妹,仙界之中的雲月仙子。”
聽到這話,澄泓天君瞪大雙目,忍不住喃喃開口唸道。
“雲月仙子,雲月仙子,好像是這麼個人,好像就是她,雲月…雲月…什麼雲月來着?”
澄泓天君隨後雙目直勾勾的看着景鑠,雲月,雲月,好熟悉,熟悉到明明好像是第一次聽到,可是卻還是這般熟悉。
景鑠看着澄泓天君,繼而開口道。
“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我也就把一切東西都告訴你,包括她的去向。”
聽到這,澄泓天君垂下眼眸,隨即開口道。
“仙界煉獄,從前是用來懲罰背叛仙界之人,所以纔開闢出來的煉獄,煉獄之中,設了陣法,無論是誰,只要靠近,都會喪失靈力。數百萬年來,早就無人知曉仙界煉獄,你要是想要救那個小姑娘,只有一個辦法,你能夠成神,成神自從父神飛昇天外天之後,這六界再無一人。”
澄泓天君看着景鑠成神能不能進入天外天之後再出來,澄泓天君根本就不知道,只不過是說來欺騙景鑠的,這成神首先要大乘境界不說,還需要機緣,這麼多年了,這仙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成神,更何況是眼前這個人。
景鑠看着澄泓天君,他是真的信了澄泓的話,可是成神那有這麼容易。
“御靈扇給我,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澄泓天君看着景鑠,低下頭看着手中的御靈扇,猶豫許久以後,遞給了景鑠。
景鑠收好御靈扇之後,這纔開口道。
“雲月仙子,早就在十年之前歿了,聽說就連魂魄都沒有剩下,你若是要去尋,就去吧。”
景鑠的話落在澄泓天君的心口之上。
歿了?就連魂魄都沒有剩下,怎麼可能!
澄泓天君瞪大雙目顯得極爲不信,可是景鑠卻看着澄泓天君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