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下門,得到裡面的首肯,符飛推開醫生辦公室門而進,這是符飛來到美國之後第一次進醫生辦公室,辦公室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簡單,跟他實習的南海武警醫院沒什麼兩樣,如果說區別,也就是辦公室面積大一點,環境好一些,除此之外,符飛隱約感覺到這裡跟南海武警醫院還有一點區別,也許是因爲辦公室裡的醫生關係吧,符飛進來時除了威廉醫生,沒有一個人擡頭看向他,都顧自忙着自己的活兒。
“小飛,這邊……”看到符飛進來,威廉醫生向着他招手。
“威廉醫生,找我還有什麼事嗎?”符飛走到威廉醫生旁邊,很自然的直接坐在威廉醫生旁邊的一張椅子上。
“小飛,這次叫你來主要是給你講解下手術的事情及要你籤手術同意書的問題。”外國的生活習俗畢竟還是不一樣的,人看起來都很隨便,就像符飛自然的坐下來,威廉醫生一點也不在意符飛的動作,繼續說道。
“嗯。”符飛點頭表示瞭解。
其實符飛跟威廉醫生接觸不多的,威廉醫生年紀看起來好象三十多歲,又好象已經到了古稀之年了,暈忽忽,外國人特別是很會保養的人,從外貌是很難分辨出他的真實年紀的,符飛可沒這個閒情去了解這些八卦,不過既然威廉醫生能混到全球權威這個稱號,怎麼說也得有大把年紀了吧,不然就實在對不起那些苦苦研究幾十年的老醫生們了。
威廉醫生這樣叫符飛,符飛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人家是老前輩了,叫自己小的也應該,何況對方可是出了名的權威專家,這樣親切叫自己,說明人家素質也高得很,不管對方是如何出色,符飛還是沒和對方套什麼近乎,他是來治療的,他是患者,對方是他的主治醫生,對於符飛來說,威廉醫生和他的關係僅僅只是醫生及患者的關係而已,他要做的只是配合對方就行,其他的何必去操心呢,自己的事還忙不完呢。
威廉醫生把一份資料推到符飛面前,示意符飛先看一下,符飛不客氣的拿起來一瞧,鬱悶了,一排排的豆芽,要是符飛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領悟力,估計這些豆芽別想發芽了。很簡單嘛,是一份手術知情書而已。
“小飛,你也是學醫的,應該瞭解無論什麼手術都具有的危險性,我再給你說下,這個手術非常的危險,成功的機率是非常的小的,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威廉醫生慢悠悠的說道,好象這事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似的。
“嗯。”上次不是說過了嗎,怎麼還要說呢,真是個負責的醫生啊,符飛一目十行的把那份手術知情書看完,除了是英文寫的外,內容幾乎和武警醫院的手術同意書差不多,這種東西符飛沒看過百份也有幾十份了,也不用解釋這麼清楚了吧,說什麼也是個權威的專家,不會坑他的說,符飛想都不想隨手拿起桌面上的一支筆,在最尾那頁簽上了他的大名,再看看那份資料,這樣感覺舒服多了,至少紙上還有幾個漢字……
話來符飛要是非常愛好醫學的話,他可不管下面要做手術不做,此時和威廉醫生等知名醫生交流肯定是有意想不到的好處,但符飛心不在此處,只想着無論如何,他肯定完好無缺的回到南海市,那是他和兄弟們早約好的,此生他還沒毀約過。如今再次從威廉醫生口中得知手術的嚴重性,當然,這是威廉醫生照實說的,一個好的醫生是不會隱瞞患者的,就是他不說,符飛也瞭解到這個嚴重性。
具體手術時間已經定下來了,手術前護士會叫符飛上手術室的,告辭了威廉醫生,符飛回到病房,從病房的探視窗口看見艾麗絲一個人在病房裡看雜誌,遲疑了一會才推門而進。
“飛飛酷哥,你回來了吖,怎麼去了這麼久,我等你好久了?”還沒等到符飛進房,艾麗絲機關槍般的嘴開始噴了出來。
“美麗的艾麗絲,怎你還在這裡?”面對艾麗絲,符飛強提精神笑着問道。
“我在這裡等我們飛飛酷哥回來吖,怎麼樣了,威廉醫生找你有什麼事嗎”艾麗絲放下手中的雜誌,走到符飛旁邊問道。
“沒什麼事,威廉醫生叫我做點術前準備罷了。”符飛微笑着隨口答道,好象一點也不關心這個事似的,當然,手術前的準備是理所當然的,艾麗絲在醫院工作也明白這一點。
“你真的準備好了嗎?我本以爲你還要幾天來適應下美國的,你可是剛來不久的哦。”艾麗絲疑問道。
“呵呵,我可不是別人,我可是帥哥加酷哥,不是嗎?我已完全適應了這裡。”實話說,時間差對符飛沒什麼影響,不過他總不能解釋爲什麼他不會受時間差的影響,所以他打着哈哈說道。
“可你……昨天就很晚才休息?”艾麗絲還是認識符飛並沒這麼快適應美國的時間。
“美麗的艾麗絲,好象是你沒休息好吧,你應該多加休息了,美女不休息就不美了哦。”符飛再次打着哈哈說道。
“是嗎,飛飛帥哥,你要不要試下艾麗絲的魅力呢。”艾麗絲擺出一副很繚騷的樣子,雙眼似乎準備對符飛放電了。
“免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我可不想在這裡再背叛她……”對可愛的艾麗絲符飛還可以對付,但對另一面的艾麗絲就沒這麼簡單了,唉,符飛一向對美女的誘惑都沒免疫力的。
“嘻嘻,我們的飛飛帥哥很專情哦,艾麗絲就是喜歡專情的男生,要不要試試下,艾麗絲可不會比你的女朋友差哦。”艾麗絲眼睛忽然放電,繼續擺着誘惑的姿勢。
“哈~等下就要手術了,我想休息下,艾麗絲你也休息下吧,補足昨天你夜班的睡眠吧。”專情?符飛只有苦笑了下,要是艾麗絲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真不知道她會怎麼想,西方女子雖然開放,但還是接受不了同時擁有幾個女子的真相吧,再這樣下去,後果也許又由自己承擔了,符飛只有變相的對艾麗絲下了逐客令。
“啊,忘記我們的飛飛帥哥也是很晚才休息了,雖然說今天睡了一天,但病人還是多休息的好。”艾麗絲趕緊端正自己的姿勢,恢復那位有着職業道德的艾麗絲護士,對着符飛微笑道:“那你好好休息哦,明天我再來看你,你一定不要不理艾麗絲哦。”
“恩!”符飛應道。
“飛飛帥哥加酷哥,記着我們約好了哦,我等你明天一醒來見到的就是我了哦,記着哦。”艾麗絲已退到了門口,她邊拉着門邊對符飛打個OK的手勢。
“美麗的艾麗絲,拜拜……”望着緊鎖上的大門,空蕩蕩的病房,符飛的心似乎低落了下來,這時他頓時也明白艾麗絲的留下來的本意,這個護士絕對是個好護士,對患者可是愛護有加吖,真把自己當成親人那樣看護了。
…………華麗的分割線…………
南海市的早晨,經過安靜的一晚又恢復了白日的喧譁,蘇情與杜文波的堅持下,劉佳欣同意兩人送她去車站,本來劉佳欣準備坐火車回學校的,雖然坐火車慢了點,但這樣可以省點錢。現在由於杜文波和蘇情兩人同行,那是不可能實行的想法了,火車站人擁擠,且又要等許久纔開車,坐火車有時候可是大受罪的,杜文波怎可能會讓她受這個罪呢。
車尾上,劉佳欣回首望着還在背後搖手的杜文波和蘇情,不禁有一些感動,阿飛他是幸福的,自己也是幸福的,一直以來都是,無論以後怎麼樣,他們都是幸福的。
直到汽車開到他們再也看不見後,杜文波和蘇情才離開車站。這個車站是南海市的南站,偏靠於南海市的郊區,比起南海市的其他車站,這裡就小得許多,每天的發車次也比不過那些較大的車站,但這裡的來往的人數也卻不比其他車站遜色,有時候人流比其他大站還多出一些,但這些人並不完全是爲了乘車而來,而是爲了車站邊上的那座廟,一座響譽整個南海市的老廟。
這座老廟不知什麼時候建成,從流傳下來的史料得出老廟的歷史比南海市中的古城還要老,具體建廟的時間考古學家多次的考據也沒完全確定下來,總之就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這座廟了。
老廟的名字就叫老廟,北靠南海市汽車南站,西靠一座小山,與及說是山,不如說是個小丘陵,那塊凸地上樹木高聳,暫且把這塊凸地列爲山吧,歲月的風塵沒抹掉老廟的軀體,只爲老廟寫下了一段昌盛的香火史,古往今來,這座老廟的來客絡絡不絕,一直保持着昌盛的香火。原因也無他,那是傳說中,只要誠心到老廟求願的人,老廟定會幫助他們達到心想事成,也許來求願的人真的完成了願望,也許沒達到願望,這個沒人去考據,只知道老廟的來賓越來越多,一年比一年多,也造就了一座無名老廟的神話。
“少爺?”
“恩,是不是老大要手術了?”
“是的,少爺,符先生剛上手術室了。”
“恩,你在旁邊等着,我要知道老大的任何第一消息。”
“是!”
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是巧合,也許是上天的安排,也許是……
蘇情和杜文波不約而同的停步在通往老廟的路口上,不約而同的向着老廟走過去,來老廟的人們都很平凡,來匆匆去也匆匆,沒有人爲這個老廟而停留,也沒人說話,他們很有默契的遵守着唯一靜土的規則,這裡很安靜,如不是外邊時不時傳來車笛聲,這裡絕對比圖書館還安靜。
一切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平和,燒香,添油錢,別人做什麼他們做什麼,隨着人流,很快,蘇情和杜文波從老廟走了出來,此時,天似乎比剛纔晴了不少,擡頭望去,蔚藍的天空竟是萬里無雲,初升到半空的太陽也露出了笑臉。
…………又是我,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地點:美國符飛病房裡,時間:入夜。
“阿飛,那邊過來接你了。”說話的是艾麗絲,只見她邊整理的符飛身上的衣裳,邊以期待的眼光對着符飛,也許她希望從符飛眼裡看出一些什麼來。
雖然她微笑着,但符飛還是知道那是所謂的強顏歡笑,雖然才相處了幾天,但卻和這個異國女子產生了不可磨滅的情誼,符飛明白,艾麗絲也明白,所以多餘的話不需要多說,符飛應了聲,跟着麻醉科來的人出去了。
艾麗絲並沒尾追着跟去,目送着符飛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外,眼裡閃着迷離的淚花,此時此景,她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無論是生龍活虎上去的,還是奄奄一息上去的,下來時,全是臉色蒼白,安詳着躺在牀上被護士護送下來,這而無一例外,唯一不同的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有的醒了,家屬笑了,有的徹底的安息了,家屬哭了。
無論結局是什麼,飛飛帥哥不會有這個待遇,他沒家屬在這裡,有的也只有她這個剛認識的朋友,艾麗絲雖然從符飛口中得知符飛還有親朋,卻無法從符飛口中得到他們不來陪伴的原因,他們還遠在他國的老家,既然有錢送符飛來治療,當然不會吝惜那麼一點路費了,具體原因符飛沒說,那她也不好死追爛打,那就是他們成好朋友的相處方式。
符飛一出病房大門便看見那位曾接他機的中年人,對於他盡心的關照,雖然說他是受命來照顧自己的,但符飛對他還是很感激,至少他非常的盡職,對於這位中年人忽然在他決定手術後這麼跟緊他,他也估計八成是杜文波的安排了,無論多麼不想別人跟在自己身邊,但符飛不想太爲難他,依着他的心意,老四他們肯定也非常關注這裡吧,既然瞞不住,那隨便他們好了。
符飛對那中年人微微一笑,他看到中年人似乎有點一楞的感覺,至於怎麼會這樣,符飛現在沒這個心情管了,他大步隨着麻醉科的醫生而去。
難得少爺交上一些朋友,他可千萬別有事啊,不然少爺可怪自己不周了,符飛的背影怎看也是非常的有精神,也許自己想得太多了吧,跟在符飛的背後,中年人不由遐想起來,這個年輕人能讓少爺認他爲老大,當是有過人之處,殊不知符飛的老大位置卻是靠年齡夠大才得來了。
換上無菌衣,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旁邊一羣包得嚴密的醫生,護士,除了能分辨出威廉醫生的眼睛外,符飛想,其他的醫生就是見過現在也認不出來吧。
醫生,護士,灰白的牆,手術燈,手術檯,手術器械……符飛感到周圍一片既是熟悉又帶着陌生,直到麻醉科的醫生告訴他準備給他打麻醉了,他才緩緩的閉上眼睛……
消毒,鋪巾,麻醉……
意識漸漸模糊,可眼前卻飛過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劉佳欣、李雪君、闞莉、四兄弟、冷冰冰、徐菲菲等等熟悉的身影,他們都在爲他祈禱,蠻女藍亦晨竟然也在列,也許她在祈禱自己快點死吧,她一向都是這麼討厭自己……
在這一刻,符飛想伸手逐個逐個撫摩他們的熟悉的臉龐,想跟他們說,其實我比你們更想你們,他們似乎很接近他,又距他很遠,一丁點的距離他還是觸摸不到……直到四肢漸漸麻木,身體不再由自己支配,意識就要完全失去時,符飛用自己所剩無此的力氣大吼了出來:你們等我,我一定回到你們身邊……
………呃,又是我,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蘇情和杜文波回到網城,卻發現原本說要去上班的陳康詩和何世強呆在三樓上,杜文波強提笑顏走過去打招呼道:“我們回來了。”
“你們不上班嗎?”蘇情也走過去坐在何世強的一邊,問道。
何世強神情不變,雙眼呆望着前方,一眨也不眨,好象對面的牆壁上有着什麼好看的東西,可確切上卻是空白的一片,什麼都沒有,他完全無視了蘇情和杜文波的歸來。
“四哥,有人找你,說你要是回來了就馬上就去對面的咖啡廳找他!”陳康詩顧言其他的對杜文波說道。
“嗯,我知道,我就過去。”杜文波應了一聲,回到房間換上了一件休閒衣服就獨自出去了,他當然知道是誰找他,在他和蘇情回來的路上,對方早已打電話通知他了。
“誰找老四?”蘇情左盼右顧的坐不住,好象沙發長了陣似的,杜文波才走沒多久,他挪到陳康詩身邊,打破了沉寂的平靜。
“不認識,是個很冷酷的男人。”陳康詩心不在焉的答道。
“冷酷的男子?比老三怎麼樣?”蘇情道,走到哪算到哪,要是能舒緩這壓抑的心情,說什麼都沒關係。
“還冷!”陳康詩答道。
“比老三還冷?”蘇情瞥了何世強一眼,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今天那傢伙呆了,原來遇到強手了……”
何世強回過頭狠瞪了蘇情一眼,道:“白癡。”
“某人生氣了哦,看來很有意思,走,看看他們在做什麼?”蘇情站起來,向陳康詩招手道。
陳康詩搖搖頭表示不願意跟着去。
“走啊,說不定對方是姓周的派來找老四麻煩的,我們快點過去看看。”見到兩人好象沒附議自己的意思,蘇情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便,其實說來,得罪姓周的只有他和老大而已,如果周顯衛派人來找他們的麻煩,要找的也會是他,找老四的機率非常的小,他這麼說,無非是想讓這兩位兄弟跟着他去湊個熱鬧,至少被老四發現了找他算帳還有個人頂着。
蘇情還是成功的,至少現在何世強和陳康詩就跟在他後面,三人拐過一輛寶馬小轎車,偷偷摸摸的騮到咖啡廳前,透過屋前裝修用的鏡子往裡面探,卻見咖啡廳裡就三個人,杜文波和一個看起來非常嚴肅的中年人坐在一桌上對話呢,陳康詩所說的那冷酷男子卻筆直的站在一邊,眼神冷冷的注視着桌上的兩個人,從目前看起來,是分不清敵友,三人還是決定暫時靜觀起變。
“那位大叔好眼熟……”看了一會,陳康詩說道。
“是好象在哪見過……”蘇情接口說道。
何世強也道:“老四!”
“老四?啊,說起來他跟老四真像,不,是老四還真像他……難道說他們是……父子?”蘇情大叫了起來,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大聲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準備,用疑問的眼神望着何世強和陳康詩。
陳康詩和何世強點點頭表示也這麼認識,世上這樣的兩個人除了父子再也沒其他想法。
蘇情他們說的沒錯,現在與杜文波同一桌上的確實是杜文波的父親杜天豪,一個嚴肅讓人感到古板的辣手人物,只見他雙眼炯炯盯着杜文波,問道:“你玩夠了沒有?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我們不是講過條件了嗎?”杜文波無所謂的嬉笑答道。
“條件,條件!現在不是已經開始手術了嗎?”
“不,這個不過是我們的條件之一,手術還沒成功前,這還不算完成我們的條件!”杜文波灘開雙手,很無辜的說道。
“哼!如果手術失敗了呢。”杜天豪強忍着怒氣質問杜文波。
“那就是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獨木橋。”杜文波還是毫不在意的笑着說道,他就是故意在杜天豪前面說着,看着杜天豪撓羞成怒的樣子,這樣他就會感到非常的愉快,誰叫以前杜天豪如何對待他們母子倆。
“哦,原來你是那麼不關心你的老大的,想着他快點死,好擺脫是嗎?”杜天豪確實惱羞成怒了,但他這樣的老人精怎可能這麼容易失態,守不如攻,於是他反攻道。
“你……杜天豪,你什麼都可以說,就是不能懷疑我們兄弟的感情,別以爲我們都像你那樣的狼心狗肺,當年你是怎麼做的,你自己清楚,不用我一一說出來吧!”杜文波氣極站了起來,手指着杜天豪怒吼道。
是,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們,但真相如何,你又哪知道呢。不過小子,你還嫩着呢,看來外面的世界還是改變不了你這個脾氣,你還是這麼容易生氣,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這樣下去了,一定弄你回去,就是沒這個條件,我還是有後招呢,嘿嘿,杜天豪心裡奸笑了幾聲,壓住自己當年所坐錯事引來的悔咎之心,毫無感情的說道:“今天我就要你回去,我已經和學校辦好你的退學手續了。”
“你……我死也不會跟你回去!”杜文波一怔後,更加惱怒起來,他以前的日子就是操控在這個男子之中,好不容易纔得來的自由,難道又要他回去,不行,絕對不行,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回去。
這個時候,杜文波的手機不適時機的響了起來。
“他們好象吵起來了,怎麼辦?”咖啡廳大玻璃外,陳康詩着急的說道。
“看起來像是他們的家務事,我們回去吧。”蘇情皺着鼻子說道,老三怎麼和可能是他家人的人鬧起來了,不過這些事,杜文波肯定不願意讓他們看到的,所以他提議三人就時離去。
“恩。”何世強點頭同意。
於是,三人悄悄的來了,又悄悄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杜天豪好象很有把握的樣子,一點也不在意杜文波的咆哮,很冷靜的說道:“接電話吧。”
此時正氣在心頭,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打電話來騷擾他,真是不想活了,杜文波掏出手機,看也不看就放到嘴邊吼道:“什麼事!”
“什麼?你再說一遍?”杜文波明顯楞了起來,滿臉不相信。
手機從杜文波的手上脫落了下來,啪的一聲掉到地上,彈了一下靜靜的躺在地板上,杜文波雙眼沒有一點生氣,嘴裡顫抖着,呢喃的說着:“不可能……不可能……老大說了一定會回來的……”
見到兒子完全失神的樣子,杜天豪也感到不安起來,如果是真的,那麼他要招回兒子的路上更加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