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陰鬱的來到上午到過的酒吧,她在門口侷促不安了半天,最終還是踏了進去。
推開門那震耳欲聾的音響聲震的她頭都大了,看着舞池裡扭動的人羣,她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呆若木雞來形容,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更何況她的穿着也讓人不敢直視,真的是可以用土來形容。
艱難的剝開人羣她快步走到吧檯,專門找了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坐下,剛坐下就有人上前詢問:“美女來點什麼酒?”
樑幽盯着單子看了半天,越看眼睛就瞪的越大,哇涉…這都是什麼酒啊?怎麼都那麼貴,以前跟他們出去自己也沒有掏過錢,那時候還覺得那些酒沒什麼了不起的,可現在看到這個價目單才知道自己有多窮。
樑幽放下價目單,一臉真誠的看着他詢問道:“請問你們這裡什麼酒最便宜?”
酒保好笑的看着她:“我說美女你尋我開心呢?到這裡你問我什麼酒最便宜?二鍋頭你喝不喝。”
樑幽聽完,兩眼放光的看着他:“那給我來兩瓶。”
酒保詫異的看着她:“我說小美女你確定你沒有跟我開玩笑?你要喝二鍋頭去外面超市賣啊,這酒吧進門的錢就夠你賣幾箱了。”這不是耍着我玩嗎。
樑幽一臉實誠的看着他:“我沒有錢,所以我沒有開玩笑。”
酒保雙手叉腰的看着她:“不可能,沒有錢他們怎麼讓你進來的。”
樑幽將一張黑色的名片擺在桌子上:“真的,他們沒有收我錢,我給他們看了這個他們就讓我進來了。”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呢。
酒保驚奇的看着那張黑色名片,隨即瞭然一笑:“啊,這樣啊,稍等,立馬給你準備最好的酒,不收你的錢。”沒看出來這丫頭穿的土裡吧唧的,長的也不怎麼好看,後臺還挺大。
樑幽拿起那張黑色名片上下瞧了瞧:“這東西這麼神奇?不僅能白進還能白喝。”
殊不知她所有動作都落入一雙精明的眼裡,那人戲謔的翹起嘴角,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很快電話那邊邊傳來一個暗啞的聲音:“什麼事?”
“你在哪?我看到你的小獵犬了。”
“她在哪兒。”
“在環海路最熱鬧的酒吧。”
聽筒裡的聲音變的更加低沉:“是嗎?我知道了。”
寒凌看着吧檯的人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好玩了。”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見她,真是不能小看她啊。
樑幽鬱悶的喝了幾大杯的‘甜酒’,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看酒保的眼神開始變的鄙夷:“你給我的都是什麼飲料啊?一點酒味都沒有。”
酒保忙着和身邊的美女調笑,根本沒時間管她,可等他回神轉頭看她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面前的空酒杯,哀嚎:“OMG,我說小美女,你知道這都是什麼酒嗎你就這樣喝?明天不想醒了是吧?真是造孽啊。”
樑幽一臉不屑的望着他,將杯子伸到他的面前:“你騙誰呢?喝了這個一點醉意都沒有。”
酒保雙手抱頭難以置信的說道:“我滴個親,這酒後勁可大了,我調這幾杯給你是讓你選一個最好看的,不是讓你全喝掉。”
樑幽搖了搖手中的酒杯:“
可是沒什麼用啊,還有沒有?再給我來一杯。”
酒保捂住額頭看着她:“要讓燃哥知道我這樣灌你酒,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燃哥?誰啊?”樑幽疑惑的問道。
酒保疑惑的看着她,訝然的問道:“不會吧?你不認識他。”
樑幽誠實的點了點頭:“恩,沒聽過。”
搖了搖頭,酒保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燃哥那麼謹慎的人才不會隨便給人名片呢,還是他的真實名片,你騙誰呢。” 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小丫頭還想蒙我,就燃哥那脾氣,要不是他看上的人他才懶得多說話呢,更別說給名片了。
“他到底是誰啊??”樑幽再次問道。
酒保對她勾了勾手指,樑幽側耳,他神神秘秘的靠近,在她耳邊說道:“他啊……是……”
忽然!一隻大手從樑幽身後伸出,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調笑的說道:“臭小子,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啊?”
酒吧捂住自己被摧殘的耳朵嚎叫:“哎喲!燃哥,我的好燃哥,我可還什麼都還沒說呢,您就大發慈悲饒了我這不聽話的小耳朵吧,求你了。”
樑幽轉頭看着面前的人:“是你?”
男人咧嘴一笑:“對啊,是我,今天的生日過的怎麼樣?玩的開心嗎。”
樑幽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喝光裡面的酒,苦笑的說道:“赫!什麼生日嘛,一點都不開心。”早知道會被拋棄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過完這一天。
墨燃看着她面前的酒杯,厲聲問道:“你怎麼喝這個?這酒後勁可是非常大的。” 隨後狠狠的瞪了酒保一眼:“誰讓你給她調這個的。”
酒保見形勢不對,立馬搖頭撇清,討好的說道:“不是我啊,我見她拿你的名片來當然是要好好招待了,就給她調了這個,還每個杯子都調了一種,本來是想讓她選的,可誰知道轉個頭回來她就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這都是她自己喝的,真的不管我的事情啊。”
樑幽見他那狗腿的樣子,鄙夷的說道:“不見得啊,這酒甜甜的怎麼會醉人。”
酒保被她無知的話語逗笑:“哈哈哈,這可是燃哥特製的迷霧森林,是這家酒吧的招牌酒,常人最多三杯就倒了,看你這丫頭酒量應該還行,喝了8杯竟然跟沒事人一樣,不過啊!你明天就知道會有多慘了。”說完還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這可真不是自己吹牛,迷霧森林可是很多人趨之若鶩都想要品嚐的烈酒,可這酒只有燃哥心情好的時候纔會調製,每次也不過是三杯,因爲只要是喝過第一次的人就不敢在碰第二次,這酒也就在業界傳開了,說這酒有一種魔力,讓人懼怕的魔力,讓那些人心心念念都想來嘗又害怕嘗。
而自己也纔剛剛學會,還未出師,也不敢給客人調製,本來今天只是想練練手的,誰承想這丫頭一口氣全喝光了。
樑幽皺眉:“切,說的那麼玄乎。”
墨燃忽然拍了拍她的頭:“女孩子還是少喝點酒比較好,特別是這種酒,會吃虧的,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酒保點頭附和道:“對!你還是回去吧,不然肯定會吃虧的,不然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墨燃對他使了使眼色:“把你的烏鴉嘴閉上。”
然後伸手想要扶起樑幽:“走吧,我送你回去。”
樑幽側身躲開他的手,一臉戒備的看着他:“不用了,等一下我會自己回去的,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間。”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很冷硬的氣場,可他卻想要隱藏,這樣的人還是不要過多的接觸纔好。
樑幽自認爲自己的酒量沒有那麼差,不然冥家內訓的時候她也不可能會撐到最後,內訓的那幾年喝酒對她來說就跟喝水一樣,有段時間酒對她來說就和水一樣是她的生命源泉,她要是不喝那等待她的不是淘汰就是死亡,所以雖然沒有像東森那樣去學習品酒文化,但一般酒還是不會難倒她的。
可站在洗手檯,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她開始晃神,眼睛也變得模糊起來,她知道,那是醉酒的前兆。
還剩一絲理智的她趕緊擰開水龍頭,捧起水打溼自己的面頰,數次重複過後擡頭看了看鏡子裡的人,感覺眼前變得清晰之後她抽紙擦乾臉頰。
從洗手間出來,在走廊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腦袋沉沉的,剛剛還算清晰的視野再次變得模糊,她搖了搖頭扶着牆壁前行着,可就算這樣小心翼翼還是撞上了前來的人。
感覺撞到人,她低頭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不行了,自己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才行。
來人避開她,卻沒有走,而是靠在牆壁上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樑幽開始感覺身體使不上力,她艱難的靠着牆壁站立,眼前開始出現眩暈感,眼前所有物體都變的扭曲,甚至開始出現幻影,她再次使勁的搖了搖頭摸索着牆壁向前走去,很快,她就已經挪不動步子了。
在走到走廊拐角處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後,在她還未反映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打暈扛走了。
而吧檯處兩人也隱隱覺得不對勁,酒保望向出口處,看着墨燃問道:“你說那丫頭會不會暈倒在廁所啊?要不要找個人去看看。”
墨燃看了看洗手間的地方:“應該不會,她自我保護意識還挺強的。”
酒保聽他這樣說,立即湊上前問道:“燃哥,你老實告訴我,那丫頭跟你什麼關係?”
墨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沒什麼關係。”
“不可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便了。”
墨燃停頓一刻,慢慢開口:“她挺像一個人的。”一個永遠不會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酒保明瞭的點了點頭,猜測道:“難道…是你的初戀情人。”
墨燃仰頭喝光杯中的酒水:“閉上你的嘴吧。”
酒保聳聳肩,拉過身旁的美女調酒師:“妹妹,幫忙去洗手間找找看剛剛坐在這裡的那個小女生,看她有沒有暈倒在廁所。”
不一會兒,美女調酒師就回來了,一回來就搖了搖頭:“裡面沒人。”
酒保不可置信的看着門口:“怎麼會?都沒看到她出來啊。”
墨燃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明的笑意:“或許是從後門離開的吧。”
“你怎麼知道?”
“我都說了她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或許她發現了吧。”發現這個地方不太安全。
“發現什麼?”酒保疑惑的問道。
“發現有人已經盯上她了。”說完端起酒杯對着寒凌的方向舉了舉。
寒凌眯起眼看着遠處的黑衣男子,不知怎麼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