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鸞,沈侯白那張照片上的位於第一排十人中的一個。
一個笑的非常燦爛的女人,但是現在……燦爛早已消失,留下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威廉,你先走吧。”
陳青鸞看了沈侯白大概十秒鐘後,她便扭頭看向了帥氣青年威廉。
“你讓我走?”
聽到陳青鸞的話,威廉瞪大雙眼的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
“嗯!”
“我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與他處理,你不方便在場。”陳青鸞又道。
“私人事情,我不方便在場?”威廉很明顯的露出了一抹不悅之色。
看到威廉不悅的表情,陳青鸞可以感覺出他心中的不爽。
如此,下一秒……似妥協了,她‘哎’的嘆出一口氣道:“好吧,我和他在大廳談,但你得在邊上等,可以嗎?”
不等威廉說些什麼,陳青鸞走到了沈侯白的身旁,然後續道:“過來,我們去那談。”
陳青鸞所說的那便是公寓大廳靠近門口的休息區。
對於進不進陳青鸞的家,沈侯白完全不在意,所以便跟着陳青鸞走到了公寓大廳的休息區,待‘嘎吱’一聲坐上休息區的真皮沙發後,沈侯白說道:“我從你的臉上看出了吃驚。”
“你是誰?”
“你不是沈戟對不對?”
“沈戟沒有你那麼高,而且……”
“而且他已經死了。”陳青鸞的話沒有說完,沈侯白直接打斷道:“是不是?”
“這麼說你承認了?”陳青鸞微微皺眉道。
餘光瞥了一眼數十步外,雙手環胸看着自己的威廉,以及不遠處看着自己正交頭接耳的林總與保安,沈侯白這才說道:“他是你的男朋友?”
扭頭,陳青鸞朝着威廉看了一眼,然後給威廉一個勉強的微笑,接着……
“啪”,陳青鸞從自己的包包裡取出了一隻打火機,當火機上竄出一簇火苗,一根已經被陳青鸞叼在嘴裡的女士煙便在‘滋’一聲中點燃了,然後伴着一聲‘嘶’的抽吸聲,一縷青煙在陳青鸞的面前繚繞而起了。
抽上一口煙後,陳青鸞夾着煙的手,拇指不斷的撥動着菸頭,卻是遲遲沒有說話。
因爲她觀察了沈侯白許久,然後讓她吃驚的是,她竟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他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記得沈戟沒有兄弟姐妹……”
陳青鸞的話又一次沒有說完,因爲沈侯白又一次的打斷了她。
“所以呢?”
“嘶。”陳青鸞又抽了一口煙。
待‘呼’,將入肺的青煙吐出後,陳青鸞又掏了掏的包包,她取出了一張銀行卡,她將銀行卡放到了面前的水晶玻璃桌上,然後按着銀行卡推到了沈侯白的面前,接着說道:“這張卡里有一百萬。”
“雖然不多,但足夠改善你的生活水品了。”
沈侯白沒有去拿陳青鸞的銀行卡,他側了側身,將視線打到了身後的落地玻璃窗外,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上,那來來往往的行人,行車……
“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我可以在想想辦法給你湊一點。”陳青鸞又道。
沒有回答陳青鸞的話,沈侯白話鋒一轉道:“聽說平雲宗已經成爲了雲海市的三大宗門之一。”
“我若記得沒錯,三年前……平雲宗好像還是一個三流宗門吧。”
說到這裡,“吧嗒”,沈侯白摘下了沙發旁,擺放的一盆盆景中,花卉的一片葉子。
然後,罡氣灌入的同時手指一擡,葉子便如鋼刀般飛了出去,只聽到‘噗嗤’一聲,不遠處的林總,臉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與此同時,他身後的牆壁上,葉子的大半已經深深的嵌入了牆壁。
“別以爲你們捂着嘴我就聽不到你們在說什麼。”
“下次,我會對準你們的腦門。”
腦門一熱,林總的額前已經淌下了一顆豆大的汗珠,特別是當他的一隻手撫向自己的臉龐,待收回手後看到手上的鮮血,這林總的一雙眼睛立刻就瞪圓了起來。
“飛……飛葉摘花。”
看着身後牆壁上嵌入的葉子,看葉子嵌入的深度,雖然‘飛葉摘花’是一品武者都會的絕技,他也會,但是他不覺得自己可以做到像沈侯白這樣,‘飛葉’可以嵌入到這磚石牆壁中,他只能做到嵌入草木而已。
使得林總意識到了沈侯白的可怕。
這林總的反應倒也不慢,立刻便對着身旁同樣目瞪口呆的保安道:“還……還不快去給這位兄弟泡茶。”
“哦,哦。”
連道了兩聲‘哦’,保安老王便立刻去泡茶了,不過就在這時這林總又道:“泡我的特級龍井。”
“……”
回看此時的陳青鸞,她餘光朝着林總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很快視線又來了自己的身側,隨即幾縷斷了的秀髮便進入了她的眼簾之中。
她不清楚沈侯白是不是故意的,但就憑這一手功夫,陳青鸞明白了沈侯白已經今非昔比了……
沈侯白從沙發上支起了身子,接着在陳青鸞的注視下,走到了公寓大廳的一面牆壁前……
看着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看着電視中李紅衣穿着裙裝跳宅舞的視頻,然後視頻中那不斷穿插的文字廣告,沈侯白不由得無語道:“還真是這個女人,竟然瞞着我接廣告。”
不僅是公寓中,此刻……公寓外的那些大型電子牌上,也在滾動播放着李紅衣的各種很明顯後期製作的廣告,不難看出……李紅衣應該賺了不少的錢。
“難怪最近這個女人沒有向我要這要那了。”
“看來是有了小金庫了。”
轉身,沈侯白回到了陳青鸞的面前,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
“一百萬……你在打發叫花子嗎?”
“一百億還差不多。”
“一……一百億。”
聽到沈侯白的話,陳青鸞的雙眼立刻就瞪圓了起來。
因爲就算是把平雲宗給賣了也不可能值的了一百億……
“你瘋了吧。”雙眼瞪圓中,陳青鸞對着沈侯白驚呼道。
“我看上去像瘋了的樣子嗎?”沈侯白反問道。
看着沈侯白冰冷的面容,以及那如刃般的雙眼,陳青鸞確定了,他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是三年前的沈侯白,陳青鸞一定不會理他,只會當他瘋了,但是因爲剛剛沈侯白的那一手‘飛葉摘花’,乃是一品武者纔會的絕技,如此……陳青鸞可以肯定,沈侯白最低也是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