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
陳雪面露難色,隨之說道:“許恩琳負責這些事情,白徹自己都不管,我哪有本事去讓許恩琳換人?我也沒有接近她的機會。”
謝玲被她的話氣到口不擇言:“難怪你輸給她,還被撤職,真是活該又窩囊!”
“……”
“你不必諷刺我,”陳雪一勾脣,“我已經散佈消息出去,就算許恩琳成功了,也會被認爲沒能力,是依靠我上位。只要許恩琳沒能把這些輿論壓住,那她就是真的沒能力,白徹最不喜歡他的秘書沒能力,那麼她被踢開也是遲早的。”
“……”
陳雪似乎都想到了她被踢開的狼狽樣子,露出陰佞一笑:“白徹說過我能力強,等她被踢開,我重新掌權,再和顧荷解約輕而易舉。”
等了一會兒,才聽到謝玲略到嘲弄的一聲:“你兜了好大的圈子啊,呵。”
……
許恩琳拿着一次性紙杯接水喝,但是飲水間在樓梯口旁,她時不時聽到樓梯口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還隱隱聽到她自己的名字。
她心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許恩琳便把水杯放下,悄悄走到了樓梯口,聲音變得清晰,是陳雪在接電話,通話內容關於她,還說出謠言因她而起。
許恩琳聽了個完整,她壓不住心頭聚攏的怒意,走上樓梯,兩人視線相撞都是一驚。
陳雪剛見到她時還以爲撞見鬼了,許恩琳眼神冷冷的。
“你偷聽我講電話。”陳雪生氣的說道,先發制人,“沒一點素質。”
“你造謠生事就有素質了嗎?陳雪,你用盡手段真是讓我刮目,真不明白白徹當初怎麼就選你這麼個只會玩陰招的女人。”
許恩琳氣極,冷嘲熱諷,“我聽管家說過,白徹身邊的女人都被你趕走過,你都是用這種手段的吧,令人不恥。”
“……”
陳雪眼睛一轉,嘲諷地盯着她的臉:“無能狂怒?你很生氣嗎?”
許恩琳承認自己沉不住氣,她狠狠瞪了陳雪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要走。
但陳雪卻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許恩琳想要甩開她,但忽然看到陳雪眼眸中的惡毒,她想到什麼,開始抓緊她的手。
可因爲陳雪借力的力量太大,她從樓梯上摔下去,就好像是許恩琳推她一樣。
這鬧出的動靜不小,許恩琳臉色一白,立刻下樓去看她。
夏穎卻來了,她剛忿忿不平的從財務部出來,結果就撞見這一幕,她見陳雪的手臂都在流血,尖叫一聲,頓時慌張:“許恩琳,你,你推她?”
“我沒推她,”許恩琳立刻否認,她蹙着眉頭:“趕緊送她去醫院。”
“我去叫人,許恩琳,你還敢說沒推她?不然你爲什麼這麼着急送她去醫院!”
許恩琳第一次嚐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夏穎哪裡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她叫人送陳雪去醫院,一路上添油加醋的不知道說了多少。
此事自然驚動到了30層的總裁辦。
白徹臉色崩的很緊,許恩琳此刻坐在29層的一處休息椅上,見到他來,心裡咯噔一下。
坦白說,她沒底,不知道白徹會不會相信。
白徹手上拿着她的毛呢外套,披在她身上,語氣聽出什麼:“本來就身體不好,還坐在風口,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許恩琳已經感覺不到冷了,她擡頭,啞着聲音問:“你相信我嗎?”
“……”
白徹沒應,他牽着她的手,“你先跟我回去,回家暖暖,你手太涼了。”
許恩琳突然就紅了眼眶,站在原地不想動,“你讓自己靜靜吧。”
“鬧什麼?”
白徹蹙眉,打橫抱起她,離開,也無視了各路人的目光。
坐在車裡後,許恩琳仍低着頭,吸了吸鼻子,“你想罵就罵我吧。”
“我爲什麼要罵你?”白徹就很納悶,他正要開車,此刻卻停下,回過頭看她,見她要哭不哭的模樣,他認真的反問:“你覺得我不信你?”
“難道不是嗎?”許恩琳亦是反問,“陳雪跟在你身邊那麼久,你最瞭解最看重她能力,我這才……”
“正因爲了解她才相信你。”
“啊?”這話讓許恩琳意外,她的眼淚忽然就止住,等待下文。
“跟在我身邊的秘書,都會一點自保的功夫,力量技巧都在你之上。你身子弱,哪有力氣推倒她?”
白徹凝視着她,“聽懂了麼?”
“……”
白徹的語氣堅定又信任:“而且,你不是那樣的人。”
話落,他便開車回去。
很久,許恩琳纔出聲:“原來你相信我啊。”
“……”
“現在是去醫院看她嗎?”許恩琳眨着眼睛問。
白徹無情的冷笑:“她也配。”
“……”
許恩琳想到什麼很歉疚,弱弱地問道:“你來找我的這麼快,是不是也把工作耽誤了。”
“這沒什麼。”此話無異於承認,白徹又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暈嗎?前面是條小吃街,要不要買點什麼?”
“想吃點臭豆腐。”許恩琳說道,真有點饞。
白徹找了個地方停車,也不讓許恩琳跟着,自己去買了多份,本來還要排隊的,但是嘛有顏值在,有小姑娘主動搭訕,而且讓了位。
許恩琳透着車窗看的一清二楚,這就是顏值帶來的隱形好處。
因此,白徹來的很快,臭豆腐的味刺激到許恩琳的嗅覺,她主動伸手拿過來就吃。
白徹見她這樣也感到好笑,“喜歡吃就常來。”
“……”
白徹坐回駕駛座,行駛在路上,許恩琳瞥見他,自己吃的不好意思。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她便用叉子戳了一個,遞到他嘴邊,白徹只吃了一個,這才道:“你自己吃。”
“哦。”
許恩琳安靜的低着頭。
回到白家後,許恩琳纔看到趙醫生來了,一直在等她,她不解地看着白徹:“我沒事啊。”
“你就當做例行體檢,快去。”白徹推着她,讓她跟趙醫生一起上樓。
許恩琳就是這麼半推半就的上樓。
雖然她一直說沒事,但白徹仍然聚滿憂愁,他很怕她受到刺激,以她的情況,如果真被刺激到,又恢復了記憶,只怕只是表面風平浪靜。
這是白徹最擔心的一點,因此他讓趙醫生也是非檢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