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琳被他無視的很不高興,“我都整理完了,你都不問問我有沒有發現什麼嗎?”
“嗯?”白徹疑惑的看着她。
“你這眼神什麼意思?”許恩琳一頭霧水,“難道你不在乎缺失的文件嗎?”
“誰說我不在乎。”白徹注視着她。
“?”
許恩琳微怔,她的視線落在他的電腦上,鬼使神差的走了上去,卻見到他的電腦上顯示的是辦公室的隱秘監控畫面,一切都那麼清楚,包括裴靈拿走的。
她感覺自己被耍了,一口氣憋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忿忿的跳腳,語調較高,“你自己查監控,什麼都知道了,那你還要我去白乾活啊!”
整理那麼多也好累的!
“嘖。”白徹好笑的睨着她,語氣理直氣壯,“我有讓你做嗎?是你主動去的誒,你好不講理啊。”
“你……”
許恩琳張張嘴卻什麼也沒反駁出來,她鬱悶的坐在沙發一角,白徹將電腦放在一旁,主動湊過去,語氣低沉似有帶着寵溺,“好了,乖。”
他哄着,跟哄小孩子似的。
許恩琳擡眸看他,兩人挨的很近,好久才說道:“你還不快點找裴靈啊,別把你的重要東西帶走了。”
“嗯。”白徹點點頭,“你說得對。”
“我不太清楚你和裴靈之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但是呢,防不防備在你。”許恩琳又說道,“我不是說她壞話,可她和周嬌嬌密謀過殺害周嘯,我真的對她很討厭,就會理所當然的認爲她不是好人。”
“嗯,知道。”白徹輕笑一聲,他的呼吸都要噴灑在她臉上,臉貼的很近,曖昧的不行,“我會告訴李雪,我的辦公室只讓你進來。”
“……”
頓時,許恩琳臉熱,站了起來。
白徹見狀,微微勾脣一笑,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他說了些什麼,因爲許恩琳刻意的走遠,沒聽到。
很快,白徹走到她面前,黑眸深沉的讓人看不清,低沉的道:“我送你回周氏。”
送?
許恩琳抓住他的字眼,“你不回嗎?”
“裴靈的事該解決了,前幾天顧不上她,現在正好有空,我不會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白徹的薄脣輕啓,提起她,滿目冰冷。
許恩琳低頭咬脣,倏爾擡眸,直接地問道:“那我也有空,能帶上我嗎?”
“呵呵。”倒是沒想到她這話,白徹薄脣微勾,語氣頗有深意,“不怕被拍啊?”
“……”
他雖在溫和的輕笑,但許恩琳卻莫名讀懂了他的意思,她很會給自己臺階下來,“我怕被拍啊,不去了,等會兒我自己回去好了。”
“那你小心,有事給我打電話。”白徹說道,目光還算溫柔的落在她身上,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臉色驟然變得很冷。
許恩琳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哪裡變了,但又說不出來。
但想一想,白徹看了監控,也清楚裴靈拿走了什麼,應該也不會出啥事。
機場。
裴靈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手裡拎着一個包,裝的盡是從白徹那裡拿的,她沒找地方坐着,而是一直在走動,一邊等着。
雖然她這行動的速度很快,但就怕白徹的手段。
還好,目前一切正常。很快,她也能登機。只要回去,回到裴家,那麼白徹就難動她了。
忽然的,機場內的人躁動起來,紛紛在吐槽着什麼。
裴靈心裡頭想着事,毫無防備,差點絆倒,她站起來,驚愕的得知,航班取消。
航班取消了?
裴靈向後看去,她很快反應過來,準備離開,但是往前跑了一會兒,她的腳步便停下。
前方是三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眼神冷冷的盯着她。
裴靈心道不妙,但是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機場二樓處的一間休息室,白徹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尊貴的交疊,黑眸冷到徹底,氣場陰森的可怕。
門剛推開,裴靈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帶進來,對上那雙冷的徹骨的黑眸,她頓時慌了,難以控制的脊背發涼。
“白徹……”裴靈頭都懵了。
“你要去哪啊?”白徹薄脣輕啓,周身氣場是渾然天成的貴氣和不可一世,“你那趟航班,馬上要起飛了。”
“不是取消了嗎?”
“你真的是傻到無藥可救。”白徹冷笑出聲,他給了身邊人一個眼神。
保鏢學着他的語氣解釋,“航班正常,裴小姐糊塗了。”
那麼爲什麼剛纔會取消呢?
裴靈怔愣的看着白徹,忽然間全都明白了。
他故意的,什麼航班取消,騙到所有人,只爲逼她現身。
她出來了,航班就好了。
萬萬沒想到,白家的勢力居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了,還是在這麼快的速度下。
裴靈捏緊了手,她睨了眼包,心知肚明,她這次死定了。她生無可戀的說道:“白徹,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白徹的手裡把玩着一枚印章,嗤笑一聲說道:“裴靈,你真的讓我不懂了。帶走近期的合作資料,卻不帶走我的印章,印章可比那點合作資料更容易讓你操作呢。”
前幾天,他的印章找不到了,因爲許恩琳的事情,他忙到沒時間注意。要不是裴靈,還真不知道印章在櫃子裡放着。
裴靈近乎是癱倒在地毯上,她看着印章說不出話,一時間愣的厲害。
對啊,她爲什麼不拿印章呢,印章的操作性非常大。
“你蠢的可以。”白徹不屑的睨她一眼,冷冷地道:“做個交易,我可以再給你幾份合作資料,你把我父親解藥配方比拿出來。”
聞言,裴靈像是魂魄迴歸似的,衝着白徹冷笑了一聲,“不可能,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那是她保命的底牌。
“是嗎?那就不要回去了,繼續住白家。”白徹起身,吩咐一旁的保鏢,“回去告訴關管家,她這次不用住那麼好的。”
“不行!”裴靈被驚到,又慌了,“我真的要回去,你沒資格管我!”
“呵呵。”白徹冷漠至極,“跟你公開的戀愛關係,我爲什麼沒資格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