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別怕,豪門纏愛 市長,我愛你,五度言情
自那日確定婚期後,日子過得似水平淡卻又溫馨,閔婧接豆豆回家,剛進門就看到了客廳裡陸母和陸崢嶸都在。
“爺爺,媽。”
“太公,奶奶!”
奶聲奶氣的童音伴隨着溫婉恭謙的女聲響起,也讓正在忙碌的兩人循聲望來,陸母微笑地點頭,繼續低頭忙手上的活。
陸崢嶸戴着一副老年人眼鏡,手中的鋼筆揮舞的動作一頓,看着回來的兩人,朝着閔婧一招手:“小閔哪,過來幫忙!”
閔婧拉着豆豆的小手,走進客廳,就瞧見堆了一桌的火紅喜帖,做工精良不失雅緻,而陸母正負責將喜帖攤好,陸崢嶸則在上面奮筆疾書,揮下遒勁有力的行書。
目光瞥到桌邊的一張列單,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是陸家方面要宴請的賓客,包括不少上流社會的名人。
望着陸家長輩爲自己和陸少帆的婚禮忙得不可開交,閔婧感動得一抿脣,將豆豆抱到沙發上做好,自己加入了寫喜帖的行列。
“小婧,喜帖上還差你和少帆的婚紗照,這兩天,讓少帆請天假,去把照拍了吧。”
陸母整理着到處都是的喜帖,看到喜帖上照片處的空缺,素雅的眉輕蹙,像想起什麼般,扭頭對翻着喜帖的閔婧道。
閔婧柔柔一笑,順應地頷首,“媽你放心好了,今晚我和少帆商量一下,儘快把這事辦了。”
陸母滿意地一彎脣角,對閔婧完全沒有豪門婆婆的架子,轉頭朝寫喜帖的陸崢嶸道:“爸,您別累着,剩下的那些就讓少帆回來寫吧。”
陸崢嶸嚴肅的面容上瞬間沉下來了,嚴厲的目光掃過陸母和閔婧,哼哼地質問道:“你們是不是都認爲我老了,不中用了?”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母爲難地一蹙眉頭,想解釋,卻被門口一道清潤謙和的聲音搶了先:“爺爺老驥伏櫪,是軍區裡的泰山北斗,怎麼會老呢?”
閔婧心頭一動,轉身望向門口,小臉上,是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嬌媚笑容,當看清門口一身黑色修身西裝的陸少帆時,紅脣邊,是不由自主揚起的幸福。
陸少帆將公事包交給出來迎接的梅姨,就步履優雅地朝客廳而來,雍容高貴的臉龐上是讓人猶如清風拂面般的笑意,清朗的眉宇間,洋溢着輕鬆的愉悅之意。
當那雙乾淨的黑眸瞥到陸母身邊的閔婧時,眸底掠過細微的漣漪,脣角是淡淡的笑意,兩人間,不用言語,只需一眼神,就可以明白對方的心意。
“哼,就你小子嘴巴甜!”
陸崢嶸嘴上雖不認同陸少帆的誇讚,但是一張幽黑的剛硬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得意,喜帖上的字體揮灑得龍飛鳳舞。
“爸爸!”
豆豆乖巧的叫喚在一旁傳來,陸少帆在豆豆身邊坐下,摸摸那可愛的蘑菇頭,目光卻是投在桌上的喜帖上。
“怎麼現在就寫喜帖了,婚紗照不是還沒拍麼?”
陸母淡雅的目光瞟向正沉迷在書寫中的陸崢嶸,暗示之意顯而易見,可是,口上卻是一番得體說辭:“我看婚期挺緊的,怕到時來不及,正好你爺爺要練書法,就順帶把這些喜帖寫了。”
閔婧住在陸家的這些天,對陸崢嶸的脾氣也有了大致的瞭解,愛面子卻不失威嚴正直,沒有所謂的門第之見,對於她嫁入陸家這件事,甚至連一句重話也沒有。
而當初陸母出面干涉她和陸少帆的婚事時,陸崢嶸純屬未知狀態,老爺子生性好動,那幾個月和沈老爺子兩人摻和着跟某軍區部隊去了演戲基地,對外斷絕一切聯繫。
回來後沒兩天,就聽到死對頭沈老爺子的挖苦,只覺得老臉掛不住,硬是不肯就此罷休,勒令陸少帆回家,當陸少帆堅決和她住在外面時,老爺子死活覺得收到了輕視,也就有了餐桌一怒的事件。
“少帆,幫爺爺一起寫吧,雖然爺爺能獨當一面,但你也該分擔一些啊!”
閔婧一番話既讓老爺子有臺階下,也讓陸少帆藉着孝順的理由加入了寫名單的行列,陸母回頭,望着她的目光含着滿意的笑意。
陸少帆挑眉一笑,將豆豆放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到了閔婧身邊,長臂自然地從後環住閔婧的纖腰,親暱地擁着她,在她因爲不自然而羞紅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老婆大人的命令不敢不聽啊!”
玩笑的嘆息聲中,飽含着濃郁的寵溺,閔婧嬌嗔他一眼,眼角地餘光瞟向兩位長輩,臉紅地催促道:“那還不去?”
陸少帆旁若無人的親密動作,讓閔婧有些抵擋不住,當他再次俯下首,準備在她臉上印下吻時,她慌亂地偏轉過臉,羞惱地用腳一踢他欣長的腿。
“陸少帆!”
陸少帆促狹地一揚脣角,順勢放開她,在她嬌羞含瞋的神色下,從容地俯身拿起鋼筆,開始在喜帖上寫字,清俊的臉龐上淡若中透着淡淡的開心。
陸母若無其事地打開一張又一張空白的喜帖,對身邊打鬧的兩人,置若無聞,只是,淡雅高貴的眉眼間,是傾瀉出的絲絲安慰。
“少帆,明天下班後,抽個時間去趟閔家,和親家商量一下婚禮的事項。”
陸崢嶸突然開口的提醒讓閔婧笑容一僵,隨即,染上淡淡的苦澀,她怎麼忘了,她還是有孃家的人,憶起洪嵐母女,閔婧本輕鬆欣喜的情緒逐漸在消失,被惆悵的煩悶取代。
手背上,被覆上一隻白皙乾燥的大手,閔婧眼眸一擡,就看到陸少帆輪廓分明的側臉,英俊而儒雅,目光看着陸母,謙和地應允:“嗯,我知道了,媽。”
陸少帆闖入她的生活,並將成爲她生命的一部分,是天意或是偶然,閔婧不想去深究,因爲這一刻,心清楚地明白,嫁給陸少帆,她是感到幸福的。
溫柔的目光落在喜帖之上,瘦勁清峻的字體,就如他本人,帶着遺世獨立的卓爾不羣,高貴而不高傲,姿態優雅虛和。
握緊陸少帆的左手,閔婧柔和的目光凝視着陸少帆,那全神貫注的神情,仿若一道綻放炫麗的彩虹,讓她捨不得移開目光,心口,一點點,被信任填滿。
閔家那邊不會一帆風順也沒關係,有陸少帆在她身邊,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
“想好去哪裡度蜜月了麼?”
陸少帆突然的詢問讓閔婧手上的動作一停,黛眉一皺,小臉上是苦惱的神思,陸少帆索性放下筆,修長的手指一捏她的鼻尖,親暱而寵愛。
“馬爾代夫,希臘,意大利還是奧地利?”
聽到陸少帆隨口報出的一連串國家名,閔婧臉上的糾結更深,爲難地轉着眼眸,下不定主意。
陸母笑望着如漆似膠的兩人,像是看出了閔婧的苦惱所在,善意地提醒道:“少帆這次應該有十天假期吧,小婧想去哪裡,不用顧慮,選好了,讓媽公司的人去安排就好。”
對於閔婧爲陸少帆的着想,陸母高雅的面容上是淡淡的讚許,注意到閔婧臉上的動搖,補充道:“家裡這些天會比較忙,豆豆我會先讓孜情的母親幫忙帶些日子,你們只要將婚事辦好就成。”
一直被忽視的小肉團,忽然聽到自己即將被打包寄出的噩耗,急得從沙發上折騰地下來,邁着短小的蘿蔔腿,撲向閔婧,扁着粉脣,哇哇大叫起來:“豆豆要和媽媽在一起,豆豆不要去外婆家!”
肉肉的小身板在自己懷中捏得像條小蟲子,閔婧目光憐愛地瞅着耍賴的豆豆,纖手安撫着豆豆的腦袋,想安慰什麼,那頭陸母卻佯意板起臉,對一臉憋屈的豆豆唬道:“豆豆不是想要弟弟麼?要是不乖乖聽話,爸爸和媽媽就不給豆豆生弟弟了!”
果然一聽到“弟弟”,本折騰的豆豆立馬安靜下來,眨巴着淚光閃爍的大眼睛,揚起小腦袋,委屈地瞅着閔婧,糯聲道:“媽媽,是不是豆豆去外婆家,弟弟就會出來了?”
閔婧眼角一抽,果然,弟弟對天真的豆豆有着致命的誘惑,嘴角扯動,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哄道:“豆豆乖乖,以後弟弟出生了,就陪豆豆玩。”
小臉上的失落一掃而光,豆豆小朋友高興地蹦跳着,離開閔婧的懷抱,滿心歡喜地摟着陸母,稚嫩的聲音有着別樣的焦急:“奶奶,你馬上讓外婆來接豆豆吧,豆豆馬上就走。”
陸母慈祥地摸摸豆豆的頭,柔聲解釋道:“今天晚了,奶奶讓外婆明早來接豆豆,好不好?”
“嗯,那豆豆先去整理東西咯,等明天外婆來接豆豆!”
豆豆小臉上笑開了花,一骨碌地從陸母身上滑下,小肉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跑去,一路下,撒下清脆的笑聲。
閔婧望着豆豆離去的小身影,目光羨慕而憧憬,如果她真的懷孕了,生出來的孩子會有豆豆這麼漂亮麼?
想起墓碑上那對英年早逝的夫婦,閔婧無聲地嘆息,側眸望着陸少帆的眼神更加溫柔心疼。
“怎麼了?”
陸少帆察覺到閔婧一直沒有移開的眸光,筆下一頓,轉過頭,望着閔婧怔愣的神情,關切地問道。
閔婧看着陸少帆不帶一絲虛假的溫柔眸色,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靨,直到一道尖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安寧。
陸母一蹙眉頭,放下手裡的喜帖,起身去接放置在沙發旁的電話。
“這裡是陸家,對,她是我媳婦。”
閔婧自然知道陸母所指的媳婦是誰,迷惑地瞅去,只看到陸母本淡雅平靜的面容有些不豫,波瀾不驚的眼眸同時看向閔婧,閔婧的心咯噔一聲,有種不安的因子在體內跳動。
“嗯,我知道了,嗯,再見。”
陸母掛了電話,沉默了幾秒,直視着閔婧好奇的目光,沒有隱瞞道:“門口的警衛說,閔婕找你。”
軍區大院門口,閔婕一身蘭色的高檔裙衫,外面罩着一件純白色的小洋裝,踩着高跟鞋,就那樣,自信而嬌貴地站在那裡。
當閔婧和陸少帆手牽着手出現在門口時,閔婕正不耐煩地看着手腕上的名錶,一擡頭,就對上閔婧疑惑的眼神,頓時,嬌美的小臉陰雲密佈。
“閔婧,你都已經嫁給陸少帆了,爲什麼還要糾纏着恆不放?就算恆不要你了,你有必要落井下石麼?”
閔婕激動的指責聲高亢而尖銳,在安寂的大門口久久迴盪,雖然沒有人旁觀,但是,閔婧還是覺得難堪而鬱悶,握着陸少帆的手一緊,紅脣開啓間,耳邊已然響起陸少帆清冷得幾乎沒有溫度的聲音。
“閔小姐,對於你這種無中生有的污衊,我妻子有權對你保留民事追究責任。”
陸少帆清雅的面容上,是閔婧從未見過的冷冽和嚴肅,那對深邃的眸子淡淡地落在閔婕身上,卻讓閔婕一個冷顫,仿若置身冰窟,寒徹刺骨。
陸少帆的相護就像是丈夫對愛妻的守護,小心而不容他人覬覦,更不容他人給予她傷害,閔婧心頭動容,看着閔婕蒼白而僵硬的小臉,揚起下顎,高傲而倔強。
“閔婕,敬你是我姐姐,才一再地忍讓,可是,今天你說得這番話又算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糾纏紀陌恆不放?誠如你所說,我已經嫁於陸少帆爲妻,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我沒時間去理會,也沒興趣去搭理。”
閔婧冰冷的反駁聲剛落,一輛黑色的奔馳猶如閃電馳入她的視野中,車門開啓,正是一臉冷峻的紀陌恆。
“無關緊要?閔婧,你不覺得你說出這樣的話很虛僞麼?要是真不在意,會那麼湊巧地出現在出現在商場附近,和恆偶遇?要是無心搭理,會在陸少帆耳邊吹枕邊風,讓恆手裡的招商工作無從進行,損失嚴重?”
閔婧淡漠的神色一愣,對於閔婕說出的第二條污衊,有着不知所然的迷惑,什麼叫紀陌恆招商遇阻是她在慫恿陸少帆?
紀陌恆邁着大步,快速趕到閔婕身邊,望着閔婕泫然欲泣的楚楚動人樣,俊挺的眉宇間,出現褶皺,不知是爲閔婕心疼還是在氣她閔婧的歹毒心腸。
“你不就是巴望着恆來求你麼?想讓恆對你低三下四地賠罪麼?閔婧,我們的幸福就那麼讓你眼紅不甘麼?”
閔婕厲聲地斥責,美眸裡,淚水不住地打轉,嬌柔的身姿在寒風中,輕輕地顫抖,而她就像是那個仗勢欺人的壞女人。
閔婧冷嘲地一揚脣角,淡漠得近乎冷漠的目光,迎上對面對峙而立的男女,冷嗔道:“你們的幸福?既然你們幸福,何必來我這裡撒潑,你不要臉面,我們還想要在這裡住下去。”
誰給她權利可以理直氣壯地踩踏她閔婧的尊嚴的,仗着紀陌恆對她閔婕的愛戀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羞辱她麼?就因爲她那卑微得如塵間砂礫的愛麼?
陸少帆就如一道清風,縈繞在她身邊,陪她一起面對那些惡意的中傷,大手攬住她纖瘦的腰際,陸少帆俊雅出塵的臉龐上是淡淡的神情:“紀氏名下的商場招商問題,兩位要是覺得是我在假公濟私,那麼,大可以去紀檢部門檢舉我,來這裡大吵大鬧,未免有失體統。”
話畢,陸少帆淡然一笑,只是和以往的笑容相比,少了和煦的溫情,在寒夜裡,顯得冷冽而肅穆。
“外面冷,穿得這麼少,先進去吧!”
陸少帆垂眸望着只着單薄線衫的閔婧,臉上的在意和呵護自然而純粹,雖如一潭清泉平靜,卻足以讓人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契合與幸福。
閔婧微微一笑,明媚的小臉瞬間,綻放着奪目的光彩,只爲身邊這個護她備至的男人。
“好。”
所有的不服,在陸少帆的身邊,都會隨風而逝,計較的心緒,在他挽着她提步離去的那刻,已消散在夜空中。
“閔婧,這樣做戲有意思麼?你以爲裝出這般情深似海的模樣,就可以刺激到恆麼?陸少帆,你也只是可憐蟲,被一個演技高超的影后耍得團團轉!”
對閔婕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閔婧算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停下離去的腳步,轉身,冷執的目光射向閔婕,她卻佯裝委屈地依靠在紀陌恆的胸前。
目光不經意間對上紀陌恆冷漠的眼眸,那裡,幽深不見底,但是,閔婧還是能感受到他隱藏起來的慍怒,那樣輕蔑不屑麼?那麼厭惡至極麼?
閔婧挺直脊樑,高傲地微擡下顎,如一位尊貴的歐洲貴族,俯視着閔婕和紀陌恆,纖細的手臂主動挽上陸少帆的臂彎,語氣肯定地朝着兩人道:“我喜歡的人是陸少帆,愛的人也是他,至於紀陌恆,閔婕小姐就好好留着吧,畢竟怎麼樣的鍋配怎樣的蓋,別人搶是搶不來的!”
閔婧自知自己這話說得夠毒,完全沒有給兩人留一絲一毫的面子,她甚至可以看清路燈下,紀陌恆太陽穴上的青筋,那是隱忍的憤怒,可是,那又如何?紀陌恆的一切,早已與她無關,她在乎的,只該是身邊這個男人!
“少帆,我們回去吧,爺爺和媽還等着呢。”
不想再逞什麼口舌之快,閔婧一臉親暱地望着陸少帆,撒嬌的語調讓陸少帆愉悅地一挑眉梢,修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寵愛之意明顯。
“走吧,老婆!”
在轉身的霎那,閔婧眼角的餘光掃過路燈下那修長挺拔的身姿上,紀陌恆俊美如儔的臉繃得緊緊的,那冰冷的目光正直直地盯着她和陸少帆的背影。
氣麼?可是,和她嘗過的相比,紀陌恆,貌似真的是小題大做了!
疲倦地闔上眼眸,輕偎在陸少帆帶着薄荷清香的懷中,任由他擁着自己走向那燈火闌珊的別墅。
和紀陌恆的三年,如果說是上帝開的玩笑,那麼,在玩笑之後,上帝賜予她的幸福,足以讓她忘卻悲痛,重新開始。
“閔婧,你以爲嫁入陸家,就可以仗勢欺人麼?別忘了,你只是小三生的女兒,無論你爬得多高,都無法改變你那見不得光的身世!”
閔婕帶着哭腔的責罵聲,不停歇地在身後響起,閔婧身體一僵,眼簾微啓,桃花眸中是翻滾的怒火,腳下,提不起繼續前行的步伐。
忽然,腦袋上按下一隻修長的大手,他溫柔地將她按在自己肩頭,細細地輕拍,耳畔是他疼惜的安慰:“有我在,別怕。”
閔婧一吸鼻子,強撐起一抹讓陸少帆放心的笑容,聲線難受地有些低啞:“我沒事。”
“在這裡大吼大叫成什麼樣子!難道洪嵐女士沒有教導閔小姐什麼是禮貌麼!”
閔婧身形一怔,那嚴厲卻不失優雅的女聲是從大門邊傳來的,回頭看去,只看到陸母一身休閒裝,體姿高雅地站在門口,素雅溫婉的臉上是不悅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
閔婧不解地看向陸少帆,他清俊的輪廓在月光下,盈着淡淡的光華,清雋的眉頭微蹙,望着門口的情景,卻沒有過去的趨勢。
“少帆……”
陸少帆聞聲垂目,望見閔婧臉上隱隱的擔憂,露出一抹意味深遠的笑意,撫着她的捲髮,柔聲道:“相信媽,媽會處理好一切的。”
閔婧信任陸少帆,所以,他說的,她都不會去質疑。
而大門口,再次響起陸母威嚴而高雅的嗓音:“這裡是軍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撒野的菜市場,閔小姐,我不介意現在打電話給閔董事長,讓他親自來和大院裡的長輩們詮釋一下閔小姐今晚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