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失手致命(2)
這會兒,慄致炟特別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可是,身邊卻沒有能說心裡話的人,想找陸雯,又不大方便。而且,他最火急火燎的事,也是他最想找人商量的事,是不應該告訴陸雯的,那應該是男子漢獨自擔當的事。這件事至今他沒有跟任何人挑明過,即使對陸霖,他也沒有誠實地告訴他,而編造說那是堂弟與妻子不和的故事。這會兒,他突然想把事實真相告訴陸霖,叫陸霖幫他出主意。不巧,陸霖又在外地,那就見見陸霖爲他找的幫手也好。
不一會兒,龍城小區的保安隊長小白過來了,他是遵照陸老闆的電話指示來到了這幢別墅的。進了屋,他就自報家門:
“我是龍城小區保安隊長小白,陸總吩咐我來見您,您有什麼指示,需要我做什麼事,
跟我說了。除了我,我還找了幾個幫忙的弟兄。”小白像背臺詞一樣說了這番自我表白的話。其實,他並不知道對面的這個人物要指示他幹什麼,他的陸老闆也沒有跟他講明白需要他去做什麼。直到現在,他對坐在客廳沙上的這個人的任何況都一無所知,陸霖不會告訴他這些,特別是慄致炟的身份。直到現在,陸霖也不知道慄致炟想幹什麼、要幹什麼,倘若陸老闆知道了慄致炟的那些以及他想解決的問題,也許,他還會爲市長想出另外的辦法。至於慄致炟,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幹什麼,應該怎麼幹。也是他太孤獨了,這事又太了,以至於他沒有與任何人正面地開誠佈公地商量琢磨應該怎麼辦。只是這會兒他的心備受煎熬,急於想找個人說說話,即使隨便聊聊也好。他打量一下還有點怯生生地站在屋門口的小夥,就有種異樣的感覺。從他的面龐、眼睛直到他的氣質,慄致炟好像看到了什麼,現了什麼,卻又一時想不出來,總覺得那是很熟悉的又久違的東西。他是懷着這樣的愫與小白開始相見的,而後他示意小夥坐在臨近屋門的那把休閒椅上,還問他吸菸不吸。很奇怪,平時,慄致炟是不爲求見他的人讓煙的,說不清是怎麼回事,自他瞅小夥第一眼,這小夥就像有一種特殊的魅力,使慄致炟對他有了好印象。他在去飲水機旁接水時又轉過身問小夥,喝水嗎?其實小白是抽菸的,這會兒也真想喝水,可是,他對慄致炟說,不吸菸,也不喝水,只是邁着有點怯場的步子,走到那把椅子跟前,輕輕地坐到椅子上。慄致炟抽着煙,又慢慢地呷口茶,問道:
“你們陸老闆跟你講,叫你幹什麼事了嗎?”
“沒有。陸老闆只是說,有個好朋友,有點事等我去做,還叫我找幾個得力幫手。”
“他沒說好朋友要做的是什麼事?”
“沒有。”
“那爲什麼又叫你去找幾個幫手?”
“俺想,是活兒重,怕一個人幹不了吧。”
“他有沒有跟你說,他的這個好朋友是幹什麼的,叫什麼名字?”
“都沒有。陸總跟我們定的有規矩,凡是老闆的朋友,都是貴賓。我們只有盡力服務好的責任,不要去問人家姓甚名誰,更不能去打聽人家的什麼。”
“噢!陸總對你們要求挺嚴的。”
“公司爲我們定的規矩是,‘不少做一件實事,不多說一句閒話’。”
“要是有人違反了這規矩呢?”
“很簡單,就是辭退。能留下的人,都是守規矩的。”
慄致炟對小夥的話有了興趣,他也是想多瞭解點有關這方面的信息,小夥的這些話,使他聽起來舒服。原來對陸霖選擇的人,心中並沒有底,這會兒聽着小白的表述,心裡漸漸實在了點,接下來他又問道:
“你這保安隊長,都幹什麼事?”
“說是隊長,其實與大家保安一樣,該站崗站崗,該巡邏巡邏,就是處理突事件時,要主動帶頭,跑在前頭。還有,每天早上領導大家開晨會,讀公司誓。”
“公司誓?你們還搞這個?是什麼樣的誓?”慄致炟在市政府裡,哪知道這類東西!他完全不清楚,如今民營企業是咋個管理員工的。這地方的員工,與國家公務員差別太大了。小白聽着慄致炟的問話,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