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之界

司空悠承答應了和白豔一起去隱韻宗拜師學藝,千里迢迢,自然少不了盤纏,但又不忍心去偷四叔和四嬸的錢,於是,白豔帶着司空悠承來到山下的一個小鎮上,打算在這裡打工,賺到一定的資金,再開始啓程。

白豔自己其實早就做好了這個存錢以防萬一的打算,如果光是她一個人,那沿途的過路費,吃住和買一匹好馬的資金還是夠的,但要買兩匹馬,錢那就差多了。

虧得司空悠承有一身好力氣,在鎮子上找到了一份搬運卸貨的工作,雖然每天很辛苦,但是隻要想着將來可以到隱韻宗學得一番本事,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白豔爲了幫司空悠承早點賺夠資金,她打扮成一位秀氣的少年,裝啞巴,在鎮子上的一家小客棧做夥計。鎮子名爲千祥鎮,一般要去御珏城的路人都會在千祥鎮暫住下來,等到第二天早晨纔出發,他們都很清楚要經過的這座山有多少妖怪野獸,一般的獵妖師若是晚上出發的話,都要結伴而行,不敢單獨上路,因此,千祥鎮客棧的生意還是風生水起的。

他們倆白天都很努力,很賣力,因爲有個信念和憧憬,所以他們並不覺得累,反倒是每天都很開心。司空悠承和白豔一起住在客棧的一間柴房,柴房裡有一張破舊的牀,每天都是司空悠承睡在草蓆上,白豔睡在牀上,他們倆經常聊天聊到很晚,都是在講自己過去的事情,他們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花好月圓時,他們倆仍然保持着距離,安分守己,其實內心的情愫已經在萌發。

這一天,下起了雷陣雨,工頭通知司空悠承不用過來了,因爲今天的天氣,貨物沒到,沒有東西要搬。司空悠承便是幫白豔做些雜物活。

前臺來了一羣彪形大漢,長得凶神惡煞的,個個手提大刀,當中有一個吵囔着要住店,可能是淋溼後,心情不大舒服,就把火氣灑給客棧的老闆,最後走進來客棧的兩名大漢都扛着一個麻袋,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老闆年紀比較大,一生都是恪守本分,只想着好好的繼承家業,突然來了這麼一羣五大三粗,脾氣暴躁的粗人時,內心有多緊張,真害怕服務不好,或得罪他們會引來報復,當下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地介紹,‘客官,這裡只剩下五間客房,您這麼多人不知。。。’

老闆還沒說完,爲首的一個大漢生氣道,‘少廢話,快帶我們去。’

‘好,請隨我來。’老闆踉蹌的腳步用最快的速度上樓,他原本腿就不好,因怕得罪這些人,故而親自帶客。

‘老傢伙,快點。’後面一名大漢盛氣凌人地辱罵道。

老闆只能忍氣吞聲,從這些大漢客棧到安頓好他們,老闆覺得花了好長時間,不過這些沒素質的土匪總算平靜下來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地往前臺走去,在門前掛了一個牌子‘客滿’。

司空悠承看到這一幕,便問白豔,‘老闆怎麼不收他們的錢,而且最後那兩個人抗的那個麻袋總是動來動去,會不會裝的是一個人?’

‘如果裡面裝的就是一個人,你會怎麼樣?’白豔試問道。

司空悠承毫不猶豫地回答,‘救人啊。’

這麼幹脆的回答讓白豔吃驚了一下,道,‘這些人最差的都是上位能者,大部分都是戰靈級的高手,我們合力都未必打得過他們當中最差的一個,所以救人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那怎麼辦?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司空悠承有點着急了,只是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硬來肯定不行,那麼只有下藥,他們總要喝水吃飯吧。

‘我看算了吧,萬一這羣人醒來發現麻袋裡的人跑了,肯定會折磨老闆的,你看老闆都不敢收他們的錢,我們惹不起的。’白豔考慮的比較遠,的確,要是這羣人發現了被這家客棧下了藥,還把他們的戰利品給放了,那這家客棧的老闆就凶多吉少了。

司空悠承沒有說話,白豔說的確實有道理,客棧的老闆對他們很好,爲了救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連累老闆,的確不值得,再說,他們的錢也差不多夠了,計劃明天天氣好就出發去隱韻宗。

這晚,司空悠承怎麼也睡不着,他覺得良心過意不去,到底自己是在害怕,還是在找藉口退縮?這人命關天的事情就這樣不聞不問嗎?

雨停了,窗外樹葉莎莎的被風吹動着,更是將司空悠承那無法平靜的心絮亂,他趁着白豔在睡着時,偷偷地出去,輕輕關門時還看到白豔在熟睡。司空悠承也許沒想到他一出門,白豔也起身了,她跟在他後面,此時,不知道是去阻止他還是幫他。

司空悠承躡手躡腳的來到客房的走道上,只是剛到門口,那緊閉的門‘咔’的一聲就開了,隨即另外四扇門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打開,這羣土匪將司空悠承包圍在走道上。

‘進來。’坐在客房椅子上的一個大漢吼道。

白豔在走道的轉角處看到司空悠承被發現了,氣的跺腳,早知道就應該阻止他做這蠢事。

司空悠承被逼無奈,只好進去,被十來個大漢包圍着,這些刀不離手的土匪隨時都可能一刀劈下去,在他們的眼中,殺人跟殺只雞沒什麼區別。

‘小子,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個麻袋裡裝的是什麼?’順着司空悠承的目光,坐在椅子上的大漢冷冷地問道。

‘沒有,裝的什麼是您自己的事情,我是這裡的夥計,老闆吩咐我來問問各位有什麼需要?’司空悠承表情迎合笑道。

‘你說謊。’坐在椅子上的大漢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眼睛的寒芒盡數落在司空悠承的臉上。

‘真的,不信我把老闆請出來。’司空悠承根本不敢與這名戰靈級的高手對視,趕緊移開目光。

‘他被我們殺了,因爲他跟你一樣,覬覦我麻袋裡面裝的是什麼。’椅子上的大漢說完,站起身,揚起刀鋒上沾滿鮮血長刀揮向司空悠承。

在司空悠承的眼眸裡,刀鋒越來越近,那名大漢猙獰的眼神不斷侵略他的視線範圍,圍在司空悠承的大漢沒有一個是閒置的,都揮刀上前,這是要把司空悠承剁成肉醬了。

有一個瞬間,天地靜止,萬物失色,無色之界綿延至天地之盡頭,僅有毫秒,轉瞬即逝。

‘什麼情況?’白豔剛鼓起勇氣衝進去就看到房間內躺着十幾名大漢的屍體,沒有一個倖免,全部都是七竅流血,面目猙獰。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死了。’司空悠承看到這些屍體心裡莫名其妙,他清楚地記得這些人都要殺他,甚至他看到了刀鋒上的死神,不管怎麼說,死的都應該是他,爲什麼現在還活着?

白豔也是不可思議,這些戰靈級高手瞬間被秒,而且都是七竅流血而亡,在她的想象中,誰能做到?

‘不說了,反正這次命大,先救人吧。’司空悠承不再糾結,打開麻袋,看到裡面的人後大吃一驚。

這時,客棧的老闆來到門口,那嘴角的血跡已經風乾,看到這十幾具屍體時非常詫異。

‘剛纔我聽到這些土匪說老闆您被他們殺了,怎麼?’白豔看到稍顯年輕,行動敏捷的老闆,更加驚奇地問道,‘您的腿能走這麼塊?’

老闆興高采烈地的回答,‘我記得確實是這些土匪給了我一刀,我不可能活着,我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腿不知不覺就好了,而且我明顯感覺出自己年輕了許多,總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就是因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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