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尼啊。”
“工作太累了吧？”
“心不在焉的呢？”
還錄製呢，但因爲事實在是不小，tiffany居然走神了。
在少時的宿舍裡。
此刻周圍攝像機都擺着，有工作人員但是噤聲。
難得少時終於在這一天齊聚，大家聚餐吃着喝着聊着，談談一週的工作。
齊聚，就是人都在的意思。
包括泰妍，包括jessica。
包括tiffany，自己。
回過神看着秀英和Yuri詢問，tiffany呼出一口氣，搖頭開口：“是有點累。”
似有若無的看了jessica一眼，tiffany開口：“某人總請假，不是這事就是那事。”
Jessica一頓，看着tiffany：“這幾天你做得不錯。辛苦了。”
“哈。”
泰妍笑了一聲，tiffany看着jessica要說話。Yuri點頭：“要職場鬥爭了。”
幾人都笑，jessica和tiffany也笑出來。只是情緒如何都不知道而已。
秀英開口：“話說兩人在公司的職權好像一樣大是吧？”
Sunny開口：“都是高層反正。”
允兒好奇：“有你高嗎歐尼？”
Sunny嗔怪笑着比了一下，允兒咯咯笑着攬着徐賢，徐賢也笑。
樸恩尚好不容易聚齊少時，自然也是通過boss姜智泰理事的幫忙催促。此刻自然要好好錄製。反正如今藝能感已經是其次了，因爲少時十年後，各奔東西幾乎，然後再相聚，意義本身已經不同。
就是要讓觀衆看看，idol這個神秘的羣體，在轉型到正常普通生活後是什麼樣子。和依舊留在娛樂圈的成員怎麼互動相處。
錄製時間沒多久，就各自散了。樸恩尚自然回去剪輯處理之類的不說，還要談談下次錄製。反正除了齊聚的時間，其餘的都已經合理拍攝了每個成員日常工作生活。
倒也不缺素材。
“泰妍啊。”
沒人在宿舍住，至少今天不住。所以開車回去的時候，一輛輛好車都在樓下。包括泰妍的和tiffany的。爲什麼獨獨說她倆？因爲tiffany似乎有事找她，欲言又止的。
突然吸了口氣要開口的時候，正好jessica路過，狐疑看看兩人，也沒多說告別離開。
“到底什麼事啊？”
這一打斷，tiffany本來已經醞釀好要說的話，又憋回去。
泰妍皺眉不解：“你到底怎麼了？白天還好好的，此刻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Tiffany目送jessica的車開走，半響看看泰妍扯起嘴角，搖頭開口：“沒什麼。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額……”
泰妍看着tiffany也上車，正好徐賢允兒也都過來告別，泰妍就沒再多想，和她們都告別，開車走了。
——
“咔嚓，哐。”
開門關門，tiffany走進自己房間。
“汪汪~”
一隻小狗跑進來，自然是tiffany的狗。只是平時都放在寵物託養照顧，晚上纔會帶回來。偶爾白天也關着，不過怕它亂搞家裡。
“乖~”
抱着小狗坐在那裡，手輕輕揉着小狗的毛髮，但tiffany呼出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卻沒動，沒換衣服，沒洗澡，皺着眉頭，思索着今天白天聽到的話。
她真沒那麼無聊，去偷聽裡面說話。反正有事沒事兩人總在一起，韓俊奕和jessica。只是碰巧宋允慧下班，她路過的時候想起什麼事要和韓俊奕說一聲。
結果就聽到了裡面隻言片語。
可即便是隻言片語，也已經足夠震到他。
至少不說別的，懷孕兩個字，就足以把一些事串聯起來。
爲什麼是韓俊奕帶她去醫院，哪怕她是idol，沒有韓俊奕的這十年，她去醫院怎麼去？誰帶她？
而且，居然是去看懷孕沒懷孕？權寧一早就被踢走了，如果孩子是權寧一或者任何男人的，即便她一直不太認爲韓俊奕和jessica的關係超出了範圍，卻也肯定韓俊奕的性格，絕對不會是帶着jessica去醫院檢查她懷沒懷別人的孩子。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還用說出來嗎？
但是，她有點震驚。她沒想到，兩個人平時一點都不顧忌反而不會讓人太在意。因爲沒有什麼實質的事，纔會讓人覺得即便怎麼鬧怎麼曖.昧也都大大方方。
可如果背地裡已經勾搭在一起，性質就真的變了。
很可恨，tiffany甚至第一時間想要和泰妍說點什麼，結果被jessica當時打斷之後，又沒有了說出來的想法。
一，隻言片語不足以做證據第二……
泰妍得知之後，會是什麼感受，這是她猶豫的主要原因。
“你說怎麼辦呢？”
Tiffany低頭揉着小狗的毛髮，小狗也嗚嗚擡頭看她。眼睛很是純淨，但顯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是一定的。
“呼……”
Tiffany隨手將小狗放到一邊跑開，呼出一口氣看着壁爐出神。
先不說告不告訴泰妍的事，自己怎麼想呢？
認識接觸以來雖然韓俊奕愛開玩笑，偶爾很理直氣壯的**或者毒舌之類的，但印象中他直來直去，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平時和任何異性接觸也不會有普通男人甚至富二代的那種低俗。
哪怕多漂亮都無用。
一直以來和jessica是有些特別，但泰妍都只是懷疑而不確定。周圍的人包括她自己更是已經習慣兩個人這樣的特別關係。
“不對。”
Tiffany咬着手指沉思，如果是真的兩人在一起了，揹着泰妍和所有人偷偷的，也絕對不是一開始。
而是最近。
就說自己的直覺中，從兩人回國開始。也根本距離現在沒多久。
但這也沒法掩蓋兩人真正交往的時候。
下意識拿起手機，tiffany想要打給jessica。因爲她想都沒想過質問韓俊奕。他口才太好，自己問不出什麼反而還會被罵回來。如果讓他警覺就不好了。
要問，就問那個更加直來直去卻沒有太多心機也不屑僞裝什麼的jessica。
撥打過去，tiffany等待接通的時候，皺眉想笑。
爲什麼自己反而有點緊張？真是開玩笑。到底是誰做錯事呢？
“mo~”
Jessica接通就來了一句，tiffany深吸口氣，開口道：“你在哪？在家嗎？”
Jessica嗤笑：“要你管。有事就說。”
Tiffany開口：“不方便，約出來面談。”
Jessica語氣一滯，不耐開口：“到底什麼事？”
Tiffany抿起嘴角，輕聲開口：“關於你懷孕的事。”
瞬間，對面停滯一瞬，已經讓tiffany心沉底。雖然隨後jessica一句“有病”結束通話，但tiffany從一開始的不確定，此刻已經確定了。這些是真的。
並且真正印證的是，沒多久，jessica重新打來電話，一句沒多說，只問tiffany在哪。
Tiffany平靜開口：“在家。”
Jessica示意：“我過來找你。”
Tiffany此刻反而已經沒了興致，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情緒。憤怒，好像不太對。鄙視？好像也不算。複雜，是一定的。但複雜包含了什麼，都難以確定。
出神的時間，門鈴響起。
Tiffany過去開門，jessica站在那裡。Tiffany側身給她讓進來，關好門之後，jessica皺眉回身看着往裡進的tiffany：“你知道些什麼？又在那亂說什麼？”
Tiffany嗤笑，坐在一邊：“大晚上你過來找我，不是已經認證我不是亂說的了？”
Jessica看着tiffany，就這麼看着，搖頭開口：“我過來不是因爲承認，而是因爲我不確定你從哪亂聽到什麼，然後再去亂說。造成麻煩。”
Tiffany點頭：“是嗎？”
Jessica開口：“你不信算了。不過無憑無據的，你如果真說了什麼引起糾結，你自己承受……”
“什麼時候開始的？”
Tiffany打斷她，看着jessica：“之前去Hong Kong還有美國的時候？是嗎？”
Jessica皺眉沉默，半響開口：“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Tiffany指着前面：“坐吧。你不承認沒關係，我也的確沒證據，既然這樣，你還怕什麼？”
Jessica冷哼一聲，坐在她對面翹着腿看着她不說話。
Tiffany出神片刻，輕嘆開口：“最終你們還是這樣了。雖然不是很意外，但還是覺得你有點過分。泰妍那裡，你真的忍心這麼對她？”
Jessica偏頭：“神經病。”
Tiffany當沒聽到，自顧自開口：“是一時衝動還是打算隱瞞，就這麼背後糾纏？”
探身開口：“都可以去醫院查探懷沒懷孕？有這麼快嗎？可我覺得時間不該是幾個月之前。所以你是不打算放手，一直就在背後？然後找機會取而代之……”
“呀！”
Jessica站起瞪眼：“你要留下我聽你說這些話！你自己說給自己聽吧！”
說完轉身就走。
Tiffany看着她背影，笑着開口：“是你聽我一個詞彙，然後大老遠主動跑來的。如果你真的怕我亂說什麼，爲什麼是懷孕這個詞讓你緊張，而不是平時我說過的那麼多話呢？”
Jessica轉頭看着她：“你到底要怎樣？！”
Tiffany出神：“我也不知道。我想着要告訴泰妍的，但猶豫着又沒說。”
靠在椅背上，tiffany有些疲憊：“雖然成員有遠近之分，但都是曾經一起生活七八年的，甚至十年的。何況還涉及到韓代表。”
Jessica點頭：“你知道就別亂說話。”
“呀！”
Tiffany站起：“這一次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前提得是你們以後會算了。”
Jessica看着tiffany，扯起嘴角：“也不是我能做主的。”
Tiffany驚訝：“韓代表逼你？”
Jessica沉默，煩躁擺手：“和你無關。而且我什麼都不承認。還是那句，你別亂說話！”
說完直接走掉，這次沒再回頭。
Tiffany抿起嘴角追過去，已經開車離開。
Tiffany臉色撂下，重重將房門關上。
嚇得狗，直叫。